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氣息緩緩收斂,陰沉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平靜。


    他忽然冷笑起來。


    目光掃過擋在少女身前的幾人,對神劍太乙道的眾人道。


    “兩位師兄,兩位師姐,聖道門的降臨者中根本沒有這兩人,他們來曆不明,故意靠近我們,大家還需要好好審問一下才是。”


    他的眼神中帶著篤定。


    目光越過呂平幾人,看向少女視線殺意如同凝實。


    對方的神色太過自信,讓呂平幾人狐疑不已。


    萬劍峰的年輕弟子不明所以地看向少女。


    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白露不慌不忙,反而有些好奇道。


    “奇了,你們又不是天門大世界的人,怎麽知道我們不是聖道門之人?”


    “不巧,我們還真知道,”陸耳冷笑著盯著她,“聖道門這次三個娑羅葉選中者,總共十八位降臨者,我們正好全都見過,根本沒有所謂的金丹境修士。”


    “哦,是嗎,居然連我們聖道門降臨了多少人都知道?”


    少女喃喃自語了一句。


    隨即轉頭衝著萬劍峰的幾個弟子喊道。


    “喂,幾個小子,聽到沒有,你們神劍大世界中的下屬勢力的弟子都知道聖道門,連聖道門降臨了多少人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們卻連人家宗門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到底你們宗門是神劍大世界之主,還是太奕宮是神劍大世界之主?”


    萬劍峰三弟子:……


    他們正吃瓜,怎麽突然牽涉到他們身上了。


    一下子成為全場的焦點,宗天寶幾人一時間有些不自然。


    不過少女的一番話卻讓眾人一怔。


    是啊,聖道門什麽勢力,神劍大世界的人聽都沒聽過。


    太奕宮這些人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一個主宰級世界的下屬勢力,卻對九界任何地方的勢力了如指掌。


    連遠在天門大世界天都神火宮的一個小小的下屬勢力這次降臨了多少人都清清楚楚。


    比所在世界的主宰還像主宰。


    你們太奕宮是想幹什麽?


    “這種情況還不簡單,要麽你們太奕宮神通廣大,遠在神劍大世界都可盡知九界之事,要麽你們早就跟我們天門大世界有所勾結?”


    少女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不疾不徐的開口。


    太奕宮的人聞言臉色一變,陸耳更是連冷汗都下來了。


    他剛想張口,又見少女故作苦惱道。


    “可是不對啊,你們太奕宮若真那麽神通廣大,何必在神劍大世界屈居神劍太乙道之下,若是你們真的跟天門大世界的人有勾結,那麽你們勾結的也太深了吧,連我們聖道門這麽一個小小勢力的人員部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某種巨大的困惑中,自言自語道。


    “還是說你們太奕宮跟四海巡遊宗一般有遊蕩四海,巡查九界的職責?可是也不對啊,據我所知,四海迅遊宗可以巡查九界是因為長青大世界沒有主宰級勢力,七大超級宗門各據一方,所以無所顧忌,可是……”


    她轉過頭,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們。


    “你們神劍大世界不是有主宰級勢力嗎?擁有主宰級勢力的大世界與外部世界打交道不都是主宰級勢力的責任嗎?難道你們神劍大世界不一樣?神劍太乙道把這個權利給分出去了?”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神劍太乙道的眾弟子一眼。


    靜。


    現場一片安靜。


    太奕宮的眾人臉色鐵青,申屠翼更是臉色無比難看。


    陸耳的嘴唇哆嗦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幾次想張嘴,都無法插話。


    等少女說完,他發現對方已經把所有借口全都給堵回去了。


    他已經看到神劍太乙道的弟子神色冷了下來。


    一道道充滿質疑的視線看過來。


    目光在太奕宮修士之間掃來掃去。


    現場的氣氛微妙起來。


    就連呂平成冬的臉色都不太好。


    一時間太奕宮眾人簡直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無論在哪個世界,老大老二的競爭都是極度敏感的話題。


    尤其是在主宰勢力的世界討生活的勢力。


    哪一個不是韜光養晦,伏低作小


    主宰級勢力動則曆史悠久,傳承千萬年,甚至有些背景可以追溯自開天時代,可以曆久彌新,長盛不衰。


    但是他們所在世界的其他勢力,長盛超過百萬年的勢力都沒有。


    還不是被那些主宰級勢力所忌?


    太奕宮這些年在神劍大世界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少女這時候挑撥了他們之間最敏感的神經,簡直是要他們的命。


    就連申屠翼看向他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陸耳見勢頭有些不對,頓時急得直冒虛汗。


    對著少女吼道,“你這是挑撥離間,你以為神劍太乙道的諸位師兄師姐會上你的當?我們太奕宮在神劍大世界幾十萬年,大家安然無事,又豈因你的三言兩語而心生嫌隙!”


    “那你們怎麽知道我聖道門的部署?”


    少女不鹹不淡的開口。


    “這是因為我們個人際遇,與門派無關!”


    陸耳幾乎要被氣昏了頭。


    “哦?什麽樣的際遇讓你們能夠接觸到這種隱秘?”


    少女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問道。


    隻聽她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


    “要知道每個被娑羅葉選中者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是每個宗門的寶貝,據我所知,我們聖道門這次的降臨者信息可是我們宗門的核心機密,除了婆娑古樹和都天神火宮以及降臨者自己,整個門派也隻有幾個高層知道,不知道你的際遇是哪個?也讓我開開眼界,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同一個熟人呢?”


    話音落下。


    現場一片沉默。


    不知不覺,少女與太奕宮形式已經逆轉。


    雙方一問一答,徹底將太奕宮逼到了絕境。


    尤其是她一口一句我聖道門,口口聲聲以聖道門修士為居。


    讓了解真實情況的太奕宮修士恨得牙癢癢。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無可奈何,他們有口難言。


    對方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他們堵得啞口無言


    神劍太乙道的弟子們怔怔得看著少女。


    一個個嘴巴微微張開,有些目瞪口呆。


    陸耳臉色漲紅,他怎麽可能指認出誰。


    這不就相當於承認跟對方勾結。


    他眼神閃躲,讓呂平幾人更加生疑。


    一道道探究目光看過來,他頭上的冷汗刷拉拉直流,支支吾吾,強笑道。


    “哪有什麽人?我們隻是跟聖道門的弟子在婆娑羅葉神交已久,這次降臨之前已經準備守望互助,互相幫襯,所以對他們的情況了解一些。”


    “原來是網友啊。”


    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出的詞讓人覺得神奇之餘,但又不妨礙他們理解其意。


    被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陸耳忍不住擦了把頭上的冷汗。


    一番唇槍舌劍下來。


    他是節節敗退。


    自己這個元嬰修士居然在對方這個金丹修士麵前感受到一種窒息般的壓力。


    真是見鬼!


    “嘖嘖,”少女忍不住稱讚道,“如果我沒聽說,你們與聖道門之人隻是在娑羅葉上相識,現實中並無交集?”


    “……是”陸耳硬著頭皮道。


    “好!”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注視下,她將目光看向顧小乙。


    笑嘻嘻的問道。


    “姓顧的小弟弟,告訴姐姐,你是否會將自己降臨的詳細信息告訴娑羅葉上的網友?”


    “不會!”顧小乙回答得很幹脆,“師傅說娑羅葉上魚龍混雜,在降臨之前根本不讓我們與陌生人交流,前幾天我以降臨者的身份在娑羅葉上發消息都被師傅罵了一頓。”


    “是啊,告訴自己的信息還可以理解,但是連同門的信息都告訴,你告訴我,聖道門哪個傻帽會做出這種事?”


    少女笑盈盈的逼視著他。


    “那……是因為我們申屠師兄與聖道門幾位天驕都意氣相投,所以……”


    陸耳嘴硬道。


    不過他沒有娑羅葉,並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內容,語氣不自覺地有些閃躲。


    “哎呦,沒看出來呀,你們這位申屠師兄居然有這麽大魅力?”


    白露的目光越過陸耳,似笑非笑的看向申屠翼。


    那別有深意的眼神讓太奕宮眾人神色一緊,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聽她再次看向顧小乙,“姓顧的小弟弟,你知道你們萬劍峰所有選中者的娑羅葉賬號嗎?”


    “沒有,”顧小乙搖頭,猶豫了下,他還是道,“可是臨出發前,劍尊老祖給我們申請了聊天空間,我們神劍太乙道的所有選中者都可以在裏麵發言,不過我們無法知道那些名號對應著誰?這算嗎?”


    他弱弱地詢問。


    白露笑眯眯道,“當然。”


    他瞥了眼男人。


    “聽到了,連本門師兄弟都不知道相互之間是誰,你這位申屠師兄可真是神通廣大呀,這得是多麽親密的關係啊。”


    陸耳臉色蒼白,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


    “那……那是神劍太乙道,不意味著所有勢力的選中者也如此做,……我們申屠師兄交友遍布九界……自然可以……”


    他結結巴巴,說到最後已經開始有點口不擇言了。


    眼看著越描越黑,忽然,一聲低喝從身後傳來。


    “好了,鬧劇到此為止!”


    申屠翼沉聲開口。


    他狠狠瞪了那個男人一眼,嚇得陸耳立即噤聲。


    隻見他越眾而出,陰沉著臉緩緩走上前。


    呂平幾人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微微緊繃。


    隻見他在呂平人身前站定,目光越過幾人沉沉的看向少女。


    淡淡開口。


    “多說無益,逞口舌之快沒有任何意義,想要證明你是聖道門的人很簡單,隻要你拿出聖道門的令牌,催動聖道門獨特的法訣,上麵就會顯示你的名字。”


    男人麵沉如水,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一字一句道。


    “你敢還是不敢?”


    男人話音剛落,少女淡淡吐出倆字,“不敢!”


    聲音鏗鏘有力,兩字吐字清晰。


    “哈哈哈,你果然不是聖道門的人!”


    陸耳突然跳出來,以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她,心裏有著一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感。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呂平幾人。


    “神劍太乙道的諸位師兄,你看到了吧,她自己承認不敢拿出令牌。她根本不是聖道門的人。”


    他陰冷的目光盯著她,臉上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


    “看你死鴨子嘴硬,在事實麵前,你根本無法狡辯。快把令牌掏出來!”


    “不錯,有種你把令牌掏出來,在大家麵前檢驗。”


    “你不敢拿出來,就證明你心虛。”


    “你究竟是誰?潛伏在我們身邊意欲何為?”


    太奕宮眾人頓時氣勢大漲,聲勢洶洶地步步緊逼。


    一時間,在灰色星光圍繞而成的光幕中,對她的質疑聲不斷。


    就連神劍太乙道的兩峰弟子,也紛紛麵露異色。


    呂平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出聲。


    在一片氣勢洶洶的質疑中,少女不緊不慢的雙手環胸,不鹹不淡地道。


    “我為什麽要證明?”


    申屠翼不理她的胡攪蠻纏,冷冷開口,“那你就是承認自己不是聖道門之人!”


    “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唄。”


    她一副無所謂地態度,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


    “有件事情你沒搞清楚?”她指著頭頂的透明結界,灰色的光幕如水般律動。


    她的眼中充滿了戲謔。


    “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現在等於站在我的房簷下,指責我擋你的路。”


    她的笑容放大。


    “既然你們覺得我來曆不明,你們大可以直接離開,又不是我求著你們跟著,是你們這群堂堂的太奕宮元嬰親傳跟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身邊不肯走,怎麽現在倒質疑起我的身份來了?”


    “你也不想想究竟誰是主誰是客?誰的身份還受質疑?”


    她語氣譏諷,一陣好笑。


    涼涼的視線不緊不慢地掃過對她怒目而視的幾人,淡淡開口。


    “所以,這件事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你們配不配的問題。”


    “憑你們也配質疑我?”


    鴉雀無聲。


    現場再次陷入了死寂。


    少女臉上的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淡淡的灰色星光灑落。


    她就像是風雨中棲息的皇鳥,優雅地舒展華麗的羽化,高傲的眼眸掃過在她羽翼下托庇的螻蟻。


    那深黑的眼瞳仿佛帶著魔力般,能看盡世間一切汙穢。


    當她的目光掃過。


    神劍太乙道中那些對她產生質疑的弟子見狀急忙轉移了視線。


    臉上火辣辣惡的疼。


    不由自慚形穢。


    名為半夏的女修也意外地看了少女一眼,黑色的眼瞳中光芒微微閃動。


    而太奕宮的之人臉色已經全黑了。


    申屠翼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這是第幾次了?


    被少女像驅趕狗一樣攆著。


    自從出道至今,他從沒有受到過這種羞辱。


    而且是來自同一個人身上,不止一次。


    “好,好,好。”


    申屠翼氣極而笑,陰沉的視線仔細端詳著她。


    他的目光湧動,一絲絲殺機從聲音中溢出。


    “不要以為依仗著一件特殊的寶物就可以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他的眼白中帶著血絲,明顯已經怒到極致,猛地轉眼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呂平幾人,沉聲開口道。


    “呂平師兄,成師兄,兩位師姐,我派祖師可也是出自萬劍天嶽的仙人。咱們說起來還是是一家人。難道你們要坐視此女羞辱我?”


    呂平成冬幾人臉色為難,隻是還不待他們開口。


    一聲毫不客氣的嗤笑從他們身後響起。


    隻聽少女冷嘲熱諷的笑聲傳來。


    “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家祖師不是隻借助太乙青蓮悟道,跟神劍太乙道有什麽傳承關係?”


    頂著對方殺人般的目光,白露自顧自地摸著下巴。


    “哦,對了,在他成仙之後,他直接在神劍大世界留了下來。還拉扯出你們太奕宮,看來你們這一門的傳統其來有自啊,都喜歡厚著臉皮霸占別人家的地方,然後反客為主。”


    “嘶~”


    所有人都被少女的話給驚到了。


    齊齊倒抽冷氣。


    隻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壓力。


    就連呂平也微微苦笑,臉上顯出無奈。


    幾個年輕弟子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雙眼中露出震驚與崇拜。


    這位小姐姐這麽猛的嗎?


    居然連仙人的麵子都不給?


    難道她不知道,詆毀仙人,對方冥冥中都會有所感應的嗎?


    眾人有些神色各異地盯著少女。


    一個個都有些嚇壞了。


    他們哪裏會知道。


    眼前之人何止得敢罪過仙人。


    她剛剛才跟羽化仙皇戰過幾一場,還怕一個普通的劍仙?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無論是哪個仙人,想要報複自己,也隻能呆在界外虛空,隔著錦繡大世界封印幹捉急。


    否則那頭九頭鳳就是前車之鑒。


    況且不提名字和道號,普通的仙人還感應不到這麽遠。


    在經曆了九鳳仙人,嶽皇嶽鑒之後。


    白露對那所謂的仙人已經一點期待感都沒有了。


    在她眼中,不過是比大乘更高階的修士罷了。


    隨口一提而已。


    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無所謂的態度對眾人的衝擊。


    如果說神劍太乙道的人是震驚,那麽太奕宮的人就是震怒了。


    轟!


    神屠翼渾身的氣勢如火山一般爆發,雙目充血地瞪著那個女人。


    “辱我師門,給我死來!”


    恐怖的氣勢如同海浪般排山倒海而來。


    男人的身形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越過呂平四人,手中多出的長劍直直指向少女。


    那柄長劍細如竹竿,劍柄和劍身仿佛渾然一體。就是通體纖長的細刺。


    “申屠道友,不可!”


    伴隨著呂平的聲音,斜刺裏一柄玉色長劍格擋而來。


    可是那纖長的細刺微微一閃,劍身已經越過玉色長劍,繼續朝著白露刺去。


    “莫名劍法?!”


    玉嬋成冬半夏三人目光齊齊一縮,然後出手。


    刷!


    玉嬋淡藍色秋水長劍揮舞,登堂入室的秋水劍意如花一般綻放。


    想要擋住對方的劍勢。


    可是那柄細長的尖刺仿佛泥鰍般躲過玉嬋的狙擊,然後以一種精妙絕倫的弧度越過她。


    關鍵時刻,成冬半夏手中兩柄飛劍如遊龍般飛出,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射向神屠翼,讓他不得不抽劍回防。


    劈裏啪啦,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


    兩柄無往不利甚至斬殺過元神屍體的飛劍,居然被對方用劍輕輕隔開。


    成冬與半夏對視一眼,紛紛正視起來。


    這時呂平長劍又至,與玉嬋兩人齊齊出手。


    申屠翼居然以一敵二,以一柄細刺如庖丁解牛般一一拆解著他們的合擊。


    每一招每一式如羚羊掛角,妙到絕巔,每每都出其不意。


    而呂平玉嬋兩人就很難受了。


    那柄細細的長刺看似普通,卻仿佛毒龍般神出鬼沒,又似清風般不準痕跡。


    明明他們已經捕捉到它的行動軌跡將它擋下。


    可是一秒,卻與它交錯而過。


    仿佛兩條不在同一個平麵上的直線。


    永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交集。


    這個時候,他們招式已老,想要追擊已是來不及,隻是眼睜睜看著他越過自己的身子。


    每到他們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它又突然出現,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所以,三人交戰的方式顯得很奇怪。


    大家往往一觸即收,仿佛在鋼絲上跳舞一樣,每當兩柄劍即將相遇,就如同觸電般分開。


    整個過程顯得莫名其妙。


    可是他們每一招每一式又蘊藏著強大的劍意和真元。


    看似滑稽實則凶險異常。


    好在兩人都身經百戰,很快適應了他的節奏,又有成冬半夏兩柄飛劍如雙龍戲珠般時不時牽扯一下他的精力,四人算是勉強穩住陣腳。


    “這就是太奕宮最頂級天驕的實力嗎?”


    神劍太乙道幾個弟子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雖然呂平師兄四人消耗巨大,實力不負頂峰。


    但是看到對方以一敵四,牽製著幾位師兄師姐。


    他們心中還是無比震撼。


    這個時候,太奕宮的其他修士向著少女衝去。


    八個年輕弟子對視一眼,紛紛祭出劍。


    “幾位小師兄,讓開,否則我們可不客氣。”


    陸耳陰沉沉道。


    “不客氣正好,我們也想領教領教太奕宮的神奇劍術。”


    幾個年輕弟子有些躍躍欲試。


    刷刷刷!


    劍光閃爍中,八人各自分開,組成四組,按四象陣排列,每組神劍峰萬劍峰劍修各一名,暗合正奇之道。


    陸耳對他們冷冷道,“我現在沒工夫陪你們玩。”


    話音落下,太奕宮其他四人紛紛從他身後飛掠而出,與八人戰在了一起。


    陸耳冷笑著徑自朝少女走去。


    呂平趁機看向灰衣青年,隻見他站在不遠處,似乎對此無動於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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