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快看天上,長著翅膀的馬兒在飛!”


    “老伴啊!你怎麽又說胡話了啊!哎呀,我真是操碎了心啊,家裏那點積蓄可都給你治病了啊,怎麽就醫不好呢!”


    此刻張牧正在車中閉目養神,他的腿邊睡著黎兒,畢竟凡人之軀,聽聞張牧講述之後,更是卸下了所有包袱,又酣睡過去。


    黎兒睡的香甜,小嘴微張,不停發出呼呼的可愛聲音,晶瑩的口水粘在了張牧衣襟之上。


    兩個雪白的小手緊緊抱著張牧大腿,生怕他跑了一樣。


    張牧時不時替她捋一下額頭散落的碎發,嘴角不自覺的微笑起來。


    簡單的一個動作,看得一旁的柳婧心裏很是吃驚。


    盡管心裏分外不解,但臉上依舊冷豔凍人,隻是時不時的會盯著張牧看一小會,然後偏過頭去,裝出一副從未看過他的樣子。


    張牧雖然雙目緊閉,但卻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嘴角上揚了一下。


    “公子!咱們再有片刻可到落星城了,聽聞那裏車水馬龍,繁花似錦,不如咱們先帶著兩位小姐去飽餐一頓?”


    車頭處林棲者一邊神識控製著駕車的兩匹天馬猛然一個停頓,一邊公鴨嗓發出悠悠話語。


    這突然的急停,讓車內的氣息突然曖昧起來。


    柳婧整個身子撞到了張牧懷中。


    那一刻,張牧突然明白了什麽叫暖玉在懷,洶湧波濤抵在張牧身前,貼了個緊緊實實。


    張牧不由自主的抱著她,深怕她摔倒在馬車內,二人之間竟一絲鴻毛都難以塞得進去。


    最讓柳婧臉紅還在後麵,她的小嘴不小心觸碰到了張牧的臉頰。


    刷的一下,柳婧從臉一直紅到耳根深處,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沒一會,她趕緊從張牧懷中掙脫出來,紅潤的小嘴低聲說道,“你這個登徒子,竟然……竟然……”


    此刻的張牧還在微微愣神,雙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時之間竟還保持著懷抱姿勢。


    這一舉動讓柳婧的俏臉愈發紅潤起來,她哪裏經受過這些,以前在宮中,除了偶爾去朝拜父皇之外,她便很少見過其他男子,更別提什麽肌膚之親了。


    張牧尷尬的收回了雙手,看了看還在酣睡的黎兒,感受著臉頰的濕潤日子,不禁心頭蕩漾了一下。


    車內雖然無言,但是卻苦了駕車的林棲者了,他雖然未曾看見,但是他強大的仙識之下,哪裏會有什麽隱私可言。


    “咳咳!”


    幹咳兩聲,趕緊大喊一聲,“駕!”


    天馬隻需仙識一點即可,哪裏需要口頭發聲,車內的張牧和柳婧對此都一清二楚,氛圍愈加奇妙起來。


    “咳!柳公主,不知道這麽稱呼是否恰當,等到了上林院,我便將你交與上林院長,剛剛之事,隻是個意外而已。”


    張牧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直接和盤托出。


    “隻是個意外?果然是個登徒子!父皇讓我給你為奴做婢,我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倒是開始想著怎麽擺脫我這個累贅咯?”


    柳婧眼眸雖冷,但此刻一蹬張牧,卻有著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好!那就為奴做婢吧!”


    張牧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氣的柳婧俏臉寒霜,腮幫子鼓鼓的,偏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落星城,傳說有一天外飛星墜落人間,因此得名。


    遠遠看去,形如半球,其上高樓聳立,頗為巍峨壯麗。


    上林院便在此城最中心處,也是落星城最重要的地帶之一。


    此刻,院長室內端坐一位老者,五十有餘,虎背熊腰,長得頗為壯碩。


    他兩隻手不停將丹田之氣運轉全身各處,屋內雷聲陣陣,細微的閃電啪啪作響,兩條白氣自鼻腔流出,宛如遊龍一般。


    飽飽的猛吸幾口空中雷電,而後發出悠然的龍鳴之聲,似已吃飽喝足,竄入老者體內。


    老者猛然雙目圓睜,猶如酣睡的凶獸突然驚醒一般,散出道道寒芒,震人心魄。


    “師弟啊,就算是為了大夏人族氣運,你又何至於此呢?師兄多想再和鬥個幾百年的氣啊!”


    老者說著,雙目竟泛出點點淚光。


    他便是上林院第六十三代院長,李長之的師兄,也是整個大夏星球最有威望的男人,修為已至化嬰期大圓滿。


    三歲修道,七歲便可禦使飛劍,十二歲進上林院,被上一任院長破例收入門下。二十六歲成功凝丹,乃大夏星千年來第一等天驕人物。四十二歲接任上林院長,直至今日。


    “算了,算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呢!待日後,你我師兄弟,終歸再見!”


    老者結束修煉,站了起來,長袖向上一摟,走向屋外。


    邊走邊自言自語,“讓我也去看看師弟你嘴中的大夏救世主,到底如何值得你以死而奉之。”


    張牧一行人已然下了馬車,到了上林院門口。


    望著門上高高聳立的牌匾,筆走龍蛇的三個大字上林院,張牧心頭微動,想不到小小星球竟有如此人物,可寫此等豪字。


    兩匹天馬早已經拉著空車飛向遠方,直奔霸下王朝而去。


    若不是有兩女子同行,張牧早早就禦刀而行,試問哪個男人不願享受激風拍麵的感覺呢,畢竟真男人糙一點才會有男人味。


    門旁站著兩個金甲守衛,看不出何種材質,尤似金鐵澆鑄而成,足足兩人之高。


    從建院之初,已然存世多年,出自多位陣法大師手筆。


    “何人至此,可有學員玉符?”


    碩大二金甲發出沉悶的嗡嗡聲。


    張牧怎會有玉符,他隻有一封滿是鮮血的信。


    “隻有此信,可否入院!”


    張牧掏出懷中李長之的親筆書信,在手上揚了一下。


    “咦,此物為何有前代學員之血,可是你殺害了他,不可恕,當誅殺!”


    甕聲甕氣的兩個金甲突然目露凶光,直勾勾盯著張牧。


    嚇得黎兒和柳婧趕緊躲在林棲者身後,林棲者穩如泰山一般,淡然說道,“公子放心,我會護住兩位小姐安全!”


    張牧點了點頭,繼續對著金甲說道,“我沒殺他,是他自己口吐鮮血而亡!”


    “胡言論語!分明就是你,殺殺殺!”


    兩個金甲不由分說,手中大劍朝著張牧頭頂猛劈下來,帶著陣陣金光,卷起一陣狂風暴雨。


    張牧進步衝拳,丹田氣海湧動,身子輕微扭動,化出道道殘影。


    拳頭之上神芒流轉,滿頭黑發如同魔蛇亂舞,源氣噴薄而出,卷得地麵泥石滾滾而起。


    “砰砰!”


    兩拳直接金甲巨人,摧枯拉朽般應聲而碎,金石開裂,化為一團碎鐵,崩得哪裏都是,震蕩之聲傳遍了整個落星城。


    街邊小店紛紛落下門閥,整齊劃一。


    畢竟這種場景他們見的太多了,自上林院創立以來,不知道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前來學院挑戰,不是被學院降服的,就是被學院廢去多年修為的。


    落星城的人慢慢聚集在了上林院院門遠方,很多商鋪的夥計們也偷偷從側門跑了出來。


    他們可不敢靠的太近,這些仙人多是無情之輩,碰上就是非傷必死的局麵,但還是難以耐住吃瓜的欲望。


    隨著遠處人群的增多,看客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小夥子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你說是不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哥啊,看著就不像能打的樣子!”


    “我看也是,剛剛出手的一定是他身後那個光頭大漢,這一身腱子肉,一打眼我看他就不是個好人!”


    “可憐的年輕人啊,他是真不知道這上林院仙師的厲害啊!白瞎了這副皮囊呢!”


    “別瞎說!沒準人家是哪個不世出的老怪物呢!但我總覺得不像,你看那青澀的小臉,看著就像隔壁吳老二的小女兒一樣!”


    “別說了,別說了,小點聲,上林院裏出來人了。”


    吃瓜群眾議論聲漸漸低了下去,從上林院內不停的湧出一道道人流。


    “何人壞我守門金甲!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小子,這金甲對我上林院來說極為重要,今日既然來了,就躺著回去吧!”


    “無知小輩,今日當喋血此地!”


    一群人湧現在門口處,各種喝罵威脅之聲不絕於耳,儼然覺得張牧是必死之人之般。


    突然間,人流齊刷刷分像兩邊,對著走出來的幾個人相繼施禮。


    為首三人最為矚目,左邊中年穿盔戴甲,背後插著一把雙刃長槍,胯下騎著一頭似貓似虎的凶獸,兩顆長長的獠牙閃著烏光。


    中間無須男子一襲青袍,腳踏血色飛劍,浮於空中。


    右邊乃是一高大壯漢,赤裸上身,青筋凸起,宛若虯龍般的肌肉綻放著青銅光澤,扛著一柄一丈有餘的碩大石棒。


    “阿春,看到了嗎?那個騎著虎夔凶獸的男人,是咱們學院中禦獸係的首席老師,據說一身修為早已通天,真沒想到他也來了!”


    “中間那個才厲害,乃是我劍修係首席老師,禦劍千裏外,殺人無形中!”


    “瞎說,明明右邊的更厲害,那可是我體修係的傳說人物,以肉體之力可斷修士本命飛劍!”


    “停停停,別說了!快看,歐陽鋒大師兄居然要出手了!”


    為首三人身後,走出一位世家公子模樣的青年,他對著血劍男子行了一禮,朗聲說道,“老師,讓我來吧!”


    中年人微微點頭,歐陽鋒冷眼看著張牧,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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