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微愣,道:“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我師父。”


    傅庭眸色微凝,又問:“那你師父……同道無名有什麽聯係?”


    陸清麵露詫異,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我師父從來沒跟我說過他以前的事。我最近知道的和他有關的消息,就是江城地下市場拍賣會上的那件拍品。席會長說那是道無名給他的,但事實上,那是我師父的東西。”


    “現在,我還在想辦法查,我師父同道無名有什麽關係,我師父的東西又為什麽會在道無名那兒。”


    最令陸清覺得不解的,就是那件拍品。


    因為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是穿越過來的。


    她的師父,同她也是在她那個時代認識的。可在這個時代的十八年前,她師父卻出現過,同這裏的人有聯係。


    那麽,她師父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隻是意外穿越到了她那個時代認識她,還是隻是意外,拍品的擁有者同她師父恰好有共同點呢?


    陸清不知道,也沒有證據證明。


    她隻能憑借目前已知的線索,一點點的往深裏查。


    “傅大佬,你怎麽會突然問我這個?”


    陸清看著傅庭問。


    傅庭薄唇微抿,心緒微轉,最後道:“你知道的,我也在查道無名。道無名當年無故失蹤,留下一堆謎團。十八年後,又出現了你。能教出你,想必你師父也是紫字級調香師,我覺得……”


    “你覺得道無名可能是我師父?”


    陸清接了他的話,不禁笑了聲。


    她手指輕點傅庭眉心,道:“不是。道無名是女的,我師父是男的。”


    “你怎麽知道道無名是女的?”傅庭問。


    “席會長告訴我的。”陸清自然而然的說,“那拍品是我師父的,席會長因此待我不同,把他知道的有關道無名的事告訴我。不過信息很少。”


    傅庭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陸清靠在他肩頭,聲音有些低,“我也疑惑我師父怎麽會認識道無名。在我有限的記憶裏,我師父其實也很神秘,向來隻有他主動出現找我,我絕找不到他。”


    傅庭揉了揉她腦袋,安撫似的道:“會找到的。我幫你。”


    陸清嗯了聲,抱緊傅庭,撒嬌似的蹭了蹭他側臉。


    傅庭抱著人,冷峻眉眼柔和了些,眼底卻仍是散不開的暗色。


    黑色禁區在找紫字級調香師。


    有他在,他絕不會讓小姑娘被牽扯進漩渦中。


    ……


    越青衣加班到極晚,才結束一天的工作離開。


    她家在城郊,那片的居民樓老舊,環境也並不算很好,路邊的燈都一閃一閃的,像是馬上要報廢。


    越青衣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遠處夜色漆黑濃鬱。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越青衣並不意外,也沒理,怔怔的望著腳下出神,時不時踢下石子。


    沒多久,鈴聲消失。


    對方卻不放棄,又打過來。


    如此幾遍後,越青衣皺了皺眉,終於拿出手機接通。


    “我說過,今天別煩我。”


    電話那邊的人一噎,“我也不想。但你白天說的事很重要。”


    他指的,是越青衣告訴他們,l想向黑客聯盟借用天眼係統的事。


    越青衣摘下黑框眼睛。


    她眼形很漂亮,卻總透著冷意,眸光太銳。


    “你們不就還是抱了拉攏l進黑客聯盟的心思?”


    手機那邊的男人沉默下來。


    越青衣淡淡道:“我的態度很明顯。要我同意,l必須讓我輸的心服口服,但l不想同我比,那我說,不行。”


    男人深吸一口氣,“雪狐,你們不一定非要較個……”


    “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麽?”


    越青衣的話令男人倏地頓住。


    她道:“你們可以同l談合作,以利益交換借給l天眼係統,拉攏不行。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考慮我的態度,那我就會離開。”


    這話顯然叫男人很頭疼。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雪狐,你說實話,一開始我提出拉攏時,你是不是就沒想過答應?”


    “是。”


    越青衣的坦然,叫男人無言以對。


    半晌才說的出話:“為什麽?”


    越青衣抬手按了按眉心,道:“如果l能力跟不上,你們拉攏她進來,隻是在讓她送死;如果l能力足夠,我無話可說。”


    說著,越青衣抬眸看向遠處,眸底幽深。


    “我們成立黑客聯盟的初衷,你還記得嗎?”


    “這些年來,我們毫無進展,你想吸納些新鮮血液,尋找突破口,無可厚非。可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成為我們這樣的人的。”


    男人沉默良久。


    最終,他歎口氣,像是無奈:“好了,你別氣,我聽你的便是。”


    ……


    次日,早上。


    易正均到酒店來接陸清去琴協。


    陸清方想讓傅庭同她一起去,被易正均一句話給堵回去:“傅庭就別去了。他要是出現在琴協,那群孩子們哪個敢說話?”


    陸清:“啊這……”


    她竟無言反駁。


    傅庭直接道:“你去吧,結束給我打電話,我再去接你。”


    陸清也隻好應下,同易正均離開。


    但他們下樓時,陸清又在一樓大廳裏,看到了司景月。


    易正均對她道:“景月難得來一次京都,跟我們一起去琴協。”


    司景月頷首。


    她聽易正均說,陸清此次去琴協,主要是評級。她對陸清具體的小提琴水平好奇,易正均同她說時,她便應了下來。


    陸清哦了一聲,三人一起坐車離開。


    路上,易正均擔心陸清對琴協印象不好,溫聲道:“上次你和琴協的那些孩子不是視頻裏見過了?他們挺好相處的,到後你也不用拘謹,把琴協當自己家。”


    提到這個,陸清嘴角一抽。


    那次是被動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麵了。


    陸清餘光忽然瞥見司景月戴著口罩,詫異道:“你不嫌悶嗎?”


    司景月默了默,搖頭。


    易正均麵上帶了點揶揄笑意,“清清,你不用管景月,等會兒到了琴協,她也還是要繼續戴口罩的。”


    “為什麽?”陸清略帶好奇的問。


    易正均意味深長的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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