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這兩個正在拌嘴的“冤家”,那邊八人的遊戲正在法官何寰宇的主持下繼續。


    “狼人請睜眼,”何寰宇看向五號“悍跳女巫”的雙馬尾蘿莉和八號厚眼鏡氣質女大學生,“狼人請殺人。”


    兩位狼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指了指手持“紅中”警丶徽的警長三號,然後伸出三根青蔥玉指表明她們今晚的目標是三號玩家王爽。


    “狼人請統一意見。”何寰宇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後又故意等了一小會,才繼續流程,“狼人請閉眼,預言家請睜眼。”


    是的,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一號肖子豪是真預言家已經倒在了昨天夜裏。


    但是作為了一名合格的法官,是不能在任何地方有疏漏從而給場上玩家提供哪怕一丁點場外信息的。


    “預言家請選擇你要查驗的目標,預言家請注意,你查驗的這個人身份是這個。”


    何寰宇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對著空氣做了個好人的手勢,看得肖子豪和蘇錦以及那幾個圍觀的小女生一陣好笑。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另類的“無實物表演”。


    “預言家請閉眼,”何寰宇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聲音也稍微大了幾分,他知道好戲來啦,“女巫請睜眼,女巫,今天晚上被殺的是她……”


    說著何寰宇在王爽的注視下指了指王爽自己,又伸出三根指頭再次確定,“你有一瓶解藥,你要救她嗎?”


    這其實就是個廢問題,如果能救,三號女巫王爽肯定是想救自己的。


    奈何規則規定除首夜外女巫不得自救,於是王爽隻能哀怨地望著法官何寰宇搖了搖頭。


    “你有一瓶毒藥,你要毒死誰嗎?”


    法官何寰宇看向王爽,他知道,這次王爽肯定要撒毒了,不出意外的話,目標肯定是之前穿她女巫衣服的五號狼人玩家雙馬尾蘿莉。


    果然,王爽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那名雙馬尾蘿莉,並且另一隻手五指張開,示意目標是五號。


    何寰宇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


    “天亮了,三號玩家、五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繼續開口,“請警長選擇移交或撕掉警丶徽。”


    移交還是撕掉,這是一個問題。


    王爽看著場上眾人有些犯了難。


    按理講,二號蘇錦狼人身份出局毋庸置疑,昨晚被她自己毒殺的五號大概率也是一個狼人。


    那麽這種假定條件下,場上就隻剩下一名狼人,一名獵人和四名村民。


    也就是說一個壞人和五個好人。


    常理上講,飛到好人身上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但是就如上麵這個邏輯,實際上隻剩狼人一對五的情況下,好人的贏麵已經很大了,是否需要這個警丶徽其實已經無關痛癢。


    而如果一不小心把警丶徽飛到狼人頭上,狼人利用警丶徽帶來的發言順序優勢和歸票優勢,帶動場上沒有視野的好人節奏,被她渾水摸魚反敗為勝也尤未可知。


    雖然說理論上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並不算太大,但也有著存在的可能。俗話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既然如此,那這個警丶徽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念及至此,三號玩家王爽歎了口氣,把象征著警丶徽的“紅中”還到了何寰宇手中——她選擇撕掉了警丶徽。


    “咳,警長撕掉了警丶徽,本局再無警長。”法官何寰宇從王爽和號手中收回了身份牌。頓了頓接著開口解釋,“由於本局不再擁有警長,且昨夜雙死,則由最小號四號玩家開始發言,且上一輪發言順序是逆序,所以這輪是順序發言。那麽——”


    何寰宇拉了個長音,接著開口,“請四號玩家發言,六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四號玩家就是那個臉上有著點點雀斑的披肩發妹子,她看了眼正緩緩走向看戲群體的三號和五號,茫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晚上,自己左右兩邊的都死了。這情況還沒想明白呢,又是輪到自己第一個發言,這不懵才怪呢。


    許是已經出局的五號玩家上輪發言的餘威猶在,盡管四號玩家的腦子嗡嗡的,但還是磕磕巴巴地分析著場上的局勢,“昨……昨天晚上女……女巫倒牌,三號警……警長同死,那可能……可能就是被女巫給毒……毒死了。畢……畢竟女巫不是首……首夜不能……不能自救,所以……所以……嗯,所以……如果場上應該還有兩狼,嗯,應該是這樣。”


    雖然磕磕巴巴,但四號玩家還是皺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分析,或許是越說越自信,甚至說到後麵都不帶磕巴了。


    “那我已知自己是張村民牌,那麽你們五人開兩狼的情況下每個人開出狼人的概率就很大了,接下來我會根據你們的發言來進行投票,尤其是六號七號九號十號你們上輪劃水的。”


    她的分析其實沒有什麽太大問題,隻可惜信息才少,所以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這不數學老師說過,“過程錯了,就全都錯了。”


    因此,盡管她努力地皺著小臉分析,不惜把雀斑擠到了一起,也沒能給好人帶來太大的幫助。


    通曉全局的法官何寰宇內心歎了口氣。


    可惜了啊。


    不過很快他又是一喜,因為這些人適應挺快。


    這才第一把的第二輪,已經有人開始學會分析了。


    接著發言的是六號玩家,她倒是也想分析,可惜這麽點時間她的腦子也亂的很,除了表達她是個村姑以外,她還對為什麽五號女巫灑毒把三號警長潑了表示不解。


    對於這一個問題,連緊接著發言的七號同樣表達了疑問,基本上她就是六號玩家發言加一,沒有任何變動。


    說來也是,拿著一張村民牌,場上又是這麽詭異的情況,對於剛剛接觸這個遊戲的她們來講的確是有些為難了。


    “咳咳,這其實很好理解吧,因為有可能五號不是真女巫,昨晚被殺的是三號警長。而真女巫看到五號並沒有被刀,所以認為她是一頭狼所以撒了毒。”


    緊接著發言的八號玩家氣質女大學生推了推她的厚眼鏡,似乎刹那間有一道亮光從鏡片閃過,看得何寰宇有一種給她放一下柯南的bgm的衝動。


    “所以現在場上可能女巫還活著,而場上隻剩下最後一匹狼了。所以我們好人現在贏麵可能已經很大了。”


    說完,她又補上一句,“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也是眼下最好的情況。但真實情況可能和四號說的一樣也說不定。”


    “嗯嗯,我也覺得八號柯蘭姐姐說的很對。”接下來發言的齊耳短發妹子肯定道,“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麽五號女巫要毒殺三號警長。”


    原來這個戴著厚眼鏡的氣質女大學生名叫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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