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仿佛要將大地烤焦一般,稻田裏農夫的腰彎的更低了。


    不遠處,陸清四人正騎著高頭大馬閑庭信步,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因為頭頂的熊熊燃燒的火球而帶來的炎熱。


    距離幾人圍捕黑牙狼已經過去了五日,這一路上四人時而快馬加鞭,時而放緩腳步欣賞附近景色,總之是不緊不慢的趕著路。


    齊國占地麵積隻有兩百萬平方千米,是距離雪月宗最近的幾個凡人國度之一,而齊國的京城天涼城在建城時則故意向雪月宗靠攏,所以陸清幾人雖然沒有動用靈氣趕路也絲毫不擔心,會在規定時間內趕不到天涼城。


    雪月宗,靈界南部五州雲州第一修仙大派,也是南部五大修仙宗門之一,靈界南部修仙資源豐富,氣候適宜人族凡人生存,地形多山丘多河流,且仙道傳承保存完整,這諸多優勢造就雪月宗在雲州強大的實力,其中門內化神後期兩位,其他化神修士五位,元嬰四十多位,金丹近千,築基煉氣不計其數,門下掌握著整個南部雲州的所有修真資源,附庸的大小門派共有數百個,而治下的凡人國度更多達上千個,宗門傳承至今也已有五萬餘年了。


    陸清向後望了望,若有若無的瞟了兩眼跟在幾人身後的李水淨,此時的李水淨又恢複了她之前平平淡淡性子,全然已無之前遭到黑牙狼噴出的“狼歎”籠罩時的恐慌,她換下宗門服飾,穿上了一套素淨潔白的女子款式長衫,頭上帶著一頂鬥笠,用鬥笠上的輕紗遮住了麵龐,仿佛是為了遮住烈陽,又仿佛不是。


    “狼歎”是黑牙狼的本命妖術,張開獠牙嘶咬時可以出其不意噴向對方,具有強大的腐蝕性,李水淨之前就已經了知曉了一些黑眼狼的情況,在攻擊時也十分小心翼翼,但不想還是中了招。


    換膚生骨丹對李水淨的傷勢確實很有效,李水淨煉化丹藥內的藥力之後,臉上已經看不出有什麽明顯的傷痕了,反而比之前更白淨了一些,雖然這次受傷並沒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但在他心中卻是留下了一道傷痕,接下來路上她都頭戴鬥笠,麵遮輕紗不輕意現於人。


    張甘與李水淨都是不善言談之人,這一路上倒是陸清與嚴承交流甚多。


    “嚴師兄,那日你盤膝打坐醞釀許久的那道白光究竟是什麽啊,威力當真是強悍,我等幾人纏鬥了許久,卻不想你一擊就將其擊殺,”陸清有些恭維的說道。


    “哈哈,陸師弟過譽了,那是我在宗門藏經閣裏偶得的一本殘缺的練劍之法,名為腹中劍,而那道白光其實就是我在腹中已溫養一年多的藏劍,這次使出來,也是想試試威力”。


    嚴承笑嗬嗬的回答了陸清,嚴承講這門煉劍之法,名為腹中劍,而那道白光其實就是我在腹中已溫養一年多的藏劍,這次使出來,也是想試試威力”。


    嚴承笑嗬嗬的回答了陸清,嚴承講這門煉劍之法時還是有所保留的,陸清也看出他對這門法術不願過多交談,便沒有再繼續的追問下去。


    嚴承呼了一聲,四人騎著大馬向著前路奔馳著。


    ……


    天涼城,嚴承幾人進入城池之後也沒有過多閑逛,直接前往了宗門在各個轄下的凡人國度所設立的留仙所。


    天涼城的這處留仙所高大氣派,是城內除去皇宮以外最輝煌的一處建築,由此可見凡人與修仙者的差距可見一斑。


    四人遞交上宗門令牌之後,就在留仙所的正大門處等了片刻,不一會兒,從院內便有仆役出來傳話,說是請四位仙師入內。


    四人將馬匹交給過來的仆役踏步走了進去,穿過前堂跟著引路的仆從,幾人來到後廳,後廳內有一老者與一中年男子正一幅等候多時的摸樣。


    看到嚴承幾人的到來,兩名男子率先拱了拱手。


    “諸位師兄師弟,旅途勞頓多有辛苦啊”


    嚴承走在幾人前頭也回了一禮道:“宗門職責所在,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兩位便是夏豐師弟和石天良師兄吧”陸清幾人也在後行了一禮


    夏豐和石天良兩人點了點頭,嚴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筒玉筒交於夏豐手中,這玉簡保存著幾人此行的任務,同時也是此次任務接頭的憑證,夏豐當著眾人的麵,將玉簡貼於額頭。片刻之後將玉筒放了下來,他對著身邊的石天良點了點頭。


    石天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眾人便跟著來到後廳待客室內坐了下來,一番交談與安排之下,嚴承幾人先在石天良所安排的房間住了下來,歇息一晚,明日再開始此行的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用過早餐,便在後廳聚在了一起。


    “上個月我們接到附近散修的舉報在天涼城近郊,發現邪修的蹤跡,我與陳廣瑞道友前往調查,石師兄留守天涼城,陳廣瑞道友覺得散修舉報的範圍太大,提議分頭行動,若發現情況立即互通,我同意了陳道友的提議便分開調查了,我一直在外搜尋了好幾日,一天,石師兄傳話通知我陳道友在天涼城所留的命魂石碎裂了,已通知陳道友所處門派與本宗,這時我才知曉他已遭遇不測,陳道友雖與我不是同門,但我與他義氣相投,在凡俗雖然靈氣稀薄,我二人卻經常與之對酒論道,皆有一股苦中作樂之姿,回憶往昔,想起當日我同意陳道友的提議,如今我悔不當初啊”


    夏豐捶胸頓足,滿臉愧疚,一番後悔之態。


    幾人安慰了一下,他情緒逐漸恢複了過來,向眾人告了聲罪。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石天良在眾人裏與他相識最長,自是對他有了解,知曉他過一會兒便會好,招呼眾人不必管他,他則繼續接著夏豐的話說。


    “夏師弟說的皆一字不漏,確實如此,你們還未來之前,我就與他猜測,夏師弟一連調查了好幾天,什麽都沒查到,而陳道友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才會隕落,雪月宗身為雲州第一大宗門,不管是修散,還是有組織的修士,都不會輕易招惹,陳道友雖不是本宗修士,但與本宗一起任職,外出時還掛的是本門的身份,如今遇害不是小事兒,所以這才趕緊通知宗門,加派人手過來支援”


    石天良是個七八十歲模樣的老頭,煉氣八層的樣子,說話時胡子一抖一抖的,頗有喜感,他如今已有一百多歲的高齡,隻是因為修士不顯老的原因這才看起來隻有七八十歲摸樣,下派到凡俗做一個鎮守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自知自己壽元無多築基無望,便向宗門提出自願外派凡俗,勞碌了大半輩子,也無兒無女,本想餘生再為宗門盡一份力,在凡俗安詳晚年順便接一個鎮守任務,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兒,讓他頗有一種被命運捉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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