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覺得這外表冷酷的大哥,有顆棉花糖般柔軟的心!


    “這怎麽好意思,大哥客氣,真客氣。”


    她虛偽地客套著,身體卻很誠實,快手抓過令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這令牌不知是用什麽材質製成,觸手生涼,溫潤似玉。


    晏水謠剛一摸到,體內的斂財基因就動了下。


    男人看穿她,不放心地提醒句,“別想著賣掉換錢,它本身不值幾個錢。”


    晏水謠訕訕地咳嗽一聲,矢口否認,“什麽?賣掉?怎麽可能,我是這種人嗎!”


    男人沒有繼續拆穿她,隻是道,“下次再見,就別一口一個大哥了。”


    “我姓虞,叫虞子涯。”


    晏水謠連聲答應,“好好好,都聽虞兄的。”


    她捏著小巧令牌,露出撿到錢一般愉快的笑容。


    隨便出個門就能收到小禮物,真的很難不讓人心情愉悅。


    她與虞子涯在路邊分開後,逛了一圈也沒找到適合新嫁娘的禮物,便轉而去了人麵桃花。


    她本意是去挑點合適雲秋晚膚質的香膏水粉,白姝見她來了,就同她說起買她方子的那件事。


    “妹子,我與店鋪的其他管事們商討過了,三七分恐怕是不行。”


    白姝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們才合作沒多久,雖然我很中意你的手藝和脾性,但人麵桃花上頭還有一批管事的,他們對你並不了解,需要再考察一下。”


    “如果你願意嚐試,我們可以先一九分成,等所有鋪麵的量都上來了,看銷量如何。”


    “等做出成績來,我再給你爭取高一些的分紅,如此才更有說服力,你意下如何?”


    晏水謠能感覺到,白姝在很真誠地壓價。


    這對她來說並沒那麽難接受,做生意麽,肯定是要有來有往的殺價的。


    與人麵桃花這麽大個品牌店比,她確實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嘍囉,僅憑那一款腮紅還不夠立足的。


    先將市場打開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我同意一九分。”


    她可不是那種為了點眼前的蠅頭小利,就把握不住大方向的人,“我這還有其他色號的方子,我挑幾個適配度高的,不會出錯的一並給你們,可以找師傅一塊調配了,試試哪種更受歡迎。”


    白姝原本還準備了幾套說服她的說辭,都沒派上用場。


    就笑道,“你還挺爽快,也不跟我鬧一鬧?”


    “雖然是比我心理預期低了些,但現在起步初期,我也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年輕人,適當讓利是應該的。”


    她說的不卑不亢,既沒堵死以後談價格的空間,又顯得自己大氣明事理。


    她本來也隻是把要求往高裏提,留給他們砍價的餘地,好在人麵桃花的盤子大,一九分這個模式,她一樣能賺到不少錢。


    先把自己的手藝名聲打出去,等有了講價資本,不怕提不了價。


    這廂敲定下來,白姝就把擬好的合約拿給她,“你看一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沒問題就摁個手印。”


    晏水謠坐下來,左手一杯茶,右手拿合約,就差拿副老花眼鏡,在那兒一個字眼一個字眼地摳。


    生怕吃一點虧,非常有法律自保意識。


    她以前就是個把所有反詐app全部下載一遍,並酷愛《今日說法》欄目的小機靈鬼。


    白姝看她謹慎成這樣,似乎一時半刻結束不了,“你先看著,我去後頭忙活兒了,有問題再來喊我。”


    晏水謠頭也沒抬地哦了聲,嚴謹的目光始終沒從合約上離開。


    等她全部核對完畢,才在紙上畫押。


    她望著落款處思索一會兒,最後拿毛筆簽下一個名字:晏嫣。


    這是她做美妝博主時用的藝名,是她那段人生的一個拐點。


    希望這個名字依然可以在這個世界,給她帶來平安和財運。


    處理好合約,她擼袖子寫下幾張配方,特意關照白姝,讓她把那幾副新方子的脂粉先做出一套來,下月來取。


    她想拿這個當作給雲秋晚的賀禮。


    既省錢,還有新意,堪稱完美!


    晏水謠把一式兩份的合約拿走一份,放進她存錢的小荷包裏,心滿意足回府去。


    她平日小心慣了,依舊走的是偏門,不想太引人注目。


    就在進門時,看見幾名小廝抬著鈺棋包裹嚴實的屍首往外去。


    晏水謠皺一皺眉,本來說是要等鈺棋的家人來的,眼下親屬還沒來,這是做什麽。


    “你們是要把她搬去哪裏?”


    走在前方的小廝停下來回話,“三小姐,我們奉二夫人的命把鈺棋屍身抬去東華義莊。”


    東華義莊是停放無名屍的地方,裏麵的屍體多為一些流浪漢,或者橫死他鄉,無根無絆的人。


    若是遭人殺害的,那死狀更是極其可怖。


    “為何要抬去義莊?”她很不理解,“等鈺棋親屬過來認完人了,自會把她帶回家的,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三小姐有所不知。”小廝為難道,“鈺棋原本放在西麵的荒地上倒也不礙什麽事,但這幾日天氣回暖了,這屍身有點腐敗,氣味可就不好聞了。”


    “鈺棋的母親和弟妹在趕來路上,但官道外前陣子有暴雨,把往來必經的一座石橋弄塌了。”


    “所以他們路途不便,會晚幾天到,隻怕再放下去……”


    晏水謠冷冷打斷,“民間有許多儲存屍身,遮掩異味的方法,別說你們不知道?就算鈺棋親屬被氣候耽誤,路途再難走,多個三五日也該到了,就差這麽幾天時間嗎?”


    這些小廝都是市井出身,坊間的一些存儲手段他們可謂信手拈來。


    其中一人麵露難色,“我們是跟二夫人提過找些冰塊放在屍身周圍,也有緩解味道的藥草,但四小姐覺著府中總停著個死人太不吉利了,鈺棋的家人及時帶走她便也罷了,這還要拖個幾天,實在影響情緒。”


    晏水謠徹底冷下臉,但也沒攔著他們,閃一閃身,讓出道給他們通過。


    鈺棋才死幾天,晏毓柔似乎就忘記她是為誰死的。


    人都沒了,還狠心把她攆去義莊那種陰森冰冷的地方,與那些雜亂無序無名屍擺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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