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第二天晚上準時出現在丁向陽的辦公室,丁向陽看到他進來時,有一小會的慌張說:“請坐,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不敢到我們省來的,真的敢來?要錢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看你可以輕鬆闖過我的門禁係統,我突然改變主義了,你可以入職我公司,我也可以多給你一些錢,這個多,是相對於員工工資的,不是你理解或要求的那種多。”說後,他向後輕鬆、輕慢地靠在他的虎皮大椅上,當然,隨手按響了他的呼叫專用警鈴。


    梁如水說:“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想到真有人會拒絕,我找了方存孝,他告訴我,錢是你控製的,他作主不了,他隻是你一個小工具而己。看到他可憐的樣子,知道他能混到現在的位子也不容易,我一時心軟,就放他一時。你以為我說過你的既往黑曆史是玩笑?我也給你半小時機會,如果你不願意給錢,你的牢獄之災一定是跑不掉,我隻是擔心你的家人會一樣受到牽連,發現問題官方本事不大,可連窩端的能力強得很,你能稱為大樹了,可惜了跟你多年你的那些猢猻。”


    梁如水輕蔑地說:“警鈴響了沒人來吧?來了也沒有用,要不要我出去幫你叫來?沒有三把神砂,怎敢倒反西歧。我不想失敗,如果你進去,錢會被充公瓦解的,我不一定還能拿到多少,你指揮打死過人、不止一次隱瞞惡性安全事故、無數次縱容、劫持良家女子、為不法目的團隊提供過青壯年人體供體。哪一項我都有第一手資料,和你一樣,搞錢不易,要做不少功課。”


    沒有快速叫來安保人員,又看到那些他自己也不忍看到的慘烈照片,丁向陽真的有些怕了。多年的浸淫還是經過風浪的,他說:“你有如此鐵的證據卻沒有選擇報警,我們間還是可以商量的,不要認為你對我的應急呼叫設備做了手腳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也提醒你,如果我們談不好,你是不能活著離開的,你和我一樣清清楚楚,讓你離開,我也離死不遠了。”


    梁如水說:“首先,我能單身一人出現在這裏威脅你,我己經說過了,我肯定有準備也會備份;再有,我警告你,在我麵前,你的機智不需要使用,你的大樓對我出入是自由的,你會有機會測試,半小時快到了,你真的願意賭上半輩子心血?”丁向陽遲疑一下後問道:“你計算過了?我和第二名的東湖房產集團差額是多少?”


    梁如水說:“看來你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間的談判結束,我哪有精力去調查,我的結論是按排行榜的數字來的,你不會不記得,差額為137個億。”


    丁向陽說:“年輕人,我到哪去弄137億,如果不是你的兩次行為的幹淨,我真的認為你頭腦有病。排行榜也是廣告的需要,你太年輕了,可能不懂,上次我說了,要些零花錢我有,不要說137億,就是1.37億,我也拿不出現金來。”他看梁如水想離開,緊急將桌上的煙灰缸砸向門口方向,果然,比警鈴有效,秘書立即出現,看到了丁向陽的眼色後出去了。


    秘書己不止一次處理過群體、黑、惡事件,梁如水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溜進丁老板辦公室,他知道來者不善。梁如水也不需要第一時間控製秘書,他對丁向陽說:“這可是你自己找的事,本來隻需要花錢,現在卻要搭上自由或生命,還不止一條,錢,真的是身內之物?”


    丁向陽說:“我找大師算過的,這是我命裏劫數,雨過天才能晴,如果遇事我全妥協,我能有幾個137億,能經曆幾次你這樣的無賴。”


    梁如水說:“我們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這條汙河為何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搶人?做壞事是有回報的,這也是定數,我需要錢,是為了大事、正事,我給你最後的柵會,你卻不識,也是定數。”


    梁如水從來不喜歡多說話,隻是為了他的目標,他需要這樣一塊大肉。到了門前,安保己經圍住了所有的去處,丁向陽在他身後從櫃子裏取出了槍,示意一個保安隊長的人可以滅口。


    梁如水一直是個嚴謹的科學家,從不涉險,保安的手槍他可以通過通訊渠道控製,丁向陽的手槍他卻沒有辦法左右。他從大家期待的眼光中感到身後的危險,他從容緩緩地說:“丁老板,我的備份你真的想早點被官方掌握?水西省你可以上下打點,可水西省對內沒有最高權力,你不會不明白吧?上次事件忘記了?那個紀書芸大小姐?就是醉後讓你抓去的,我的備份她也有。”


    一聽到紀書芸,丁向陽一下軟了下來,他也是首富,可他沒有對方的氣場,回來也打聽過了,紀家的商場實力隻是副業。以梁如水掌握的他的材料,紀家可以隨時讓他蹲上大獄,甚至丟掉性命。以他的認知能力,依照資本通吃原則,紀家需要梁如水的材料,那樣就可以一口吞下他這樣一塊肥肉。


    丁向陽心中有懼,可他並沒有斥退下屬,他說:“放你離開,我也不能改變結局,既然你主動找上門,我就先送你上路,你知道的不少,再讓你多知道一件,債多不愁。”梁如水雖然感覺到對方的恐懼,可他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在那些人愣神的一刹那,抓住了丁向陽持槍的手,曾林眯一直強調的速度,梁如水早就發揮到極致。


    梁如水麵對著那群保安對丁向陽說:“你上次知道我手上的能力,不要再作無畏的反抗,你還敢私藏槍枝?真的是膽大,竟然在我麵前妄為,願意網破還早了點,你對我還有用處,你那些存放在域外的帳戶我還要弄清楚。”邊說邊挾持丁向陽走向了老板的專用電梯,指令丁向陽將車子叫過來,梁如水沒有放下丁向陽,要求他製止跟蹤他們的車隊。


    丁向陽放鬆後說:“我真的有些後悔,我沒有及時扣動板機。”梁如水說:“我來得及,我聽到你拉櫃子的聲音,以為是凶器或是支票,沒有想過你有槍枝,你的手槍有保險,當你打開保險時,我就會第一時間製止,我們間的距離夠我操作的,實際我不需要那樣快,你看看,你手槍現在還沒有打開保險扣。”


    丁向陽問道:“你現在帶我到哪?”梁如水說:“你有兩個兒子,他們都不希望你能活著,可我卻不想讓你死,兒子多你也發愁,不知道如何安排接班人,又不想肢解自己創下的整盤基業。”


    梁如水指揮駕駛員直接將車子開向機場,麵對自己老板受控的場麵,駕駛員隻有聽話,多年形成的習慣,他不敢多問,不敢報警。將丁向陽輕鬆帶到紀書芸處後,紀書芸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帶他來幹啥?”


    梁如水看著離開根據地的丁向陽對紀書芸說:“我幫你做了一單生意,我沒有時間和精力處理,這些資料是他的原罪,法理上該殺,可他對你作為生意人有用。我準備要他上百億的資產,對他來說,這種要求比殺他還痛苦,我想,你們生意場上的人更有辦法,所以想到交給你。我在家鄉承包了幾個山頭,需要種植一批茶樹,種苗需要你提供,後期還需要你派人指導,如果他能提供經費,我就可以省下一筆錢。”


    紀書芸說:“你真的好笑,上次我說你幼稚,你還自己驗證,我們隻是萍水一逢,你卻送我一個大件。他是一省的首富、一個人大代表,你放在我這裏,不是引火燒我嗎?就憑你這些書證、物證?你知道法定取證要件嗎?這些證據在權勢人物手中可以作為一道重殺武器,在你我手中,他就是一個連環畫冊,以丁老板的法顧團隊,甚至可以告你偽證罪。”


    梁如水說:“我清楚你的能力,我選擇你,你從內心也認為是對的,這就行了,不用給我上課,我受教育少,聽不懂。紀小姐,我給你一個聯係方式,我說的錢,丁向陽必須做到,不然,就是你放了他,我還要再去他的家,下次再去,我就不要錢了,我會讓他的一個家族覆滅。”梁如水說完,和上次不同,大方地從主院門出去了。


    紀書芸看著匆匆離去的梁如水,苦笑一下地自語道:“能不能數得清上百億?世間之大,未開化的地方和人還真的不少。”她來到丁向陽麵前問道:“你們往日真的無冤?隻是因為我上次的一個偶然?”丁向陽點了一下頭說:“紀大小姐,他到底是個什麽來頭,是做啥的?怎麽感覺天一下、地一下,又不似瘋子。我知道你的家源,我們有幸認識,江湖說不打沒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讓我回去,以後你們在水西省的事務我免費服務。”紀書芸說:“如果我並吞了你的公司,還需要你的承諾嗎?這些資料對別人來講離威脅到你安全還有相當大的距離,可對我來說,你不是打聽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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