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申邪龍看到自家老祖親自到場,早已恐懼萬分,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稍稍平複了情緒,準備開溜,卻發現自己身體已經難以動彈,頓時眼中大驚之色一閃而過,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委,臉上閃過一絲灰白之色。


    場上的眾人看到申家老祖申飛豹到來,都以為這老祖會出手製止這次的挑戰,避免申家的損失。


    但沒想到申家老祖隻是不再讓大家投注之後,就不再言語了。


    眾人可都是知道血戰台的規矩,隻要誰能夠贏下百戰挑戰,便能夠從百戰台拿走一萬萬的魔晶。


    而自己參加的投注,則是按一比十的賠率賠付,但是因為這等挑戰,從未有人通過,所以每次參加投注的魔晶,全部都進了申家的口袋。


    申飛豹雖然知道寧濤基本上沒有通過這等挑戰的可能,但還是十分生氣自家的子弟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主動為家族招惹強敵的行為。


    單單是讓申無害賭輸了兩千萬的魔晶,就足以讓其要了申邪龍的小命。


    約莫數個時辰之後,寧濤感受著體內恢複的法力,麵上露出一絲笑意,緩緩起身,看到了被申無害與那刀疤中年男子圍在中間的不知修為的老者,知道了老者的身份,心中一凜。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膽敢謀劃申,自然不懼怕這申家老祖的報複。


    而此時的申家老祖正在打量著對麵的年輕青年,感受著其深厚的法力與強橫的肉身,忍不住開口稱讚道。


    「後生可畏,不愧是被七衍收為弟子的絕代天驕,你不用擔心,這血戰台的百戰挑戰,自從血戰台建立以來就有,你隻管挑戰便是,有本座在這裏,你也不用擔心性命之危,本座自會出手護持你,不然七衍的寶貝徒弟在我這裏出事,那老家夥尋我的麻煩,本座可不是他的對手!」


    寧濤聽到申家老祖的話,臉色一怔,沒想到其還與七衍關係莫逆的樣子。


    這申家老祖的話中,一共有幾層意思。


    你小子想在這裏揚名立萬,獲取資源,可以,不過你與申家的衝突就一筆勾銷了。


    另一層意思,我與你師尊七衍關係不錯,沒有必要鬧這麽僵,你小子有些欠缺考慮了。


    最後一層意思,你不用擔心老夫會報複你,隻管安心出手,本座會護你周全。


    正是因為寧濤聽懂了這裏麵的幾層意思,臉色才會一怔,沒想到大水竟然衝了龍王廟,這申家老祖竟然是七衍一派的人。


    怪不得之前炫音和自己說的,要不是自己半路截胡,申無害差點拜了七衍為師。


    寧濤想明白了其中幾層意思,連忙拱手作稽道。


    「多謝前輩,晚輩不妥之處,還請海涵,他日定然登門道歉!」


    申家老祖聞言,點點頭,隨即便坐在了申家之人搬來的座椅之上,擺擺手道。


    「寧濤,你可以開始了,讓本座看看,你能不能成為,這血戰台自從建立以來,第一位完成百戰挑戰之人。」.


    寧濤聽到申家老祖的話後,便對著場下的眾人高聲喝道。


    「諸位,今日寧濤來參加血戰台的百戰挑戰,可有哪位同道前來賜教!」


    隻見寧濤背手緩緩懸浮在半空之中,環視了一眼場上的眾人,朗聲高喝,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場上的眾魔聞言一陣騷動,立馬便有人飛身上台。


    對著寧濤拱手抱拳道。


    「在下魔人族吳傑,煉虛後期修為,前來領教閣下高招!」


    說著此話,這吳傑身上一股氣勢爆發,顯露出身上強橫的氣息,竟然達到了煉虛圓滿的層次,比之其境界要高出不少。


    寧濤見狀,拱手回了一禮,單掌伸出,一個五色劍蓮出現在手中,緩緩旋轉。


    緊接著神念一動,百餘柄飛劍浮現在寧濤的周身,緩緩懸浮。


    此時的申無害見到寧濤放出的這劍蓮,眼中光芒一閃,心中暗驚,原來寧濤的法力手段,不止是那斬靈魔刀。


    其本命法寶,竟然達到了這個層次,單單是這些魔器品階幾乎達到天罡級的魔器,便能夠讓自己喝上一壺的了。


    此時的申家老祖申飛豹看到申無害表情發生變化,對著其開口笑道。


    「怎麽樣?無害,這賀寧濤怎樣?」


    申無害聞言,苦笑地搖了搖頭。


    「本來以為這寧濤隻是占了肉體之強,沒想到其法力層次竟然也是達到了這等層次,隻怕我們的距離會越拉越大,吾不及其多已!」


    申家老祖聞言,哈哈笑了一下,這才對著申無害開口說道。


    「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就告訴你不要將目光放在聖王大陸上的這一代年輕一輩的天驕身上,眼光要放長遠一些,在聖王大陸的曆史上,達到寧濤這種層次的天驕並非沒有,幾乎幾代之中,便會出現一代,現在知道差距也好,你有箕水戰體,法力遠超同境界魔族,日後成就不可限量,達到老祖的層次,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心生狂傲,不管你達到什麽層次,總有人比你修為更高!」


    申無害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血戰台上,那名叫做吳傑的魔人族煉虛後期魔族,見到寧濤翻手放出一蓮花狀的魔器,緊接著從中飛出百餘飛劍,麵色一變。


    但是既然上了這百戰台上,就不會連出手都不出手,便直接認輸。


    隨即便翻手放出兩個圓珠狀的魔器,環繞著其身軀,緩緩旋轉。


    隻不過此時的寧濤將手中的飛劍放出之後,並未立馬出手攻擊。


    而是一手法訣不斷捏動,一道道法力凝聚成的符印在麵前凝聚,隨即單手一招,招來一柄飛劍,隨後屈指一彈,這飛劍直接沒入不遠處的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隨後麵前的那些法力凝聚成的符文便跟隨著這些飛劍,化作一道道光芒,同樣沒入到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吳傑本來等著寧濤出手,見到其竟然自顧自的布置起了陣法,麵色一變。


    隨即張口吐出一藍一紅兩道光芒,沒入到紅藍兩個圓珠狀的魔器之中。


    隨即這兩個圓珠之中,傳來一聲龍吟與鳳鳴之聲,直接化為了一條水龍與一隻火鳳。


    向著寧濤攻來,寧濤見狀,微微一笑,另一隻閑置的雙手,忽然連出兩拳。


    兩道暗金色的拳影直接向著兩隻身長十餘丈大小的水龍火鳳轟去。


    這吳傑見狀麵色一變,手中法訣瘋狂掐動,一道道法力凝聚的符印追隨著水龍與火鳳而去。


    打入符印的兩個魔器顯化的異獸,身上的光芒頓時大盛,與寧濤的兩個暗金色的拳影相撞。


    隨著兩聲悲鳴聲響起,這條水龍與那隻火鳳頓時化作漫天的水流與火焰四散,落到下方的血戰台上。


    露出了一藍一紅兩種顏色的圓珠,倒飛而回,上麵靈光暗淡,明顯是受到了損傷。


    此時寧濤的兩道暗金色拳影,暗淡了不少,但威能依舊剩下不少。


    這吳傑見狀,雙手法訣捏動,眉心間的血肉忽然裂開,一隻紅藍色的豎眼亮了出來。


    張口吐出一團精血,化作一團血霧,沒入到眉心之間。


    隨即便見到一道紅藍雙色縈繞的匹練向那兩個拳頭纏繞而去。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血戰台,暗金色與


    紅藍雙色光芒將小半的血戰台籠罩。


    相比於吳傑的拚盡全力,寧濤這邊倒是拚盡全力,不慌不忙地布置著劍陣。


    此時全力出手的吳傑,全力施展之下,法力已經不剩下多少。


    畢竟這可是兩道相當於合體級攻擊的手段,自己能夠接下已經是萬幸。


    就在吳傑慶幸之時,一道鋒銳的劍芒穿過還未消散的各色光華,來到吳傑的麵前,在其眉心數寸處停下。


    被飛劍頂著腦門的吳傑,豆大的汗珠向下啪啪直滴,背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要是在平時自己隻怕已經殞命了,好在寧濤的目的隻是,將其擊敗,並未要取其性命的意思。


    此時的吳傑,喉結湧動,吞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我我...認...認輸!」


    隨著這一句認輸出口,這柄飛劍調轉了個方向,回到寧濤周身停留。


    吳傑對著寧濤拱手行了一禮,便直接下了血戰台上。


    寧濤隻是對其略微點了一下頭,便不再理睬,自顧自的在上麵布置劍陣。


    同時口中開口道。


    「下一位魔兄直接上台就是!」


    這話音落下之後,場上的眾人麵麵相覷,都知道上去是必敗的局麵。


    但就在這時,懸浮在半空中的寧濤,忽然開口對著場下的眾人開口嗤笑道。


    「難道我魔人族就是一些這般的土雞瓦狗不成?竟然無一人敢上來擊敗本座!」


    嘲笑的喝聲,傳遍周圍,讓一群魔人族勃然大怒。


    就在這時,一位颯爽的女子飛升上台。


    寧濤看到之後,仰天長笑,對著台下眾人喊道。


    「哈哈,萬千魔人族的男兒,竟然沒有一女流來得痛快,可笑可笑,真是讓本座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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