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柳慧語回到魔城，已經是周一的夜晚。
林溪接機之後卻沒回家，而是開車把兩人拉到了長樂巷17弄。
當初剛剛接觸柳慧語，林哲可沒敢說直接搞公司，小打小鬧弄了個錄音室，如今已經閑置一個多月了。
“現在公司門口狗仔太多了，所以我和慧語姐商量了一下，就把你倆的創作室、錄音室搬到這裏來了，
以後除非有重大會議，你倆都不要去公司了。”
“狗仔偷拍慧語姐倒是真的，對我來說不算麻煩吧？”
“不過我喜歡安靜，正合我意！”
林哲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門，發現裏麵竟然是全新裝修的，而且是自己比較喜歡的那一種風格。
“咦，老姐你這不是剛剛決定的吧？這風格還是我喜歡的那一種。”
林溪看了柳慧語一眼，同樣有些奇怪，
她跟柳慧語前天才商量，把林哲給“藏”起來，免得他整天被“別有用心”的女孩兒騷擾，
但是看這錄音室的裝修，半個月都未必能完成，而且這種簡潔淩厲的裝修風格也不多見。
柳慧語剛開始裝修這裏，其實是怕有人來挖啟哲，
火石娛樂人多眼雜，林哲總是過去幫柳慧語錄歌，早晚會被人發現端倪。
不過早就想把林哲“占為己有”這種想法，柳慧語是不會承認的。
她淡淡的道：“我是按照我喜歡的風格裝修的，沒想到你也喜歡。”
林哲點頭：“我確實很喜歡，這一點我們倒是有些相像。”
林哲和柳慧語，確實有很多共同之處，上輩子林哲也是年少得誌，然後遭人陷害墮落黑暗，所以骨子裏都有種倔強的狠硬。
隻不過林哲三世為人，要比柳慧語看開一些罷了。
以前的客戶接待室被重新設計成了茶室，林哲一看那套茶桌，就知道是名家手筆，柳慧語顯然費了心思。
小助理拿出茶具，給三人泡好了清茶，然後就知趣的出去了。
而林溪林大總裁拿出了一個本子。
在林哲去京城之前，曾經布置了很多任務，林溪都記在了這個本子上。
她首先把第一條劃去。
“你說的新房子我買了，在火炬大廈西邊，兩套江景房.......真貴，又漲了兩百。”
“火石新歌季的歌曲合輯，我們已經開始向客戶發貨，但是我們以前沒有過類似的經驗，出現了各種問題，估計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全部寄出。”
“音像渠道商催我們簽新合同，要定總量兩百萬的貨，其中歌曲合輯一百五十萬，mv合輯五十萬。”
林哲道：“先晾他們兩天，而且明確告訴他們，以後不會再有這種合輯了，隻有單一歌手的專輯。”
“好！”
林大總裁跟個小秘書似的，拿起筆在本子上記下了這一條。
“還有這一周的新歌季慧語姐沒有發歌，所以很多歌迷在ll音樂的留言欄裏詢問，慧語姐以後會不會退出新歌季？”
“當然不會，她的新歌我已經構思的差不多了，待會兒就寫出來。”
林哲笑著道：“老姐你的新歌《淋雨一直走》這周又是第一，弟弟在這裏送上真誠的祝賀。”
“你少來，想起來我就生氣，你知道我錄了多少遍嗎？三十多遍，你對我要求怎麽那麽嚴呢？”
林溪把手中的資料卷成紙棒，在林哲頭上不輕不重的一頓亂敲。
不過看她臉上那憋不住的笑意，林哲和柳慧語卻都知道，她此時是十分高興的。
林溪嗓音條件可以，但以前畢竟不是專業歌手，被要求嚴格的林哲卡了無數次，一點瑕疵都不行。
這個星期在柳母這個聲樂大師的調教之下，才總算達到了林哲的要求。
當然林溪在聽到成品的那一刻，其實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打鬧一番之後，林溪說起了最後一項。
“莊鶴昨天告訴我，你提出的‘留言提升計劃’，他至少還要幾個月才能寫完代碼，完成測試升級，另外，他再次向我提交了服務器擴容報告。”
說到ll音樂，林溪著重列出了一連串的數字。
藍海音樂改版ll音樂快兩個月了，無論是老用戶的活躍度，還是新用戶的注冊數量，都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攀升。
而在上個周末的新歌季新歌發布兩小時後，ll音樂在線人數超過了一百八十萬，頂峰時期距離兩百萬關口隻有一步之遙。
不止是火石娛樂的歌曲大火，就是一些自由音樂人的原創歌曲，也連帶著開始大賣。
“莊鶴跟我說，如果按照現在的形勢，ll音樂很可能會在未來的一個月內進入爆發期，所以剛剛擴容的服務器設備運力不足，要擴容十倍，你說這.......可能嗎？”
林溪自己拿不準了，畢竟一個月之前，ll音樂的服務器已經擴容一次，
現在突然再次擴容十倍，會不會存在運力浪費，甚至買設備拿回扣的情況。
但是林哲卻道：“擴容十倍.......不算多，公司的資金有問題嗎？”
“現在還沒問題，”林溪有些慎重的道：“六百萬我們是有的，但是暑假的時候，我們要開機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
另外新歌季推出的幾個藝人也要開始宣傳，隻靠你的稿費輸血.......很緊張。”
林溪初次執掌一個過億市值的大公司，看到每天的耗費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雖然弟弟的稿費流水一般到賬，但是每次在“借款合同”上簽字的時候，那就跟從她兜裏掏血汗錢一般心疼。
前幾天網上預售專輯的一千多萬到賬，好容易喘了口氣，
但這馬上又要花出去一大筆，她那被壓製了很久的，守財奴的天賦屬性有些蠢蠢欲動了。
“要不我來想想辦法吧！”
柳慧語咬了下嘴唇，打算自己承擔一部分。
雖然她的流動資金幾乎都投進了公司，但以她現在的牌麵，借錢還是能借來的。
隻不過林哲一向是“借別人的不如借我的”，柳慧語才會眼看著林哲持續給火石娛樂輸血。
可林哲卻笑道：“你們都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ll音樂給我帶來的收入，會多到不可想象。”
“你確定？ll音樂到現在最多隻能算微利，還是賣專輯賺錢。”
柳慧語和林溪都認真的看向了林哲。
倆女孩兒並不是不相信林哲，而是習慣性的索求解釋。
因為林哲最近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什麽是“言出法隨。”
曾經無數不那麽靠譜的預測推斷，都已經成為了現實，比娛樂圈的某些神人還要傳神。
畢竟那些神人說話都跟佛家謁語似的，雲山霧罩聽不出真假。
而林哲的預判，卻是充滿自信的精確。
“我確定，很快就會有人揮舞著大把的鈔票，來跟我們討論融資的事宜。”
“嘁，還以為是什麽呢？早就有人想對我們融資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嗎？還說非白度那樣的巨頭不談？”
而好似是為了響應林溪的話，她話音剛落，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
她接聽了兩分鍾，驚訝的看著林哲，掛斷了電話。
“白度聯係了ll音樂，想要對我們融資。”
“啪~”
林哲打了個響指，篤定的道：“百分之十，一個億，不還價。”
“.........”
柳慧語和林溪都是吸了口氣。
一個億的現金，如果談成了，確實是“大把的鈔票”。
。。。。。。。。。。。。。。。。。。。。。。。。
因為ll音樂的事兒，林溪要先走，臨走之前，跟柳慧語竊竊私語。
“以後你負責每天監督他上班，我負責下班帶他回家，別讓他再接觸到那個劉雨菲，決不能讓小哲再受一次傷害。”
因為那次咖啡館的經曆，林溪對劉家母女的印象極壞，甚至心裏的憋屈，比林哲都要強烈。
柳慧語緩緩點頭，比劃了個“放心”的手勢。
林溪放心的走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柳慧語提防的可不僅僅是劉雨菲。
還有楊咪、田芙貞，以及以後肯定會出現的，沒完沒了的狐狸精女孩兒。
。。。。。。。。。。。。。
送走了林溪，柳慧語回到錄音室內，看到林哲已經拿出譜紙，開始給她寫歌了。
柳慧語沒有急著過去看他寫的什麽歌，隻是給他換了一杯熱茶，
然後就坐的遠遠的，安靜的看著認真的少年，默默的出神。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那麽他.......一定是拯救我的天使！”
就在幾個月之前，柳慧語的世界還是灰暗的。
因為一時的衝動，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去了，以一種難以接受的方式去了。
事業落到了低穀，一句虛幻的“雪藏五年”，就讓冉冉升起的小天後隱退，圈內任何一家公司、媒體，都不再給她提供資源。
精神出了問題，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甚至一度出現幻聽。
外柔內剛的媽媽，一夜之間花白了頭發，但為了自己，還要強撐起羸弱的身體，為自己遮風擋雨。
要不是媽媽的牽掛，那時候的柳慧語真的想一死了之，不再拖累任何人。
但僅僅幾個月後，生活卻跟她開了個玩笑。
你們不給我資源，我就自己買個小網站發歌，讓我的聲音暢響大江南北。
你們不賣我的唱片，我就網上出售，兩個月賺了上千萬。
你們不請我演戲，演戲誰不會呀？本小姐都演膩了，我就自己做導演。
為期五年的“雪藏”，五個月不到就不算數了。
媽媽重新出山，而自己.......又活了過來。
“誰想去死？誰就是傻蛋！”
柳慧語毫不留情的自我批判，為了曾經的懦弱而自責羞愧。
而這一切的核心，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眼前的男孩兒。
隻要看到這個男孩兒，她心中所有的煩躁不安，都會煙消雲散。
“來，慧語姐你試著唱一下，哪裏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改！”
安靜的半個小時之後，林哲的一聲呼喚，驚醒了神遊物外的柳慧語。
她接過林哲遞過來的歌譜，輕輕念出標題——《星辰大海》。
你是心中一顆恒星
照我不停往前行
it''smydreamit''smagic，
夢想綻放天際
百年征程並非一片坦途
穿越人海，永不懈怠，永遠都心懷期待。
所有的坎坷挫敗，終被風吹進塵埃
不再回來
攜青春向你走來，跨越星辰大海
.............
柳慧語讀了兩遍之後，抬頭看著林哲，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上次你跟我說自己不擅長這種主旋律歌曲，這才一個星期啊！你就不能等我忘了再寫？”
上一次柳慧語想讓他寫一首歌去把王廣陵給頂了，但林哲以“我擅長流行歌曲”給頂了。
但是今天，林哲卻拿出了網紅歌曲《星辰大海》的央媒改編版。
能夠被央媒的審美觀認可，《星辰大海》的曲子不可謂不優秀，而重新該填的歌詞，也偏向了大氣、磅礴。
所以專業歌手柳慧語一看，就知道這首歌是幹什麽用的。
因為在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就是大魏朝重要的勝利日，應時應景，想不火都難。
“我倒是想啊！但你柳慧語會忘了嗎？”
林哲滾刀肉一般的坐了過來，拿起茶杯中的茶水就喝。
柳慧語修長解釋的長腿又有了踢人的衝動，但她趕緊抖了抖腿，打消這個念頭。
真要踢傷了眼前的男孩兒，別說林溪會跟自己拚命，自己也會心疼。
“你不幫我寫，我能理解，但你不能騙我！”
柳慧語很不滿意林哲的態度，沒給林哲好臉子看，低著頭犯倔，好似一個等著別人來哄的小女孩兒。
林哲果然來哄了。
“你為什麽一定要換下王廣陵的歌呢？讓聽眾幫你們對比一下不好嗎？”
“..........”
柳慧語愣了愣，心思電轉，幾秒鍾後突然想明白了。
王廣陵的歌很一般大家都知道，但是聽眾最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就忘。
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自己在同一時期，發布幾首碾壓級別的作品........
“明白了吧？到時候再暗中散播一些消息，把那個王廣陵架在火上烤，是不是很解氣？”
柳慧語點頭不語，默認自己剛才錯怪林哲了。
“跟華教授說一聲，就是王廣陵想把自己的歌換下來，也不讓他換，提前宣傳他的歌就是主題曲！”
“..........”
柳慧語憋不住笑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壞？”
林哲辯解道：“你應該認為這是我的聰明，是我的優點。”
柳慧語想了想，深以為然的再次點頭。
但是林哲嘻嘻笑道：“我的壞，你還沒見過呢！”
看著林哲那有些邪氣的笑容，柳慧語敏感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很是，她很反常的沒有感覺討厭。
林溪接機之後卻沒回家，而是開車把兩人拉到了長樂巷17弄。
當初剛剛接觸柳慧語，林哲可沒敢說直接搞公司，小打小鬧弄了個錄音室，如今已經閑置一個多月了。
“現在公司門口狗仔太多了，所以我和慧語姐商量了一下，就把你倆的創作室、錄音室搬到這裏來了，
以後除非有重大會議，你倆都不要去公司了。”
“狗仔偷拍慧語姐倒是真的，對我來說不算麻煩吧？”
“不過我喜歡安靜，正合我意！”
林哲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門，發現裏麵竟然是全新裝修的，而且是自己比較喜歡的那一種風格。
“咦，老姐你這不是剛剛決定的吧？這風格還是我喜歡的那一種。”
林溪看了柳慧語一眼，同樣有些奇怪，
她跟柳慧語前天才商量，把林哲給“藏”起來，免得他整天被“別有用心”的女孩兒騷擾，
但是看這錄音室的裝修，半個月都未必能完成，而且這種簡潔淩厲的裝修風格也不多見。
柳慧語剛開始裝修這裏，其實是怕有人來挖啟哲，
火石娛樂人多眼雜，林哲總是過去幫柳慧語錄歌，早晚會被人發現端倪。
不過早就想把林哲“占為己有”這種想法，柳慧語是不會承認的。
她淡淡的道：“我是按照我喜歡的風格裝修的，沒想到你也喜歡。”
林哲點頭：“我確實很喜歡，這一點我們倒是有些相像。”
林哲和柳慧語，確實有很多共同之處，上輩子林哲也是年少得誌，然後遭人陷害墮落黑暗，所以骨子裏都有種倔強的狠硬。
隻不過林哲三世為人，要比柳慧語看開一些罷了。
以前的客戶接待室被重新設計成了茶室，林哲一看那套茶桌，就知道是名家手筆，柳慧語顯然費了心思。
小助理拿出茶具，給三人泡好了清茶，然後就知趣的出去了。
而林溪林大總裁拿出了一個本子。
在林哲去京城之前，曾經布置了很多任務，林溪都記在了這個本子上。
她首先把第一條劃去。
“你說的新房子我買了，在火炬大廈西邊，兩套江景房.......真貴，又漲了兩百。”
“火石新歌季的歌曲合輯，我們已經開始向客戶發貨，但是我們以前沒有過類似的經驗，出現了各種問題，估計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全部寄出。”
“音像渠道商催我們簽新合同，要定總量兩百萬的貨，其中歌曲合輯一百五十萬，mv合輯五十萬。”
林哲道：“先晾他們兩天，而且明確告訴他們，以後不會再有這種合輯了，隻有單一歌手的專輯。”
“好！”
林大總裁跟個小秘書似的，拿起筆在本子上記下了這一條。
“還有這一周的新歌季慧語姐沒有發歌，所以很多歌迷在ll音樂的留言欄裏詢問，慧語姐以後會不會退出新歌季？”
“當然不會，她的新歌我已經構思的差不多了，待會兒就寫出來。”
林哲笑著道：“老姐你的新歌《淋雨一直走》這周又是第一，弟弟在這裏送上真誠的祝賀。”
“你少來，想起來我就生氣，你知道我錄了多少遍嗎？三十多遍，你對我要求怎麽那麽嚴呢？”
林溪把手中的資料卷成紙棒，在林哲頭上不輕不重的一頓亂敲。
不過看她臉上那憋不住的笑意，林哲和柳慧語卻都知道，她此時是十分高興的。
林溪嗓音條件可以，但以前畢竟不是專業歌手，被要求嚴格的林哲卡了無數次，一點瑕疵都不行。
這個星期在柳母這個聲樂大師的調教之下，才總算達到了林哲的要求。
當然林溪在聽到成品的那一刻，其實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打鬧一番之後，林溪說起了最後一項。
“莊鶴昨天告訴我，你提出的‘留言提升計劃’，他至少還要幾個月才能寫完代碼，完成測試升級，另外，他再次向我提交了服務器擴容報告。”
說到ll音樂，林溪著重列出了一連串的數字。
藍海音樂改版ll音樂快兩個月了，無論是老用戶的活躍度，還是新用戶的注冊數量，都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攀升。
而在上個周末的新歌季新歌發布兩小時後，ll音樂在線人數超過了一百八十萬，頂峰時期距離兩百萬關口隻有一步之遙。
不止是火石娛樂的歌曲大火，就是一些自由音樂人的原創歌曲，也連帶著開始大賣。
“莊鶴跟我說，如果按照現在的形勢，ll音樂很可能會在未來的一個月內進入爆發期，所以剛剛擴容的服務器設備運力不足，要擴容十倍，你說這.......可能嗎？”
林溪自己拿不準了，畢竟一個月之前，ll音樂的服務器已經擴容一次，
現在突然再次擴容十倍，會不會存在運力浪費，甚至買設備拿回扣的情況。
但是林哲卻道：“擴容十倍.......不算多，公司的資金有問題嗎？”
“現在還沒問題，”林溪有些慎重的道：“六百萬我們是有的，但是暑假的時候，我們要開機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
另外新歌季推出的幾個藝人也要開始宣傳，隻靠你的稿費輸血.......很緊張。”
林溪初次執掌一個過億市值的大公司，看到每天的耗費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雖然弟弟的稿費流水一般到賬，但是每次在“借款合同”上簽字的時候，那就跟從她兜裏掏血汗錢一般心疼。
前幾天網上預售專輯的一千多萬到賬，好容易喘了口氣，
但這馬上又要花出去一大筆，她那被壓製了很久的，守財奴的天賦屬性有些蠢蠢欲動了。
“要不我來想想辦法吧！”
柳慧語咬了下嘴唇，打算自己承擔一部分。
雖然她的流動資金幾乎都投進了公司，但以她現在的牌麵，借錢還是能借來的。
隻不過林哲一向是“借別人的不如借我的”，柳慧語才會眼看著林哲持續給火石娛樂輸血。
可林哲卻笑道：“你們都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ll音樂給我帶來的收入，會多到不可想象。”
“你確定？ll音樂到現在最多隻能算微利，還是賣專輯賺錢。”
柳慧語和林溪都認真的看向了林哲。
倆女孩兒並不是不相信林哲，而是習慣性的索求解釋。
因為林哲最近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什麽是“言出法隨。”
曾經無數不那麽靠譜的預測推斷，都已經成為了現實，比娛樂圈的某些神人還要傳神。
畢竟那些神人說話都跟佛家謁語似的，雲山霧罩聽不出真假。
而林哲的預判，卻是充滿自信的精確。
“我確定，很快就會有人揮舞著大把的鈔票，來跟我們討論融資的事宜。”
“嘁，還以為是什麽呢？早就有人想對我們融資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嗎？還說非白度那樣的巨頭不談？”
而好似是為了響應林溪的話，她話音剛落，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
她接聽了兩分鍾，驚訝的看著林哲，掛斷了電話。
“白度聯係了ll音樂，想要對我們融資。”
“啪~”
林哲打了個響指，篤定的道：“百分之十，一個億，不還價。”
“.........”
柳慧語和林溪都是吸了口氣。
一個億的現金，如果談成了，確實是“大把的鈔票”。
。。。。。。。。。。。。。。。。。。。。。。。。
因為ll音樂的事兒，林溪要先走，臨走之前，跟柳慧語竊竊私語。
“以後你負責每天監督他上班，我負責下班帶他回家，別讓他再接觸到那個劉雨菲，決不能讓小哲再受一次傷害。”
因為那次咖啡館的經曆，林溪對劉家母女的印象極壞，甚至心裏的憋屈，比林哲都要強烈。
柳慧語緩緩點頭，比劃了個“放心”的手勢。
林溪放心的走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柳慧語提防的可不僅僅是劉雨菲。
還有楊咪、田芙貞，以及以後肯定會出現的，沒完沒了的狐狸精女孩兒。
。。。。。。。。。。。。。
送走了林溪，柳慧語回到錄音室內，看到林哲已經拿出譜紙，開始給她寫歌了。
柳慧語沒有急著過去看他寫的什麽歌，隻是給他換了一杯熱茶，
然後就坐的遠遠的，安靜的看著認真的少年，默默的出神。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那麽他.......一定是拯救我的天使！”
就在幾個月之前，柳慧語的世界還是灰暗的。
因為一時的衝動，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去了，以一種難以接受的方式去了。
事業落到了低穀，一句虛幻的“雪藏五年”，就讓冉冉升起的小天後隱退，圈內任何一家公司、媒體，都不再給她提供資源。
精神出了問題，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甚至一度出現幻聽。
外柔內剛的媽媽，一夜之間花白了頭發，但為了自己，還要強撐起羸弱的身體，為自己遮風擋雨。
要不是媽媽的牽掛，那時候的柳慧語真的想一死了之，不再拖累任何人。
但僅僅幾個月後，生活卻跟她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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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慧語毫不留情的自我批判，為了曾經的懦弱而自責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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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看到這個男孩兒，她心中所有的煩躁不安，都會煙消雲散。
“來，慧語姐你試著唱一下，哪裏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改！”
安靜的半個小時之後，林哲的一聲呼喚，驚醒了神遊物外的柳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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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人海，永不懈怠，永遠都心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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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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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慧語讀了兩遍之後，抬頭看著林哲，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上次你跟我說自己不擅長這種主旋律歌曲，這才一個星期啊！你就不能等我忘了再寫？”
上一次柳慧語想讓他寫一首歌去把王廣陵給頂了，但林哲以“我擅長流行歌曲”給頂了。
但是今天，林哲卻拿出了網紅歌曲《星辰大海》的央媒改編版。
能夠被央媒的審美觀認可，《星辰大海》的曲子不可謂不優秀，而重新該填的歌詞，也偏向了大氣、磅礴。
所以專業歌手柳慧語一看，就知道這首歌是幹什麽用的。
因為在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就是大魏朝重要的勝利日，應時應景，想不火都難。
“我倒是想啊！但你柳慧語會忘了嗎？”
林哲滾刀肉一般的坐了過來，拿起茶杯中的茶水就喝。
柳慧語修長解釋的長腿又有了踢人的衝動，但她趕緊抖了抖腿，打消這個念頭。
真要踢傷了眼前的男孩兒，別說林溪會跟自己拚命，自己也會心疼。
“你不幫我寫，我能理解，但你不能騙我！”
柳慧語很不滿意林哲的態度，沒給林哲好臉子看，低著頭犯倔，好似一個等著別人來哄的小女孩兒。
林哲果然來哄了。
“你為什麽一定要換下王廣陵的歌呢？讓聽眾幫你們對比一下不好嗎？”
“..........”
柳慧語愣了愣，心思電轉，幾秒鍾後突然想明白了。
王廣陵的歌很一般大家都知道，但是聽眾最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就忘。
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自己在同一時期，發布幾首碾壓級別的作品........
“明白了吧？到時候再暗中散播一些消息，把那個王廣陵架在火上烤，是不是很解氣？”
柳慧語點頭不語，默認自己剛才錯怪林哲了。
“跟華教授說一聲，就是王廣陵想把自己的歌換下來，也不讓他換，提前宣傳他的歌就是主題曲！”
“..........”
柳慧語憋不住笑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壞？”
林哲辯解道：“你應該認為這是我的聰明，是我的優點。”
柳慧語想了想，深以為然的再次點頭。
但是林哲嘻嘻笑道：“我的壞，你還沒見過呢！”
看著林哲那有些邪氣的笑容，柳慧語敏感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很是，她很反常的沒有感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