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秦暮雨從睡夢中醒來。


    她先是睜開眼睛,用五秒鍾的時間讓自己完全清醒,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女孩兒。


    “芙貞,該起床了。”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你再裝睡,我就把你蹬到地上去。”


    田芙貞翻了個身,跟個流氓也似的攬住了秦暮雨的腰肢,嘴裏嘟嘟囔囔宛若醉鬼。


    “我沒睡夠沒睡夠,這些天好累啊.......讓我懶一天.......”


    “懶了第一天,就會懶兩天,你不能讓自己懈怠下來。”


    “哎呀你別拉我,人家國外運動專家都說了,正常人48小時是一個運動周期,隔一天運動一次才是最健康的。”


    但秦暮雨沒有磨嘰,直接翻身起床,拽著自家閨蜜的腿就往下拖,白花花的一室春光。


    “我有你這個閨蜜,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貪睡的田芙貞一個翻身落到地上,氣哼哼的搶在秦暮雨前麵去占洗手間,一邊洗漱一邊抗議。


    雖然秦暮雨買的是四室兩廳兩衛的戶型,但她有特殊的潔癖,隻認自己親手清潔過的那個衛生間,所以田芙貞每每被欺負了,就用這種方式針對性的反抗。


    “我鄭重的警告你,是你主動搬到這裏來跟我住的,如果你再說這種話.......”


    “是是是,是我主動要求來這裏跟你住的,我欠你的,但現在你欠我了。”


    頂著一嘴牙膏沫的田芙貞直接打斷:“我來是要你幫我搞定林哲,結果你倒好,一腳踢在他的要害,把我的‘日久生情’計劃全打亂了,你得賠我.......”


    田芙貞的“日久生情”計劃,就是跟林哲成為鄰居,早上一起跑步,晚上一起晚餐,時間久了哪有粘不上的道理?


    但妹子想的挺好,真正實施起來,卻總是差強人意。


    林哲並不是每天都晨跑,因為他先忙於《瘋狂的石頭》的拍攝,然後又忙於“火石新星賽”的事情,經常出差不在本地。


    但田芙貞卻總覺得林哲在躲著他。


    當初舞蹈妹子跟林哲第一次“邂逅”,林哲跟秦暮雨推手,卻反遭到對方的斷子絕孫腳,然後田芙貞發短信約林哲一起晨跑,林哲大多時候就不在家。


    而隨著微笑姐妹的爆紅,田芙貞也經常外出演出,兩人能碰在一起的機會就更少了,一兩個星期才能碰上林哲一回。


    田芙貞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之下,就對自家閨蜜有了怨言,經常說秦暮雨耽誤了自己的“美好愛情”。


    但埋怨歸埋怨,兩個女孩兒還是很快洗漱完畢,迎著曙光跑出了小區。


    五點多的江邊異常清淨,運動促使分泌多巴胺,舞蹈妹子鬱悶的心情逐漸開朗了起來。


    不過在到了一處十字路口之後,領跑的秦暮雨卻停了下來。


    舞蹈妹子返身回來,一邊原地踏步小跑,一邊取笑道:“我說寶貝兒,今天怎麽這麽虛?昨晚是不是做春夢耗精過度了?”


    秦暮雨白了田芙貞一眼:“據我觀察分析,你的目標今天大概率會經過這裏晨跑,你不願意等,可以自己離開?”


    “我去?你是怎麽觀察分析到的?我都不知道林哲的行蹤。”舞蹈妹子的眼睛亮了。


    秦暮雨白了田芙貞一眼,淡淡的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邏輯方程式,給你說了也是白說,你的智商不足以理解。”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舞蹈妹子伸出爪子,做出了一副厲鬼索命的架勢,但卻又不敢真的貼近秦暮雨。


    自家這個閨蜜武力值太高,雖然弄不過林哲,但弄自己卻是輕而易舉。


    不過田芙貞剛剛亮出架勢,卻發現遠處的晨霧之中,林哲顛著一隻皮球,行雲流水而來。


    “我去,你還真猜中了,早知道我今天換一套真短褲了呀!”


    田芙貞跺了跺腳,後悔自己今天怎麽穿了條保守的過膝運動褲,然後邁開兩條因為練舞而極富彈性的長腿,小鹿一般蹦跳了過去。


    “林哲同學,你這就不夠朋友了吧?上次不是說好了一起跑步的嗎?也不喊我?”


    田芙貞也已經拿到了魔戲的錄取通知,所以現在都是跟林哲同學相稱。


    林哲沒想到在這裏碰到田芙貞,當下說道:“我聽老姐說你昨晚剛從瓊州回來,還以為今天會睡懶覺呢!所以就沒喊你。”


    “睡懶覺?懶了第一天,就會懶兩天,我可絕不會讓自己懈怠下來。”


    “..........”


    田芙貞臉大喇喇的自舔自誇,直把不遠處的秦暮雨給聽得瞪白眼兒。


    說瞎話就說瞎話吧!還不要臉的當著原作者的麵複製粘貼,當真可恨。


    “嗬嗬,其實女孩兒睡一點懶覺也是應該的,美容養顏蘊氣養陰.......”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每次想起一起跑步追不上你,就隻能勤奮苦練了.......”


    田芙貞感覺林哲說的太對了,比秦暮雨那個閨蜜不知體貼多少倍。


    而且林哲體諒她昨晚才從瓊州演出回來,這分明是時刻關注自己的行蹤,推測下來,兩人的關係正在穩步拉近之中。


    林哲跟田芙貞聊了幾句,又跟秦暮雨打了招呼,三人一起慢跑了起來。


    田芙貞看到林哲帶的足球,便問道:“你這怎麽練起足球來了,昨天我看了大運會集訓隊的熱身賽,名單裏不是沒有你嗎?”


    田芙貞已經跟林溪混的很熟,所以是知道林哲去參加大運會男足項目的試訓的,也知道剛剛公布的集訓名單中沒有林哲。


    林哲隨口答道:“當初我跟球隊請了假,說明我沒有時間跟隨集訓,教練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我總要自己練著,時刻等待國家的召喚。”


    “哈哈哈,等待國家的召喚.......你說的真逗。”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昨天集訓隊輸給南棒了呢!都怪他們有眼無珠,要是林大巨星去了昨天肯定拿下他們........”


    田芙貞笑顏如花,蹦跳雀躍的圍著林哲打轉,感覺奔跑帶來的疲累感都很神奇的消失了。


    “你也別太過期待,足球圈裏的道道比演藝圈還深,我這種不服管的球員,球技再好都不一定用你,除非是有窟窿了才拉你頂上去背鍋.......”


    “哈哈哈哈~”


    三個人慢慢的跑過江邊,舞蹈妹子的清脆笑聲不斷響起,釋放著自己的青春和快樂。


    而秦暮雨微微後退,看著眼前林哲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有些走神。


    會唱歌、寫歌,還精通太極拳術,又能參加大運會的項目選拔,這個林哲到底有多麽全能?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最近這些時間,秦暮雨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下意識的,不自覺的關注林哲。


    當她不知不覺中完成那套“複雜邏輯方程式”的時候,她自己都非常的驚訝。


    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反正閑著無聊,幫助閨蜜田芙貞完成她的夙願。


    畢竟田芙貞對林哲的喜歡,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自己應該幫助她追求自己的愛情。


    但是有時候秦暮雨又會自己問自己,你秦暮雨也會無聊嗎?


    練琴、練拳、書法、賽車.......你的時間永遠都是不夠用的好吧?


    。。。。。。。。。


    但是兩個女孩兒都不知道此刻林哲的心思。


    林哲三世為人,第一輩子窮逼一個,第二輩子輪椅一生,從沒有真正享受過情愛的滋味。


    這輩子本想怎麽著也要浪他一浪,不留遺憾。


    但那天為了柳慧語在酒店翻了陽台,柳慧語又急又惱之下雖沒有直說,但總歸是吐露了一些心跡。


    所以,自己要做個絕世好男人?還是做個浪漫花心男?


    真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呀!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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