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說:“這一段時間,我遇到的事情太雜,玉香,如果我告訴你,半年前,在我家發生那次事件前,我從來不知道老婆以外的女人是什麽感覺你相信嗎?我自己都不知道,人為何一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剛剛說過,時間是最準的尺度、是法器也不為過,我真的想回到從前,不想改變。可那些人待我?自從我有了研究突破,我就發現周圍的一切全變了,領導、師長再不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人人想討好你,目的隻有一個,成果名單能找到他們姓氏的坐標。”


    蘇玉香問道:“我哪裏做的不好?讓你後悔了?我不應當去看你的洗澡?是不是人做的有點似小姐?風塵收費者?”


    梁如水親熟著蘇玉香因微汗散發的女人氣息,揉捏著她因受到外力擠壓而顯得更加弱小的身軀,疼惜地說:“才女的想法就是理性,我是為我的人生突然轉折歎惜,父母逼我上學,隻是想改變我麵朝黃土的生活方式,從來沒有去想過出名、暴利、胡性、權力。可我工作幾年下來,上次家庭事件的暴發隻是個導火索而己,我對身邊的環境厭倦、不滿己久了。”


    蘇玉香說:“我真的不知道你由遇到過什麽,但不會比我到今天為止的經曆還讓人不齒,你說的粒子傳播、擴散,我突然想到醫學上的病毒傳染性,何止是相似,就是相同,隻是病毒有是生物屬性,粒子沒有生命罷了。”


    梁如水說:“玉香,我隻對你一個人說,粒子與病毒的區別,尤其是粒子分解到純子這一步,我早己經發現她具備生物屬性,與病毒的區別就是純子聽話,可以指揮,可以匯聚。病毒是隻能擴散,而且沒有紀律。我對純子的掌控隻所以得心,是因為她們聽我的指揮,發現純子並且生產對撞出純子是我們團隊的事情。我有的裝置他們幾個團隊核心的人也有,為何他們不能使用?是因為他們無法破解純子的指揮語言,我己經同步為她們定製了指揮係統。所好,我從小有武術功底,我隻是告訴他們,自己因平衡技巧的原因才會稱心駕馭純子動力裝置。”


    蘇玉香鬆開梁如水讓她緊疼的手問道:“純子具備生物屬性?可以聽話?可以匯聚?那病毒也一定有自己的語言係統,如果我們能讓病毒聽話,人類就可以擺脫疾病,尤其是傳染性強的疾病。”


    梁如水說:“我之所以隻告訴你如此天大的研究成果,就是看上你的學術背景,因為你隻有本科學曆。我曾經與醫學院的老教授探討過類似的話題,他們認為可笑,他們心中固有的概念讓他們對新鮮事物止步。粒子的語言相當簡單,隻是音律的一個節點,低於一分貝的超低音,由一批純子的自由跳動發出,我將其聲音放大聽過,是人類目前音樂達不到的樂響。我上次找人的時候己經用過,將純子裝置發射到同步軌道,由其命令類似的純子返航,錢開道他們在島上時,他們身上巨量的同類純子開始升空,我就可以通過純子升空的通道鎖定他們的方位。”


    蘇玉香問道:“你的裝置可以不經點火助通向同步軌道?幾百公理的空間,如此小的聲響可以傳遞命令?”


    梁如水說:“本科的學生是好奇,博導的水平是質疑、懷疑、嘲笑,現在明白我隻告訴你了吧?可以做我的醫學助手,願意嗎?”蘇玉香臉色閃紅,羞羞又有些難過的說:“如果我身上不發生那些事情,如果我還是幹淨之身,真想在身披潔白時有機會對你說:我願意。”


    梁如水再次伸出胳膊,他說:“老大的地窖是人生的一次考驗,能活著出來,應當感謝,如果不是他,也許你己命喪丟魂崖。我沒有機會娶你了,不能娶卻又粘,我是主動的,更不幹淨。都己經是現代人了,幹淨隻指靈魂,哪有洗不淨的器物,更別說人。我們的傳統文化對女人是不公平的,男人叫浪子,可以回頭,女人卻是失足,隻能千古恨,既然男人回頭可以金不換,女人失足應當就是比玉珍。”


    蘇玉香甜甜地想睡,梁如水將她放下,知道她太累了,才脫離牢籠,承接著美好,完成了與老紀的交易。梁如水將心中的醫學方向告訴蘇玉香後,他輕鬆多了,作為一個有醫學基礎的人對他的想法是肯定的,他相當高興。


    回到自己的住處,剛想躺下,於月荷進來了,她說:“我去客房那邊,看到你和那個女子在一起,她能去客房工作,為何你不考慮我?”


    梁如水問道:“你可以去,張清山也一起去?你擔心他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過?不想過日子了?家重要,還是野味適合你?”


    於月荷說:“講真話了吧?他那個樣子,我一天日子也不想與他過,如果不是你的開發,我也不會知道他的無用。現在,與其寡淡無味,不如放棄,你將我放在客房部,有時間我就可以陪你,現在,在山裏做事,不方便,地方還不固定。”


    梁如水正色道:“我與你的感受不同,在溪邊,我確實因為你的可憐,動了惻隱之念,應當是過頭了,我有些對不住張家兄妹。小於,我有事要做,不要纏著我,如果被別人發現,我隻有選擇讓你與張清山一起離開。”


    於月荷說:“你在別處是不是累了?我今天不糾纏了,可你以後一定要想著我。”她有些委屈,不明白,親送上門的女人,為何還會有男人拒絕她,如果是杜小雙,立即可以跪下謝恩。


    於月荷來到張清山賭錢的地方,幾個人坐成一堆,正在玩叫詐金花的騙術,杜小雙看到她後,用腳踢了一下張清山,張清山手氣好,哪裏有心思旁顧。於月荷才過蜜月,何況,她並沒有感到一絲甜蜜,對她來說是苦月,失落的一個人對著空曠的大山,如果她知道有個丟魂崖,也可能在此時心緒不佳時去看看。


    杜小雙說自己錢輸完,張清山催他出去借,過幾天就會發工錢了,杜小雙悄悄來到於月荷的身後,用肩膀碰了一下這個本來屬於他的女人,花聲問道:“清山有沒有我好?男人,還是要找心疼你的,你看,如果是我,不管輸贏,你隻要出現,我會立馬丟下牌陪你。”


    因為兩處的沒有著落,於月荷急不擇食,看著麵前的曾經的男人,雖然不可能與梁如水相比,但總比張清山好多了,梁如水對她算是山珍,杜小雙至少也算根可以不讓她餓死的玉米棒子。就地有樹,她隻需要半扶著著樹,由著杜小雙將輸掉的錢換一種方式補償。隻要有初一就會有十五,杜小雙再次得手,激動不己,這與上次不同,上次是為了婚姻。此次卻可以讓他明白,從此,多了一處機會。


    於月荷清理自己時才想到太荒唐,如果就此懷上杜小雙的孩子?她有些害怕,懷上梁如水的,她不怕,對方能擋雨,杜小雙連遮陰的能力都不具備,她快速打發杜小雙滾開。


    早飯時,張清秀大方坐到梁如水跟前,向他報告了山裏農場的經營情況,梁如水說:“以後,這些事情你與王姐商量就行,你們看著辦。對了,你那個弟媳婦不想幹農活,錢院長他們的辦公室需要一個內勤人員,你向秦素娟推薦一下。”


    張清秀說:“王姐多次告訴我,你是一個心智幹淨如水泉的男人,可你對小於為何如此關心?她又找到你?不會用身子交易你的同情吧?”


    梁如水說:“我隻想幫幫你,唯女子比小人難養,你為何會這樣想?下次我不能幫同齡的女性了?如果我想幫她,我不能自己和秦姐說?我想讓你們自家人辦這事,場裏的人馬上多了,想到辦公室的人更多,以後矛盾也會不少,你可不能一直亂猜想。”


    張清秀說:“聽他們科學院的人講,我們這裏要建大洋銀行的分行,那個紀小姐是行長,她是不是為你而來?”


    梁如水問道:“清秀,是不是因為在你們家我做錯了什麽?我們之間連露水都算不上,我隻是接受你的請求,幫你演了一出戲,可你,卻想將戲帶入現實。我承認,你有誘惑力,我投降過,可那說明不了什麽,更不能成為你幹涉我工作、生活的授權。清秀,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會生活在這裏,我老婆目前的情況不會來,可她不管在哪裏,她是我心中合法地位的擁有者,唯一的,隻有她,可以幹預我的私生活,你,沒有條件。可能我的話己經傷害你,但,不能因為你現在離我近,你漂亮,年輕,你就可以認為能啟動我對家庭的二次選擇。這是個認識錯誤,我老婆就算犯過錯,就算我不給她改過機會,也不能構成我同樣去犯錯的理由,我會為自己曾經的和以後還可能繼續發生的魯莽的行為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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