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魯望著秦朗的舉動,心下訝然道:“秦朗,你這是瘋了嗎?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秦朗這時正拚足了力氣朝著透明幕牆衝去,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巴圖魯說的什麽。


    以靈力加持以極快的速度衝過透明幕牆,並沒有料想之中的痛感傳來,秦朗隻覺得眼前一花,瞬間已經到了透明幕牆的另一邊。


    看到不見了的秦朗,巴圖魯驚呼一聲,他試著伸手一抓,卻一下抓了個虛無。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咆哮聲,直逼巴圖魯而來。


    巴圖魯原本在原地踟躕,被這巨大的咆哮聲一驚,也來不及思考,直接就衝著透明幕牆而去。


    想象中的劇痛感並沒有傳來,巴圖魯隻覺得有水流從身體上溫柔地漫過,睜眼間,他已經到了透明幕牆的另一邊。


    “秦朗,秦朗小弟?”


    隻是沒有秦朗的蹤影,巴圖魯心下一慌,連忙朝著四周圍喊道。


    喊了數聲,沒有得到想得到的回應,巴圖魯心下一緊,著急忙慌間,已經被水流裹挾著,衝進了另一個密閉的空間。


    卻說秦朗穿過透明幕牆,看到的是一個巨型的深坑,深坑似乎是天上的隕石掉落形成的巨坑。


    在巨坑周圍,甚至還能看到星星的某些邊角料物質,在幽幽的深海氛圍中閃著光,


    又是海帶狀植物鑄就的防禦性建築,又是巨型深坑,這一切,單個看似乎沒有什麽不同,串聯在一起卻有很多關聯性。


    秦朗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海帶狀植物(這是他剛剛趁巴圖魯他們不注意折下來的),朝著深坑的方向伸去。


    隻是還沒觸達,深坑深處就伸出一條巨舌,以閃電般的速度將海帶狀植物席卷了去,生吞了個精光。


    看到這一幕,秦朗後背都陡增一股寒氣,剛剛若是他沒有進行測試,貿然下去的話,那被生吞的,便是他了。通過這一番測試,秦朗也肯定了:這深坑和防禦性建築,都是活的,他們要找的妖祖,並不在這裏。而且,這也隻是初級防禦,要想順利找到妖祖的下落,任重


    而道遠。此刻,秦朗才發現巴圖魯還沒跟上來,他眉毛抖了抖,決定先去找巴圖魯,兩人商議一番,做長遠打算。不然照這樣在海裏一點一點地摸索下去,不知要摸索到


    什麽時候。


    想了想,秦朗又拿出一條海帶狀植物,用手在深坑邊的礦物質上摩挲了兩下,再抹到植物上麵。


    海帶狀植物被抹了礦物質,在黝黑的深海裏發著點點綠光,雖然隻有點點綠光,但也傳的很遠。


    秦朗舉著這樣發光的海帶狀植物,一邊在深海裏遊著,一邊呼喚著巴圖魯。


    海水的衝擊聲將秦朗的呼喊聲很快稀釋,但他舉著的發光的海帶狀植物,卻將光波傳了很遠。


    在透明幕牆另一邊遨遊的巴圖魯,正在焦急地尋找著秦朗,突然看到不遠的前方有綠光傳來,他猶豫了一下,果斷朝著發出綠光的地方遊去。


    “秦朗?”


    等遊近了,巴圖魯這才發現是秦朗,頓時又驚又喜的喊道。


    “哎,前輩,剛剛我以為您跟上來了,您剛剛是哪裏去了?”秦朗看到失而複得的巴圖魯,也是一臉驚喜道。


    巴圖魯被問到剛才的情形,臉上也湧出一絲後怕。剛剛他的經曆屬實是九死一生,他活這麽大,也從沒經曆過那樣恐懼的時刻。


    “別提了,這裏太危險了,我們要不先上去吧,從長計議,我覺得這樣一直摸索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敵在暗我們在明,很容易被敵人當成靶子!”


    巴圖魯看著秦朗希冀的眼神,本不想潑冷水,但想到自己剛剛的經曆,覺得還是不能隱瞞,便直截了當道。


    秦朗聞言上下打量了巴圖魯一眼,見巴圖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臉上有擦痕,衣衫更是被刮破了好幾處。


    巴圖魯前輩境界那樣高深,都能被搞得狼狽成這樣,說明這其中的危險不是一般的深。


    秦朗當即不假思索地道:“前輩,您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回去吧,回去了再做打算!”


    巴圖魯還以為自己要耗費一番功夫才能勸動秦朗,見秦朗如此說,兩人一拍即合,當即順著來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遊去。


    回來的路也是艱難險阻萬分,但好在兩人都做好了戰鬥的充分準備,因此多次化險為夷,平安地回到了陸地。


    在海底世界的探索十分耗費人的精力與體力,秦朗和巴圖魯他們回到居住的地方,就如同大病一場,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這才悠悠醒轉。


    “這是什麽時辰?”秦朗是第一個醒的,他望著窗外有點陰雨蒙蒙的天色,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問。


    旁邊的侍女早已遞來一條擦臉巾,溫柔地回答:“這是巳時,您昏睡了三天三夜。”


    秦朗接過擦臉巾擦了一把臉,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才揮揮手示意侍女下去。


    擦完臉,秦朗正準備接著做事情,這時脖子處傳來一陣瘙癢感,令秦朗難受不已。拉過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銅鏡觀察,秦朗這才發現脖子處塗著的紅色鱗片沒有了水中的那般水潤,它們好像十分缺水一般緊緊地朝他的脖子深處貼去,將他脖子處


    的皮膚都拉拽的緊繃。


    看過鏡子,秦朗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連忙朝著脖子處的紅色鱗片上澆了點水,試圖將紅色鱗片扒拉下來,但是卻始終無濟於事。


    正在他被脖子處傳來的瘙癢感搞得焦頭爛額之際,他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這劇痛折磨的他站立不穩,情不自禁地倒在床上呻吟起來。


    這一次的劇痛還和前麵幾次不同,前麵幾次隻是疼痛,這次又加上了癢和麻,異樣的難受讓秦朗難受不已。再次好起來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秦朗的房間裏隻有一盞孤燈搖搖欲墜地跳躍著,映照著秦朗的床上淩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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