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魔帝懷揣不甘,憤憤離場。


    李長生采盡天外天女性魔修,步入斬凡中期大圓滿,離斬凡巔峰隻差臨門一腳。


    夜半。


    李長生哄睡魅晨,單獨喚起洛北葵,出房。


    兩人盤坐茵茵草地。


    洛北葵手法嫻熟的溫好一壺稻花清酒,遞給李長生用作暖胃,問道:


    “陛下,怎麽了?”


    “玉牌。”


    李長生泯了口酒,掏出奈落的玉牌,問道:


    “它一直在我儲物戒裏,你是怎麽取到的?”


    “哦,您說這個呀。”


    洛北葵明悟,道:


    “很簡單呀。”


    隻見洛北葵左手食指並攏,比出劍指,在其右手上寫寫畫畫。


    片刻後,一幅簡易版的透明狀八卦圖,在洛北葵的右手成型。


    “巽術——納財!”


    再聽洛北葵念動咒術,她的右手,竟無端穿透虛空,然後…一抓,一縮,一攤。


    李長生手中那枚玉牌,消失不見,出現在了洛北葵手中。


    “嘶,這有點惡心呀!”


    少年握了握空蕩蕩的右手,喃道:


    “悄無聲息就能奪人財寶?”


    “陛下想啥呢?”


    洛北葵搖頭淺笑,把玉牌還給李長生,道:


    “這就是個小手法,算不得什麽大神通,哪來取樂尚可,實戰中用不了的。”


    “這也算小手法?”


    李長生抓起洛北葵玉手,肆意揉捏把玩:


    “哎呀呀,真是巧奪天工的一雙手。”


    “陛下,世間哪有那麽逆天的手段呀。”


    洛北葵無奈一笑,坐近李長生,道:


    “先不提陣法刻畫需要時間,施展納財之法有一個前提,就是得知道財寶的位置,誰會把自己財寶的位置隨便告訴他人?”


    “另外,就算知道了位置,納財之法還有距離限製,超過十米就失效了。”


    “還有就是手入虛空激起的虛空波紋,很容易被察覺到,隻要稍加注意,就無從下手。”


    “我能偷到陛下的玉牌,是因為陛下對我沒有防範,換成其他人,誰能讓陌生人近身?”


    唔。


    李長生吸允著洛北葵的玉指,道:


    “這麽多限製啊?那是沒什麽用哦。”


    “是啊。”


    洛北葵添了杯新茶,道:


    “所以呢,陛下還是好好修煉吧。”


    “你喝這麽多茶,晚上容易失眠的。”


    李長生沒在意洛北葵後麵那句話,雙眼火熱的盯著洛北葵的玉手,輕聲道:


    “茶提神,還上火…”


    洛北葵喝茶的手一滯。


    她的呼吸漸漸凝重,旋即…


    她放下了茶杯,端起茶壺,一飲而盡!


    “嗝。”


    洛北葵打個了飽嗝,把茶壺一丟,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拿麵具遮住了自己的臉:


    “陛下,睡不著了,精神!”


    “麵具摘了。”


    見國師蒙麵,李長生略有不滿,感覺壞了月下興致,伸手要奪洛北葵的麵具。


    “別,陛下。”


    洛北葵輕輕拍開李長生的手,道:


    “今晚,臣妾想戴著麵具!”


    洛北葵執意如此,李長生也沒話說: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洛北葵玉指點了點紅唇,滑下。


    脖頸,鎖骨,每一顆衣扣…


    玉指所過,如蝗蟲過境:


    “降火,祛神!”


    …


    青草地良辰美景,遠處,一棟弟子所住的房屋內,卻是怨念橫生。


    “啪。”


    “砰。”


    “咚。”


    還沒進屋,就能聽見一陣又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青年歇斯底裏的謾罵:


    “李長生這個混蛋!”


    “他不為人子!”


    “真他娘該天打五雷轟!”


    “大道怎麽不劈死這個孽障啊!”


    …


    罵聲越來越難聽,在午夜時分格外刺耳,卻沒有弟子打斷他。


    因為眾弟子都認為…情有可原!


    罵人的青年叫趙有才。


    屋子裏除了他,還有三人。


    一個是他的哥哥,趙無才。


    一個是他的道侶,紫清清。


    一個是他哥哥的媳婦,紫風風。


    至於他打砸的原因嘛…


    “大哥!”


    東西無物可砸了,趙有才最後踹了一腳垃圾桶,坐到床榻上,臉色因憤怒而漲紅:


    “他采補了清清,你還叫我忍氣吞聲?”


    原來是昨天李長生采補天外天女弟子,遺留下來的禍端。


    “不忍氣吞聲,我們還能怎樣?”


    趙無才身為大哥,顯然比趙有才更加理智。


    雖然他也是滿臉鬱悶,但還是安慰道:


    “殺了他?你殺的了嗎?不要做傻事,清清人還活著,這已是值得慶幸的了!”


    魔界不乏采補之後,殺人拋屍,永絕後患的雙修魔頭,李長生的做法,算慈悲了。


    “說的輕巧,嫂子沒有被他采補?”


    趙有才忿忿不平的指著角落裏,兩個相依取暖的傷痕累累的女子,質問道:


    “你知道我的感受嗎?”


    “就你難受,我不難受嗎?”


    趙無才瞥了一眼雙目蘊含著愧疚的趙風風,眼神一痛,重重的歎了口氣,道:


    “道侶被采補我不憋屈嗎?我家風風跟我朝夕相伴三百年,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結果呢?昨天被他奪了魔元,從舍空境界摧殘到金丹期,我難道不心痛嗎?”


    “可我們隻是普通人啊,我們跟李長生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我們鬥不過他的啊!”


    說到最後。


    一米八大高個的趙無才已是眼眶通紅,聲帶哽咽,一股強烈的悲傷情緒,彌漫在他周身。


    誰想看到自己的道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其他男人染指?


    可這裏是魔界。


    這就是魔界的生存規則。


    強者可以擁有一切,可以支配弱者的一切,弱者不允許對強者說半個不字。


    因為一個不字的代價,是你的性命!


    這才是真實的修真世界。


    修士活在現實,不是,中描繪的修真界,隻是眾生的幻想,隻是眾生的期盼,隻是那些說書人想讓你看見的,聽見的修真界。


    那隻是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夢。


    “無才哥哥…”


    見到自己情郎這般模樣,紫風風心如刀絞。


    她小步上前,從後麵抱住趙無才,啜泣道:


    “風風對不起你,嗚嗚。”


    “風兒,為夫不怪你。”


    女子的啜泣,令趙無才心中更痛。


    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悲痛,他是這個小家庭的長者,他必須得堅強。


    如果他都意誌消沉了,誰來鼓勵其他人呢?


    “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為夫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你,愛你。”


    說完,趙無才轉過身,緊緊抱住紫風風。


    彼此相擁,便是兩個可憐人僅存的溫暖。


    在這個慘死街頭都無人斂屍的世界,能睜開眼看到愛人還在,便是每個魔修最大的幸福。


    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望著這一幕,趙有才無數次握緊了拳頭,又無數次鬆開,就當他要說服自己放下仇怨時…


    紫清清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天主大人…讓我明晚再去他那兒。”


    此言一出,趙無才大感不妙。


    果然。


    “老子殺了他!”


    聞言。


    趙有才先是一愣,幾秒後,他大吼一聲,提起自己的道兵,就要衝出去找李長生拚命。


    “相公,你不要去。”


    紫清清連忙爬向趙有才,拽住他的腿,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道:


    “相公,求求你,不要去,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他是個魔鬼,他會殺了你的!”


    “他該死啊!”


    趙有才明知李長生不可敵,可依然無法接受自己的道侶第二次被他征召獻身:


    “我不試一試,難道任由他玷汙你?”


    “最後一次,他答應過清清,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求求你了相公。”


    風清清聲淚俱下,哭喊道:


    “清清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一次,兩次,都不要緊了,清清的心永遠屬於你的。”


    “相公,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清清在世上唯一的希望也沒了,清清也活不下去了。”


    女子哀求,趙有才微微心軟。


    可看著女子哭花了的妝容,趙有才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麽,什麽不配做男人了!


    忍一時巨浪滔天,退一步得寸進尺,這種事情,他不能忍第二次。


    “清清,對不起。”


    趙有才一狠心,閉眼,掰開紫清清的玉手:


    “我必取那狗賊性命!“


    “不!夫君!”


    趙有才毅然決然的向門外走去。


    紫清清失聲痛哭。


    然而,他還沒走出門,床榻上,趙無才突然一個飛身,一腳踹倒趙有才。


    “大哥!”


    趙有才不甘的喊著趙無才。


    “蠢貨,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魔界!”


    趙無才揪起趙有才的衣領,情緒激動,指著窗外的血色夜幕,大吼道:


    “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魅晨,你腳下踩著的土地,是她的國土,我們對他來說,跟螻蟻沒什麽分別,你告訴我,你拿什麽殺?”


    魔帝一念,血灑萬裏。


    趙有才區區渡劫修士,連她的身都進不了。


    有她庇佑,誰能殺李長生?


    “我…”


    而挨了一耳光,趙有才冷靜了不少。


    看樣子,是被打醒了。


    他低垂著腦袋,失魂落魄: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趙無才下意識的開口,卻麵露難色:


    “隻是這辦法…相當於葬送你的未來。”


    “什麽辦法,大哥,你快說啊。”


    狗急跳牆下,趙有才哪裏管的了那麽多?


    趙無才說有辦法,趙有才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個浮杆,隻要能讓他報仇,他什麽都願意幹!


    “你真的想知道?”


    “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不後悔?”


    “不後悔!”


    “唉,好吧,那我便說與你聽。”


    趙無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聲音逐漸變得不參雜一絲感情,一字一頓,低沉道:


    “你可聽聞…係統?”


    趙有才眼神瞬間透亮。


    對絕望之人而言,係統,是唯一的出路…


    …


    金雞啼叫,劃破黑暗。


    曙光驅散一夜的孤寒。


    黎明時分,一切又遇恢複了原樣。


    仿佛昨晚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可…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李長生和背著洛北葵回到寢宮,宮內,魅晨魔帝一臉魅笑,衣衫不整,左擁右抱,東方雅兒和白夭夭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她懷裏。


    這魔帝啊,嘴上說著自己性取向正常,心裏想的卻是…嗯,真香!


    見李長生回來,兩女自覺的起身給李長生騰位置,李長生把洛北葵放下,往床上一趟,剛準備呼呼大睡,魅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誒,相公。”


    “嗯?”


    李長生斜了她一眼:


    “咋了?”


    魅晨神秘兮兮一笑,道: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天外天可熱鬧了。”


    “噢?怎麽?”


    李長生問道。


    自己昨晚夜不歸宿,也沒聽見啥動靜啊。


    “有幾隻螻蟻,因為你采補來他們的道侶,嚷嚷著要殺你呢。”


    魅晨嘴角戲謔,摸著李長生身上不該白天摸的地方,道:


    “他們合謀了一宿,說要想辦法搞一個係統,然後借係統的力量殺你。”


    “哦?還有這事?”


    李長生劍眉一挑,剛提起點興趣,被不斷襲來的疲憊掐滅:


    “睡醒再說吧,困了。”


    說罷,他一頭紮進魅晨懷裏,呼呼大睡。


    他可真累壞了。


    瞧著幾秒就進入狀態的少年,洛北葵也脫了鞋,上塌靠著魅晨的後背,跟著打起了嬌憨。


    “你倆是把我當靠枕了啊?”


    魅晨嘴角掛著無奈,隻好先哄兩人睡著。


    “昨晚上哪野去了?”


    “屋外。”


    “野啥了?”


    “打仗。”


    “哈?跟誰啊?


    “跟…”


    末尾一句,隻說了一半,沒了下文。


    “這小男人。”


    魅晨低頭,輕撫著李長生的白發,寵溺一笑:


    “還真累壞了,睡吧睡吧,傻夫君。”


    床邊兩女對視一眼。


    兩女眼中均有羨慕。


    天底下,也就李長生能享受魔帝大人寥寥無幾的溫婉了。


    兩女正羨慕著


    魅晨突然抬頭,下了逐客令:


    “陛下睡著了,你倆先出去吧,我剛剛說的那件事,你們留意一下。”


    “大人,雅兒覺得,不用這麽麻煩。”


    東方雅兒單膝跪地,請纓道:


    “雅兒請命,幫主人清理門戶。”


    白夭夭見狀,也忙跪下,道:


    “這種髒活還是交給夭夭幹吧。”


    兩人爭先恐後的想在魅晨這兒表現自己。


    放皇宮裏呢,這就叫爭寵。


    不想獲得主人獨寵的奴隸,不是好奴隸!


    “不用殺,成天殺殺殺的,煩不煩?”


    但魅晨卻不想給兩人立功的機會:


    “留給陛下練練手吧,省的陛下無聊。”


    哼,她也是奴隸,她也想找李長生邀功呢,有功勞,輪得到你們?


    白夭夭眼神有些古怪。


    大人說這話時,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自己殺的人,還沒她一半多呢!


    不過這話心裏說說就罷,她可沒膽子說出口。


    反正也沒功勞了,兩人躬身道:


    “雅兒/夭夭告退。”


    魅晨點了點頭。


    兩女退下。


    誰知…


    兩女剛一出門。


    陡然出現一男子,捧著九十九朵玫瑰,朝白夭夭單膝下跪,道:


    “夭夭姐,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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