南尋深深看一眼青九,跟上顧玉成。


    直到顧玉成等人離開,青九依舊不明白,為什麽?


    青九抬頭看天,嘴裏喃喃自語“我父每日逼迫我修煉,不顧我死活,臘月寒冬赤腳於冰麵、仲夏正午赤膊於沙地…人人隻誇我風流姿綽,哪有人會在意我。顧文月,你不應該遇見我。——難道除了勝利,還有什麽,能夠讓人認可、關注?根本…”


    青九握著刀的手,青筋暴起“沒有!”


    青九收拾好心態“既然要做風流的人,那便做勝利者!”


    ……


    顧玉成帶著荀葵離開。常山跟在身後,手足無措。


    顧玉成見狀說道“不必慌張。我會答應,不單單是因為你,更因為我不希望我徹底失去一些東西。”


    常山看著顧玉成,不知道顧玉成說的東西是什麽。


    南尋上前解釋道“尊嚴、骨氣,以及要保住的信念,這就是文月你不想丟掉的吧。”


    顧玉成沉默起來,南尋說得對,隻是顧玉成自己也在內心不斷躑躅徘徊著。


    南尋見顧玉成略有不決的樣子,便笑著安慰道“我支持你。不過,也不要丟了性命。你有把握嗎?”


    顧玉成沉依舊默。


    青九的挑戰,顧玉成不能不接,但對於這一次挑戰,顧玉成是真的沒有任何把握。


    南尋見顧玉成依舊保持沉默,知道顧玉成並沒有太多的把握,便來到顧玉成的身邊“走,老夫給你一樣東西。”


    顧玉成抬頭,卻見南尋遞來一條銀白色繩子“這根繩子叫困佛繩,其構造十分奇特,能在比賽中給你不少的幫助。回去我教你。”


    顧玉成點點頭,接過困佛繩。


    安業與翁之頌的比賽結束了,翁之頌在最後將安業的靈力消耗窮盡,獲得了勝利。


    翁之頌連勝兩場,也使得那些質疑荀葵的人沒了聲音。


    不過這些都是常態,也沒人會一直記著。下次吵起來,依舊少不了這些喜歡胡亂評論的嘴。


    顧玉成經過南尋的指點,再次熟悉了一遍困佛繩——石卷之中顧玉成雖知道困佛繩,卻不熟練。


    熟練掌握困佛繩後,顧玉成便與李疆見麵,帶著李疆來到了錢陽臻麵前。


    錢陽臻與李疆相互打量——別說是身份與地為不同,哪怕相差十萬八千裏,女人與女人之間都會作比較,偏要掙出個高低。


    錢陽臻不改冷冽,李疆高傲依舊,二人在彼此心中都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最後二人依舊認為,自己要強上分毫。


    錢陽臻開門見山“我已將此事告知我的父親,父親同意李拓長老加入錢家。但李拓長老要將他負責區域內的一切詳細,全部交給我錢家。”


    錢家遲遲不直接對李家店動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百裏家的名分,無法直接撕破臉。


    現在李家店願意投靠錢家,錢家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可能。但同樣的,錢家也不可能讓李家店繼續占山為王。索要李家店負責區域的一切,就是杜絕這種情況的出現。


    李疆微微皺眉,雖然知道會有這種要求的出現,但還是從心裏有些抗拒。


    錢陽臻也不著急,隻是沉默地等待。


    顧玉成在一旁算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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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基本不參與任何事情,顧玉成自己也樂得清閑。


    李疆沉緩的開口道“李家店也想將負責的區域交給錢家,隻是短時間內也無法完成,畢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錢陽臻一開始便索要李家店負責區域的行為令李疆多少有些擔憂,畢竟李家店也不止李拓三兄妹,李家店那些弟子的何去何從,也要好好盤算盤算,不能操之過急了。


    錢陽臻表情依舊淡然,李疆的要求錢陽臻早有預料,於是錢陽臻將打算說清“我和父親也想到這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因此我們打算給李拓長老三年的時間,三年時間,來處理李家店內的一切,你看如何?”


    三年時間,是給李拓麵子,同樣也是徐徐圖之。


    李疆思索許久,最後點下頭“可以。”


    錢陽臻淺淺一笑“那明日就請李拓長老前來一趟吧。”


    李疆點頭“我會轉告大哥的。”


    二人談罷,顧玉成便要起身與李疆一同出去,誰知錢陽臻直接開口說道“文月師弟你先留下,穆文匯!你去送李疆師妹。”


    穆文匯進來,隱晦地看一眼顧玉成,心內歎氣不斷,表麵上卻是十分平和。


    顧玉成看著表情依舊冷峻的錢陽臻,心裏多少有些抵觸。


    錢陽臻看出顧玉成的不自在,調笑道“顧師弟為錢家得了如此大的好處,想要什麽獎勵?”


    顧玉成有些不在意“不用了,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顧玉成也不過是想通過商街之爭來證明自己,最開始是想通過李疆來拉小差距,後來經過與鐵黎山的戰鬥直接證明了自己,顧玉成也就算是完成早已布好的局罷了。


    顧玉成從未想過要融入錢家,他的心始終牽掛著自己那個身在妖國的妹妹,隻要突破悟道境,顧玉成一定要去妖國。


    錢家能讓顧玉成牽掛的,也隻有南伯與荀葵罷了。


    顧玉成的態度讓錢陽臻很是忌憚。


    一個立了這麽大功的人卻什麽都不要,怎麽想,怎麽都不對勁。


    顧玉成也沒有深思,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想到了,顧玉成不可能堅持什麽都不要,反而使錢陽臻懷疑。


    說到底還是經曆的不夠多。


    錢陽臻仔細端詳著顧玉成,越是看著顧玉成那平靜無邪的神情,越是會想到當初顧玉成在擂台之上流露出的狂傲回眸,越是回想,便越覺得顧玉成城府極深。


    最開始藏拙,麵對流言蜚語又毫不在意,現在有大功卻又不圖賞,這樣的顧玉成已經引起錢陽臻深深的忌憚。


    錢陽臻不想要這樣的手下,或者說,顧玉成就不是能做下屬的人。


    錢陽臻越發的覺得,顧玉成的身上有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或是似曾相識的東西,總之是想不起來了。


    “真的什麽都不要?”錢陽臻再次發問。


    顧玉成依舊保持直爽,絲毫不猶豫“弟子不需要什麽。”想了想,顧玉成也覺得不太好,便禮貌性的回道“大小姐您賞賜什麽,弟子就要什麽。”


    錢陽臻聽後,深深地看了顧玉成幾眼,從顧玉成的神色中看出顧玉成確實不要任何賞賜,於是深深點點頭。


    顧玉成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堅持,錢陽臻直接對自己懷有忌憚之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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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是厭惡的感情。


    用不了的人才,不算人才。就像無法實踐的理論,很難受人重視。


    恰如落陽曆,至尊失蹤後,天下人都用不得,最後也就落入天下勢力都厭惡的境地。不是說不好,隻是說,好不對己,就不是好。


    錢陽臻不露端倪的笑著說道“師弟雖說什麽都不要,我也是不能什麽都不給的。待這件事妥善完成後,我再向父親說清楚。師弟先回去吧。”


    顧玉成聽後,歡快地點點頭退了下去。


    錢陽臻盯著顧玉成的背影,神色陰沉。


    顧玉成剛回到院子,便聽到荀葵在大吵大鬧,進去後便看見南尋盯著個酒壇子發呆。


    荀葵一把搶過酒壇,再一掂,竟然全沒了,荀葵立刻怒了起來,追著南尋喊道“喝酒傷身,喝酒傷身,你怎麽老是喝酒!”


    南尋見狀,直接把一旁的常山懟到荀葵身前“擋住了,我可是救了你,你給我擋住了啊!”


    常山被推到荀葵麵前,一時也是手忙腳亂起來。


    南尋趁著荀葵與常山纏在一起,拉著顧玉成便飛起來。


    顧玉成見狀連忙製止道“南伯!”


    南尋擺了擺手“事情有些不對勁,我要確認確認!”


    顧玉成還想說些什麽,南尋卻直接落了下來。


    南尋伸手“困佛繩。”


    顧玉成於是掏出困佛繩,遞給南尋,南尋接過困佛繩,黃褐色的靈力頓時流轉在困佛繩之上“能夠發揮困佛繩最大威力的還要數落陽曆裏的一個叫熊昭明的前輩,也不知道那前輩現在怎樣了。困佛繩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適應所有靈力。因此任何修為的人都可以使用。”


    南尋抽動困佛繩,在揮舞幾次後,南尋停下來,沉默許久。顧玉成不知所以的看著南尋。


    下一刻,南尋手中的困佛繩竟然冒出了紅褐色的靈力!


    顧玉成大驚!


    南尋看著手中的困佛繩,下一刻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竟連困佛繩都握不住了。


    顧玉成連忙上前攙扶住南尋。


    南尋擺擺手,解釋道“我身上的傷是被錢家老祖的領域籠罩所致。我的靈海被分割為兩半,一半直接被火焰侵蝕,導致我無法使用五行靈力。……但最近我發現一個現象…”


    顧玉成撿起掉在地上的困佛繩,感受著其上滾燙的靈力,心驚不已。


    南尋喘息許久,緩緩開口道“曆代帝王都喜歡吃丹藥,吃一種長生丹藥,實際上是在修煉一種功法。”


    南尋一邊喘息一邊接著解釋“太上皇祖修為高深不會冒險,但很多皇帝卻禁不住誘惑,會去練這種功法。”


    “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不知道真假,總之,有一種傳聞,所有皇帝之中修煉成功的隻有秦始皇——嬴政大帝!嬴政憑借這個功法,衍生出了三個靈海!”


    顧玉成整個人都驚呆了。


    南尋看了一眼顧玉成“不過這些都被說書人當成傳說,根本沒人會信。畢竟一個人怎麽可能衍生出三個靈海。但是現在,我有點相信這荒誕不經的傳聞了。”


    顧玉成看著南尋,內心湧起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南尋略帶無奈的點點頭“我可能,現在體內,有兩個靈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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