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還是錯?


    老教授也不清楚,他隻知道,之前那人絕對不能留在司徒起的手裏,那個人類的體質太合適了,甚至比慕昭手裏的001,適應性都還要強一些。


    司徒起的野心太大,他和慕昭不一樣,那個實驗體要是留在他手上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們已經是罪人了。”老教授說道,當他們動手實驗,創造出那些怪物(變異體)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是全人類的罪人。


    不管,他們之前是有什麽理由。


    這一點他們這一群人自己都知道。


    “至少他不能留在司徒起手上。”沉默片刻,老教授回答道,他沒有回答對與錯,僅僅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


    是對還是錯?對他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他們已經回不了頭,隻能一條路走到黑而已。然而,盡管如此,他們這所有人心中都有這樣的一個期盼。


    那就是希望他們以成為罪人為代價的研究,至少能夠在之後對於人類而言有相應的價值。


    所有人沉默良久,相視無言。


    “走吧,回去了。”老教授疲憊的說道。


    ……


    黑夜終將過去,黎明如約而至。


    八點鍾的訓練意味著雲悠至少要在七點或是更早的時間醒來,除非她想要將早餐交給“可怕”寒啟川,或者不吃早餐。


    至於大橘,上一次做早餐都是它突然之間的心血來潮,加之她失眠,早上確實睡過頭了。


    一般情況下,它都起得比她晚。


    [滴滴滴!]


    七點鍾一到,係統上設置好的鬧鈴便敬職敬業的響起。


    躺在床上的雲悠皺了皺眉,隨後無賴地睜開了雙眼,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好想繼續睡懶覺,話說,這個訓練有沒有雙休啊?


    短暫不切實際的幻想之後,雲悠歎了一口氣,準備起身,抬手劃開係統麵板關掉鬧鍾。


    就是這麽一動作,來自肌肉酸痛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眼角抽搐,倒吸一口冷氣,這就是昨天那麽高強度的訓練的後遺症嗎?


    這酸爽……


    然而,當雲悠下床走路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些都隻是開胃菜。


    早飯?


    雲悠隻是簡單的思索了一番,直接放棄了進廚房,決定今天早上用牛奶和麵包解決。


    從係統空間的直接取用,簡單,便捷省事。


    至於寒啟川和大橘兩個吃什麽?都得和她一起喝牛奶,吃幹巴巴的麵包。


    雲悠揉著自己的肩膀憤憤地想到,有些不講道理的對寒啟川有那麽一絲絲的怨念。


    不過,那一絲怨念來的快,去的也快,畢竟根本的原因還是她的體質太弱了。


    當然,這是相對於這些在末世摸爬打滾,快有四年的人類而言。


    做好決定,雲悠行動迅速,她還用微波爐將冷牛奶熱了熱。


    寒啟川吃了冷的東西會不舒服。


    想到寒啟川,雲悠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房間。


    寒啟川一般情況下都比她起來的早,每天早上都會在桌上等著她,然後和她一起進廚房。


    原因是因為介於他“可怕”的廚藝天賦,不能讓他單獨待在廚房裏麵。以前一是擔心他的安全,二是她擔心她廚房的安全。


    可寒啟川似乎對於弄吃的相當的執著,於是幾乎是每頓,他都會和雲悠一起在廚房。


    今天怎麽還沒有起床?難得睡懶覺?或者是睡過頭了?


    哢噠。


    寒啟川房間的門開了,一身蒼擎迷彩教官服,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了雲悠的視野之中。


    他的視線觸及到雲悠之後有些閃躲,耳朵迅速變紅。


    雲悠看到寒啟川現在才出現,隻是以為他難得睡過頭了,她現在全身都在酸疼,並且於此同時,大橘也打著哈欠出了房間,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沒有注意到那些細節,更沒有發現他神情不對勁。


    見雲悠並沒有發現什麽,寒啟川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悄悄地瞟了一眼臥室內部。


    窗台正掛著一件剛剛洗過的白虎睡衣。


    此刻的他略微有些心虛,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鏡中是雲悠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回憶起的畫麵讓他的心髒加速,跳動的飛快,他有些不敢麵對雲悠,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忘掉夢境中的畫麵。


    原來,他早就對老板有了不該有的妄念。


    他好像“中毒”已深,似乎沒有解藥。


    寒啟川眉頭皺起,表情冷酷,像是再與自己置氣,掙紮與糾結萬分,最終甘願淪陷。


    “怎麽愣著?快把早飯吃了,我們還要去蒼擎那邊。”雲悠看到寒啟川突然愣在原地,有些疑惑地喊他。


    “嗯?嗯,好。”


    寒啟川被雲悠喚的一激靈,來到了餐桌旁,即便是已經調整好一段時間,他還是心虛不已,越是心虛,臉上越是冷酷。


    看到他麵若冰霜的苦瓜臉,雲悠:“做噩夢了?”


    “咳咳……”寒啟川差點被牛奶嗆到,心情有些慌亂,“沒,沒有。”


    雲悠總感覺寒啟川哪裏怪怪的,但她又說不上來,索性便不再多想,專心把麵包和牛奶解決完。


    見雲悠不再細究,寒啟川鬆了一口氣,不過卻還是心有餘悸。


    他怕她的厭惡。


    然後,他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心中所有的心思,不管是旖旎的,還是心虛的……全部都消失殆盡,化為眼中滿滿的擔憂。


    雲悠她正皺著眉頭,輕輕揉搓著自己的胳膊,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多半是因為昨天的特訓。


    心疼占據了心中那些全部的情緒,寒啟川甚至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讓老板參加訓練,他可以將老板護得很好。


    但他又突然想起來迷澤森林那一次。


    現實總會出現些什麽特殊的意外,他……好像保證不了一直都在老板的身邊……


    “老板,很疼嗎?”寒啟川問道。


    “嗯?是有些酸疼。”雲悠下意識說道。


    話剛剛說完,雲悠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出現了一股柔和的力道,抬眼看,不知什麽時候寒啟川來到了她的旁邊,雖然麵無表情,卻輕輕地按摩著她的手臂。


    力道和手法合適,手臂上傳來舒適的感覺。


    雲悠眉頭舒展,笑道:“手法挺專業的嘛?什麽時候學的?”


    “嗯,末世前學的。”寒啟川回答雲悠的問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眼神專注且認真。


    可雲悠卻收回了手臂,寒啟川疑惑地看向她,心中有些失落。同時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他感覺自己逾越了。


    “趕緊把麵包吃完,我們要去蒼擎那邊了,時間不夠了。”雲悠說道。


    原來不是排斥,寒啟川暗自在心中想到。心再一次落在實地上。


    雲悠停頓了一下,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她笑著補充說道:“晚上幫我按一下,我給你加工資。”


    物盡其用。


    為什麽她沒有早發現寒啟川竟然還會按摩?早知道昨晚叫他幫忙按一下,今天也不會這麽痛。


    雲悠心中暗自懊惱。


    “好。”寒啟川點頭應道,之前心中的失落煙消雲散。


    感謝樾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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