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之中,宮女太監噤若寒蟬。張芩好奇的看這個時代的宮女,發現大部分的人都是同樣顏色的服飾,隻是穿法有細微不同。


    張芩也終於見到了真正的太監,臉塗得煞白,身上一股濃鬱的熏香味道,嗓音確實比較尖細。


    “大皇子殿下,便在這裏稍作等待,奴婢已經告知陛下您回宮的消息了。”


    常惟欽淡淡頷首,站在太和殿外,等待通傳。


    張芩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進宮的禮儀,她是一點兒都不清楚,還是看著前麵的宮女這麽走,她才學著這樣的。


    饒是如此,這一路上也是鬧出了不少笑話,張芩後背都生出了一些白毛汗。


    等待的時間極為難熬,張芩往左右看了看,發現每個人都低著頭,一時之間竟然沒人能看到自己,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定然是自己想多了,應該沒什麽人注意到自己的。


    這樣安慰著自己,張芩漸漸的靜下了心。


    “傳大皇子進殿。”


    太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張芩看著常惟欽走進了宮殿中。


    待到天色變晚,日將下午,常惟欽才從殿內走了出來,對著眼神期盼的張芩點了點頭,一行人朝著宮內走去。


    張芩被人流擠在了後麵,看著在前麵打頭的常惟欽,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依賴。


    但隨即又把自己哪種膩膩歪歪的情緒按在了心底,默然跟著隊伍走進了常惟欽居住的奉賢殿。


    為了記住並不寬闊的宮殿,張芩險些被九曲回廊繞暈了,即便是自帶了認路技能,在情緒緊張的時候,也變得不好使了起來。


    總算是入了殿內,張芩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滿頭都是汗?”常惟欽悠然自得的享受著太監的服侍,神情疑惑的看著張芩。


    張芩聽常惟欽這語氣,想是他情緒也很放鬆,也不在拘謹。


    “第一次進宮,誰不緊張,萬一我做錯事情就死了呢。”張芩大大咧咧的說著,令宮內的宮女們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這從外麵來的女子,果真了不得。


    誰知一向脾氣怪異,性格冷厲的常惟欽,竟沒生氣,隻是淡淡的說著:“你盡管做你自己。”


    張芩一聽,疑惑的看著常惟欽,問道:“你是要我偽裝什麽嗎,什麽叫做我自己?”


    常惟欽看她:“我沒帶你學禮儀,就是為了不想讓你拘謹,在這宮裏,對有些人是不那麽講究規矩的。”


    張芩聽懂了。


    原來這常惟欽,是打算讓自己扮演一個醜角,好讓他顯得少一些威脅。


    想起原著中,常惟欽當初回到宮內,也是用這樣的手法,讓別人都以為他廢了,這才放鬆警惕。


    張芩便有些懊惱的說道:“呀,那我豈不是搞砸了,等下次我一定按照你安排的人設來,你放心。”


    常惟欽略帶縱容的笑了笑,但笑意一閃而逝,張芩並未看到。


    宮內的宮女訓練有素,很快就把房間收拾好了,張芩帶著人住去了偏殿。


    這種住在宮殿裏的體驗,張芩是前世今生第一遭,精神不免有些興奮。


    專人服侍搓澡,指哪兒搓哪兒,讓本來作為北方人的張芩,舒爽的難以言喻。


    還是有人幫忙搓澡好,真舒服!


    宮內用的香胰子也不是張芩自己diy的貨色,聞著香,抹上滑膩。絲毫不輸現代沐浴露。


    等終於整理完,張芩站在銅鏡前,滿意的摸著綢緞的麵料。屬於女生的精致感被完全的滿足了個舒爽。


    看來這段宮中之旅,要比她自己想象的好得多。再多的工作量,也比不上這種奢侈的享受舒爽。


    唯一讓張芩有些不習慣的就是,這兒的人,沐和浴是分開的。晚上不讓張芩洗頭。


    幸好昨晚張芩自己有洗過,等明日再享受頭皮按摩就是了。也不著急。


    張芩回到自己寢殿內後,才發現常惟欽竟然也過來了,坐在炕椅上看著書。


    今晚上本有些熱,但是房間內確是陰涼的,令人感覺無比舒適。


    “你在這兒做什麽?”張芩疑惑的問道。


    都回來宮中了,他睡覺的房間已經是從一間變成一座了,不會還要過來跟她擠著睡吧,這人有什麽癖好?


    常惟欽淡淡掃她一眼,卻是同她身後伺候的宮女說話:“你們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另外叫人備水。”


    宮女們齊齊稱是,隨後都退了出去,門也給關上了。


    張芩見此,也坐在了炕椅上。


    “剛回來,這裏都是眼線,要做樣子給別人看。”常惟欽解釋道。


    張芩明白了意思,看著麵前寬大的椅子,“那我在這兒睡就行了,不跟你搶那個大床。”


    常惟欽淡淡的看她:“隨你。”


    說罷,他往床那邊走了過去。張芩便收拾了炕椅上的小桌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褥子。便去衣櫃哪裏找多餘的被子。


    好在櫃子裏還是有幾床被子的,張芩鬆了口氣。


    張芩眼神冷然:“意味著,他們動了病人的利益,也意味著,我們拉下他們,就不隻是私仇了。”


    常惟欽這才饒有興致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可的點了點頭。


    “你有什麽辦法?”張芩直接的看著常惟欽。


    常惟欽沉吟片刻:“我們要是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他們肯定會銷毀證據,要麽隻能拉住每一個從他那裏拿了藥的病患,可是萬一他們不是每個人的藥都給這樣的藥材,要怎麽辦?”


    張芩了然。


    如果是每個人都給不好的藥草,那出事的情況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要是隻是偶然給一兩個人,就算是被發現了,過去鬧事也是沒有證據的。


    老劉頭哪裏敢要,枯瘦的手一直往外推拒,卻根本敵不過天天鍛煉身體,如今能爬山如履平地的張芩,被硬是塞了銀子在懷中,心裏又熱又燙,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和他兒子都是頂頂老實的人,從他一絲不苟的做藥材,就能看出他的品性。


    就從他能專心致誌做自己的事情,從不動歪腦筋,張芩就不想他的藥材被益春堂收走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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