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慈仁則是一副怒氣模樣,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寧濤,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做你的馬前卒嗎?何須如此逼迫賈兄,我這就進去便是。”


    吳慈仁說罷此話化作一道流光鑽進洞府之中,寧濤見狀,也是跟上,化為流光進入其中。


    楊鬆和盼月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跟上。


    隻是賈明和吳慈仁不知道的是,寧濤藏在袖袍中的手中,已經暗扣著一張灌注好法力的小挪移符,隨時準備激發。


    在進入之前,寧濤傳音告知楊鬆和盼月兩人,要暗自小心,如果無事最好,假使有什麽變故,抓住自己,到時帶他們離去。


    經曆過一次襲殺的寧濤,比之楊鬆和盼月兩人多留了個心眼,畢竟這件事一切看似正常,可總感覺有些事情太過於巧合。


    三人化作一道虹光順著破禁符打開的禁製缺口進入洞府。


    剛進洞府,破禁符打開的禁製缺口便愈合上了,三人立馬祭出法器戒備,還未有所動作,緊接著就感覺到渾身好似陷入泥潭,難以動彈。


    隻聽到黑暗之中,傳來一陣桀桀怪笑,寧濤三人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瘦小身形,正盤坐在巨大石室中央。


    先行進入的吳慈仁正站在其身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得意的笑容。


    寧濤見狀眉頭一皺,就見這老道露出麵容,一張醜陋麵孔映入眼簾,半邊臉被火焰傷疤,隨著怪笑,顯得格外猙獰。


    “哈哈哈,好好好,寧濤,沒想到你也在此,正好正好。”


    寧濤聞言不由一怔,暗道這老頭怎麽知道自己名字,好似還和自己有什麽瓜葛似的,不由疑惑問道。


    “這位前輩,我等和你無冤無仇,不知這是要做何?而且聽前輩所言,我們之間好似有什麽誤會。”


    “作何?自然是做親者快愁者痛的事情了,哈哈哈。”


    說著還仰頭大笑一聲,接著驟然停止笑容,惡狠狠的盯著寧濤說道。


    “沒有瓜葛?好一個沒有瓜葛,怎麽兩年前的事情你這麽快就忘了,看看,這張臉,我這身上,寧濤,這可都是拜你的好師尊所致。”


    說著還猛然間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黑袍扯下,顯露出一身的火焰灼燒後的傷疤,神態逐漸變得癲狂。


    “你知道日日忍受火焰灼燒的痛苦嘛,啊。”


    寧濤聞言略微思索,猛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略帶驚疑道。


    “你是都兀術?”


    “嘿嘿,不錯正是本座,沒想到吧,本座不僅沒有逃走,還來到了你藥王宗的眼皮子底下,嘿嘿。”


    說著麵色又變成陰冷模樣,坐回蒲團之上。


    楊鬆和盼月聽聞此言,傳音問道寧濤此事,寧濤聞言,神念對兩人解釋前因後果。


    原來那日都兀術使出修蛇洞古寶逃走之後,丹塵子並沒有能夠將其擊殺,隻不過也將這老頭打成重傷,被其使用一種保命神通逃走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發生。


    寧濤略帶疑惑的問道:“前輩布下如此陣仗,為何不在陣法外就將我們擒拿,還要如此引我們入陣?”


    都兀術嘿嘿一笑說道。


    “小鬼問題還不少,你想知道原由,那本座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們這些小家夥身上,都有宗門的求救手段,在陣外,一不下心被你們激發,卻是要壞了本座好事。”


    “你們一定很好奇......”


    這時站在一旁的吳慈仁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打斷老頭說話。


    “都祭祀,還請您趕緊出手,遲則生變,要知道這幾人頗受宗門重視,手段頗多,您擒下這三人,如何炮製他們還不時您說了算嗎?”


    隻是這個吳慈仁話音剛落,都兀術便一個閃身來到吳慈仁麵前,臉色猙獰的問道。


    “怎麽?你是在教訓本座?”


    說著一掌將其擊飛,雙目血紅,口中癲狂的大喊道。


    “沒有人能夠教訓我,誰也不能。”


    躺在地上的吳慈仁心中暗罵,這老家夥自從被丹塵子打成這樣,性情愈發的古怪,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考量,自己隻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就將自己搞的重傷。


    片刻,都兀術從癲狂恢複平靜,陰冷的對三人說道。


    “無知者無畏,還想著逃走?你們以為你們的傳音老道聽不到?”


    “這陣法之內你們逃的掉嗎?用你們修仙者的手段,困著你們修仙者,還真是諷刺啊!”


    “你們放心,吾不會讓你們這麽容易死去,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做,你們說如果有一天,你們師尊精心培養的弟子,對他們的師尊出手,這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啊。”


    聽到此言,寧濤三人麵色大變,正欲動手,隻見一柄青紅色劍光將禁製劃破,向都兀術襲去,緊跟著還有一道聲音傳來。


    “如果是本座呢?”


    正在玩貓抓老鼠遊戲的都兀術聞言一愣,揮手間將襲來的青紅色飛劍擊回,看到飄然而至的丹塵子,臉色難看,麵露退意。


    見到丹塵子到來的寧濤三人,麵色大喜,寧濤連忙上前拜見自己師尊,楊鬆和盼月兩人也是上前見禮。


    “師尊,你不是已經閉關了嗎?”


    “嗯,不是我傳出閉關的消息,這老東西怎麽上鉤。”


    都兀術聞言麵露猙獰陰狠之色,口中喊道:“丹塵子,你真是好計謀,不過你確定能夠留的下我。”


    說著身化一隻丈許大小的雙翅黑蛇,一頭紮進洞府深處的水潭之中。


    丹塵子見狀並未阻止,隻是麵帶微笑之色,對著一旁疑惑的三人說道:“剛才為師的飛劍中有,有一道劍氣隱匿在其身上,先讓他跑一會,不遲。”


    寧濤三人聞言了然,就聽丹塵子繼續開口說道。


    “禁製外的那名築基修士已經被我封禁法力,你們將其和這裏這個帶到宗門等候,餘下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不過以後多長個心思,莫要在陰溝裏翻了船。”


    交代完此事,丹塵子這才離去。


    寧濤三人待丹塵子走後,向躺在一旁的吳慈仁走來,看到寧濤三人過來,吳慈仁還欲反抗,眨眼間便被三人擒下,捆綁起來。


    寧濤提著吳慈仁來到洞府外,就見到賈明像個死魚一般躺在地上。


    楊鬆跟著寧濤來到禁製外,有些疑問道。


    “寧兄,你是怎麽察覺到這兩人另有所圖的?”


    寧濤聞言說道:“主要是這發生的一切太過巧合,讓人心中忍不住起疑,關鍵是這頭快要化蛟的妖蟒,野性難馴,以賈明的修為,想要收伏非常困難,而且他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你也知道我手裏養著幾隻靈獸,這妖蟒表現的有些不太正常,剛開始我隻是有所懷疑,暗自留了個心眼,想要趁機斬殺這頭妖蟒試探一下,沒想到這賈明的傷勢表現太不正常了,好似受到了反噬,於是就將師尊留給我的求救玉符捏碎了。”


    楊鬆和盼月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


    ......


    兩日之後,丹塵子站在一頭巨大蛇屍一旁,將手中的靈酒向地上倒去,神色默然,口中喃喃說道。


    “四師弟,小師弟,你們的仇我給你們報了。”


    ......


    又過了一日後,在自家師尊山穀洞府外等待的寧濤,盤坐在地上修煉,賈明和吳慈仁正如死魚一般躺在一旁的地上。


    寧濤看到了久違的師尊丹塵子,連忙起身相迎,跟著自家師尊進到洞府坐下,丹塵子就開口說道。


    “都兀術已經被為師斬殺了,你可以輕鬆一點了,之後的時日,為師要開始閉關準備衝擊元嬰境界。平日裏專心修煉,不要亂跑,盯著你的人多,為師最近一段時間不好照看你。”


    寧濤聞言道了聲“多謝師尊”,想到心中疑惑,開口詢問道。


    ......


    月明星稀,夜色可人。


    寧濤躺在自家洞府之中,手中拿著小玉佩盤玩,心中不知道想著些什麽。


    ......


    一年後,一道翠綠的流光劃過蔚藍的天空,流光來到一處小山頭落下,顯露出一艘翠綠的小舟。


    一名年輕修士盤坐其中,恢複法力,正是在宗門內修煉一年有餘的寧濤。


    這一年來,寧濤終於突破到了二階中品的煉器師,可以著手煉製頂階法器,於是在宗門內和破蠻殿的功勳閣兌換夠足夠的煉器材料。


    便在地火殿開始著手將十二杆血魂幡子幡提升到頂階法器的層次。


    花費了三月有餘,終於將十二杆血魂幡子幡的禁製提升到了十六道禁製的層次。


    當血魂幡的子幡達到頂級層次,其內的鬼物變得十分欣喜,駕馭著血煞在其中翻騰。


    看著威力增長了近半有餘的血魂幡,寧濤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又修煉了月餘之後,寧濤接到了一條關於破蠻殿的任務,要求其前往天星城集合,三月之內到達,行動要求保密。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情形。


    ......


    三月後,天星城一處小巷盡頭,一名身穿黑袍的身形,正在有節奏的敲著門上的銅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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