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萍對他們間的對話早己經聽清,她笑著從院深處進來後問道:“你這個小妮子,又沒有去過閻羅店,怎麽就知道那裏淒風冷雨了呢?要不要我帶你去一趟?對自己那麽自信?認為除了我,就是你了?你也不想想,隨便來個女人,你不是說,那個老不死的己經多天不出差了嗎?”


    紀書芸上前一下摟住王蘭萍,上下左右看看後,當著梁如水的麵,居然想想看看她的肚子是否鼓了起來,笑著說:“我還以為這麽多天裝消失,去和哪個男人造孩子了呢。”


    王蘭萍說:“我都下地獄過一回了,你就不能有些口德?不關心姐倒也罷了,還刺激我。”聽到這裏,紀書芸一下淌下了眼淚,她說:“自從知道你離開,我一直在打聽你離開的原因,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為何選擇失蹤,看到你平安,我明白了,原來是讓這個采花盜劫持了。”


    她用淚眼看看梁如水,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流淚,她問道:“你又想從我爸爸處得到什麽?為何將一個女人拐走這麽多天?你可知道,你破壞的不是一個人的幸福,是一個家族的和諧。”


    梁如水說:“你父親可能會傷害她,我就不離開了,你們快一些緒緒舊,我要安全帶著她回去。”紀書芸沒有顧上多天不見麵的小娘或小姨,對著梁如水道:“你是如何遇到她的?也和遇到我一樣?在酒吧?”


    王蘭萍說:“人家小梁有女人,我才提過,如果他沒有成家,背景又惝當,我可是計劃給你撮合的,世界真小,你們也認識?校友?還是其他途徑?”


    紀書芸一下羞紅了燈光下的臉,笑著問道:“這一段時間你到哪去了?我隻是聽說,你過夠的豪門生活,想出去清靜一陣子,真想找你,可你離開時手機也沒有帶,真的心狠。以前總聽說,最狠女人心,現在,我信了。”


    王蘭萍說:“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好事,算了,我的事情不提了。,你剛才說,你那個身體挺爭氣的老爹又從哪裏搞來了一流影視演員?寶島?可不要破壞兩岸邊的關係,多大年紀了,嫩草有那麽好啃嗎。你現在大了,有時他的不檢點可要勸勸,大洋銀行走到今天,有那麽多的人為之犧牲尊嚴或榮譽,你可要珍惜。”


    紀書芸說:“你在他身邊不也是學壞了,小梁對你算不算嫩草?王姐,對小梁你可一定要謹慎,不要讓他沉迷與你,他肩上的任務重,不是你我之輩可以理解或能分擔的。”


    王蘭萍轉臉看看正在為她警戒留心周邊環境的梁如水,問道:“怎麽,我也才知道,他是個尖端人才?你父親的能力,可以請小梁去最頂級的研究機構,為國家效力。那樣,以後不是離你近了,我可不想啃你這個小姑的草,告訴你,人家也不嚐我這家口老湯。”


    紀書芸說:“不亂說別人的事情了,得罪他,我可擔待不起,不想說以前的事情,能說說以後的打算嗎?你要是留下來,可以不與我爸住一起,免得經常生氣,他這個年齡,作為晚輩,其實你也是。隻要他能身心愉快,多活幾年就可以了,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再找一個如梁兄這樣的小夥子,過你開心的生活,我絕對是你最好的傘蓋。”


    王蘭萍批著紀書芸說:“你和小梁認識可能比我早,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相識的,但我以後不會再留在這個鐵絲籠裏了,隻要是籠子,真的金絲織就又能怎樣,目的和功能還不都是一樣。我準備和小梁一起,去過看雲起日落的生活。我不再屬於紅塵,熱鬧過了,有些事情過去就算了,你現在還不懂,人不需要有那麽多的羈絆,也不需要有那麽多的財富,甚至生命都不需要那麽多的時長。”王蘭萍突然語重,她怔怔看著紀書芸,沒有什麽欲言又止,她一下忘記此行的目的,可能在聽到老紀又尋新歡後的帳然,似乎也沒有什麽失去,起身牽著梁如水的手,妥妥貼靠後離開。


    看著他們成雙,紀書芸平端生出一股酸意,梁如水的那個地方的大山她也向往,如果自己再出現,會不會對他們有一種別的壓力,可人家對她一點也沒有顧忌。到了酒店,梁如水和衣躺在沙發邊的地上,他喜歡硬硬的地板。


    聽著梁如水沒有雜音的呼嚕聲音,王蘭萍想再次起來,她拿起床頭的電話,可又擔心紀書芸說的梁如水的安全,放了回去。她輕輕給梁如水加蓋了一些被服後,自己也迷糊地睡著了,做了一個好夢,以為梁如水會回到她的床上。


    一早,王蘭萍還在朦朧中,感到身上有重物,睜開眼發現梁如水將被子還給了她,王蘭萍半掩著自己的誘人問道:“你真的可以無視麵前的女人?安然睡著?在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坐懷不亂隻能存在於神話,現在相信了。小梁,我對自己的女人魅力是有信心的,你是為老婆守身還是自己的心事太重?為何不願意嚐試釋放一下自己?”


    梁如水說:“王姐,你是個好看的女人,我當然願意一直與你在一起,紀書芸也是,可我們之間應當有界限,不可能今晚之後就不見麵的。的確,我喜歡女人的幹淨,不是對你的過往有別的不潔想法,隻是認為你的生活中不應當有關於我的回憶。你經曆的男人多了,我不想成為你心中的比較對象。”


    王蘭萍說:“我又不指望你娶我,我如果在你心中是好看的,是誘人,為何不臨時一次呢?我這樣說,是不是更提不起你的感覺,可你在我身邊時,明明有那種反應,人,不需要一直將自己包裹的太緊。”


    梁如水說:“不說這些矛盾的話題,你要是想再睡一會,我讓你清靜休息,如果不想睡了,我們就出吃一些早飯,我還有事情要辦。”


    王蘭萍說:“在將後一段時間,我們會生活在一處,為何不能告訴我你的事情呢?我也不是草根,在有些事情上的判斷說不定對你有幫助,在你事情辦好之前,我也不可能會離開你的視線。”


    梁如水說:“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對你有好處,收拾一下,我們去你的母校,那裏不會有你認識的老師或校級領導吧?”


    王蘭萍說:“我在校期間是校花,又是校學生會對外聯絡部部長,那些校領導會在重要節日接待或安排我們工作,你們男性領導,哪個不想多看一眼校花。後來,我與紀府成成雙入對後,也不止一次與學校各方要員共進過晚宴,應當說國華大學不認識我的人全是沒有混得好的,我不知道你要去見哪個,普通的或年輕的不一定認識我。”


    梁如水問道:“菜生泉你認識嗎?”王蘭萍問道:“是那個學生分配處處長?”


    梁如水說:“是的,不過現在己經是副校長了。”


    王蘭萍說:“這就對了,當年他是我們年級優秀的空氣動力學副教授,我對流體力學不感興趣,考前請他幫過忙。後來,為了表示感謝,也想告訴他我己經混進了上層,年少虛榮,讓老紀請他參加過一次晚宴。他的分配處處長是老紀幫他跑出來的,如果他現在己經是副校長了,應當也是老紀參與運作的,與當年安排他做分配處長時的計劃步驟一樣。”


    梁如水說:“我的事情想請他幫忙,我在學生時就知道他是個貪官,沒有想到他本來是個教授,是被你們安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王蘭萍說:“他本來是個優秀的老師,甚至可以稱為優秀的正直的青年科學家,可手裏的資源一直沒有。那次晚宴,他喝多了各種混和的酒水,請老紀幫他申請個大一些、可以出成果的課題,老紀第二天就給他指明了現在的道路。告訴他,到了分配處長的崗位,一定不能再幹淨做事,隻有做了汙事,有了汙名,上麵的人敢與他相處,才會認為重用他會得到他的感恩。我相信,他現在做了副校長後會恢複以前的正直,但,人會變的,如果他發現使壞可以帶來更多的好處,那就不一定了。”


    梁如水要求王蘭萍適當收拾一下後,帶著她來到了菜生泉的辦公室,菜生泉看到王蘭萍,自然地站起後,半天才坐下問道:“紀老板不是說你出國了嗎?你怎麽與小梁在一起了?”


    王蘭萍說:“我知道他請你辦的事後,想陪他一起讓你更慎重對待一些。菜老師,感謝你的教育,我不想做花瓶,也想參與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雖然王蘭萍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可從紀書芸的態度、口氣,梁如水的嚴肅中,她早己嗅到不是一般的俗事,應當是科學界的事情。


    菜生泉說:“小梁,你要求的對實驗室外罩的事情你看過了吧?己經好了。當著你們的麵我可提醒你們兩個,小王,你可是老紀的女人,千萬不能與小梁走得太近,那樣不僅會要了你的命,小梁會更加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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