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說一是一,李長生說睡一個月,便真睡了一個月。


    全程隻由洛北葵作陪。


    且,這位國師大人藝高膽大,瓊霄和奈落求見,都被她拒之門外。


    拒絕理由是:


    “陛下身子虛,正養身子,誰都不見!”


    好嘛。


    這理由,兩帝沒轍。


    一個月後,11月31日淩晨24點,洛北葵掐準時間,準時喚醒李長生:


    “陛下,起床啦。”


    她的聲音很甜、很糯,如同小貓兒踩著蓬鬆的棉花行走。


    喚了七八聲,李長生慢慢睜眼。


    “陛下,先洗把臉。”


    見李長生身醒魂未醒,洛北葵立即把浸過熱水的毛巾遞上。


    隨後扶正李長生,跪坐於其後背,悉心的梳理著他的白發。


    “嗷!呼!”


    李長生胡亂抹了把臉,猛吸一口洛北葵的體香,神清氣爽。


    他舒展著雙臂,伸了個懶腰,道:


    “這一覺睡的,太舒坦了!”


    “唉,陛下是舒坦了,臣女卻被王爺和娘娘給記恨上了。”


    聞言,洛北葵愁眉難展,邊梳頭邊向迷惑的少年詮釋道:


    “陛下睡覺這幾日,娘娘和王爺來求見您好幾回了,都被臣給駁了。”


    “哦。”


    李長生把毛巾精準的扔進水盆,道:


    “沒事,她們不會給你穿小鞋的。”


    “陛下說的算數嗎?”


    梳好頭發,洛北葵從後背抱住少年,道:


    “我看娘娘和王爺似有要緊的事。”


    “奈落有沒有不好說,小狐狸準沒有。”


    李長生反身壓住洛北葵:


    “小狐狸能找我,就一件事。”


    精通周易的洛北葵隱隱預算到李長生想做什麽,但她沒點破,而是順著李長生接道:


    “啥事?”


    她的他的欲擒故縱,他懂她的故作矜持。


    李長生嘴角上揚,密室,黑了:


    “我們現在幹的事。”


    喘息漸漸。


    洛北葵不小心碰翻了一堆雜物:


    “叮鈴哐當。”


    “哎呀!陛下!剛梳好的頭發!”


    …


    天亮。


    時隔一月,缺席一個月早朝的國師,破天荒的跟天皇帝陛下來上朝了。


    “喲,瞧瞧誰來了?稀客呀。”


    看到兩人,替李長生帶了一個月女兒,窩了一肚子苦水的瓊霄怪腔怪調道:


    “這不是我們的大國師和大皇帝嘛?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倆死密室裏了呢。”


    國師臉色瞬紅,站回隊伍,默不作聲。


    到底是初嚐禁果的女子,臉薄。


    “我要死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李長生嘴皮子卻耍的飛起,走上高台,往瓊霄腿上一坐,拿瓊霄的嬌軀當起靠墊,道:


    “聽說你倆找了爺一個月?”


    “不是我們。“


    瓊霄親了少年一口,道:


    “唐家的人找你。”


    她也沒真想跟李長生置氣,她就刷刷存在感,免的自家這花心少爺有了新歡棄了舊愛。


    “唐家?”


    李長生怔了怔:


    “哪個唐家?”


    “唐紫塵的唐家。”


    “唐紫塵?”


    李長生又皺了皺眉:


    “哪個?”


    瓊霄哭笑不得,道:


    “你殺了人家,連人家是誰都忘了?”


    “我殺過的人那麽多。”


    李長生一臉理所當然道:


    “我誰都得記住,我日子還過不過了?”


    “是哦。”


    瓊霄點點頭,覺得這話沒毛病。


    群臣心神一漾。


    他們的天皇帝陛下,確如傳聞所言,是個嗜殺的凶狠魔頭啊!


    不過他們沒有抵觸,反倒滿臉冀望。


    武曌民間崇文,武曌朝堂尚武。


    受前世李長生的熏陶,武曌滿朝,無論文武,血液裏都流淌著祖上傳下的好戰基因。


    若非繼承奈落王位的洛神是保守派,他們早就厲兵秣馬,吞並周邊諸多隱世宗族了。


    “怎麽?唐家想給那唐紫塵想報仇?”


    李長生瞰視著群臣,推波助瀾道:


    “不行…咱們出兵蕩平唐家吧。”


    “啟奏陛下。”


    此言一出,那日在大殿上險些對李白淵動手的飛蓬將軍跨出一步,抱拳施禮,道:


    “那唐家使臣狂傲不馴,竟敢公然問陛下的罪,此乃褻瀆龍威之舉,理當滅其九族!”


    國師道:“臣附議。”


    兵部尚書李神機道:“臣附議。”


    戶部尚書古塵海道:“臣附議。”


    武曌太師趙黃巢道:“臣附議。”


    四人呈奏。


    滿朝官員,浩浩蕩蕩一跪,皆道:


    “臣等附議!”


    蕩氣回腸的請戰聲,叫李長生熱血沸騰。


    武曌,好一個武曌。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我殺了你的人,你就定好棺材收屍,你如果要鳴冤,我打到你不冤!


    李長生誌得意滿,正欲下令…


    洛神卻道:


    “不是,你們瞎湊什麽熱鬧?人就來問個原委,很禮貌的好不好?”


    群臣表情噎滯。


    “洛神王爺似乎有不同的見地啊?”


    李長生眼神透著淡淡的殺意。


    雖然他沒統領過朝堂,但他也知道百官一條心想為國盡忠時,不該給他們潑冷水。


    洛神此舉,無異於擾亂臣心。


    而且看那些朝廷官員的神態,此舉,洛神沒少幹,這放在兩軍交戰時,可是死罪!


    “陛下,小王無意對您不敬。”


    洛神不卑不亢,道:


    “小王認為,憑一麵之詞開戰,不妥,有違帝者仁心。”


    “哦?仁心?”


    李長生瞳孔被白色填充,泯滅感情,道:


    “本座聽聽你的見解。”


    好漠然的眼神。


    就像大道視萬物為芻狗般。


    群臣感覺今年的冬天提前到來了。


    洛神打了個寒顫,可還是開口道:


    “小王建議,您先接待下那唐家使臣,觀摩下他們的態度,再下定論不遲。”


    “嗬。”


    李長生冷笑,看向奈落,問道:


    “奈落,你,怎麽看?”


    奈落神色依如冰山,平靜道:


    “微臣聽陛下的。”


    其實從兩女的自稱,就能看出差別。


    洛神自稱小王,說明她並未實意臣服,她還當自己是王爺;


    奈落以微臣自居,說明她始終是把自己當作李長生的臣子。


    李長生心中有了決斷,眼白褪去,道:


    “來人。”


    “陛下。”


    一宦官駝背聽命。


    “去請那唐家使者。”


    李長生深深注視著洛神,道:


    “讓洛神王爺,問話!”


    “是!”


    宦官一刻不敢逗留。


    “可滿意了?洛神王爺。”


    李長生麵色如鏡,問道。


    “謝陛下。”


    洛神淺淺一鞠躬,坐會座位。


    “哈,哈哈。”


    李長生突然笑了。


    笑的如圖幽冥地府的索命無常。


    瓊霄紫眸迸射寒芒。


    她知道李長生有個習慣:


    談風聲,笑殺人。


    笑的越歡,對此人的殺意越重!


    少年笑罷,瓊霄俯身,低語道:


    “少爺,要奴婢出手嗎?”


    “不。”


    李長生咬著瓊霄的櫻唇,閉目,索取著瓊霄隻限於他的婉約,喃道:


    “本座,要讓她看著,她護著的人死在她眼前,那人會死不瞑目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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