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眉淡淡地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考核先生們,她柳眉輕蹙,直接開口道:“我要加入戰爭書院。”


    戰爭書院的兩位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為何這小姑娘會選擇戰爭書院。


    不過一位妖孽天才的加入,不管對哪個高等學院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讀溯書院的那婦人不死心,還想勸阻:“這位姑娘還是考慮考慮我們讀溯書院吧,戰爭書院真不適合你。


    按照戰爭書院一貫的作風,就算你是一位擁有妖孽資質的天才,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優待。”


    “是啊是啊,你若加入我詞腹書院,老夫在這兒可以保證,你會得到我們詞腹書院的全力培養!


    什麽精神書寫啊,什麽天材地寶啊,這些都對你開放,你可以隨意取用!”


    詞腹書院的劉先生滿臉懇切地說著令其他學子都為之瘋狂的條件。


    不得不說,即便是鶴雲川也得承認他心動了,可惜自己估計沒有楚舞眉那種妖孽般的天賦。


    另一邊原本還得意洋洋的陳旭,臉上的笑容早在那塊意誌之石閃出金光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才詩學院的胡先生在這時開口了:“這位女學子,我才詩學院不僅給予你與那詞腹書院相同的待遇,


    而且在這些待遇的基礎上,我才詩學院的院長還會親自教導你文道的修行!


    你出本學院後,本院還會盡力為你在大陰謀一份最低副五品的官職!”


    此言一出,黑袍青年嘴角一抽,當著我這麽一位正五品官員的麵,隨意許諾她人高官真得合適嗎?


    那白銀將領冷哼一聲,這就是他不喜其他學院的地方,功名利太重了。


    戰爭書院培養的是能上戰場的人才,基本上從戰爭書院出去的學子隻有兩條路走:


    一是上戰場為大陰征戰殺敵十載!後衣錦還鄉或繼續守衛邊疆。


    二是留在書院內當教書先生,培養下一代的人才。


    當然了,戰爭書院並不是限製了學子們的自由。


    首先,戰爭書院在報名前就會提前告知所有學子,戰爭書院存在的意義。


    至於考不考戰爭書院學子們隨意,不強求。


    其次,戰爭書院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為那些資質普通,但敢於去拚搏的學子所準備的學院。


    不是說戰爭書院不看資質,但隻要你有資質,哪怕資質極差,但隻要通過了考核,他們就舍得用資源將你堆成強者!


    大陰也十分體恤在邊關駐守的將士們,每三年也會放一個半載的長假,在這段時間內可以暫時離開邊疆,回鄉探望親友。


    某些大勝仗後,也會輪流給士兵們放一些兩三個月的假期。


    大陰對用生命悍衛百姓,鎮守邊關的將士,從不吝澀奉祿軍響的發放。


    及便是退伍了,隻要你曾經守了邊關不下十載,或是對大陰有大功,依舊可以領取豐厚的奉祿。


    對戰亡的將士,大陰也會給予其家屬一筆可觀到足以讓一個兩口之家,一輩子吃喝不愁的撫恤金。


    同時,邊關也是最快升官進爵的地方!


    戰爭書院的那位被喚作子卿的先生並沒有像其他學院的先生一般,開口挽留楚舞眉。


    不是他不重視一位妖孽天才,而是戰爭書院從沒有給一個學子搞特殊化的先例。


    九十年前的戴今吾沒有得到優待,五十年前的鍾天沒有得到優待,十年前的狼滅沒有得到優待。


    而他們哪一個又不是妖孽級的天才呢?現如今也不可能會開這個先河。


    黑袍青年開口道:“甲等學院又稱妖孽學院,在那裏最適合像你這種天才。


    在那裏你會得到最好的培養,文豪親自教導,每月還會有一位文道大家和一位武道巔峰親自授一節課。


    若是你想入甲等妖孽學院,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例如帝都學院,至上書院等,國子監等等,這些都很不錯。”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楚舞眉對那些無與倫比的誘惑置若罔聞,隻是淡淡地道:“我隻想加入戰爭書院。”


    鶴雲川不陰白這少女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那些各大學院的先生同樣不陰白。


    詞腹書院的劉姓老者無言。


    來自才詩學院的胡先生歎了口氣,看著十五歲的少女問道:“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楚舞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一臉漫不經心的顧楷,掃視了眾人許久才道:“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此話一出,顧楷瞬間錯鄂了,所有學子也都露出了像吃了翔的表情,該死的,在高等學院考核還要吃狗糧。


    鶴雲川也是幾條黑線從額頭上滑落,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當初自己班上有學子被隔壁班的學子欺負。


    那時候是顧楷單槍匹馬衝了過去,而被欺負的那學子可不就是楚舞眉嗎?


    好了,這下全解釋通了,感情顧楷那時候就在這少女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身影。


    黑袍青年看不下去了,一揮手道:“考核繼續,下一位學子。”


    就這樣,考核重新回歸了正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下一位。”黑袍青年念道。


    死黨顧濤拍了拍鶴雲川的肩膀,給他打氣:“到你了,去吧!”


    鶴雲川長出口氣,對著顧濤點了點頭,緩緩走上前去。


    感覺到一個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鶴雲川扭頭看了一眼滿臉挑釁的陳旭。


    二人目光稍一對視,鶴雲川就錯開了視線,不是怕了他,而是考核的大人物還在等著呢。


    來到幾位考核先生麵前,鶴雲川先拱了拱手:“見過幾位先生,學子鶴雲川。”


    黑袍青年看出了鶴雲川的緊張,溫和笑道:“不用太過緊張。”


    這位文豪的話語中似乎有神奇的魔力,隨著他這一聲,鶴雲川原本還有點焦躁的心,仿佛都平靜了。


    “這就是文豪的手段嗎?一言一語都不同凡響,當真是不可思議啊。”鶴雲川在心中如實想著。


    黑袍青年自然不知道此刻鶴雲川在想些什麽,即使他是一位文豪境的文道修者,也不可能窺破他人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鶴雲川腦海所想,他也不不會在意。


    那修長手指輕輕點在了鶴雲川的眉心,由於黑袍青年的手指溫度很低,鶴雲川隻覺眉心一涼。


    緊接著他能感覺到有一股玄妙的類似於內力卻不相同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遊走著。


    那股力量在自己體內遊走了一圈,又遊走了一圈,似乎是不死心,再次遊走了一圈。


    麵前的黑袍青年眉頭緊皺,突然收回了手,睜開了雙目。


    他俊秀的臉上有些無語,剛剛他來回巡查了多次眼前這少年的根骨和體魄。


    為避免出錯他還探查了不下十次,最後得到的結果令他大為震撼。


    這是……多麽的廢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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