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王玲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站在王一鳴身邊,額頭剛好達到王一鳴的肩膀,此時她湊近王一鳴的臉頰,嬌俏的撒嬌,叫她的一鳴哥帶她出去玩。


    王一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少女身上的清香如一縷清風環繞在他鼻端。


    況且王玲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裙,一雙修長的大腿就光禿禿的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很惹眼。


    王玲看到王一鳴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腿上,臉上浮上一抹緋紅,特地在王一鳴麵前轉了一圈。


    粉色的蓮裙翩翩起舞,如蝴蝶簇擁著一樣。


    “怎麽樣?好看吧?”少女俏皮的說道。


    王一鳴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好看!好看!”


    實際上,王一鳴轉生到這個世界就發現這個世界與一般的古代武俠世界有所不同,這裏的男女老少崇尚武道。


    但都比較開放,並沒有什麽男尊女卑等老舊倫理道德觀念的約束,所以王玲穿這樣誘人的短裙很正常。


    不過這樣暴露的衣服一般都隻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才穿,那個女孩沒事,整天露著大腿在大街上讓不認識的男人欣賞啊!


    所以,王一鳴還是很感謝他這位族妹的,能讓他飽這樣的眼福。


    “行啊!去哪玩?”


    王一鳴麵露微笑道。


    “什麽嘛?人家特意為你穿成這樣,你就這樣?”王玲轉過頭撇撇嘴,小聲的說道。


    她本來還指望看到她的一鳴哥露出害羞的表情呢!但他依舊跟往常一樣,很平淡,頂多做點摸摸鼻子這種小動作。


    “你說什麽?”


    剛才王玲轉過頭說的話,王一鳴沒聽清,所以這樣問道。


    “沒什麽!我們走吧!”


    王玲轉過頭來,又換成了一副天真的笑臉,上來挽住了王一鳴的胳膊,剛才的不滿全都消失了。


    王一鳴摸不著頭腦,隻能跟著他族妹離開了他生活的小院子,向外走去。


    經過私塾門口時,王一鳴和王玲又看到了他們當年的私塾教頭——林匆。


    林匆在王家執教八年,現在已經獲得了一個散人的身份。


    散人是王家對有突出貢獻的人所贈予的一個稱呼,這類人即使不用在王家幹任何活,王家也會養著他們,來報答他們對王家所做的貢獻。


    簡單的說,就是林匆退休了,過上了沒羞沒躁的退休生活。


    不過一生為教育事業鞠躬盡瘁的林匆——林教頭,即使退休後也喜歡到私塾門口,躺在他的躺椅上。


    看著私塾中新晉的年輕一輩,聽著他們朗朗的練武聲,他這一顆心就覺得舒坦,有時還會興致大起,隨口指導王家新一輩幾句。


    王一鳴看到林匆,林匆明顯已經老了許多,頭上都已經爬上了一半的白發。


    看到這位自己曾經的老教頭,王一鳴心中還是感慨萬分的,他笑著跟林匆打招呼道:“林匆大叔,早啊!”


    “王一鳴?”


    林匆聽到王一鳴的聲音,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異樣的瞪過來。


    “呃?怎麽了?林匆大叔。”


    王一鳴嘴角抽搐了幾下,您老的眼神怎麽有種讓我看到鬼子看到花姑娘的眼神。


    “林匆大叔好!”王玲從王一鳴背後探出一個小腦袋,俏皮的打招呼道。


    他們早已從王家私塾畢業,而林匆也已退休,所以他們之間的稱呼早已不叫林匆教頭了。


    但林匆麵對王玲俏皮可愛的打招呼,根本沒有搭理她,他的一雙眼睛始終放在王一鳴身上。


    “一鳴,聽說你現在還停留在入火境吧!”


    林匆說這句話的,足足咽了三口唾沫,給王一鳴的感覺,像餓死鬼看到大肥肉一樣。


    王一鳴點點頭:“嗯!還卡在入火境!”


    林匆聽到王一鳴還卡在入火境,“騰”地一聲從竹椅上彈了起來。


    他身上氣勢驟漲,須發皆張,說道:“四年前我敗給你一招,今天你就以入火境的修為再接我一次挑戰!讓我一雪前恥!”


    王一鳴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敢情大叔你還在為當年敗給我的事而糾結啊!


    不過當年好像我挑戰你的吧?


    今天怎麽反過來了?


    唉!算了!不管那麽多了!


    王一鳴搖了兩下頭,修行了《大宇劍無上心經》的他,早已放下了這些無意義的爭鬥,所以他根本不會接林匆的挑戰的。


    因為沒意義!


    但四年前以入火境修為敗給靈息境修為的王一鳴一事,一直是林匆的一個心結。


    當時大家以為他會一蹶不振,但大家都以為錯了。


    這四年來,林匆刻苦修行,按王一鳴的話就是瘋狂內卷,已經卷死了王家大多的家臣。


    早在三年前,林匆就已經不用兵器了,因為他已經達到了人武合一的槍意境界。


    現在他就是槍,槍就是他。


    而林匆說完要跟王一鳴挑戰這句話後,立馬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不顧一切的並指向王一鳴刺來。


    “喂!”


    王一鳴大驚。


    沒想到這個林教頭這麽沒有分寸,連說一聲都不說就向他襲來。


    這向他襲來的那是一個林大叔啊!分明是一杆寒光凜凜的長槍!


    王一鳴親眼看著鋒利能劃開萬物的槍頭向自己刺來,他臉色大驚,一個轉身將自己身邊的王玲攬入懷中。


    然後又探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了林匆的雙指,隻見他麵色陰沉的說:“你沒看見我身邊還有女孩子嗎?”


    王玲被一鳴突如其來的擁抱,抱的小臉通紅,身體微顫的依靠在王一鳴懷中。


    而另一邊的林匆卻慢慢爬上了一股恐怖的表情。


    他的手指從王一鳴的手中緩緩拿了出來,然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啊!啊!——我的手指!啊——骨折啦!啊——”


    他的雙指從王一鳴手中抽出後,已經紫青一片,而左右扭曲,看起來至少是骨折了七處。


    王一鳴看向四周圍觀而愣住的人群,不善的命令道:“喂?還看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送林教頭去藥房,敷藥治傷啊!”


    “哦哦!”


    旁邊幾個小廝趕忙跑上來,攙扶著劇痛難耐的林匆向王家藥房走去。


    “啊啊啊……”


    看著在家仆攙扶下仍嗷嗷亂叫的林匆大叔,王玲不厚道的露出了清脆的笑聲。


    王一鳴鬆開王玲,向前走去,搖搖頭道:“這個林匆啊!越活越糊塗了!”


    “嗬嗬……確實!”


    王玲笑著跟上王一鳴的步伐。


    四年前,入火境的實力都擊不敗靈息境的我,四年後的今天,大家同樣在入火境,你又怎麽可能打敗我呢?


    說實話,對於林匆能入“意”,王一鳴還是有點吃驚的。


    不過擁有了《大宇劍無上心經》這樣逆天功法的加持後,王一鳴對入“意”已經不怎麽在乎了。


    除非對方的武器造詣是真的強,不然普通的武意對他的影響可有可無。


    要說王一鳴現在的真實實力,王一鳴覺得應該比他老爸弱一點點,畢竟他老爸可是老牌的凝結境武者,這點尊嚴還是應該給他老人家留的。


    接下來,王一鳴和王玲走到了王家大門口正對的巨型演武場上。


    這是王家最大的演武場,幾乎所有的武仆清晨都在此晨練。


    當王一鳴和王玲踏上這座大演武場時,演武場上正聚集了一夥人。


    為首的是王武、王新兩人,還有一些族內其他的兄弟姐妹,其餘的仆人站在四周,有紮馬步晨練的,也有抱著雙臂觀望的。


    王一鳴帶著王玲走上前去,好奇的問道:“王新!你們在幹什麽?”


    看到王一鳴到來,四周所有家仆和族弟、族妹皆行禮躬腰問候道:


    “大少爺好!”


    “一鳴哥好!”


    王一鳴隨意的揮揮手,讓大家站起身來。


    全場隻有王武一個人沒有行禮,他抱著雙臂,對王一鳴的到來隻是點了下頭。


    王一鳴知道他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想讓他在大庭廣眾下給自己行禮,比讓他吃翔還難,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


    然後王一鳴就繼續問王新他們在幹嘛?


    王武和王新都在場的時候,王一鳴一般隻跟王新打交道。隻有王武在場的時候,他們一般都不打交道。


    王新一臉巴結的解釋道:“王武大哥叫我們來舉鼎呢!”


    “舉鼎?”


    王一鳴一臉好奇。


    確實,在眾人中心有一座青銅四足方鼎,這座鼎一直都放在王家大門口正對的演武場上,有鼎立、護佑王家之意。


    聽到王一鳴的疑問,王武抱著雙臂,一本正經的說道:


    “舉鼎是檢驗和鍛煉我們武者肉身力量的一種方法。”


    “眾所眾知,武者在突破胎動境以後,獲得的力量都是來自內力和真氣的增加。而我們武者真正的肉身力量卻往往被忽視了。”


    “實際上,我在一些大門大派的記事中曾看到,真正的名門旺族都是格外重視門內弟子的純肉身力量鍛煉的!”


    “所以我們王家也不能忽視這一點!”


    聽了王武所說,王一鳴立馬來了興致,走上前說道:“讓我也來試試!”


    看到他們王家第一人走上前來,王家的這些族弟族妹們均是一臉吃驚的表情。


    “王一鳴時隔四年,終於又要出手了嗎!”


    眾人紛紛退開,給王一鳴騰開地方。


    王武臉上一陣肉疼,這個王一鳴,怎麽走到那裏都能成為事件的中心。


    他這一來,立馬就把他的風頭給搶光了!


    不過礙於王一鳴的權勢,王武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讓開,不過他並不認為王一鳴能很輕鬆的舉起這座鼎,即使是他自己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舉起這座重鼎。


    “此鼎在王家也是有名的,重一千三百斤,普通武者在不使用內力的情況下很難舉起了,我這次帶大家來,主要是以體驗和鍛煉為主。”


    “某些人可不要逞強傷了自己啊!”


    王武不懷好意的說道,目的就是不想讓王一鳴搶他的風頭。


    一千三百斤的純肉身之力,確實是入火境武者的極限,在不適用內力的情況下,很難舉起如此重物的。


    但王一鳴像是沒聽見王武所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走到四足鼎下,彎下腰,單手握住了一隻鼎足。


    “喂喂喂!不會吧!”


    看到這一幕,王新嘴巴張的都快能塞下一個鵝蛋了。


    難道他們的一鳴哥要單手舉鼎?


    正在眾人驚訝時,王一鳴“呼”的一下,已經站了起來,單手將這座一千三百斤的重鼎給舉過了頭頂。


    “就這?”


    王一鳴轉過頭來,一臉怪異的看著大家。


    然後他還玩起了花樣,先是像手中無物一樣將這座巨鼎單手掄了幾圈,然後又像轉球一樣,單指轉起了這座重鼎。


    王一鳴一臉怪異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管著叫鍛煉?”


    “啊!”王武已經石化加下巴脫臼了。


    他完全被王一鳴的舉動給震驚傻了,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


    就連最熟悉王一鳴實力的王玲也臉上掛不住,不停的提醒一鳴,說:


    “一鳴哥,差不多行了!大家看你都跟看怪物一樣啦!”


    “嘿!也確實!”


    王一鳴點了下頭,然後隨手一擲,他手中的巨鼎像打出去的水漂一樣,砸在了王家大演武場上,彈飛出去上百米的距離。


    最後,轟隆一聲巨響!砸在了演武場的正中心!


    四足鼎將青石鋪就的地麵砸出一個半米多深的大坑,半座鼎都埋在地裏,鼎身還在發出顫顫的轟鳴聲。


    王一鳴望著遠處升起的灰煙,聽著青銅鼎顫顫的轟鳴聲,若有所思的表情。


    然後回頭拉住王玲的小手,說了一句:“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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