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興和那五德真君一同返回後,正巧家族中,有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看自家老祖回來。


    上前稟告如何在陳家老祖飛升之後家族的謀劃,準備實施對陳家的吞並計劃,讓這些陳家修士成為傲家的鼎爐。


    卻不想,在一眾族中元嬰修士麵前,被傲家老祖一掌拍死。


    並告誡眾人,日後有人再敢提那門《龍鳳和鳴》秘術的修士,直接按叛族處理,並將族內這門秘法收集起來銷毀,隻留下了一孤本,放在了傲興的手中。


    ......


    卻說寧濤這邊剛準備離去,前往那海巫界的魔淵中,修煉魔身。


    卻不想陳澤遠找上門來,告知了寧濤一件令寧濤沒有想到的事情。


    青鸞山脈上,一個俊秀山峰上麵,坐落著一小巧洞府,此處乃是天成島用來招待賓客的地方。


    來自蜀州的修士,多數都是住在附近。


    等到寧濤趕到這小山上時,一位麵色紅潤的老者正在和丹塵子等蜀州修士言笑晏晏,背後侍立著一年輕的少年,臉色有些悲傷。


    見到寧濤到來,連忙招呼坐下,寧濤看到先前還是一臉灰敗,臉色不好的庚元子如今麵色紅潤,暗道一聲不好,還未開口,便看那庚元子擺擺手,說道。


    “寧小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的年輕。”


    寧濤聞言笑笑也不在意,就聽其繼續道。


    “想想剛見到你時,你還是一小小的築基修士,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你已經是名震一方的化神修士,我還是蹉跎於金丹之列。”


    說完歎息一聲,好似陷入回憶中。


    寧濤見狀,神念對著自家師尊問道。


    “師尊,我先前送給庚元子的凝嬰丹難道沒有服用不成?”


    丹塵子聞言神念中傳出一聲歎息。


    將庚元子對自己說的話轉告寧濤。


    寧濤聽完之後有些默然。


    先前看到這庚元子壽元將近還沒有進階元嬰,想到其曾經對自己也有所幫助。


    便取出一枚凝嬰丹送給了他,沒想到其閉關之後,竟然自感突破無望,沒有服下,而是收了一名弟子,準備將這丹藥留給弟子使用。


    過了一會,這庚元子對著寧濤說道。


    “曾經,總以為自己還很年輕,卻是忽略了歲月的腳步,當身邊的一道道風景變成了回憶,卻忽然發現,風景依然在,人已非少年。”


    眾人聽完有些默然,不由有些傷情,黯然無語。


    其實人都是多情而又傷感的,總說鄉愁,什麽是鄉愁。


    當你回到家鄉,你會發現,自己一直思念的不是家鄉,而是回不去的童年。


    故鄉還是故鄉,少年早已不是那個少年。


    人生總有太多的來不及,眨眼間就是一天,回頭就是一年,轉身半世已過,一切就仿佛昨天一般。


    珍惜當下,珍惜眼前,珍惜身邊人。


    人活一世,總要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去看看,去做做。.c


    也許遠方就有詩和田野。


    ......


    隻見這庚元子哈哈一笑,說道。


    “諸位道友,何不暢飲,共祝老道羽化。”


    說罷對著身後侍立,抹著眼淚的少年說道。


    “少珩,去布置布置,我要與你的諸位長輩暢飲一番。”


    這少年聞言,擦了擦淚水,躬身應了一聲,退出亭子。


    ......


    待少年離去,庚元子笑了笑道。


    “諸位道友,莫要為老道悲傷,哈哈哈,凡人不過百年,老道能夠活這八百載,已經活了多少的人的八世之多,甚是美哉!”


    說著朗聲高唱道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托遺響於秋風。”


    .....(本章未完!)


    第兩百六十六章故人已逝


    .


    其實我們人生之中,也有很多相似的情況。


    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雖說是人定勝天,華夏人民多奇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不過總要對自己有個清晰的定位,做好當下,珍惜眼前人。


    既然拿一些事情沒有辦法,就當是命中注定就好了,安然接受,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這個世界有太多我們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不如換條路試試也好。


    ......


    這邊那叫少珩的少年很快就準備妥當,上來稟告之後。


    庚元子笑嘻嘻的招呼眾人落座,言語間多是這名叫少珩的少年修士。


    眾人一番暢飲,很快便被庚元子感染,也不再悲傷,就這麽一夜過後。


    東方金烏破曉,一縷金光灑在山峰頂端,映照的一片金黃。


    庚元子舉著酒杯看著遠方從海麵上升起的初晨,感歎道。


    “這海上日出,真是美啊,可惜生在內陸,無法常常看這美景,可惜,可惜!”


    說著搖頭歎息,將手中靈酒飲盡,再滿一杯,對著眾人笑道。


    “諸位,這一世沒有登頂仙道,那就隻能等下一次了,等老夫重遊人間,再登仙途,再看這天下美景。”


    “諸位可不要懈怠,別等到老夫再修一世,被老夫趕上啊,到時麵上可就掛不住了,哈哈哈!”


    說著哈哈一笑將手中靈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對眾人道。


    “少珩就托付給諸位了,這喝了一夜,有些乏了,老了老了,吾先睡一會,諸位繼續暢飲。”


    說著就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起來。


    眾人看著庚元子睡去,也不說話,暗自歎息,不能想象等到自己壽元盡時,能不能像這庚元子般,這般豁達。


    想到此處,都有些沉默,默默喝著手中的靈酒,好像都有心事一般。


    過了一會,庚元子的弟子,少年修士察覺到異狀。


    上前來到庚元子身邊,想要將庚元子扶起,一探脈搏,愣神片刻,癱坐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按照庚元子的說法,這少年是名孤兒,被自己發現其天資不錯,便收在身邊,作為衣缽弟子。


    七八年相處下來,雖是師徒,但也猶如父子一般。


    如今庚元子仙逝,在場最傷心的可能便是這少年修士了。


    眾人見狀麵露悲戚,寧濤對著身旁的陳澤遠吩咐一聲,其便上前將這少年扶起。


    寧濤和丹塵子將庚元子得到遺體收斂,就這麽葬在這山巔之上,讓其能夠日日看這初晨的美景。


    ......


    第兩百六十六章故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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