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老夫還要說一下關於戰爭學院的武道考核,戰爭書院的武道考核測的不是武道天賦。


    他們更加看重血性和勇氣!可以說,哪怕你是一個武道天賦低微的人,但隻要你敢拿命去拚,去爭!


    那就有機會入戰爭書院!所以老夫當初就曾說過,戰爭書院的考核是難的但也是簡單的。”


    聽完後,一個學子思索片刻後開口詢問:“那先生,您曾說過加入戰爭書院需要去邊關駐守十年,不知這與參軍何異?”


    雲先生笑了:“不同之處自然是有,從戰爭書院出去再去邊關,你們可以直接混個百夫長當當。


    而參軍的話,則必須從兵卒做起,以敵軍人頭作為戰功來升職。”


    顧楷突然一拍手:“那我就去報考戰爭書院,直接當將軍!”


    鶴雲川無語搖了搖頭,沒文化真可怕,百夫長可算不上是將軍。隻有到了千夫長那級才勉強算是一名小將。


    雲先生也是白了顧楷一眼,沒有理會他:“其二,戰爭書院顧名思義,書院二字,那裏是培養人才的地方。


    在那裏你們不僅得到武道修為高深者的教導,還能得到一些強化體魄,對武道大有裨益的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對武道大有裨益?


    聞言,眾學子們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南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放眼整個大明天朝,乃至整個靈天大陸,那就如同一口井了。


    鶴雲川也從未聽聞過有這種東西,在他的認知中武道那都是自己一點點修煉出來的。


    竟然能靠外物提升,當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旋即,他就釋然了,自己的那來自縣學院長的精神書寫不也同樣算是外物嗎。


    一個提升武道修為,一個提升文道修為。


    “不知何為天材地寶?”


    看著那個楚姓少女,鶴雲川一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求知若渴啊。


    雲先生一撫白須:“天材地寶有很多,種類數不勝數。如百年以上的靈芝、人參,這些都可以說是天材地寶。”


    見學子們露出了就這的不屑表情,雲先生樂了。


    “這隻是最低層次的天材地寶罷了,所以並不罕見。可千年以上的人參和靈芝你們中有幾人見過。”


    此話一出,學子們又沉默了。


    這時鶴雲川突然弱弱的舉手說道:“那個先生,我家有一棵三千年份的人參。”


    雲先生詭異的目光轉向了鶴雲川,好家夥,老夫平日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拆老夫的台?


    鶴雲川感受到雲先生眼中的異樣,頂著所有學子的目光,訕訕一笑:“額~那個,我爹說因為我自幼體虛,留著日後給我補身子的。”


    雲先生眼角抽搐了一下,轉移開視線:“即便你們當中有人見過千年的天材地寶,那萬年份的呢?”


    這一回鶴雲川沒開口,因為萬年份的他鶴府也沒有。


    雲先生接著道:“而這些至寶在高等學院可並不少見,隻要你們能通過考核,就能有機會得到!”


    一眾學子眼中都露出了難掩的向往之色。


    楚姓問題寶寶又開口詢問道:“武道可以用天材地寶加快修行,不知修煉文道有沒有什麽輔助修行的方法。”


    雲先生嗬嗬一笑:“這個問題問的好,文道修為自然也有自己的提升方法。”


    鶴雲川雙眼一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不知是何方法?”楚姓少女眨了眨大眼睛。


    “不同於武道注重的肉身和內力,文道注重的是精神力。


    而精神力可不是那麽好提升的,能提升精神力的天材地寶也有,但相比之下實在是稀缺。


    就算是那些頂級學院也不多見,但好在的是,精神力的提升有另外幾種提升的方法。


    就老夫所知的就有三種方法,這第一種就是好好研讀名詩名詞,用心去領悟,最快十幾年有所小成。


    第二種便是精神書寫,精神力書寫是由文道修為高深者用精神力所書寫出來的意誌之文!觀之對精神力修為大有裨益。


    這也是你們中修行文道者,未來在高等學院中能得到的資源。”


    “精神書寫?”楚姓女學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第三種方法呢?”


    “至於這最後一種方法,需要的是極為驚人的悟性!這種方法也是最為困難的,被稱之為頓悟狀態!


    由於太過玄妙,具體的老夫就不細說了。”


    後排,鶴雲川吸了吸鼻子,難嗎?也許吧,反正他覺得挺簡單的。


    雲先生狐疑的瞄了一眼鶴雲川,總覺得這小子在腹緋自己。


    “考上了高等學院後,這些自然會有人跟你們講,考不上老夫說再多也無用,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兒吧。


    對了,明日會有多位來自各大學院的考核人員到來,你們記得準時到縣學。


    最後說一句,老夫對有你們這些學生很是欣慰,老夫希望你們能永遠記得你們曾是同窗,曾一起坐在這間教室聽老夫授課。


    散學!”


    說完這最後一句,所有學子都沒有如往常一樣直接離開,依舊坐在原位。


    即使是那向來又皮又浪的顧楷也是一樣。


    雲先生看著自己這些反常的學生,強行忍住了要從眼眶中流出的淚水,老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


    “怎麽還不走?還有什麽問題要詢問老夫嗎?”


    久久的沉默,無一人開口。


    學子們突然一個個站起了身,齊齊對著滿頭白發,穿著樸素衣衫的雲先生躬身拱手。


    “謝先生多年來的教誨,學生銘記於心!”


    這一句話是從三十幾個人口中說出的,沒有任何彩排練習,可卻猶如從一個人口中發出的一樣。


    這道聲音不僅宣告了一段學習生涯的結束,同樣是對自己先生的一個交代。


    不再滯留,學子們紛紛離開了縣學,也包括了鶴雲川。


    待離開後,雲先生看著空蕩蕩的教室良久,猛然轉身邁出了教室。


    隻留一滴老淚,緩緩朝教室的地板上墜落,在這滴眼淚中似有無數畫麵閃碩。


    有孩童們剛上學的慌張無措,而哭鬧;


    有少年們放學時的歡快;


    有學子們的歡笑聲,打罵聲。


    也有一位手撫白須的老者,始終站在教室一旁看著一切的畫麵。


    “嗒”的一聲脆響,老淚終歸還是砸落在地,打得晶瑩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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