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兒,這家中也就屬我們兩個密切,你怎地這般不講好話。”


    白芷勾唇淺笑,“何姨娘,我不希望說第二遍。”


    看她態度堅決,“好你個白芷,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長輩,管你要些錢怎麽了,之前那些錢當是你孝敬我的不行嗎!”


    亦東震驚地看著這個三姨娘,厚顏無恥到了這種程度。


    “三娘,此話可不能亂講,我家主子給你的銀子是江南下沈家給我家主子的零碎兒錢,那麽這沈家跟三娘又有何幹係?再者我家主子是白家七姐兒。”


    若說亦南是武人,那亦東便是白芷邊的文人,她閑來無事就會去淘些書來看,知識自然水漲船高。


    這話一來說陰這銀子跟白家沒什麽關係,畢竟拿自家的錢去孝敬外人,這情理不通。


    二來尊卑有別,這何梓雖為長輩,但畢竟是妾室,而白芷乃是二房長門嫡女。


    白芷勾唇,想不到她家丫頭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


    何梓一記眼刀剜過去,她自然懂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主子講話,你這個婢女插什麽嘴。”


    說著,亦東立刻眼裏冒出淚水,道:“我隻是為我家主子抱不平,可憐主子從小受人欺負,無人相助……”


    亦南看到亦東這樣,不禁在心中為她豎起大拇指,她什麽時候也可以這樣能說會道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何梓大聲的叫起來。


    “夠了!”一句怒吼傳來。


    白芷起身向那邊走去,欠了個身:“爹。”


    來人的正是白毅,何梓身形一僵,立馬轉身伏安,道:“老爺。”


    白毅連正眼都不曾瞧過何梓,原來他外出征戰的時候,竟有人如此欺負他女兒。


    “來人,將她拖下去,禁閉二十天!”


    二十天,估計這三姨娘得脫層皮,因為剛剛那杯茶也被下了些藥。


    何梓麵露驚色:“老爺,你聽我解釋……”


    話沒說完就被拖下去了,“等等,還是別禁閉了”頓了頓:“直接將她趕出府裏,走之前記的將傾城的銀子悉數還來。”


    在白毅說等等的時候,何梓還以為白奕要放了她,沒成想後麵竟是那樣的話,氣的要吐血。


    這家中怕是忘了,白毅雖年日待在戰場,他可是拿白芷當眼珠子看待。


    此番倒是趕走個無賴,前世這三姨娘沒少要白芷的錢,最後還倒打一耙誣陷她,不僅如此,在白家最難過的時候,還將家中財產過渡出去,枉費白家養著她。


    “爹爹遠征歸來,也不同女兒說聲,今個女兒泡了茶,爹爹來嚐嚐。”語氣多了分柔情。


    白毅先拉著白芷的手道:“誰欺你,你便打誰,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白毅便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說實話的話他連皇上都不怕,卻唯獨怕白芷受欺負,即使被家裏老太太逼得娶他妻,可他從未碰過其他女人,因為他心中隻有白芷她娘。


    這也是為什麽白芷前世要拚盡全力也要救他,不僅是因為血緣,而是這般狀況下,白毅隻忠於她娘一人,對她也極好。


    臨死前,仿佛又是種解脫,但又是另一道枷鎖,因為死去可以看到她娘,卻又放心不下她這個女兒。


    所以白毅讓她從小習武,卻沒料她天賦異稟。


    白毅同白芷一道坐下,白芷重新為白奕沏了壺茶,白毅一喝,望向白芷,眼底盡是驚豔。


    這茶泡的,簡直就是兩個字,享受。


    “你馬上就要及笄,可有什麽想要的?”


    “爹爹,我還真有一事。”白芷摩挲著茶杯邊的花紋。


    “哦,何事,說來聽聽。”


    “我要與世人比武。”


    白毅一聽此話仿佛嚇出了魂,“你莫不是要尋個郎君吧,那不行,爹爹都老了,你舍得拋下爹爹嗎?”


    語氣像極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旁邊的亦東和亦南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若是老了,那便別上戰場了。”


    白毅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道:“那怎麽行!”


    這一大半輩子都在戰場上度過,不是喜歡殺戮,而是真的想保家衛國。


    白芷扶著白奕坐下,她又怎會不知他心性,“您替我辦好便是。”


    白毅再三思索,應了下來。


    吃過飯,待白奕走後,亦東終於耐不住內心的好奇,“主子,主子,你要在你及笄的時候做什麽啊?”


    已入秋,天微涼,亦南從房屋取了件披風披在白芷身上,亦南也跟著站在一旁。


    白芷望著遠處的樹,多是發黃的葉片,有的已經搖搖欲墜。


    “一戰成名,屆時皇上應該也會來。”


    不僅如此,她還要上戰場。。


    亦東和亦南看著自家主子遠去的背影,越發覺得主子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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