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彝祖本來得了「安魂奏」的曲譜很是開心,相信以自己幾十年來練習的吹笛技巧與其融合,一定能將這首曲子很快學會。


    可誰知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麽問題的“鬼畫符”,瞧著和燕國的語言相差很多,也不是他們邊上曾經被滅掉的那個「衛國」的文字,反正瞅了一陣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心中一急,感覺實在是看不懂,就下意識地失了國師的風範,獨自在屋子裏便爆了粗口,一吹燈,翻身躺下,準備睡覺。可是今天的經曆太過於奇幻,彝祖雖然又老又累,可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麽都難以入眠,直到外麵鼓打二更,才將將有些睡意。


    可沒一會兒,剛剛過了三更時分,就聽見外麵吵鬧不堪,還有人啪啪砸門。彝祖好不容易睡著,卻又被人吵醒,心中非常不爽,隻能揉了揉雙眼,緩緩張開,半懵著,問發生了什麽。


    “是禮尊來了!”一個仆人在門口回應國師彝祖的詢問。


    “這才什麽時辰,他來做什麽?”彝祖心中不悅,可是又不敢開口,隻能心中默默嘀咕了一下,便穿好衣服,開門走到門口。


    “嗬嗬,國師打擾了!”彝祖剛走出們,就見禮尊已經笑嘻嘻地迎了上來,拱著手對彝祖說道,“在下讓大家早些歇息,諸位可休息好了?”


    “這……”彝祖以為禮尊仗著「燕國」勢力大,有意諷刺刁難,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可是最少卻話到嘴邊,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禮尊瞧著彝祖一臉憔悴的樣貌,又轉頭看了看其他一些「南詔國」來的人,一臉驚訝地說道,“哎呀,看來國師和使臣們都沒有休息好。”


    此刻,國師彝祖,隻能勉為其難地笑了笑,說道:“因為老朽和大家第一次來訪「大燕」,眼看快要到盛京了,所以心裏有些興奮,就睡得有些晚,沒有睡好。請禮尊諒解。”


    “哦,嗬嗬。理解理解!”禮尊點了點頭,也不為難彝祖,便接著說道,“其實,我現在來拜訪國師一行,是因為想讓大家適應。”


    “適應?”彝祖有些不解道,“禮尊何出此言?”


    “我「大燕國」陛下心係天下,每日兢兢業業的忙碌,終日都在為國操勞,而大臣們每天的上朝時間,也就在三更以後,就要在皇宮外麵等著了。”禮尊客客氣氣地說道,“所以,才這個時間來叨擾國師,想讓你們入鄉隨俗,習慣我「大燕」皇帝的上朝作息。”


    “哦!原來如此!多謝禮尊告知!”此刻彝祖方才恍然大悟,拱了拱手謝道。


    “既然大家都已經醒了,那便麻煩國師召集大家到大院中,稍後我會給大家講解「大燕國」的入朝禮儀。”


    “好!禮尊放心,我這就找人安排!”國師彝祖答應道。


    於是,沒一會兒,「南詔國」的眾人便已經陸陸續續地在寬敞的大院中集合,接受禮尊給大家進行的禮儀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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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彝祖和炎霜雙婆的年紀大了,就給搬了幾張太師椅坐在一旁幫聽,其他南詔國的隨行人員,則認真仔細的學習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難免貪多嚼不爛,而且兩國文化形態的詫異,總有人不理解,需要回去慢慢消化。


    於是,禮尊便和大家約了明天三更時分,繼續進行培訓和演練的任務。當他回頭,問國師彝祖還有什麽問題的時候,彝祖愣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沒了……沒了!辛苦禮尊了。”


    “那好……在下先告退了。”禮尊溫文有禮的跟彝祖道別,不過走出大院時,還是不禁意間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道,“這老頭一直心不在焉的,究竟在想什麽呢?”


    彝祖在想什麽?彝祖自然在想那個「安魂奏」的曲譜,自從見了東方先生以後,他仿佛就已經走火入魔了一般,不由自主地便會想起這曲譜。隻不過現在天還沒亮,估摸著東方先生應該還在夢鄉之中,要不然,彝祖早就衝過去了找他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時時分,彝祖在自己的屋子用完午餐,擦了擦嘴,眼睛瞅著門外,心裏暗道:“東方先生不是說今天會來。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他?怎麽到現在還不見他來?難道是有什麽事?”


    食不知味,寢不安心的彝祖,一直等到晚上,期間還數次拿出「安魂奏」的曲譜觀看,並且模仿昨日裏,聽見東方先生的笛聲,加以模仿複製。可是總不得要領,就是感覺缺了什麽,雖然曲調大致相同,卻完全打不過應有的效果。


    彝祖吹著吹著不禁想道:“不會是東方先生他不想教我,故意給了一本假的曲譜予我,故意讓我知難而退吧?”


    想到這裏,彝祖的心裏略微有些不爽,於是他便出門,找見了禮尊給安排的下人中的一人,讓他幫忙打聽東方先生的事情。


    “東方先生?好像聽說今天有什麽事情,應該是翠玉王這裏又有什麽新任務給了他,一大早就匆匆離開「梨園」了。”那下人瞪大了眼睛,回複道。


    彝祖一聽便大失所望,不由地輕歎了一口氣,垂手就準備離開。


    那下人見了彝祖如此這般,便立馬說道:“國師,若真的有事要找他,一會兒,我在給你去「青竹街」問問,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好!麻煩你了!”彝祖點點頭,對著下人說。


    可是,那東方先生似乎如同消失了一般,始終沒有消息,而那個下人每天都會去「青竹街」來回一趟,帶回的消息也全都是東方先生還沒有回來。


    後來,彝祖還專門找禮尊詢問過東方先生的下落,可得到的恢複卻依舊是非常敷衍的“他有事在外,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彝祖還想繼續最問,禮尊便溫文有禮地顧左右而言他了。


    無可奈何之下,彝祖自己根據自己聽到的,自己去用心參悟,學習。十幾天後,彝祖帶著「南詔國」一行人進入「盛京」的皇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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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第一次給「大燕國」進貢的事情圓滿結束。彝祖雖然心有不甘,可卻無可奈何,畢竟要以兩國大局為重,隻能帶著眾人返回「南詔國」。


    而他自己全靠參悟的「安魂奏」,似乎也有了一些起色,竟然在好幾年的修煉中獲得了可以讓動物略微靜心的能力,再加上自己加入了其他吹笛的技巧,竟然練出了另一種笛曲「清心曲」。


    不過,彝祖心裏依舊一直惦記著那曲「安魂奏」。從此以後,每年,「南詔國」給「大燕」朝貢的時候,彝祖總是自告奮勇地帶隊入朝。


    盛京上下也早已熟識了這位老朋友,而彝祖每一次往返盛京都會去途徑的「梨園」住上一段時間,跟裏麵的六尊四傑也是越來越熟絡,互相關心慰問。還時不時地旁敲側擊,打探東方先生的情況。


    不過,令他非常失望的是,東方先生似乎從此就消失了,「梨園」中的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再提到他。


    而彝祖卻一直將那本自己一個字都看不懂的鬼畫符一般的「安魂奏」曲譜帶在身邊,每天琢磨。


    直到五年前的一天,那次他還是代表「南詔國」出使進貢「大燕」,一切都非常順利,進貢完畢,出了盛京以後,也在「梨園」住了小半個月,離開時,還得到一筆饋贈,帶了不少「大燕國」的土特產回去。


    一切都看上去,如此的平凡。直到他們的隊伍,進入大燕南部的「南安郡」,僅一步之遙就能回到「南詔國」內了。


    可就在這是,大路上突然來了一支隊伍,緊緊地追在他們身後。


    聽到動靜,南詔國的眾人大驚,回頭一瞧,那盔甲馬匹都分外熟悉,原來是「鎮南王」慕容均明手下的隊伍。


    “停下!快停下!”彝祖得知是鎮南王的部隊,便趕緊命令手下原地停下,因為剛剛出使大燕完成,想著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於是,彝祖親自下馬車,將前隊換為後隊,自己站在第一個等候著追隨而來的「鎮南王」的軍隊。


    沒過多久一片嘈雜聲響起,大概有不到一千人的軍馬,呼嘯著來到「南詔」使團的跟前。


    彝祖發現,為首帶領軍隊的人並不是「鎮南王」慕容均明,也不是曾經領兵侵犯過他們「南詔」領地的老將軍周巽,而是一個有些麵生的三十多歲出頭的青年將領。


    不過他身邊的副將,彝祖倒是有過一麵之緣,還記在心上,那人應該是「鎮南王」的小舅子,陳夫人的哥哥裨將陳新。


    “老朽剛剛從盛京上朝歸來,準備回到「南詔」複命,不知兩位將軍帶人馬追隨而來,有什麽事要指教老朽的?”彝祖還是個老滑頭,一開口便想用燕國的皇帝慕容均天壓對方一頭,使他不敢為難自己。


    在翻譯官短暫地翻譯和交流了一番後,對著彝祖回複道:“國師,這位將領是鎮南王麾下,新進的四大庭柱之一,戎將軍林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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