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師弟,我前來借煉丹室一用。”


    牟俊看到張秦,連忙起身笑臉相迎:“原來是張師兄,又來煉丹?”


    “沒錯,最近缺靈石花了。”說著,張秦將三塊中階靈石遞給了牟俊,“這次我想租借天級煉丹室,這是三百靈石。”


    牟俊看著手裏的三塊中階靈石,嘴角抽了抽。


    這叫缺靈石花?


    核心弟子的世界自己果然不懂。


    “張師兄來得好巧,前些日子天階煉丹室六個房間一直都有人,段青微師姐前天才剛剛離去,正好就空出了一個房間來。”


    牟俊將寫有“天乙”二字的令牌遞給了張秦。


    張秦取了令牌往煉丹室走去。


    待張秦離開,牟俊看著手中三塊中階靈石,熟練至極地從自己私人儲物鐲當眾拿出了三百低階靈石將其替換掉。


    而後將三枚中階靈石收入了自己手中。


    一枚中階靈石在天雲坊市某些地方可以換取一百零二三枚低階靈石,最多甚至可以換取一百零五枚。


    不過他可沒有三百多靈石,還不少是好友湊的。


    等湊足了中階靈石去兌換,每一枚中階靈石,他從中抽成一枚低階靈石。


    這對於練氣九層的牟俊來說,是很劃算的生意。


    ……


    “不愧是天階煉丹室!”


    張秦此時站在天階煉丹室中,滿臉驚愕。


    這煉丹室僅是麵積,就比上回的玄階大了足足一倍!


    一樽四四方方的黑色大鼎被幾根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鐵鏈吊著,懸於空中。


    頂麵上銘刻有各種古樸文字,看起來厚重異常。


    “這就是堪比法寶的三元重土鼎啊。”


    四周牆壁,龍、鳳、麒麟、大鵬等九尊獸首鑲嵌其上,等自己開始煉丹,九尊獸首便會先後吐出地火。


    又稀奇地打量了好一會兒,張秦這才取出了自己的赤鳥爐。


    之前他還覺得這爐子挺牛逼的,現在和眼前的三元重土鼎一比,頓時這赤鳥爐立馬垃圾了不少。


    將上百個寒玉盒取出來按照煉丹的分類一一擺好。


    又取出要煉製丹藥的丹方。


    最後,取出青色瓷瓶放出了拳頭大小的白蓮真火。


    先用赤鳥爐煉製尋常丹藥。


    等自己熟悉了,再使用三元重土鼎煉製一些尋常丹藥,最後等自己徹底進入狀態了,就可以開始煉製築基丹了。


    之所以會來這裏。


    就是因為整個煉丹的過程張秦打算一氣嗬成。


    法力打入龍首,一道火柱從張著的龍口裏噴出落在了赤鳥爐底部。


    【你開始煉丹】


    ……


    浮雲鎮。


    現在的浮雲鎮被一大片白茫茫的霧氣所籠罩,全然沒有了當初的樣子。


    最初的浮雲鎮民風淳樸,後來來了一群修仙者搬空了浮雲鎮。


    浮雲鎮原居民離開後,就剩下了一個張秦。


    再後來,張秦駕駛著牛拉車也離開了這裏,於是原本的浮雲鎮居民就全都走光了。


    就剩下看浮雲鎮發展地不錯,而來到浮雲鎮外圍修家建宅的新浮雲鎮居民。


    一個縣的人憑空消失,臨安縣的縣令嚇地不輕。


    但後來也不知為何,這事兒就這麽不了了之。


    又過了幾年。


    一群神仙從天上落到了浮雲鎮。


    據說還有神仙找到臨安縣令,拿去了大筆真金白銀要求清空浮雲鎮和方圓幾個村子。


    浮雲鎮的新居民和附近幾個村鎮的人本來是不想搬的。


    可是神仙們給地太多了,他們還是選擇了搬家。


    浮雲鎮連帶著周遭方圓十多裏就這麽成了無人區。


    不久後無人區升起了白霧。


    尋常人無法進入其中。


    隻是偶有人看到一個個駕馭飛劍的神仙們穿梭於白霧,來去無影。


    縣令還召集了不少人,敲鑼打鼓地在白霧外麵修建了“浮雲觀”。


    個中寓意,自然不言而喻。


    白霧內部有一丈許高的巨石,巨石上“浮雲樓”三個字格外顯眼。


    而巨石旁。


    一條條長長的青石板鋪就的台階蔓延至濃霧深處。


    “王兄,你說咱們來這兒能不能找到神仙?”


    穿著錦衣華服的白子畫背著弓箭趴在王富貴背上,滿臉緊張。


    幾年前王富貴莫名其妙地出現臨安縣白府門口。


    白子畫當時可是高興壞了。


    張口王兄閉口王兄,就這麽把王富貴給養了起來。


    自那以後,白子畫就成了整個臨安縣最拉風的男人。


    騎狼打獵。


    誰能吊地過他?


    曾經和他暗暗較勁的獵友,現在全都成了他的手下。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坐一回王富貴。


    王富貴貌似對這種隨便溜達一圈就有飽飯吃的生活很喜歡,不過就是演戲有點累。


    天天馱著白子畫打獵,他還得假裝追不上那些獵物。


    而幾個月前,“浮雲鎮事件”後,白子畫也不再打獵了。


    知道原本的浮雲鎮現在住著神仙的他,滿腦子都是拜師學藝做神仙。


    誰還打獵啊!


    不過白學年希望白子畫可以繼承自己打下的家業,不讓他去當神仙,就把他整天關在家裏。


    今兒個白子畫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於是帶上王富貴就跑了出來。


    王富貴鼻子在不停地聞些什麽。


    白子畫一臉的不確定。


    他已經聽說這些白霧沒有什麽危害,但無論是人還是獸,進入其中個把時辰後都會重新出現在進去的地方。


    通俗來說,這白霧就是個迷陣!


    帶上王富貴來,就是因為幾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感知到了王富貴並非什麽普通的大黑狼,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但肯定有靈性。


    白子畫便希望王富貴可以帶自己找到神仙。


    對於張秦,他的記憶仍舊很深。


    小小年紀帶著王富貴就敢出來闖蕩江湖。


    白子畫會來這裏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張秦也是浮雲鎮人!


    因為當初張秦的老爹救過自己。


    當初老爹說他跟縣令吃飯時聽縣令提及過,說浮雲鎮的人突然就憑空蒸發了,現在沒想到又回來了。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當初浮雲鎮上生活的人實際上都是神仙啊!


    自己先後被兩個神仙救過。


    這又說明什麽?


    這就說明自己有仙緣啊!


    民間各種誌怪裏麵的主角,什麽書生,獵人,砍柴的,釣魚的,不都先跟神仙碰到然後才被神仙點化,最後也成為了神仙的麽?


    越想越激動……


    “嗷嗚——”


    王富貴叫喚了一聲。


    白子畫緩緩抬起頭來,眼前的白霧隨風翻滾湧動。


    一條青石小徑出現眼前,小徑旁邊,豎立的巨石上“浮雲樓”三個字清晰可見。


    “找到了……”白子畫瞪大了雙眼,“王兄,咱們找到了哈哈哈咱們竟然找到了,可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姆啊!”


    激動到不能自已的抱著王富貴狠狠地在它背上親了一口,旋即身後遙指青石小徑,意氣風發地對王富貴道:


    “走,王富貴,登仙門!”


    ……


    青龍閣。


    柳景章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下麵兩個灰袍老者的匯報。


    其身後還站著一名頭上插著碧玉發釵,容顏精致的築基境豔麗女子。


    “閣主,殺死少閣主的凶手仍舊沒有下落,不過那些逃出青雲門,藥王穀和平天宗的人,倒是有線索了,目前正在縮小範圍;


    不過青龍閣部分弟子在搜尋那些叛逃弟子的死活,與當地勢力起了衝突,大大小小都有,所以目前推進比較困難,不過再三兩個月,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


    柳景章正要揮手讓繼續搜尋,畢竟他柳景章眼裏容不得沙子。


    不臣服自己的,都得死!


    但豔麗女子卻率先開口:“你們先下去。”


    柳景章回頭看了女子一眼,最終改口讓兩人退了下去。


    “元靈,你這是何意?”柳景章頭也不回地問道。


    “父親,女兒以為,搜尋的事情暫時先告一段落是當下的上上之選。”


    這豔麗女子,竟是柳景章的大女兒柳元靈。


    “何以見得?”柳景章倒想聽聽女兒的見解。


    柳元靈雙眸滿是狡黠之色:“父親你仔細想想,為了幾個練氣餘孽,青龍閣已經動用幾名築基期修士,上百位煉氣士弟子尋找了好幾年時間,卻終究一無所獲;


    而且就算是我們找到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也得不到任何實質的好處,對青龍閣而言,這樣的做法是很劃不來的;


    而且那些低等門派聯名向摘星觀上書詆毀我青龍閣,摘星觀聽了他們的話,不久前也派來人打過招呼;


    倒不是咱們青龍閣怕事,隻是最多再有兩年,十年一次的築基盛會就要召開,要是這時候不給四大派麵子,到時難免給四大派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萬一他們在築基丹上做手腳,那幾個練氣餘孽和築基丹相比,實在是不足為道。”


    柳景章微微點頭。


    聽了柳元靈的話後,他的確覺得有道理。


    和四大派對著幹本就不明智,更何況築基盛會馬上就要召開。


    現在的青龍閣,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


    不過……


    柳景章話鋒一轉:“你的意思是,你弟弟的仇,難道也不報了?”


    聽到柳元昊的名字了,柳元靈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不過她還是對柳景章道:


    “父親此言差矣,弟弟的仇當然要報,但決計不是現在;


    最近我將當天去青雲門的幾位築基期長老的口述挨個看了幾遍,沒有發現上麵有疑點,但卻想起能殺死弟弟的人,唯有築基境修士,當初弟弟死亡的時間正是靠近青雲門的時候。”


    “那又如何?”


    “青雲門一共隻有三位築基修士,掌門劉永堂當初受了幾乎垂死的重傷逃回宗門,定然無法對弟弟出手;


    第二位築基期長老陸雲,是個煉丹師,事後加入了藥王穀,前不久才離開,若是她殺了弟弟,隻怕早已經逃之夭夭了,斷然不可能一直留在藥王穀的;


    所以就隻剩下了那個叫做‘飛羽’築基期的青雲門長老;


    根據青雲門青平子和其餘諸多弟子回憶,投降的時候,掌門和兩個築基期長老都不在場,同理,那個飛羽有足夠的動手機會和實力。”


    聽到最後,柳景章雙眼都開始控製不住地發起了光亮。


    能給柳元昊報仇是這他日思夜想的事。


    若是能親手抓住凶手,自己非要將他活活折磨到死不可!


    “所以……”柳元靈最後歸納總結,“咱們隻需要悄悄地尋找那個叫做飛羽的長老,不必再大張旗鼓了;


    畢竟父親您想想,咱們這兒派出的都是練氣境弟子,就算找到了殺死弟弟的人,他們又能拿對方堂堂一名築基修士如何?”


    柳景章微微點頭。


    覺得柳元靈說的很是有些道理。


    柳元靈心中卻隻覺得父親此人錙銖必較,目光短淺又愚不可及。


    實在難成氣候。


    自己這一番看似嚴謹的推理漏洞百出,父親卻什麽也看不出來,一心隻想著報仇。


    當初青龍閣勢微,是父親一手將青龍閣抬到了現如今的風光位置,但再這樣下去,隻怕不久以後,青龍閣遲早都會葬送在父親手裏。


    一想到這裏,柳元靈心中更是委屈。


    自己明明什麽都比柳元昊更優秀,父親卻唯獨偏愛於他。


    偏偏柳元昊與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目中無人又妄自尊大!


    柳元昊死後不久。


    父親甚至不惜將自己從鳳凰書院召回來,這麽幾年時間,就為了給他報仇和尋找幾個不願歸順青龍閣的練氣修士。


    如此行徑,簡直可笑。


    柳景章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柳元靈道:


    “既然如此,這些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父親!”


    柳元靈抱拳低頭作揖。


    柳景章離開房間後,柳元靈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半開的房門。


    眼中神色複雜。


    ……


    越國邊境。


    某處神秘山林上空。


    練氣十一層的康小米感受體內幹涸的靈力,一仰頭服下了一枚丹藥。


    臉上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過後,體內又恢複了些許靈力。


    回頭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的後方。


    “總算甩掉了。”


    喃喃自語了一句,康小米放慢了飛行速度。


    隨即臉上也浮現出來一抹無奈的笑容:“那個人竟是越國五大派之一七星湖的人,我怎麽就這麽倒黴,越國是呆不下去了,去與越國臨近的大乾國看看溜達溜達。”


    喃喃自語的同時,康小米辨認了一下方向就一路向著大乾國而去。


    仔細想想自己這一路的經曆。


    離開大周後,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跑入了明元國。


    本來想去禦獸門看看情況的他誤打誤撞加入了煆天門,在煆天門呆了一段時間,和師兄弟外出做任務的時候不小心遇到飛花樓的幾對狗男女組團敲竹杠。


    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沒想到不小心弄死了一個飛花樓某個結丹長老之後。


    怕飛花樓來堵人的康小米索性直接溜號,從明元國跑到了魏國。


    沒想到自己運氣不錯,在魏國加入了一個六品宗門,還混到了核心弟子的名頭,甚至還被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結丹期老怪物收入門下。


    結果那個老怪物居然坐化了!


    沒錯,就是沒能突破元嬰境界,壽元耗盡而坐化了。


    讓康小米嚇尿的是那個老怪物竟然有許多的仇家。


    以前打不過老怪物,現在老怪物死了,頓時所有仇家的仇恨直接就從老怪物轉移到了小怪物身上。


    於是康小米拿著老怪物的家當連夜跑路。


    從魏國跑到了越國。


    在越國屁股都還沒坐熱乎。


    康小米又因為參加一個坊市的拍賣會被越國五大派“七星湖”的弟子給盯上了。


    眼見跑不掉,於是他和對方幾個人講道理。


    對麵幾個人講道理講不過繼承了結丹後期高人身家的康小米。


    全部羞愧死了。


    死之前還發了信號彈。


    引來了一群極品練氣士對著康小米窮追猛打。


    要不是有腳底下的極品飛行法器,估計自己就真得嗝屁了。


    “張秦你給我等著!”


    聽見對方給自己放下的狠話,康小米一笑而過。


    他張秦犯的錯,和我康小米有什麽關係?


    這一路上,他都給自己化名叫做“張秦”,一如張秦在雲嶺秘境跟萌獸族族長說自己叫做“康小米”。


    七國盟:周國、明元國、魏國、越國、乾國、燕國、岐國。


    說實話,康小米有點犯愁。


    七個國家,自己都霍霍了四個了。


    留給自己回旋地兒可就剩下兩個半了。


    為什麽是兩個半不是三個?


    因為接下來要去的大乾國,康小米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上一年。


    要是七個國家都霍霍了一次可咋整?


    總不能去十萬大山吧?


    ……


    周國。


    金陵州。


    落鳳山。


    鳳凰書院便坐落於此地。


    鳳凰書院之所以命名為書院,便是理念與其餘三派不同,或者說,鳳凰書院與整個修仙界的理念格局都不同。


    其餘的修仙門派,或是隱於山林之間,或是隱於懸崖之巔,或是隱於江河之下,或是隱於蒼穹之上。


    偏偏鳳凰書院大開山門,為世俗界所熟知。


    書院,乃是教書育人之所。


    而鳳凰書院“天地人”三院當中的“地院”和“人院”便是對所有願意學習的世俗之人開放。


    從地院與人院出來的弟子。


    雖隻是一介凡人,但卻從來不缺出類拔萃者,不少弟子滿腹經綸,詩詞歌賦無一不通。


    有人提酒扛鋤,種豆南山。


    有人天子呼來不上傳,自稱臣是酒中仙


    還有人出任各國朝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天下民生忙忙碌碌。


    七國盟世俗界對鳳凰書院也有這樣的評價:


    入天院,修仙,求得超凡脫俗,長生大道。


    入地院,修心,求得隨性而為,遠離世俗。


    入人院,修己,求得詩詞歌賦,書經品德。


    經曆了青雲門事件之後,丫丫又脫離了平天宗。


    她本來是不願意再加入任何一個門派的。


    但聽聞了鳳凰書院的大名後,她不遠千裏奔赴金陵州,目的便是加入鳳凰書院。


    憑借丫丫的資質,自然是輕易地入了天院。


    在鳳凰書院的幾年,丫丫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在這裏,除開部分性格特殊的弟子。


    凡人竟然可以指著修仙者的鼻子罵,隻要錯了,修仙者也得摸著腦殼嘿嘿笑著認錯。


    練氣修士也能和築基期的修士們坐在一起高談論闊。


    築基期修士居然可以和結丹期長老探討宗門發展和未來規劃。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修仙界實力為尊”這句話在這裏一點用沒有。


    因為鳳凰書院裏,尊崇“人道”和“生命”。


    修仙者掌控雷電,呼風喚雨,但是他們的思維境界就一定比世俗的凡人更高嗎?


    在鳳凰書院的答案是:不見得。


    即便修仙者可以輕易抹殺凡人的性命。


    但一種思維方式隻要誕生,就會在四周的人中口耳相傳。


    凡人雖然肉體羸弱,但精神可以永存。


    來到這裏丫丫才知道,原來周國四派以前是周國七派,鳳凰書院乃是七派之一。


    然而修仙者索然高高在上,但各個宗門卻也如同世俗界王朝更迭,一代更又一代強。


    之前的六派,便是被後來的天雲劍池,摘星觀和清音寺所滅。


    換而言之,天雲劍池,摘星觀以及清音寺開山立派不足千年,唯有鳳凰書院傳承至今,已有三代元嬰老祖坐化。


    當時丫丫掰著指頭數了數,也就是說,鳳凰書院已經傳承了三千年!


    據說這一代的元嬰太上老祖當初結丹晉升元嬰,為心魔所困遲遲不能突破。


    老祖便隱匿了修為,改頭換麵混跡於人院的凡人弟子當中。


    與這些凡人弟子們同吃同住。


    幾年後,困擾了老祖幾十年的心魔不翼而飛,老祖也由此得以成功進階元嬰。


    當時此事一度在整個鳳凰書院傳為佳談。


    丫丫看著遙遠的天際緩緩墜落的夕陽,眼睛裏閃爍著與其年齡不相符的老成與穩重。


    “小師妹,想什麽呢?”薛淩雲坐到丫丫身邊問道。


    對師父新收的這個師妹,薛淩雲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年紀小小,卻愛整天坐著發呆,儼然一副老頭子的模樣。


    本來自己就不善言談。


    偏偏師父害怕她一個人想得多了,耽擱了修煉,要自己來開導開導她。


    “師姐?”丫丫抬頭,旋即露出一個大大笑容,“師姐好。”


    薛淩雲看著丫丫天真可愛的模樣,心頭喜歡得緊。


    又見周遭沒人,不由得玩心大起,就伸手捏了捏丫丫的臉。


    薛淩雲:“你年紀小小,怎麽天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丫丫:“沒有呀。”


    薛淩雲:“……”


    聊天終結者。


    ————


    最近要做接下來築基的打劇情,所以更新較少,很抱歉,我會盡快恢複狀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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