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竹打斷了她的話,朝聞非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算什麽東西,君九凝人在這裏,我想看就看,橫著看豎著看湊近了看離遠了看,與你有何相幹?!”


    眼下君九凝醒了,關你屁事這種粗魯的話他特地換了個說法。


    聞非被他挑釁,一臉怒容地抬手刺了過去。


    劍光一閃而過,快到帶起的勁風拂起了君九凝臉邊上的那縷罪魁禍首——頭發。


    君九凝:“?”


    墨輕竹往後一仰,避開了這一劍,但他因為聞非突然動手怒不可遏,想回擊,奈何軟劍纏在腰間實在不便,隻好抓起一旁的椅子朝聞非砸了過去。


    “砰!”


    聞非一劍將那椅子劈成兩半,碎屑掉了一地,嗆得君九凝直咳嗽,他看了一眼,身形一閃換個影響不到君九凝的方向,繼續不依不饒地朝墨輕竹刺去。


    一時間狹小的室內變成了鬥武場。


    “你們不要再打啦!”


    口中不由自主地喊出這句話,君九凝癡呆了一瞬,旋即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什麽鬼?!這種修羅場的女主劇本為什麽會出現在她身上?


    狗血劇情滾啊!


    君九凝腦子一熱,站起來把桌子掀了,怒吼:“要打滾出去打!”


    杯盞碗碟劈裏啪啦摔了一地。


    她要找回惡毒女配的尊嚴!


    聞非和墨輕竹齊齊收了手,滿臉震驚地看著她。


    君九凝冷冷地回望:“繼續啊。滾出去打啊。”


    門吱嘎一聲開了,仿佛是無聲的邀請。


    聞非和墨輕竹神色一凜,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李掌櫃臉色鐵青地走進來,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掀翻的桌子,碎了一地的杯盞,還有被劈成兩半的椅子。


    小二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看見地上的狼藉,想到剛才君九凝那句石破天驚的怒吼,整個人都傻了。


    李掌櫃冷笑一聲:“你們上我這裏是想砸店?”


    君九凝瞪了鬧事的二人一眼:都怪你們!


    墨輕竹悻悻地看了君九凝一眼,轉身朝李掌櫃走過去,陪著笑臉:“掌櫃的,我們一時衝動,知道錯了,你放心,損壞的東西我按十倍賠償給你,如何?您消消氣。”


    有錢能使鬼推磨,超級有錢能使磨推鬼。


    李掌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幾人換了個寬敞的雅間說話。


    李掌櫃把鳳冬淩托他去辦的事情和君九凝幾人說明白之後,垂下眼皮專心撇著茶沫,等著君九凝等人的反應。@


    鳳冬淩的意思是想宮內宮外來個裏應外合,外攻鄭氏,而鳳冬淩借皇城軍的兵力,圍困皇宮,一舉拿下鳳雲兮母女,快刀斬亂麻。


    君九凝思慮片刻後道:“鄭氏這邊我們確實沒問題,但是太子做的這件事風險不小,若是做成了,自然名正言順,若是鳳雲兮母女先對夏皇下手,聯合朝臣,汙蔑鳳冬淩逼宮氣死夏皇呢?”


    墨輕竹也點頭:“楚姑娘說得不錯。說到底,現在連夏皇的性命都被鳳雲兮母女握在手中,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


    “鳳冬淩不輕舉妄動,那對母女便沒辦法往他身上扣帽子,若是鳳冬淩自己主動做了,才是親自將把柄送到人家麵前去。”


    李掌櫃心裏本來就七上八下的,聞言就像被潑了盆冷水似的,垂頭喪氣,茶都不想喝了,墩在桌上:“這可如何是好!”


    君九凝想了想道:“梁國那個神醫不是在宮裏麽,讓他把夏皇的命先吊著,隻要夏皇活著一日,朝廷便不可能完全偏向鳳雲兮母女,我們幫鳳冬淩把鄭家勢力一步步瓦解掉,置於朝廷上其他官員的事情,就看你們太子殿下自己的本事了。”


    墨輕竹點點頭,思慮片刻後突然道:“你們今日所議之事可有其他人聽見了?”


    。


    李掌櫃大汗:“我怎麽敢!此時是我和太子殿下單獨商議的。”


    墨輕竹道:“那你還是按照鳳冬淩的吩咐辦事,去聯係那些官員,最好留些破綻,讓鳳雲兮母女能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李掌櫃大驚,嘴都張圓了:“這怎麽行?!”


    君九凝卻突然明白了墨輕竹的用意,眼睛一亮,看過去:“這個法子不錯。”


    她朝李掌櫃招招手,朝他耳語幾句,見對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才狡黠一笑。無錯更新@


    李掌櫃激動地搓搓手,忍不住站起來在房內走了幾步,右拳砸左掌:“楚姑娘和三爺真是神機妙算、足智多謀!事不宜遲,我這就去!”


    君九凝和墨輕竹對視一眼,笑得高深莫測。


    聞非罕見地翻了個白眼,頗得君九凝真傳,見君九凝和墨輕竹眉來眼去,更是一陣無名火起,忍不住上前一步橫插到二人中間。


    君九凝抬頭看他:“你幹嘛?”


    聞非咬牙冷聲道:“我!喝茶!”


    “那你為什麽要站我麵前喝?”


    聞非:“……”他扭頭離開了,徒留君九凝一臉迷茫。


    墨輕竹臉上笑意猶深。


    夜深人靜,家家戶戶都熄燈入睡,隻有偶爾幾戶人家還點著燈。


    深巷傳來零零散散的幾聲犬吠,一道道黑影掠過,帶頭大聲吠叫的狗竟被他們身上的血腥氣嚇得瑟瑟發抖,隻敢發出幾聲嗚咽。


    嚴十八解決了一批在驛站遇襲時逃跑的無用暗探,回到他們駐紮的總站。


    本應在宮裏的空愚在大廳中無聲無息地擦著幾支箭矢,嚴十八剛剛踏過門檻的腳在空中一頓,連忙快步走過去抱拳行禮:“主人。”


    空愚瞥了他一眼,嗓音沒什麽溫度:“事情辦得如何?”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嚴十八握著劍的手都有些發抖,但說話還算鎮定:“屬下無能,據逃走的暗探所言,那些人似乎準備充足,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而且似乎沒有打算完全毀掉各地驛站,隻是扔下幾個會爆炸的鐵球後,在驛站中肆意毀壞東西,若對上我們的人,便毫不猶豫地逃走,絲毫不戀戰,所以那群山匪……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空愚把箭放在桌上。


    鐵製的箭頭與木桌相碰撞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嚴十八渾身一顫。


    空愚說話似乎永遠都是平平板板的,沒什麽起伏:“三日後回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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