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成並沒有停下他的手,當他找到地方後,對自己中途停留錯誤訕笑一下說:“還說我經驗豐富,地方都找不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天天有處理不完的公務,少有時間過凡人的兒女情長。”話後,稍一用力,蘇玉香感到一下鑽膚的麻,有那種麻後不想脫離的心滑。


    因為對自己可以恢複正常生活的渴望,她順從地溜著紀府成手的方向,投入地踏入豪門男人的魔掌。得來並不費功夫,紀府成輕鬆展開麵前的下一代,想到紀書芸此時應當也在梁如水的懷裏,他舒心的對蘇玉香說:“女人,紅樓夢裏就說過,水做的骨肉,需要男人的安撫。”


    才經曆過梁如水的奇風狂雨,紀府成此時在蘇玉香的心裏隻能算是不用撐傘的微雨,淋不濕頭發,也打不潮衣襟。紀府成以為對方是個不經多少世事的女孩,還想表演幾種花樣,可對蘇玉香來說,沒有力度,沒有時間保障的式樣,如果說梁如水算是持續的煙花,紀府成隻能算是不停劃拉的小火柴,無多少光,卻又讓人想引燃希望。他是盡力了,也是滿意了,他不會想到對方需要的不是他的人,隻是和地窖中相同,在地窖中,蘇玉香需要老大的食物維持活下去,現在,她需要紀府成,清理她重獲自己過程中的枷鎖。紀府成以為對方會佩服他老當益壯,因為以前王蘭萍她們就是在事後這樣表揚他的,可蘇玉香沒有,她隻是將其當成一個木偶般的工具。可笑,滑稽。


    紀府成不會知道,以前,現在,他身邊王蘭萍類的女人誇他,要麽是怕他,要麽是哄他。現在的蘇玉香雖然不會嘴上說出他普通,甚至偏弱,不如佘長安,但因為有求於他,也不會說出他不高興的話。


    很晚,梁如水和紀書芸回來,紀府成說:“小梁,剛剛那個姓蘇的服務員身上有事,農場是你管理的,可不能濫用些身份不明的人。這裏不能成為法外之地,如果變成一個藏汙納垢的所在,以後,對你的事業、農場的發展可不好。”


    梁如水當著紀書芸的麵問道:“怎麽?想人家心思沒有到手,就找毛病?你們富人為何都這樣,大老遠來的,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山裏的員工一個好的形象?”


    紀府成說:“小梁,我知道你的本事,但即使是這樣,看在我幫你的份上,當著我孩子的麵你不應當這樣跟我說話,我以為你是高智商人群,怎麽?在這些事情上顯得那樣弱智?如果姓蘇的小姑娘對我不信任,我才到這裏來,會知道她的身世?”


    梁如水想想有道理,他說:“我也因為聽說了她的身世才收留她在這裏,她本來是在農場做體力活的,紀書芸剛剛與她聊天,知道她以前是國華藥科大學畢業的,這樣的人,不管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麽,隻要不是動機不是惡意,我認為可以給她重新生活的機會。”


    紀府成說:“我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這裏可以多招一些一流的或有潛在一流條件的年輕人,用我的財力,你的團隊智力,將這裏打造成一個陶淵明筆下的桃花園。書芸,分行的選址看了沒有?”


    紀書芸依偎著梁如水對紀府成說:“爸,你真的放心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組建分行?這可是深山,梁大哥是有婦之夫,我可是你的大姑娘,不擔心成了他的小三?”


    紀府成說:“你長大了,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讓外人笑話我們沒有家教,你們也是校友,年輕人以事業為重,不能總想著貪玩的事情。小梁,我可是將如花的大姑娘交給你的,要有兄長、學長、領導的樣子,給這個年輕的行長帶出個模樣。我會安排銀行方麵的職業經理人過來管理具體業務,書芸的職責隻是銀行的決策人,主要精力還是配合梁如水的科研團隊。”


    梁如水問道:“紀老板,你真的如此看重、尊重我現在的研究方向?沒能別的雜念?我的意思是,你讓一個女孩參與科研,僅僅真是為了光宗?以你大洋銀行老板的身份,足以耀祖了。”


    紀府成說:“小兄弟,身在江湖,哪有你這樣的人活得快活,有開不完的會,永遠完成不了的任務。所有的光環、身份都在他們手上,現在還在這裏指手畫腳,一分種後,可能就會身陷囹圄,我身邊的例子太多了,你遇事不爽可以快意恩仇,我呢?”


    梁如水一直認為紀家大院是食物鏈頂端的人群,可從現在紀府成黯淡的眼光,他也能讀出,除了風光有限,他肚中也有普通人的算盤。一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讓王蘭萍那樣玉水一般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去侍候別人?不要說心裏,就是麵子上也過去不了,可他卻做了,並且隻做,沒有怨言。


    蘇玉香收到了承諾,早己經離開了房間,她對自己這一段因選擇自殺而遇到的荒唐事件理不清,她本是鄉人眼中的嬌子、同學眼裏高不可攀的校花、老師心中舍不下的名片。可現在,她卻為一頓食物去侍候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山裏粗漢,且不止一個人;為了爭取一份公平的審判,陪著笑臉迎合一個快近風燭殘年的老人。她看看自己的體材,曾經讓她傲視群花的輪廓還在,可惜,己經沒有了靈源。


    梁如水說:“紀老板,我真的不明白,從你一開始知道我的身份,你就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從事普通人家也不願意從事的職業,科學研究是個辛苦的行當,何況,我現在的專業可能會有極大的安全隱憂呢?”


    紀府成說:“對大多數人來說,我以一介非書生,僅僅因為所謂的頭腦活絡坐到了現在的位子,我一直以武夫自居。聚會時別人會說,國內貨幣銀行學的頂尖畢業生全在我手下,他們的導師們也勸我去讀在職博士,我沒有。可一想到全日製大學生,我心中都有一絲不寧,為沒有機會受到嚴格的專業教訓汗顏。沒有經過的事情總想讓自己的小孩去替自己完成,這是中國父母的典型,我也不例外。我知道,財富如過眼煙雲,我離職後,隻有人會總結我的過失與不足,不會有人想起我做的貢獻,何況,所有的成績都因為有這個平台。在職位上,一個支行的成立,行長的人選,我可以一個人拍板,可一旦失去他們的信任,我立即就會沒有說話建議的權。”


    梁如水說:“這裏倘大的一片產業,股權為何不讓自己占大頭,卻便宜了丁向陽?”


    紀府成說:“小梁,我對你是信任的,對丁向陽我是不放心的,所以,這裏的股權結構我己經安排好,你是控股人。我是國有銀行的老板,不能個人持股,書芸放在這裏,我就是看好這裏的前景和無政治風險性,如果你小梁有心,以後我退下時,可以送一些股份給我,讓我有個享受晚年生活的地方。”


    梁如水說:“我對財富的追求並不高,隻要有個容身之地,一日三餐就好。至於你說的股份,雖然控股人名字是我,工商注冊可能也是我,但這些文件我一直不過問,是你的人保管的,不管是多大的份額,隻要我有法理上的決定權,你要多少,哪怕是全部,我都可以滿足。”


    紀府成忽然問道:“你能原諒夫人的上次事件嗎?我知道此事對你傷害大,不應當提及,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在為子女的幸福謀求上。”紀府成看著麵前的一對聰人,窗外的山風動搖著樹梢,紀府成也想和剛剛的股份一樣得到想要的答案。紀書芸對野地梁如水的洗禮還在心間,她以為,有了那種貼心磨骨的糾纏,梁如水應當不會拒絕,畢竟她也需要一個麵子,在自己的父親跟麵前。


    梁如水剛剛在戶外,本不想再與紀書芸纏綿,可他經不起對方的揉擺。梁如水是大山的男人,他從來不想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放浪、主動、情顯。可紀書芸是糖水裏的姑娘,不管何事,她從來都是想爭取主導權的,她有百般柔滑,梁如水也隻想偶爾消磨時光,讓他娶她?如同月亮,隻能欣賞,搬回家?裝不下。


    梁如水說:“我是有家的男人,紀小姐是金枝,紀老板,感謝你的關心,事業上我會積極主動讓紀小姐有機會參與我的研究成果,且會在需要的時候參與發布或轉化。你的意思我可能理解一部份,這裏優秀的男人很多,以後還會更多,紀老板的圈子可能更大,我想,你們會有更好的選擇。時間水早了,你是在這裏休息還是回去?山下的機組人員要不要上來住?”


    紀府成不能再挑明,梁如水的態度己經明朗,他知道自己女兒生活隨性,這是他們這一代男人和大山裏的現代男人不能接受的。可梁如水的前景他更清楚,這一次來,他的使命之一就是穩住梁如水,隻要他的心在國內,不被外籍勢力誘惑,目前他的團隊或他的成果就是一枚最好的國防戰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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