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承看著羅保富發瘋的樣兒,不可置信。


    他明明封鎖了消息,羅保富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將目光落在了羅珍珍身上,難道是她讓人送去了消息?


    羅保富注意到季有承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女兒,暴躁地吼道:“季有承,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要不是我女兒一門心思在你兒子身上,怎麽會被他害成這樣?!”


    季有承咬牙切齒,怒氣上湧。


    “你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線?”


    羅保富冷笑一聲:“是又怎樣?若不是我早早安插的這些眼線,還不知道你季家是個什麽樣的嘴臉,父子倆聯合起來欺負我女兒!”


    羅珍珍在見到羅保富的那一刻,是破大防了,哭喊著叫“爹”。


    羅保富注意到羅珍珍一身破敗,一臉的水泡,心都要疼死了,連忙丟了手中的棒子,踉蹌地朝羅珍珍跑去,將她一把摟在懷中。


    “我可憐的珍珍啊,你咋被他們這些畜生害成了這副模樣?別怕別怕,爹來了,珍珍不怕,爹這就帶你回家!”


    他抬頭,臉色一變,看向季有承的眼神中都帶著殺人的寒光,隨即一掃跟在他身後的一群打手。


    “你們幾個,清理出條路來,帶大小姐回家!”


    “是!”


    羅保富一聲令下,打手們立即作戰鬥狀態,要和縣丞府的家丁拚命的架勢。


    “我看誰敢!”


    季浚一聲吼,打手們頓住了身形,也隻是一瞬的功夫,他們又向縣丞府的家丁們逼近。


    “住手。”


    從院子外麵衝進來了一群官兵,將在場的所有人團團圍住。


    羅保富大驚:“姓季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羅家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如今竟要翻臉不認人,讓這些蝦兵蟹將來包圍我父女倆,你以為我怕啊!”


    季有承沉著臉,吐出幾個字:“不是我。”


    羅保富根本聽不進去,繼續叫囂道:“不是你還會是誰,我倒要看看,你這般對我羅家,以後百年,到了陰曹地府,如何與我爹娘交代!”


    季有承心中也是火氣甚大,幹脆將頭扭到一旁,抿唇不語。


    這副模樣落在羅保富眼裏,就是做賊心虛。


    範子正走到羅保富麵前說道:“羅老爺是吧,本官知曉羅老爺愛女心切,但令千金涉及一樁命案,還請羅老爺配合本官執行公務。”


    羅保富隻是輕輕瞥了一眼範子正,抱著羅珍珍的手絲毫未動。


    他在夏汭城內囂張橫行了多年,這樣年輕的官員也不是沒見過,不過是八九品的芝麻官罷了,他連季有承都不怕,還會怕個芝麻官?


    季有承雖惱羅保富不信任他,到底也是恩人家的孩子,還是要提醒一番。


    “保富,不得胡鬧!”


    聽到季有承的低嗬,羅保富身上的反骨又上來了。


    “胡鬧?若不是季大人縱容兒子傷害我女兒,我羅某也不至於來撕破臉!我羅家的嫡出閨女,生來就是富貴之命,終日養在深閨之中,哪裏會和什麽命扯上關係?我看這位官老爺分明是在信口雌黃!”


    季有承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算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某人要作死,他也沒辦法。


    範子正淺淺一笑:“羅老爺怕是對本官有什麽誤解,本官就事論事,有人報案說令千金涉及命案,本官不過是履行本職罷了。”


    “就算我閨女涉及什麽命案,也輪不到你來對她吆五喝六吧!”


    羅保富還是油鹽不進,在場的下人們都快看不下去了。


    季老爺說得沒錯,商賈之家果真是肚子裏沒二兩墨水,範大人就差明說他要審問羅大小姐。


    範子正尷尬一笑,好吧,隻能直說了。


    “既然羅老爺不願意配合,那本官隻能強硬執行了。來人,將季大人和令郎,羅老爺和令千金去牢房裏坐坐,待本官查明真相,擇日升堂。”


    “是!”


    官兵們上前,架起羅家兩父女就往外走,對季有承和季浚還算客氣。


    “請吧,季大人、季公子。”


    羅保富懵圈了,忙問道:“珍珍,這是怎麽回事?”


    羅珍珍也懵逼,整個縣丞府不是季有承官最大,為何連他也被請走了?


    季浚走到他們身邊,唇角勾起一抹笑,刻意放大音量。


    “這位可不是什麽八九品的芝麻官,他正是雲夢澤下遊最出名的範子正範大人!”


    羅保富一聽,瞬間感覺渾身血液倒流,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竟是那個上任三年之內,官職連升幾級的範子正?!


    羅保富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臉色煞白,一下了沒了反抗的力氣,像是被人抽了魂魄。


    羅珍珍不明所以,她沒聽說過這是個什麽人物,但看自家老爹的反應,她的心怦怦亂跳,直覺告訴她,他們家好像要遭禍了。


    “爹,我害怕!”


    羅珍珍試圖讓羅保富回過神來,但是沒用,羅保富現在根本就聽不見周圍其他的聲音。


    季有承加快腳步,和季浚並排走。


    他長歎了一口氣,長袖下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隻是掩飾得很好,別人發現不了他的緊張和方寸大亂。


    “為什麽要這樣?”


    他想不明白,季浚一直是他的驕傲,從小乖巧聽話,在讀書上又極有天賦,他一生撐死了直到從六品,但他的兒子又可能官進五品,甚至更高。


    偏偏現在孩子不受他掌控了,要和他翻臉。


    “你要是對爹有什麽不滿,咱們父子倆可以關起門來說說貼心話,爹有做得不妥之處,爹改就是,何必鬧得人盡皆知?家醜不可外揚啊!”


    季浚昂首挺胸,不回答他一個字,就當沒聽見一般。


    季有承急得上火,在範子正眼皮子底下,也不好拿他怎麽樣。


    到了牢房,範子正讓人將他們分開關押。


    羅保富這才如夢初醒,想起了自己女兒臉上的傷。


    “大人,大人!草民女兒臉上的傷還嚴重著呢,牢裏陰暗潮濕,怕是會對她不利,麻煩大人開恩放她出去治病啊大人!”


    範子正應聲走了過來,楊錦帆隨他一起。


    “羅老爺不必擔心,本官身旁這位就是醫術了得的郎中,定會保證羅大小姐沒有性命之憂。”


    說完,兩人徑直往裏麵的牢房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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