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啟動量子糾纏,平和地在層層包圍圈中離去,呂傾葉看著三個癱軟的小夥子對圍上來的人群說:“你們不要再惹他,他不會與你們講道理,他身上背負著強大的輻射裝置。你們要將他說的話的向你們的東家明說,不能為了一份薪水,喪失一條性命,你們沒有被授權開槍,如果開槍,你們倒下的可不止是他們三個。”


    呂傾葉繼續回到樓上陪梁如水的母親一會,她說:“媽,如水是做大事的,爸的病馬上慢慢等新的醫療技術出現,目前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躺著延年,我早一點給你生個孫子,你可要保重身體,好有精力帶孫子。”梁母聽說要做奶奶了,所有的煩惱都不見了,高興地要給小呂補補身子。


    曾林眯看三個女孩買了那麽多的東西上車後說:“這也不象是想不開的人嗎?為何選擇到這種地方來?經曆那老大的魔窟後,為何不選擇回去,卻又回到了我的車上?”王蘭萍說:“我們也不想上你的車子,可己經與家裏失聯一年多了,這一段的傷、憶一時轉不回來,不知道回去後是否會再出現以前的想法,那會對親人造成二次傷害,你們這裏遠離人煙,正好讓我們反省、清醒。”


    本想再去紀家大院一趟,可他一想到紀書芸那雙眼睛,還是又回到了山上,梁如水告訴曾林眯發生的事情,曾林眯說:“眼下,你所發現的前沿科技技術存在潛在、巨大的殺傷能力,錢開道的為人我是清楚的,菜生泉做他的分管校長,對他當然是不公平。如果不是他自願,別人是不可能將他及他的團隊、家人全部移出去的,也許,他們會因為聽說你也成為那方麵勢力的人,錢開道想與你在一起。”


    梁如水說:“你可能也知道,我們的研究才剛剛開始,如果不是你教我的基本身體能力,我根本駕馭不了離子衝力帶來的身體失衡。我離開以後,錢院長他們又多次試了我現在腳底下的單兵裝置,全是摔倒,不可能成功。因為,能同時做到大腦與納米機器人默契、身體配合好瞬時衝力帶來的巨大失衡,不是難,隻有我這樣從一開始就參與的人,才有可能操縱。”


    曾林眯說:“可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我們己經掌握了實用性能的轉化,目前,這種情況你還是哪個也不要明說,盡快將實驗室搬過來。你想到的遠洋貨輪,我己經聯係好了,不能告訴他們真相,以運輸茶樹為幌子。”


    梁如水問道:“要不要我去探聽一下錢開道他們的去向?”曾林眯說:“他們也許正等著你出現呢?你想過沒有,他們明知道你有過人的能力,前幾次針對你,這次又針對你夫人,他們也在不停地測試你的能力邊界。我們才兩個人,他們人多,總能找到你的死角。你脫離後的每一次,他們都在認真研究細節,你最好不要再回去,我真的為你擔心。”


    難得有一個輕鬆的晚上,梁如水和曾林眯請三個女人做了一些好吃的,王蘭萍笑著說:“曾大師,我們還以為你吃素呢,原來也食人間煙火,酒量還不小。”曾林眯有些沉重地說:“酒也是害人精,多喝無益。”邊說邊又喝了起來,另加外一個叫秦素娟的問道:“也是害人精,還有什麽也是害人的?對你們男人來說,不管多大歲數,是不是色?”


    梁如水看她們幾眼,又看看師傅,不知道曾林眯為何,有些失態,眉眼間竟有淚水。雖然他自嘲自己年歲大了,無風也會有淚,可梁如水還是能感到,一定是他想到了什麽。將曾林眯攙扶休息後,梁如水回來問道:“你們能說說為何成現在的樣子的嗎?從吃飯、購物的情況看,你們都不是因為生活苦難或壓力,明顯都不是來自底層百姓。”


    王蘭萍也喝了幾杯,她向山洞外看看後說:“你還能看出什麽?如果侵犯我們,你還會發現我們主動性強,十八般技藝也會,有些可能你沒有看過,要不要獵奇?”


    梁如水聽不懂,秦素娟說:“大姐,人家是好人,又救過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想過我們心思,就是死,也要講良心。小兄弟,我們也是經過大事的人,那兩個沒有陪我們到今天的姐妹,更是兩份淒涼的故事主角,想聽?喝兩杯,大姐我告訴你。”


    梁如水想著呂傾葉挺著大肚子,他認為也可能是錢開道的,可錢院長失聯了,卻沒有帶她離開,他有些心情不暢,能聽聽野事,也算是增加一些生活的情趣,以後能多知道一些與女人的相處之道。


    他真的喝了幾杯,王蘭萍說:“聽你師傅叫你小梁,你怎麽不學文化、考大學,反而去學武了呢?現在是什麽時代了,學那有什麽用?就算你真的成了武林泰鬥,在火器時代,還不是會讓人一顆黑槍給結果了,多年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全是白廢。”


    梁如水問道:“你們以前明顯不是在一起,口音就不一樣,全上過大學?”秦素娟說:“我們是在你發現的那個老大的地窖中患過難的,上大學算什麽,我們三個全有留學經曆,在國內也是一流大學畢業後出去的,因為一段裂肺撕心的感情因素,一時想不開,才來到此處。我們在窖內有過約定,如果出來,再也不會呆下去,永遠離開這塊土地。”


    梁如水說:“現在你們就是自由的,我可以送你們離開,為何又選擇和我師傅一起回來?”


    王蘭萍說:“你知道嗎?我們都有過美好的生活,你們男人在沒有得到我們時,是萬般皆好,真的到一起,就發現你們男人在外麵沒有一個不沾花惹草。我們發現後,也想如同再次遊學一樣出去,再也不回來,可自己娘家人也向著自己的男人,勸說著讓我們忍著。成功男人的標誌,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定要有妻子以外的女人,最好還不止一個、兩個,為了對他、對自己家人最大力度的懲罰,我們才選擇來到此地。”


    梁如水問道:“你們讓老大圈養後,那個地窖是可以逃跑的,為何一直呆在裏邊?”秦素娟說:“這裏的地形太亂,又不通車,我們夜裏也跑過,可跑得累死了,天一亮還是讓他們抓來了。當我們真的看到身邊人死的慘相,又不想那樣不體麵地離開,所以才活到現在。至於我們為何現在不想離開,是你提出的條件很好,比我們想去的外邊沒有區別,這裏的山好、水也好,可以靜下來幫你做些事,最重要的是,將來有一天,我們可以親手懲罰那個老大團夥。做壞事總要有代價,你會武術,你會教我們的,我們三人有文化,可以在這裏幹活同時教教本地的孩子文化知識。等我們哪天想回去看看,有一身的武功,會很神氣、很方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尤其對那些衣冠禽獸。”


    梁如水說:“學武要早,你們現在年齡大了,再說,師傅不會教女人,我教你們也不方便,需要身體接觸,你們女人的身體都太敏感,再說,我也沒有時間。”


    王蘭萍說:“不管怎樣,我們先不回去了,就和你們在一起,你們不是天天要練功嗎?我們可以在一旁看,自學。”梁如水笑笑說:“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小說看多了,高等數學學過的吧?如果沒有中學基礎,看?能看得懂?一樣的出手,力度、速度才能決定勝負,會樣式,叫花拳、繡腿,沒有用的。”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叫張清秀,她說:“你為何一會要我們留下管農場,一會又勸我們離開,看你的樣子,為何不喜歡我們幾個?即使我們現在的樣子,素麵,你到山村找找,不提內裏的文化素養,就是外觀,也是出類難尋的。如果在城裏,我們真的想問問你,這種環境,你和我們談高等數學,你還是不是男人?還不如那個老大,想什麽,直接做,不裝。”


    秦素娟說:“你不能這樣和小梁說話,他的口音也是本地不遠的,山裏也有質樸好人。不要因為天天有老大他們折磨習慣了,沒有男人上手,還有些不適,讓人笑話。”


    梁如水擺脫工作、研究、家煩後,遇到這三個顯然是從創傷中才出來的女人,他有些難為情地問道:“你們女人真的會為感情放棄生命?也真的會為所為的男女歡情放棄家庭?”


    秦素娟說:“你師傅那麽有錢,你一定在這裏娶過媳婦,是不是媳婦進城打工了?看你那深沉的樣子,不似裝出來的,你對女人有什麽想知道的,讓我們幾個過來人告訴你,我們三個人的經曆,可是女人經曆過的經典。隻是有些實話不太方便告訴你,你想想,能導致放棄生命的那種萬念俱灰,怎麽可以再用嘴去複述。”


    梁如水說:“你也知道我並不缺錢,真的有老婆,怎麽可能還讓她去進城打工?家庭問題的根源多在金錢,你們不象,我也不是,這樣的環境,你們既然經曆過那麽多事,為何不能大家都談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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