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道:“亦欣不在,你們即叫我一聲伯母,準備這些不是應當?好好考,相信你一定能考個好名次!”


    開玩笑,江寧州府的解元。


    怎麽著也得中個進士。


    兩人拎著羅氏準備的包袱進去,一進大門,裏麵有好些官差站崗,還有專門負責檢查包袱,學子穿著的人。


    之前鄉試,已經見識過這陣仗。


    但到底沒有這麽嚴格,懷疑有些學子有問題的,直接拉到一旁的屋子裏,裏裏外外的扒光檢查。


    白時謙發現,站在他前麵的學子一直在抖。


    “這位兄台,你是冷嗎?我這裏有厚衣裳,如你不嫌棄,就穿上吧!”


    前麵的學子往後看了眼白時謙,這一眼不是感激,而是翻白眼:“滾一邊去,你是在看老子好戲是不是!”


    白時謙被罵的莫名其妙:“兄台,我隻是好心問你冷不冷,你怎麽張口就罵人?”


    “就罵你怎麽了?”


    白時謙大概是第一次碰到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良好的涵養讓他沒辦法像對方一樣,直接罵回去,隻是一甩衣袖,臉別向一旁,不再理會。


    檢查的速度很慢。


    好在天氣還冷,站在陽光下,倒也十分溫暖。


    隊伍緩緩前行,大約半個時辰後,輪到前麵那個人檢查。


    包袱一打開,就翻到兩本書。


    檢查的男子一瞪,對著麵前的學子喝道:“這是什麽?”


    “大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可能是我收拾包袱的時候,不小心放進去的。”


    “不小心?”


    “對,就是不小心。”


    方平知道眼前這位,是定王的長子,他來參加科考,估計也是知道自個父親整日沉迷酒色,這日子過的黑白顛倒,不努努力,就等著做個混吃等死的王子王孫。


    雖然定王不爭氣,他就是個小小的監察,也不敢得罪。


    既然已經檢查出來,也就沒有必要再揪著不放。


    趙宗史剛要鬆口氣,就聽見隔壁傳來聲音:“監察,你還是將他拉到房間去檢查檢查,免得他身上還夾帶私貨。”


    聲音有些耳熟,往後一看,可不就是李端願。


    李端願是他表弟不假,但他從小就與這個姑姑的小兒子合不來。


    沒想到排隊的時候遇見。


    趙宗史暗道晦氣。


    顧卿爵朝右後方看去,正好對上李端願朝他拋媚眼,在他身後不遠處,冷中彥和柏承南兩個緊挨在一起。


    他們四人,除了李端願是京都人士,冷中彥乃雍州州牧冷吉慶之子,柏承南是歸德將軍柏延江之子。


    都是今年下場。


    幾人都通過了鄉試。


    與顧卿爵不同,他們家族勢力雄厚,這次來京跟了不少人伺候,在京中也有親戚,兩人就住在親戚家。


    家裏重視,都掬著兩人在屋子裏溫習功課,到今日才碰麵。


    顧卿爵笑了笑,剛才李端願要不是不說,他都準備使點手段,讓前麵那個囂張的家夥走路跌倒什麽的,說不定就能發現他身上“不同之處”。


    現在李端願當著大家的麵,說要要查,監察礙於李端願的身份,在趙宗史包袱查出兩本書的情況下,還是將人拉去房間檢查。


    裏麵查出什麽來,他們不知。


    趙宗史還是被允許參與此次科考。


    白時謙和顧卿爵檢查完之後,站在一旁等著李端願等人。


    “子淵,子淵,這一大半年,終是見著你了,我聽說你考了江寧州府的解元,厲害啊!”


    冷中彥道:“子淵在書院,次次都是頭名,就是去年與應天書院、嶽麓書院還有白鹿洞書院比試文采,也沒有輸,考個解元,還不是手到擒來。”


    柏承南撇嘴:“我不是懷疑子淵的水平,而是……”


    顧卿爵偶然提過一嘴,他的身世。


    江寧州府的知府,是與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伯,雖然他在此次秋闈不能獨斷專行,保不齊背後使暗招。


    “這位是?”


    四人寒暄幾句,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時謙。


    白時謙身高與柏承南差不多,五尺七不到,兩人今日同樣穿了一身白衣,就這麽一眼,倒生出一股子好感來。


    “他是我時謙大哥。”


    “我姓白,字長灃。與子淵一樣,來自江寧州府。”


    能得顧卿爵認可的朋友,很快被李端願幾人認可。


    幾個邊走邊說,往裏麵走。


    裏麵與鄉試一樣,考試的位置被人為的用木板一間間隔開,隻能容納一個人在裏麵吃喝拉撒,還有考試。


    進入貢院之後,開始找自己的位置,走到第二排,白時謙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顧卿爵又往後走了兩排,才在靠右邊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


    李端願三人繼續往後走。


    待所有考生都找到自己座位時,本次省試,也就正式開始了。


    每一排,都有兩名侍從發放試卷,這是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每一排發放的速度都相同。


    省試第一天考的是策。


    待鈴聲響起,便開始答題。


    有些人看見題目,成竹在胸;有些人一臉蒙圈,不知如何下筆。


    貢院裏,學子們上演著各種“絕活”。


    三日的時間,說快也快,對於沒什麽把握的學子,那就是一場煎熬。


    鄉試與省試,衡量的標準,是截然不同的。


    考完後,學子依序離開貢院,待學子走完,另一批侍從兩兩作伴,收取試卷。


    在收試卷的時候,要順帶將試卷糊名,而後拿到一處,由另外的人員謄錄,之後才是閱卷。


    從考場出來,李端願幾個人已經蔫了。


    約好回去好好休息一日,再去京中最著名的明礬樓聚一聚。


    時間悄然滑至六月。


    蘇亦欣進入魔宮,也已經有四五個月,就在他們進入魔宮的第五日,百裏行才當機立斷一張傳音符傳回宗門,說明此時的情況。


    本以為來的會是大伯。


    沒想到,在空氣浮動下,一個巨大的虛影顯現,而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玄陰穀的封晟。


    “玄成尊君。”


    封晟踏雲而來,身上還有未散的雲霞,看著讓人生畏。


    “嗯,此事我已了解,他們暫時沒有危險,且先等著吧!”


    中午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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