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回頭,惡狠狠的盯著那個少女說:“明明是你故意的,不道歉就算了還在這裏說什麽風涼話!”


    子苓就是這樣,最看不慣別人欺負她身邊的人。


    那少女滿臉不屑,手一攤,“那沒辦法,誰讓你們站在這顆樹下的。”


    子苓本就一肚子邪火,當即喊到:“你給我閉嘴!這樹是你家種的?它是你爹嗎?需要你為他正名!”


    “喂!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你能拿我怎麽樣?”那少女也怒了,俏臉上猶如攏了一層寒冰。


    “你才要給我放尊重點!”辭辛火氣上來,手裏的劍用力一揮,一道金光直直飛向那少女。


    那少女那肯示弱,拔劍立即捏了一個劍訣,手腕一轉,一道藍光瞬間飛了出來,與子苓的劍光撞在一起,登時發出一聲巨響。


    “子苓,我沒事!”辭辛著急的拉著子苓的衣角,生怕她惹出什麽禍端來。


    子苓大喊道:“放開!今天我一定要替你教訓一下這個沒教養的丫頭!”


    她們飛到空中,那少女先發製人立即放出一道劍氣,子苓一個漂亮的翻身,讓過那少女的劍氣,一麵厲聲喊道:“我一定要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子苓立刻捏了劍訣,一道金光包繞著玄雲劍,隨著她手一揮,立即向那少女飛去。


    此時,下麵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弟子。


    隻見那少女一個華麗的轉身躲過了劍氣,而子苓卻不依不饒的向她討要說法。


    辭辛見周圍的弟子越聚越多,感到尷尬,連忙禦劍飛到了她的身邊,握著她的胳膊:“姐姐,不要節外生枝,我真的沒事!”


    子苓看了看她,轉頭怒氣衝衝的朝那個少女喊到:“你應該叫她不要節外生枝!”


    子苓正在氣頭上,自是不肯收手。


    那邊的女孩也勸著粉衣少女,“月憐,眼下我們還有正事要處理,切記不可因小失大……”


    “你們也看到了!是她桃花坳咄咄逼人,桃花坳好大的派頭!我還會害怕不成!”


    蔣月憐也不肯相讓。


    兩人就在空中你一招我一試的打著,剛從男弟子房間回來的莫偉宇見到這一幕,暗歎一聲,隨手抄起袖中的鐵彈珠,用力一彈,將那兩個女孩纏在一起的劍給彈開。順勢一拉,將子苓從空中拉了下來。蔣月憐見狀也隻好禦劍降了下來。


    “逍遙派禁止一切私鬥,你們不知道嗎?”莫偉宇怒道。


    蔣月憐早就後悔招惹了李辭辛,她也沒想到這個李子苓居然可以這麽厲害,一番打鬥之後她也沒撈到什麽甜頭。


    蔣月憐見莫偉宇來了之後連忙走到他身邊,委屈的說道:“是啊,我本是和辭辛師妹開個玩笑,誰知道……”


    “你還說!”子苓又要上去,卻被辭辛牢牢鎖在懷裏。不許她動。


    圍觀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莫偉宇聽懂了來龍去脈,讓蔣月憐道了歉,蔣月憐自是不肯,但看在他是逍遙派首徒份上,不情願的道了歉。臨走前不忘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見事情解決了莫偉宇帶她們去了女弟子寢室,給她們安排好之後,便離開了。


    子苓卻還在生悶氣,道:“那個蔣月憐,真不是東西,你說你好好的站在樹下,該她什麽事,她這麽囂張。”


    辭辛聽後便在她麵前轉了一圈,道:“我也沒事呀姐姐,你看,我健康著呢。”


    子苓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對別人再凶,對辭辛依舊會笑臉相迎。


    她疼愛的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道:“辭辛,來逍遙派之前我答應過娘,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你受欺負了一定要跟我說,我替你去狠狠教訓她!”


    辭辛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眼見著來逍遙派已經一月之久了,辭辛每天都堅持寫著日書傳回桃花坳,雖說隻是一些小事,但對於桃花坳村長夫婦來說,卻是一些心靈上的寄托。


    而子苓外向的性格特別討喜,導致她交了很多朋友,剛來沒幾天她就把周遭的女弟子都認全了。那些弟子偶爾會帶些小糕點給她,但是基本都進了辭辛的肚子裏。


    這天,逍遙派掌門有事臨時閉關幾日,而身為首徒的莫偉宇需要守在掌門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所以這些天,他們迎來了難得的小長假。


    子苓從外麵蹦蹦跳跳的進來了,見辭辛正在窗邊手裏拿著簪子發呆,便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後,趁她不注意猛的拍了她一下。


    辭辛當時心緒都在放空狀態,被她這麽一拍,著實嚇了一跳。


    子苓坐在她身邊,“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了遠方,嘟囔著嘴,“我想桃花坳了。”她說。


    子苓算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一拍她肩膀,說道:“別想了,走,我帶你去找祁川玩。這麽多天沒見你肯定想他了!”


    說著,便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跑了出去。


    “什麽嘛,明明是你想五師兄了卻讓我背黑鍋。”辭辛小聲嘟囔著。


    子苓帶著她左右穿梭著,仿佛她從小就生活在這一樣,對這裏特別熟悉。


    她們剛走到男弟子寢室的院子外,遠遠的,她們便看見亭子裏五師兄和傅祁川坐在石桌旁,跟其他弟子閑聊著。


    她倆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窺聽著。


    隻見安木槿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他們此次消滅呲鷹的經曆:“我隻是手執長劍——你們猜怎麽著?我直接反手捏了一道劍訣,說時遲那時快,那道劍訣化作一道劍氣,那劍氣就像是紅色的鳳凰一樣,嗖的一下衝向那些呲鷹,隻見那些搶頭陣的老雕毛蹭蹭蹭的往下落,更有甚者直接被我的劍訣打的死無全屍……”


    安木槿講的口沫橫飛,簡直像是在說書。他口才一向很好,眾多弟子聽的更是津津有味樂此不疲,好像他們都看到過那一幕似的。


    隻有傅祁川在旁邊不緊不慢的給他潑著涼水:


    “你隻打下去幾隻好吧,而且後來不還是被呲鷹圍住了,受傷了。”


    “我這不是正要說嗎?”安木槿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


    “後來……那劍氣到底是消散了,我被呲鷹抓了幾下,不過!我立馬反應過來,拿出了我的必殺技灑了出去,隻見千萬條像蛇一樣的劍氣一齊衝向了那些作亂的呲鷹……”


    “是醋鹽水,不是劍氣,而且不是灑出去,是潑出去。”


    安木槿繼續瞪他,“是醋鹽水!千萬滴醋鹽水飛向它們的腦袋!”


    傅祁川嗤笑,“誇張!最多也就百滴。”


    安木槿跳起來,“喂!你什麽意思!不帶你這樣揭人短的!”


    傅祁川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你……!”安木槿好想打他啊。


    “哎呀好啦好啦!”子苓從遠處走了過來,她在遠處窺聽可累壞了,帶著辭辛走到了五師兄身旁順勢坐了下去,“祁川少說兩句!讓大木頭繼續說嘛,我當時在下麵沒看明白,我想知道到最後他們是怎樣製服呲鷹的!”


    安木槿雙手叉腰,大笑道:“哈哈哈!這你可問對人了!他們都不知道,隻有我看見了!”


    “那你快說呀!”眾人催促道。


    安木槿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才道:“那些呲鷹被我們重創,死傷慘重!噯呀,那叫一個驚險,你知道為甚?因為我們當時都已經筋疲力盡了,眼見著它們又重振旗鼓,我立即召喚出兩條青蛇來,保護著辭辛以免她受到傷害!”


    “是辭辛召喚的青蛇好吧,你在下麵陪著子苓。”


    不理他不理他。


    他繼續說道:“誰知道我們怎麽打的,眼見著呲鷹的利爪就要抓下來,我當即就把辭辛護在我身後,回首又捏了一道劍訣,一下將那呲鷹消滅……”


    “保護辭辛的人是我,你當時差點被它弄死。”


    ……


    安木槿直眼瞪著他,忽地眼前一亮,激動的說道:“所幸最後祁川用出了他的必殺技,那些呲鷹瞬間被他消滅殆盡!”


    傅祁川被他這麽一誇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那道神力他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辭辛正靜靜地聽著,想聽傅祁川如何辯解。


    子苓對著安木槿就是一個勁的刮臉,“不知羞恥,叫你先前吹牛,到最後還不是多虧了祁川殺了那群呲鷹,不然我們還不得交代在那。”


    “我……”他本想辯解,忽又縮了回去,抿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沒多會其他便散開了。


    “我曾經熟悉逍遙派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特別美得地方,”子苓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那裏是一片海,海水特別藍,在海中央還有一朵特別大的蓮花。”


    傅祁川嗤笑,“我們祥凜宮,就在海的旁邊。”


    子苓驚歎的不已,“那一定很好玩吧!”


    一提到自己的門派,傅祁川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


    “祥凜宮雖然不像逍遙派這麽氣派,但是宮裏弟子上下齊心,”他說,“宮前麵向海,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假山,我和師兄弟經常爬上去看海,有時候還會下去抓抓小魚蝦打打牙祭改善一下夥食。”


    他滿麵向往的神情,似乎是進入了美好回憶之中,唇角微揚。


    辭辛長這麽大都沒見過大海,很好奇它的樣子,於是她看著傅祁川,一臉向往的問道:“祁川,那大海……長什麽樣?好看嗎?”


    他剛想說話,卻被子苓搶了風頭,子苓一拍她的腿,說道:“你居然連大海都沒見過?正好逍遙派就有一個類似大海的地方,就是小了點,走,我帶你們去看看。”


    辭辛興奮著拉著她的手,激動的心情終也掩蓋不住。


    子苓帶他們走進了一片樹林,“我記得上次就是過了這片林子,就能看見了。”


    果然,眾人穿過這片林子之後,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異度空間:


    那裏很安靜,雖有大海但是卻沒有水流動的聲音,大海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白蓮花含苞待放,海水散發著幽幽的彩色光波,很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天鴛鴦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妤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妤卿並收藏九天鴛鴦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