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得一下,阿瑞斯整個身體瞬間石化,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臉上還維持著梔庚的舌尖突然湊過來之前的驚訝表情。


    “喂,阿瑞斯,”梔庚拍了拍阿瑞斯的俊臉,嘲諷道:“傻了嗎?”


    問完之後,他後退了兩步,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阿瑞斯臉上的表情。


    隔了好幾秒後,見阿瑞斯還沒回過神來,梔庚指了指阿瑞斯,對著同樣處於震驚中的赫爾墨斯說道:“你看,阿瑞斯這個總說其他神是蠢貨的家夥,現在這樣子是不是更蠢?”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赫爾墨斯手中拿過酒杯。


    赫爾墨斯這下也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看阿瑞斯,又看了看梔庚,怎樣看都覺得是美神吃虧,不過這樣的話他並不可能說出來。


    阿瑞斯這家夥明明是賺到了。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他也來這麽一出。赫爾墨斯摩挲著下巴,半是惋惜,半是嫉妒的想著。


    梔庚對赫爾墨斯說得話就像是某個開關,瞬間打開了阿瑞斯因為太過驚訝而堵塞的腦袋。思緒回籠的一刹那,阿瑞斯的臉“唰”得一下爆紅,不僅耳尖,就連脖子都紅了個徹底。


    叮!


    戰神阿瑞斯――――


    好感度+30,目前好感度-10


    [葵音:連吻都算不上竟然就加了三十點,原來阿瑞斯才是真正的純情蠢萌貨呀!]


    “你你你你……”阿瑞斯指著阿芙洛狄忒‘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一段完整的話來。


    從來都是一臉凶惡的神,此刻俊臉上的紅暈竟讓他看起來意外的可愛,像一頭看似凶猛實則單純無比的野獸,張牙舞爪的想咬人又因為不知該如何咬起以至於隻能嗷嗷嚎叫以此來掩飾心虛。


    梔庚半眯著眼,故意放輕語氣,一字一頓的問:“我什麽?”


    明明是短短的三個字,他卻說得極其緩慢,最後微微上揚的尾音更是帶上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意味,那一張一合的唇像是某種無聲的邀約。


    阿瑞斯看著他的雙唇,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方才的事,想起了對方的舌尖添掉他唇角溢出的酒液時,那種酥麻到心仿佛都跟著顫動的感覺。


    太奇怪了,那是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卻又害怕自己會變得更奇怪。


    叮!


    戰神阿瑞斯――――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0


    [葵音:超棒!終於不是負了!]


    [葵音:據我推斷,赫淮斯托斯疑是悶騷屬性,阿瑞斯疑是純情屬性。]


    梔庚的眼眸直直盯著阿瑞斯,又重複的問了一遍:“我什麽?”說著,他又往阿瑞斯的放向走了一步。


    阿瑞斯見狀,頓時宛如驚弓之鳥,猛地往後彈開了好幾步遠,後腿撞到了桌子發出“嘭”得一聲。


    “喂,阿芙洛狄忒你別再過來,”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這副樣子似乎哪裏不對,完全不符合自己戰神之名的霸氣,反而像是被調戲的少女。這麽一想後,阿瑞斯的臉瞬間一黑,對上梔庚似笑非笑的雙眸,他握了握拳,挺直身子,惡狠狠地衝著梔庚警告道:“阿芙洛狄忒,你給我適可而止,如果你以為醉酒就能繼續在我麵前肆意妄為的話,我將讓你體會到皮膚被撕裂的巨大苦痛。”


    “是嗎……”梔庚突然挑了挑眉,帶著醉意的眼眸似有一抹流光在閃動,隱隱綽綽中像極了斯耶戈海岸初陽升起時流轉出的嫵媚風景,他壓低著嗓音,緩緩道:“你想怎麽撕裂我?”


    他又往阿瑞斯的方向走了一步,使得兩人不算遠的距離幾乎到了伸手就能觸碰到的位置。


    “用你身上的凶器嗎?”梔庚眼睛在阿瑞斯身上上下掃了一遍,最後停在了阿瑞斯大腿內側的位置,意味深長的問著。


    [葵音一把捂住臉:媽蛋!聽懂了怎麽破t^t好羞恥!]


    原本是極正常的話語,卻因為梔庚的目光注視地和他那耐人尋味的眼神,而深深變了味,那言語中帶著絲絲諷刺的暗示性太強,強得就連一心隻對戰鬥感興趣的阿瑞斯都明白了梔庚話裏的意思。


    天……醉酒之後的美神如此放浪膽大,偏又更加勾得他們心癢難耐,體內躁動不已。


    “讓我的皮膚體會到被撕裂的痛苦?”梔庚歪著頭琢磨著這句話,遂又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已不足半米。“有點好奇呀,你要讓我的哪一處皮膚體會到被撕裂的痛苦?”


    [葵音:啊啊啊!好棒!小梔庚已經有了貢獻出菊|花的覺悟!]


    [葵音:請不要大意的上吧!你這具身體的蜜|穴絕對是那種無論艸多久都依舊緊致如初的極□□。]


    [傻逼,你想太多。]


    梔庚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一下,兩人的距離幾乎已經完全貼在了一起,梔庚的身高並不矮,高挑挺拔的身形無疑是最美的男性體態美,然與阿瑞斯相比,卻還是要低上半個頭,正因為如此,此刻,他的額頭稍稍再往前一點的時候,似有似無的觸碰到了阿瑞斯那過於緊繃的雙唇。那額頭處細膩光滑的肌膚宛如最上等的白玉,眉心處的一抹豔紅朱砂似乎將阿瑞斯的雙唇都染上了幾分豔紅。


    阿瑞斯的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氣得成分居多。還是羞的成分居多,見梔庚似乎還有要繼續靠近的趨勢,阿瑞斯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梔庚,大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前拿起武器,然後衝著梔庚甩出一句狠話:“阿芙洛狄忒,等你酒醒之後,我要讓你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廳。


    “他剛剛是說要讓我付出代價?”梔庚看向距離他最近的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輕笑著,“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美貌就是你最大的利器,你實在無需在意阿瑞斯那可笑又毫無底氣的話語。”


    梔庚也跟著笑了,微微彎起的眉眼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做壞事成功的小孩,他湊到赫爾墨斯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極輕極輕的說道:“阿瑞斯說要等我酒醒之後才開始報複,呐――親愛的神使,事實上,我並沒有喝醉不是嗎?”溫熱的呼吸噴灑到赫爾墨斯的耳朵上,他隻覺心裏某一處像是被什麽輕輕撓了一下。待他正要去仔細感受這份喜悅時,耳邊的溫熱就已遠離。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極細微的風,輕輕吹拂到耳邊的時候,顯得格外涼意。


    “關於這一點,你知道的吧……狡猾的欺騙之神。”梔庚向著赫爾墨斯攤開手,似乎周身都透著一種矛盾的因子,無辜又邪惡。


    叮!


    神使赫爾墨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5


    “那並不重要的,阿芙洛狄忒。”於他而言,阿芙洛狄忒展現出來的任何一麵,都是他所期待並且樂意看到的。


    赫爾墨斯不知道除了酒神狄俄尼索斯以外,是否還有其他神看出來阿芙洛狄忒並沒有幾分醉意,不過即使還有其他神看出,但那又如何?此刻阿芙洛狄忒獨獨隻問了他,把這當成是一個獨屬於他們之間的一個秘密,豈不是更加美妙?


    哪怕他作為偷窺之神,掌握了數不勝數的秘密,但唯有與阿芙洛狄忒之間的秘密,會讓他覺得興奮和刺激,至少現在、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日子,赫爾墨斯想,他應該都不會對此失去興趣。


    歡樂而又單調的奧林匹斯山,總該因為阿芙洛狄忒的到來而變得不同。不管是赫淮斯托斯悶聲不坑的愛慕,還是阿波羅那神情溫柔的追求,亦或者是狄俄尼索斯那因酒而延伸出的火熱偏執,僅僅隻是這三位,至少都不會再讓奧林匹斯山如同以往一般,日複一日的單一空乏。


    更何況……


    赫爾墨斯的目光落到最上方的寶座之上,神王此刻的眼神充滿著警告意味,那眸中的暗光強勢而刺骨,如同一頭沉睡的雄獅,帶著強烈的獨占欲,僅僅隻用一個眼神就讓覬覦他獵物的侵|犯者匍匐膽怯。


    更何況……還有這位風流的神王宙斯,以及那位唯恐不亂的海皇波塞冬呢?


    “最具魅力的神啊阿芙洛狄忒,請相信我,”赫爾墨斯單手扶肩,極為紳士的對著梔庚做出一個極小弧度的躬禮,他無比虔誠的說道:“你將是奧林匹斯山最獨特的存在。”理應受到萬千寵愛。


    梔庚唇角勾了勾,極為愉悅的說道:“赫爾墨斯,你的舌尖定然抹了蜂蜜。”


    “那麽,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梔庚說完,掃了一圈在座的神,也不管這些神在他這話之後的表情是如何變換,他隻是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壺,對著狄俄尼索斯所在的方向輕輕揚了揚:“年輕而富有釀酒才華的狄俄尼索斯,如此香醇的葡萄酒,我想帶回去慢慢品飲這其中更美妙的滋味。”


    狄俄尼索斯唇角一彎,看著梔庚的眼眸深邃而黑亮:“我的榮幸。”


    叮!


    酒神狄俄尼索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80


    [葵音:超敬業!走之前都不忘刷酒神大人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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