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見蔣神門沒有防禦,而是隻見一拳砸向自己的鼻梁,也是一驚,趕緊將單刀收回,抵住蔣神門的拳頭。


    陳陽以前就是蔣神門的上司,對他可是相當熟悉的。這家夥從來不練什麽內功真氣,卻是將力量和外功強度練到極致。常年被各種兵刃錘擊審題,練成了一身的銅皮鐵骨。


    自己雙手被綁的這一刀,發揮不出百分百的實力,恐怕很難讓蔣神門真正的傷筋動骨,反而是他這一拳之威,可能讓自己直接癱瘓,甚至性命堪憂。所以不得不回收鋼刀,來進行抵擋。


    “咣!”的一聲巨響,果不其然,陳陽的身體被蔣神門的拳頭給直接震飛了,後背重重地砸在一棵大樹幹上,生疼無比。而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鋼刀,刀麵上已經有一個巨大鼓包,那是被蔣神門硬生生一拳打出來的。


    “天哪,果然!要不收手,打在臉上,可就慘了。”陳陽的擔心是正確的,現在不比以前在演武場,大家都是比試,試探。如今他一個階下囚暗中偷襲蔣神門,雙方就已經猶如戰場上的敵人,你死我活了,那可能保留什麽實力,都是拚了命的。


    “老東西,本來我想好好把你送回京都,不讓你受苦的。可是,你居然想殺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蔣神門咬了咬牙,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哮道。雖然身體已經很累了,可此刻他卻展現了強大的爆發力,心想著五招之內,把雙手被束縛的陳陽打倒,應該不成問題。


    的確如蔣神門所料,他太了解陳陽了,這家夥馬上的實力可是一等一的強,甚至土城的洛冥月都有可能比他遜色不少。不過,如果沒有了馬和他的長斧的話,陳陽的陸地近戰水平可是要大大折扣,何況現在他的雙手被綁,實力更是十不存一。怎麽可能跟行伍步卒出身的蔣神門正麵對抗。可是這周圍自己手下的軍士,卻站著不動是怎麽個意思,蔣神門卻是想不明白。


    的確,在那些軍士大多都在京都油條慣了,三大禁軍收入待遇極好,哪有人想真的丟性命去搏生死?與其拚命,不如看戲,現在眼前,雙方一個是即將上任的新臨時統帥,另一個是自己的老上司。周圍的虎豹軍的十個軍士,看他們互相要拚命,各自心中盤算,也是一動不動,簡直是坐山觀虎鬥,兩不相幫,大家心有靈犀,到時候誰贏了就幫誰,這才是最佳選擇。


    隻見蔣神門一個衝刺便來到在陳陽的跟前,他的打法就是直來直往,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右手一記直拳直撲陳陽麵門,左手橫欄擋住陳陽逃竄的可能性。


    可陳陽作為原先的虎豹軍統帥,也肯定不是吃幹飯的,既然左右都無法躲避,便索性低頭一蹲,將身子縮了起來。


    蔣神門石破天驚的一拳,沒有命中,卻將陳陽身後的大樹打出了一個半寸大的凹陷。


    而就在蔣神門將收拳還未收拳之時,陳陽已經直直地一刀捅向蔣神門,目標是人類身體中最為脆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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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神門見勢不好,收回的雙拳到一半,便趕緊往下落,雙手一壓,牢牢地抓住了那柄鋼刀的刀身。


    可此時,鋼刀的刀尖已經略微刺穿了蔣神門的小腹,不過蔣神門緊縮腹部,巨大結實的肌肉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鋼刀的突進。至此兩人便互相牽製,僵持在了大樹幹底下。


    “你們在旁邊發什麽呆?趕緊過來幫忙,把他給我製服!”兩人僵持中,蔣神門越發覺得自己的力氣在快速的喪失,便隻能夠開口對周圍這些看熱鬧的虎豹軍命令道。


    可周圍這些軍士,此刻卻有些動搖,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上前一步。畢竟蔣神門隻是個臨時統帥,而且皇帝陛下是不會一直把禁軍交給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大老粗,還不知道蔣神門能幹多久。


    陳陽就算是得罪了陛下,但畢竟有幾十年的資曆,在京都中也頗有人脈關係。再加上他的三個兒子,可都不是善茬,他們現在可都跟在贏優業的身邊,萬一哪一天求情,讓皇帝陛下心軟了,轉回頭讓陽官複原職,他們這群人可就到了大黴了。


    “我平時帶你們可不薄,要不是救子心切也不會落得至此。等回了京都,皇帝陛下一定會原諒我的。你們可不能讓我死在這裏,快把這個發瘋的家夥,拉開!”不但蔣神門開口求助,陳陽畢竟被綁住了雙手,加上年紀和體重、身材擺在那,氣力上自然不如蔣神門。


    這下周圍的虎豹軍的士兵就更加難以抉擇了,有人默默靠近蔣神門,有人緩緩接近陳陽。可是沒有人敢先出手。


    “你們是要造反嗎?皇帝陛下知道了,你們誰都跑不了。”蔣神門忍著腹部的疼痛,感覺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便狂怒著大聲怒吼斥責道。


    有一人終於忍不住,快走上幾步,準備對陳陽下手,將他製服。其餘人的目光也隨之被他吸引。


    可手還沒有接觸到陳陽之時,便聽到蔣神門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眾人皆是大驚,不約而同地朝蔣神門投去了目光。隻見一柄尖刀從蔣神門的背後紮入,帶著鮮紅的血液,穿胸而出。而蔣神門整張臉扭曲到了極點,麵色也是瞬間慘白,全身喪失了所有的氣力。


    陳陽得了口喘息的機會,不過他手中的鋼刀可是絲毫不饒人,所謂「一不做二不休」,噗嗤一刀,他也親手貫穿了蔣神門的腹部。


    “你們……”蔣神門才說了兩個字,口中鮮血就噴了陳陽一臉,然後巨大的身軀轟然倒落在地,氣絕身亡。


    “很抱歉,父皇他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會讓他知道。”蔣神門倒下後,眾人才發現,那巨大的身軀後,是三皇子贏雙吉手握著尖刀的身姿,臉上布滿著詭異的笑容。


    “三皇子……你這是……”眾人都驚呆了,因為這麽多,竟然誰都沒有發現贏雙吉怎麽就悄悄摸摸地來到了蔣神門背後,給了他一刀。


    可贏雙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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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二話,竟然出手如鬼魅一般地,來到了剛剛準備製服陳陽的那名虎豹軍的士兵身後,隻見一道白光。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個士兵的腦袋便滾落在地上,脖子上的鮮血如噴泉一般,飛濺。


    又是一道白光,眾人依舊沒有看清楚贏雙吉是如何出手的,陳陽手腕上的麻繩已經被割斷。


    “三皇子……”陳陽驚異道。


    贏雙吉不答話,而是彎下腰,伸手朝蔣神門的屍體裏探去,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個乳白色的玉石。然後一把塞在陳陽的手中,說道:“給!陳統帥,拿著這半塊虎符,想害你的人我都殺了,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虎豹軍統帥。”


    “啊!這……”陳陽拿著半塊虎符,明顯現在有些瑟瑟發抖。


    “嗬,你不是一直看不起蔣神門嗎?剛剛不是還想殺了他,免得他在你麵前耀武揚威?”贏雙吉冷笑道。


    “三皇子,你怎麽知道的?”陳陽心中更加疑惑道。


    可是,贏雙吉不在解釋,隻是對著周圍所有人瞧了一眼,然後道:“現在陳將軍恢複虎豹軍統帥一職,你們都要忠心耿耿地聽他的命令,先回京都去吧。我獨自要再回一次土城。”


    “是!”此刻所有人全都半跪在地上,單手護在胸前,行了「新商國」特定的軍禮,連陳陽竟然也沒有異議的找做了。


    贏雙吉沒有二話,一轉身便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啦,其詭異程度,讓所有人都心中一驚。


    良久之後,大家終於開始紛紛起身,揉了揉頭,似乎每個人都好像做了個夢,可是眼前蔣神門和那個士兵的屍體卻無比真實,還有陳陽手中用來調動軍隊的半塊虎符,也是真真切切的。


    突然間,有人問了一句:“這驛站的火,是怎麽燃燒起來的?”


    “額……”有個士兵拍了拍腦袋,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死去的士兵,道,“我好像看見,就是這個家夥拿著火把,偷偷摸摸地溜進驛站的後院。”


    另一個士兵搖了搖頭,感覺十分地不理解:“啊他?他不是一直站在蔣神門這邊的嗎?剛剛不是還打算製服陳統帥嗎?為什麽要放火,搞慘了蔣神門?”


    “除非……除非……除非是被人給控製了!”有一個士兵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假設,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作為虎豹軍,他們的意誌力和精神力都是非常強悍的,那有這麽容易被控製。


    不過,聊了半天都得不出任何結論,隻能做罷,不去再討論。


    隻是大樹下,陳陽一手提著鋼刀,一手攥著那半塊虎符,不斷地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麽要用刀砍蔣神門?我為什麽要用刀砍蔣神門?我的三個兒子可都在陛下身邊,若是陛下知道了,他們該怎麽辦?”


    半響,他終於扔掉了鋼刀和虎符,“啊”的一聲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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