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片刻,她才開口道:“於老板,你準備的這樣周祥,就一點都不考慮我會拒絕你的可能嗎?”


    這還沒談到是否合作呢,於重和就已經把後備的事務給處理完了。


    “難道,陸小姐會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於重和微微一笑,又道:“陸小姐,我可以給你派人跟著去,由你全程指揮,經費一類,你也不必擔心,全由於某承擔。這樣的條件,夠有誠意吧?”


    “夠。”


    陸清若有所思。


    但就是因為太夠了,陸清才遲遲沒有答應於重和合作。


    首先,自於重和找到她,再到回江城至目前,一切都發展的太順了。


    第二,她還是那句話,於重和是個商人,無利不趕早的那種商人。


    表麵上聽來,她隻需要帶人找到那個地方,其他事務全都不用擔心煩惱,都有於重和來解決,這樣的條件似乎對她很有利。雖說危險的事都有她來做,於重和也並不吃虧,可是,於重和為什麽能做出那麽大的讓步?


    於重和可是五行五首之一。


    就這樣好說話的聽命於她這樣一個“小輩”,正常嗎?


    不正常。


    陸清坐了下來,道:“既然於老板這樣的誠懇,那我確實不好再拂了你的麵子。”


    於重和語調微揚,笑意更真切起來。


    “我就知道,我和陸小姐自然是相當合得來的盟友。這樣吧,就這兩天,我帶陸小姐去拜見上清門那位,然後你我就準備準備出發如何?”


    陸清思忖片刻,“有勞。”


    於重和就喜氣洋洋的掛斷了電話。


    陸清看著黑掉的屏幕,忽的扯了下嘴角。


    同於重和一起出發,是不可能的。


    下周,越青衣和欒應寒都會來,再加一個簡弗瑜。這才是適合去北方的陣營。


    於重和說的沒錯,欒應寒不是個能放心合作的人。但於重和沒想到,她相信傅庭。


    既然傅庭都願意和欒應寒合作,她為什麽不放心?況且,和欒應寒合作的那個神秘人,還疑似她的師父。


    她隻有跟欒應寒合作一起去,才有可能和機會見到那個人,才能確定那個神秘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師父。


    她不會放掉這個機會。


    至於於重和……她大體估計,能一起行事的安全性,五五開吧。


    ……


    下午。


    陸清低調的回了趟碧水灣,將那一半殘缺的香方拿走,然後打車去了某家私人會所。


    她到時,許留羨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才下車,許留羨立即迎了上來:“蕭……陸小姐。”


    陸清給司機付了錢,回頭看向他。


    許久不見,許留羨似乎哪裏變的不太一樣了。


    視線對上時,陸清還能清楚發現對方眼底的那些複雜。她微微頷首;“帶路。”


    許留羨似乎是怔了下,靜默點頭,轉身往會所裏走,把陸清帶到頂層的一間vip包間外。


    他停下,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道:“人就在裏麵。”


    陸清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裏麵偌大桌子正對著門口的正位上,坐著的席鏡民。


    後麵許留羨帶上了門。


    陸清過去,在席鏡民對麵坐下。


    已經被知道了身份,陸清這次沒有帶口罩,脫下外套來搭在椅子扶手上。


    席鏡民一直在觀察她。


    當他看到她的臉時,突然愣住。


    陸清眼皮微掀看過去,道:“我已經來了,席老,有話直說。”


    早上同於重和打完電話後,她就回了席鏡民的消息。隻是,席鏡民堅持要麵談。


    陸清大體猜的到,席鏡民見她,定然是為了五行四十多年間的舊事。


    或者說,席鏡民是要向她確定於重和的話。


    然而,席鏡民開口卻是:“蕭小姐,你讓我覺得有點眼熟。”


    陸清微微皺眉。


    都知道她身份了,還叫她蕭小姐?


    席鏡民說完那話便回神了些,稍稍坐直了身子,“你不問我,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嗎?”


    陸清道:“我以為,你見我是要問,於重和所言昆侖山的事,是否是真的。”


    她,目前已知第一批在昆侖山區那邊消失數日已久,還能平安出現的人。


    於重和能說服席鏡民拿出席家的營地案,靠的隻可能是這個。


    席鏡民怔怔的看著陸清,搖頭:“我沒有意外。”


    “什麽?”陸清沒聽明白。


    席鏡民道:“我知道昆侖山區那邊有點什麽東西,但一直不清楚具體是什麽。五行很少有人能平安出入那裏,包括北方也是。不過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那你……”


    為什麽還要答應於重和?


    像是看出了陸清的意思,席鏡民道:“是因為蕭小姐你。”


    陸清皺了皺眉。


    席鏡民繼續道:“我大概從於重和那裏知道,當初五行出事的根源或許在道無名,更多或許也在昆侖山區那邊。他一直在找人。別的人,我其實都不太會感興趣,任於重和怎麽折騰,我都不準備讓香協參與。但是……”


    他目光落在陸清身上,說:“如果是蕭小姐你的話,我倒是很感興趣。”


    “因為那個木盒?”陸清皺眉問。


    關於那個木盒,她至今沒有打開。


    席鏡民搖頭:“這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我想,可能是因為蕭小姐姓蕭,我有一個故人,他也姓蕭。但仔細算來,隻是我單方麵的將他看作故人,對他來說,我或許隻是個幾麵之緣的陌生人,算不上什麽至交。”


    陸清糾正:“你已經知道,我姓陸了。”


    席鏡民忽而笑了下:“那麽,你正視過自己嗎?”


    陸清:“???”


    席鏡民解釋:“蕭小姐,我在你身上見到了那個故人的影子。方才你進來的那一瞬間,我有個錯覺,我以為我看到了他,還有……道無名。”


    這是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明明他已經記不清那兩個人的模樣了,可當他看到陸清時,他真的有種有見到他們的感覺。


    陸清一愣。


    下一刻,她坐直身子,問:“那個人是誰?長什麽樣子?”


    如果放在以前,陸清不會多想。


    現在,自她在拉達爾村底下知道有個和她很像的男人出入過,就容不得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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