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何寰宇原本打算的是她們玩完第一把之後指導一下這個遊戲的套路技巧的。


    結果看她們的表現這麽好,何寰宇也就懶得說那麽多廢話了。


    畢竟前人的套路固然會快速讓萌新上手,但也容易成為萌新思維的桎梏,從而失去了很多其他的可能性。


    十人又重新玩了幾盤,狀態越來越好,氣氛也越來越熱烈。連一直圍觀的那幾個小女生中都有兩個蠢蠢欲動,幾欲下場一試。


    何寰宇看在眼裏,從撲克牌裏找出黑桃j和黑桃q作為她們十一十二號到序號牌,然後又翻出一張一張小王作為守衛的身份牌,一張大王作為白狼王的身份牌。


    在給她們普及了下守衛和白狼王的技能以及“奶穿”、“毒穿”還有“自爆”的規則之後,何寰宇就讓她們玩起了”預守女獵白狼王模式”的十二人進階版。


    十二人不帶丘比特模式的狼人殺其實與十人場區別不大,無非就是多了個白狼王和守衛罷了。


    十幾人越玩越嗨,除了一直被首刀首驗甚至首毒的肖子豪和蘇錦二人。


    沒辦法,這相愛相殺的兩個人絲毫不管“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流傳了千古的告誡。


    就將針對進行到底。


    其他人盤邏輯玩套路不亦樂乎的同時也樂得看這倆人的笑話。


    如此又玩了幾場,場下圍觀的最後兩個小女生終於也耐不住寂寞要求下場。


    恰巧這時肖子豪對這無限針對已然覺得無趣,於是接過了何寰宇法官的工作。


    至於蘇錦,看到肖子豪去當了法官,亦是下場讓位,跑到一旁陪著何寰宇一起圍觀。


    “至於麽?多大仇啊。”何寰宇看到蘇錦走到自己身邊坐下,有些失笑得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忍不住想針對他。”蘇狐狸搖搖頭,眯著眼看著正一本正經當著法官的肖子豪磨了磨牙。


    “真是一對前世的冤家。”何寰宇笑著搖頭感歎了一句,又接著說,“怎麽樣?以你重點大學經管院高材生的眼光,這遊戲有沒有推廣經營的可能?”


    “經營?你是指像《大富翁》一樣按套賣身份牌嗎?”蘇狐狸一時沒有太理解何寰宇的意思,“這樣似乎沒那麽好賣吧?卡牌的替代品太容易尋找了,比如你剛才用的撲克牌。”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不打算賣卡牌。”何寰宇點頭,狼人殺不是英雄殺和三國殺,賣卡牌大概會虧成狗。


    當然,如果能做成一個火爆全國的唯一大ip,那麽像奧特曼還有寵物小精靈一樣做些紀念版和收藏版卡牌以盲盒的形式兜售割一波韭菜也未嚐不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眼下還是得做好桌遊這個大市場。


    畢竟對於女生來說,酒吧和網吧總歸不是好去處。


    ktv門檻太高,畢竟不是人人都有一幅好歌喉。


    到時候一堆人在那摟在一塊你儂我儂地唱情歌,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吃狗糧。


    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所以,桌遊這種群體參與的半社交遊戲,肯定能得到廣大吃飽了沒事幹精力多的無處發泄的大學生的青睞。


    這可是2006年,何寰宇很清楚,如果拿下了桌遊這片市場藍海,每年少說也得有他幾個小目標的淨利潤。


    “那你打算怎麽做?”看到何寰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蘇狐狸真的有些好奇。


    “不是我打算怎麽做,而是你打算怎麽做。”何寰宇搖搖頭,笑著看向蘇狐狸說到。


    沒錯,雖然桌遊這片藍海市值空前巨大,但何寰宇並沒有自己來做。


    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事事親力親為,他還哪裏有時間去過他想過的生活。


    “我打算怎麽做?”蘇錦一愣。


    她真沒想到何寰宇又把問題拋回給了她。


    “對啊,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項目。而這個項目我決定就交給你了。”何寰宇一臉理所當然,“你之前不是說想畢業找個好工作嗎?所以為什麽不從現在就幹起來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工作就是經營這個狼人殺?”蘇錦有些訝異。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沒事帶著你們玩這個是為了啥?”何寰宇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閑得慌。”


    “唔,我這不是沒想到嗎,”蘇錦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隨後又冷靜下來分析可行性,“賣卡牌是走不通的,這個遊戲的核心是人。其他的外物都是可替代的……難……難搞……”蘇狐狸皺著眉搖頭道。


    “你說,唱歌在哪都能唱,那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愛去ktv呢?”何寰宇見蘇錦的思路走進了死胡同,不由出聲提醒道。


    從2005年量販式ktv進入國內,立馬就受到了廣大年輕白領以及新潮大學生的追捧。


    是以ktv這個例子,何寰宇相信蘇錦不會陌生。


    “因為環境不同,氛圍不同,還有ktv的設備更為專業。”沒有讓何寰宇失望,蘇錦立馬給出了答案,“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像ktv一樣,給他們提供一個專業的狼人殺場所?”


    不愧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舉一反三就是快。


    何寰宇滿意的點點頭,“考慮到大夥都是坐在一起圍著桌子玩,我覺得可以把狼人殺這類遊戲統稱為桌遊。”


    “唔,這名字好。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像台球室,ktv那樣做桌遊室對吧?”蘇錦有了方向,思路很快打開,“那麽以狼人殺為例,對於年輕人尤其是大學生來講是一個很好的社交遊戲。


    “那我們在環境上就應該以那種偏昏暗的暖色調為主,建立一個全封閉或半封閉的環境。


    “一方麵可以營造懸疑氛圍,另一方麵也可以起到促進社交的作用。這樣一來,桌遊室就成為了一個追求心儀對象的好去處——既不會因為電影院這種地方的曖昧元素嚇跑對方,又可以通過遊戲的模式增進雙方的好感。


    “這用作的確不錯啊,可是我們的盈利模式不太好弄吧?”蘇錦皺著眉頭,覺得有些棘手,“如果僅僅靠包間按時間收費的話,營收模式過於單一。即便翻台率可能不錯,但恐怕容易造成過大的收入起伏,抗風險能力太低了。”


    “不錯不錯!”何寰宇都忍不住給蘇狐狸鼓起了掌,“所以我們可以不僅僅賣包間費,還可以按人次收費。”


    “按人次收費?”蘇錦皺著眉頭思索。


    “你看啊,比如每個人五塊一小時。一個十人房一小時就是六十塊。”何寰宇開口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湊齊人玩狼人殺的。所以我們相當於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湊人數的平台。”


    “就相當於麻將館?”蘇錦很快地想到了一個類比,“麻將館裏要是三缺一的話,老板都是要下桌湊人數的……”


    “沒錯,所以我們也可以有一批專門陪玩的小哥哥小姐姐。”何寰宇肯定道,“我們再給每個玩家都提供一個狼人殺主題的半臉麵具。保護玩家隱私的同時也能增加神秘感,同時也可以照顧一些性格內向的玩家。”


    “唔,這個辦法好!”蘇錦高興地一拍大腿,“可是陪玩的工資又是一項支出啊……”


    “工資又不用我們負擔……玩家誰點的誰買單,但是要從我們這過賬,按照業績抽成。嗯,業績太低的就別抽了,業績高的可以相應多抽一些……”何寰宇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他明白蘇錦這是沒接觸過這個模式,不然也不會思維進入這個誤區。


    “唔,我大致明白了。意思我們其實就是一個提供服務場地和平台的第三方對吧?”蘇錦適時總結,“嗯,還有,我想起來你之前有說奶茶,你是不是還打算也在裏麵賣飲料?”


    “這倒沒有。”何寰宇搖頭,“但是我會以合作經營的方式在這家店旁邊開一家奶茶店。如果客戶需要的話可以在桌遊室裏下單。”


    何寰宇頓了頓,解釋道,“奶茶店的客戶群體更廣,沒必要把它濃縮在桌遊室裏。同樣的,如果桌遊室裏沒有位置,你也可以先去隔壁奶茶店坐坐,等待排序。”


    “唔,這樣也行。”蘇錦點了點頭,忽然道,“可是你這不全都計劃


    好了嗎?那還需要我幹啥?總不至於真就為了給我找個工作吧?”


    是的,蘇錦突然發現何寰宇全都計劃好了,甚至比她這個重點大學的經管院高材生考慮的還要全麵。


    “你想啥呢?我們不合適,蘇阿姨——”何寰宇拖長了音,無語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你也認識的肖奈。”


    “唔,這倒是。”蘇錦點了點頭,畢竟她能認識何寰宇也是因為肖奈。


    或許是被何寰宇的思維給震驚到了,這次被叫“蘇阿姨”的蘇錦並沒有如同上次那般放肆地去捏何寰宇的臉。


    “怎麽樣?給個話。能不能搞定?”何寰宇問。


    “能!”蘇錦肯定道。


    “那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出個項目策劃書,就先從你們學校開始,做個預案出來。然後成本預算,財務分析,需要的時間及資源,期望營收,最後以及你的期望薪資全寫上,回頭qq郵箱發給我。”


    何寰宇說著找來紙筆,把自己qq號寫給了蘇錦,然後做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呀小蘇,我對你期望可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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