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荷的肩頭有些顫抖,不僅僅是微涼,梁如水扶著她,想起同樣也有身孕的呂傾葉,下午,紀書芸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紀家己經為他父親安排好最好的醫療團隊,可他父親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呂傾葉將他父母的近期狀況詳細跟他說,但一個字也沒有提她自己現在的心情、身體。


    同為山裏人,梁如水沒有感覺到拘謹,卻一下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他己經離開呂傾葉很久了,不管是王蘭萍,還是張清秀,他與她們也有獨處的機會,可從來沒有現在如此強烈,可能是對方此時的身體與呂傾葉有相似之處。兩個人都有短暫的發愣,然後,於月荷近乎瘋狂地纏撲了梁如水,於月荷隻與杜家大哥有過一次床第間的事情,是那種極隆重、極嚴肅的。杜姓男人殺豬有力氣,多年的單身、沒有經驗、同為一次,他當時極其激動,與於月荷間如同閃電,他十分暢意,於月荷卻沒有多少感覺。此刻的梁如水則完全不同,他幼時接受過嚴格的體能訓練,又有那麽幾年與呂傾葉的磨合,兩個高才生,知識是相通的。


    於月荷本以為此事會如同上次一樣,很快就完結,可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是如此漫妙,她來不及多想,窮力配合,慶幸自己有機會在這人生的丁字路口遇到了能人,不然,她永遠不會明白,人活一世,還可以如此淋漓。梁如水擔心對方時間太長會虛脫,收了征服後說:“對不起,我不應當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於月荷如丟魂般偎過來說:“怪不得人人都想進城,城裏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你看看你,再想想我肚孩子的爹,你如果是打吊瓶,他最多算是蜜蜂,蟄一下就飛了,他以為盡力了,我卻沒有一點感覺。你們天天都是這樣生活的?可惜我命不好,長得不好看,我要是有清秀姐的美貌,真想下半輩子侍候你,他們說清秀姐在不同的男人處掙錢,如果男人都能與你一樣,我可一分錢也不想要。”


    梁如水將她扶坐在自己腿上說:“你長得也很好看,不然,我也不會做出剛剛的事情,小於,你以後的事情我會關心的。早一些回去,有關張清秀的傳言不要信,那都是杜家騙你的,回去準備一下,跟張清山到我們那裏去,我會安排醫院將你的事情處理幹淨,前提是不能讓別的人知道。”於月荷懂事又滿足地拚命點頭,她終於有了靠山,也體會到了人間的至快,再也不想跳小溪了。梁如水反倒有些心裏負擔,他認為自己太不檢點,他還是不明白,為何一直理性的他會做出不理性的事來。


    回來的路上,梁如水反複撫弄於月荷所有的酥軟,對方那種陶醉的樣子讓梁如水明白他對呂傾葉的虧欠,因為忙於科學研究,他對呂傾葉罕有如此耐心、如此細致、如此微妙的相處。分開時,兩個人依依,梁如水與於月荷都不能明白,他們間隻是白天的一麵,晚上的一見,為何會如此惦念?思念,男女之間,不需要時間相處,真想再融合一會,可是,梁如水果斷地離開了。


    張清秀沒有睡覺,她問道:“我們這裏的山風很好,我也想出去吹一會,可是你不帶我。白天他們說我的事情沒有太多傷害你吧?我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什麽,也不想問,不會是什麽好話,早一點睡吧,明天還要回去。”梁如水還在回味剛剛過去的衝動,不經曆也就算了,他這算什麽?人生的第一次出軌?出軌也會如此美妙?他明白不了,也就睡不著。


    梁如水睡不著也不會動,張清秀就沒有這種定力,過了一會後,她居然將自己的腳伸了過來,試探一下梁如水的反應。她己經聽王蘭萍說,就算獨處一室,梁如水依舊可以做君子。因為有過於月荷的啟動,梁如水又擔心張清秀認為白天才被汙為不潔,他可能會嫌棄她,熟練但平和地將手伸了過來呼應,與剛剛的於月荷相同,梁如水從容地接受張清秀的配合,雖然經曆的世事太多,但張清秀也從來沒有用過如此高品質的男人,她才知道,弱水三千,哪有一杯貓屎好喝。


    再也不用顧忌,張清秀幸福地入了梁如水的懷裏,沉沉地睡了一個好覺,早上,兩個人如同來時一樣,似乎啥也沒有發生。梁如水隻是反複交代張清山,半個月後,要將於月荷與想去打工的人一起帶到他們的農場工作。張清秀對他如此關心自己的家,相當感激,她不可能知道,今天將正式成為她張門媳婦的女人,昨晚己經是梁如水的伴了。


    喝完喜酒,梁如水租的車子車況一般,開的很慢,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感到自己太過荒唐,他從來沒有如此放縱,他也才發現生活可以如此讓別人美好,也才知道,自己有太多的事情對呂傾葉沒有做好。張清秀在一段平坦不太吵的路上小心問道:“有心事?後悔了?”


    梁如水打起精神說:“我有什麽好後悔的,你不後悔就行,小張,該我做的事情我做的還讓你滿意吧?出去以後,一定要配合將我的事情做好,那邊的信息來了,回去我們就出發。”


    張清秀不想問他具體是什麽事,她幾次想告訴他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不全是村裏人說的那樣不堪,但話到嘴裏,她又咽了回去。


    王蘭萍給他們做了一些好吃地說:“我們小梁有些疲勞,小張,路上是如何折騰我們的恩人,快快招來,我也陪他出去過,回來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們看看,眼都累眯了。”梁如水小笑一下後說:“我請的人信息全回來了,我們需要去的地方是太平洋裏的一個小島,在多米尼加邊上,英屬特克斯群島。大家的語言沒有問題,出去可不能大意,更不能再開玩笑,必須嚴肅對待此次行動,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民族行為。”


    王蘭萍問道:“我們的證件、交通工具都準備好了?”梁如水說:“這些事情我會安排,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服從,一點亂子不能出,到了那裏,四周全是洋水,稍一不慎,我們可就回來不了了。我們還需要救人,難度相當大,不要說有人防守,就是沒有人防備,我們此次行動也十分危險。”


    短暫的沉默後,梁如水說:“也不用擔心,我都計劃過的,王蘭萍與秦素娟,你們到了多米尼加後,搭乘多米尼加的郵班機,我與張清坐遊輪,我們比你們晚到兩天,你們的酒店我也安排好了,你們到了後,就是玩,千萬不能招惹事非。那裏有幾個不同的黑幫,漂亮女性出現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後,找到有實力的頭子,在我到了後,給我當線人、幫手,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王蘭萍說:“用我們的身體去引誘?”梁如水白她一眼後說:“錢,我己經給你們換好了,到了當地,會有人給你們送到房間,不用心疼,可以大方的花。”


    秦素娟說:“女人還是小的好,你就帶小張在身邊,為什麽不能我們三個一起陪你?”梁如水說:“那樣不行,會引起注意,我與小張是去度假,你們是去推銷巴西的一個礦產的股權,你們兩個是富家大小姐。這樣,你們一到,就有人想你們心思,不管是對你們身體,還是你們身後的財富。記住,我們兩個上岸後,你們再公開活動,動靜越大越好。前兩天,你們的任務就是花錢請隨身護衛,出手一定要闊綽。”


    當晚,梁如水與曾林眯又將路上可能遇到的事情、緊急通訊方式等商量一下後,回到了住的地方,他們幾個一直生活在曾林眯的洞裏,洞裏也有幾處獨立空間,梁如水才躺下,張清秀來了,她小聲說:“跟了你後,再也不想自己一個睡了,男人還是應當學功夫。你離開家,你女人能傷心死,我不認為她會偷人,梁大哥,真的,我閱人無數,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到你半步,你家嫂子有你,怎麽可能還會要別人呢?你曾經滄海、巫山後,還會惦記小河溝的水、小山溝的霧?”


    梁如水似是無意,將她牢牢握在手裏,張清秀有些受不了他的力道,小聲叫了一下,梁如水嚇了一跳,鬆開後,卻聽到了王蘭萍的笑聲。梁如水擔心師傅聽到,小心將張清秀帶出了洞外。


    出了洞口,梁如水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別的男人與我不一樣?”張清秀說:“我為何要騙你,要不,你讓那兩位豪門大姐也來體會一下你?也許我接觸的層次不夠高。”梁如水聽後,似乎有一種外在的大力,將他推送給張清秀,外麵依舊沒有月光,他還是可以從容地讓她再次體會所說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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