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跟著男人走進皇庭酒店深處的別墅群。


    無聲無息的穿過守護森嚴的黑衣人以及各種攝像防禦裝置。


    最後成功的抵達了位於湖心島中央,那裏的一座豪華的別墅。


    兩人暢通無阻的走進別墅,剛剛穿過花園,便能聽到一陣悠揚悅耳的鋼琴聲傳來。


    透過神識,白露能夠看到,燈火通明的別墅中,三層樓高的落地窗前,放置著一架白色鋼琴。


    鋼琴做工十分精致,無論從外表還是氣質來看,這都是上乘工藝。


    悠揚動聽的琴聲從後麵傳來,潔白的琴身上映照出一張溫婉動人的臉。


    那是一名長發披肩的女子,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襯衣,衣服有點寬大,袖口被挽起,露出白皙細膩的手臂,領口一圈蕾絲花邊更襯出她脖子纖細優美。


    她彈琴的時候,神色專注,雙手嫻熟的在黑白鍵上飛舞,優美動聽的琴聲如溪水般潺潺流淌而出。


    “這位就是宋晚晚?”白露問道。


    “不錯。”


    “看起來挺漂亮的啊,而且琴也彈的不錯。”


    女人一看就有一雙天生適合彈鋼琴的手,骨骼纖細,指節修長,白皙的手背上,能清晰的看到深青色的血管。


    她閉起眼睛,又黑又亮的長發不受束縛,隨風飛揚,纖長的眼睫毛微微翹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圓潤光滑,在黑白的琴鍵上熟練地跳動。


    一首曲子從頭至尾都不需要停頓,靈魂似乎與鋼琴融為一體,她不用眼睛,憑著一種感覺,就能完美演繹。


    一道道歡快而雀躍的樂章從鋼琴中發出,清脆靈動,音質很好,再配上高超的技藝,每個音符都仿佛在奔騰。


    琴聲中的她好像幻化成了長著翅膀的天使,在音符的海洋中徜徉。


    那悠揚的鋼琴曲,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陶醉。


    “不錯啊,她的琴藝比我們公司請的那些琴師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她這得是大師級了吧。”


    白露由衷的讚歎道。


    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鋼琴後的身影,輕聲道,“她是華夏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又在全球最頂級的音樂學府進修,她的琴技的確是專業級。”


    “想不到這位霍夫人還挺多才多藝。”


    白露笑了聲,隨後認真的打量裏麵的女人,白皙的皮膚,挺巧的鼻梁,再加上紅潤的嘴唇、婀娜的身材,她隻是單純的坐在那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看來我們那位霍總對她很好,來蘇城也帶著她。”


    她能夠從琴聲中聽出對方的歡快和愉悅,看來眼前這位女士過得很不錯。


    白露用神識上下打量著她,隨即看向旁邊的男人,有些不解道。


    “她有什麽問題嗎?我怎麽看不出來?”


    這時候,別墅中的琴聲忽然戛然而止。


    “媽媽。”


    一聲輕喚,從裏麵噔噔跑出來了一個精致可愛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的粉雕玉砌,眉眼間有些女人的影子,嬰兒肥的臉蛋跟霍南旬的輪廓有七八分相似。


    “這是霍總的兒子?”


    白露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霍家的繼承人,明遠集團的少東家。


    在外人眼中應該還是黃金單身漢吧。


    沒想到私下裏,不僅老婆有了,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這若是傳出去,不知道讓多少名門淑媛心碎。


    這時,女人已經放下雙手,轉過身,笑容款款的看著小男孩。


    等他跑到身邊,她立即將那個小身影抱在腿上,眉眼間盡是溫柔。


    看著女人懷中的小男孩,白露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不由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個孩子身上……”她的神色凝重。


    “還是那種邪物。”男人輕聲道。


    “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白露問。


    她能夠感受的到,那個孩子身上的氣息與霍南旬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還是那種邪惡的氣息,不過氣息比起他爸爸的稍微有些淡。


    如果不刻意感應,感受不出來。


    對於女孩兒的問題,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對她道,“你再感應一下那個女人。”


    白露將神識探入別墅,為了以防對方身上也有什麽東西,她的神識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圍繞著她來回掃視。


    此時,女人已經抱著小男孩湊到鋼琴前,她握住小男孩的手一大一小兩隻手落到黑白鍵上,伴隨著孩子的笑聲,鋼琴發出清越歡快的音符。


    黑暗中,白露睜開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她身上什麽也沒有?”


    她看向旁邊的男人,“你不會要告訴我,這對父子身上的邪物跟這位霍夫人有關嗎?”


    看到男人點頭,白露覺得不可思議。


    她看著別墅中正耐心的教導著小男孩兒彈琴的女人,那清冷的眉眼在看向懷中的孩子時變得無比柔和。


    眼眸中的那種母性光輝,以及那發自內心的溫情是作不了假的。


    白露很難想象,霍南旬與那個孩子身上的邪物跟她有關。


    就算她與自己的丈夫有仇,她也不應該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吧。


    白露能夠感受到,她與那個孩子之間有些濃鬱的血脈因果。


    那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問道。


    “你再感受下。”男人提醒。


    白露微微眯起眼睛,再一次認真觀察了下屋中的女人。


    然後神識再次圍繞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依舊一無所獲。


    最後,她想了想,神識落在對方身上。


    細細感知。


    她想知道,這個宋晚晚身上沒有那種邪物,會不會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忽然,她感覺到神識中的女人身體沒來由的緊繃起來。


    整個身體都開始僵硬。


    盡管她在盡最大的努力保持冷靜。


    但是她顫抖的手指,以及漆黑明澈的眼中那一抹突如其來的警惕。


    還是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媽媽,你彈錯了。”這時,她懷中的小男孩忽然抬起小腦袋,提醒她。


    “是嗎?”女人一怔,歉然道,“抱歉寶貝,媽媽有些累了。”


    她對他微微一笑,“我帶你去睡覺怎麽樣?”


    “可是,爸爸他……”男孩看了看門口,臉上露出一絲期盼。


    女人輕笑,“那我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在床上一起等他回來好不好。”


    小男孩頓時一陣歡呼。


    女子這才拿出鋼琴邊的手機,手機另一端沒過多久便接通了。


    她隻說了句,“兒子和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


    隨即便掛斷電話,帶著小男孩上了樓。


    盡管她盡力表現的若無其事,但是在修仙者神識的籠罩下。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血管流動,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她任何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白露的神識。


    白露當即便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窺探。


    而她通過仔細的探查,終於在她身上發現了那麽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


    白露的眸光深了深,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我在她的靈魂中感覺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還有一絲微不可察時間法則的氣息。”


    “她跟你一樣,也是重生者嗎?”


    看著男人輕笑著點頭,白露無語。


    地球不愧是穿越大本營,不是穿越者就是重生者。


    這都快成篩子了吧。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他笑道,“我跟她不同,她是死亡重生,我是多維宇宙真我合一,追溯時光長河而來。”


    白露聞言皺眉道,“這裏不是絕靈之地嗎?本應該是大道沉寂,一切超凡力量皆不存,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重生者?”


    男人看著別墅中燈光,目光深邃,緩聲道。


    “這片宇宙被某種不可知的生命侵蝕,導致時空紊亂,宇宙海中各種勢力趁機入侵,所以才有各種看起來超出常理的事情發生。”


    “你是說她……”白露同樣看向別墅。


    神識穿透別墅,白露能夠看到,那位霍夫人正躺在床上給懷裏的小男孩講著故事。


    泛黃的燈光下,麵容說不出的溫柔。


    盡管她眼底有一絲慌亂,但是她依舊冷靜的拍著孩子的後背哄她睡覺。


    看著她的反應,白露若有所思,問旁邊的男人。


    “幫助她重生的力量來自什麽勢力?”


    “是一個叫邪惡序列的宇外力量。”


    見到女孩兒不解的神色,男人想了想,道,“你可以理解為一種係統供應商。”


    白露聞言挑了挑眉。


    好家夥,不僅重生,還帶著係統。


    她就說,那位霍夫人的反應怎麽怪怪的,自己的神識一落在她身上,就有些坐立不安。


    看樣子又不像是真的發現了自己。


    原來是她身上的係統提醒了。


    不過,她身上那個係統,隱秘性應該非常強。


    她的神識在對方身上來回掃蕩了那麽多次,居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甚至她靈魂中那一丁點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息。


    如果不是身邊的男人再三提醒,她都發現不了。


    她可以想象,那個所謂的邪惡序列,力量本質非常高。


    思及此,她的目光一閃,“既然被稱為邪惡序列,這麽說,這位霍夫人的重生不是沒有代價的了?”


    “沒錯。”男人輕輕頷首,“邪惡序列,之所以稱之為邪惡,是因為他是以眾生邪念惡意為養分,專門找那些充滿強烈執念怨恨之人,或是係統綁定,或是重生一世,或是穿越異世,以擾亂時空,混淆命運線,進而入侵整片時空,獲取自己的收獲。”


    “而那些被選中之人,無不是充滿怨恨,或者達到它某個要求,等他們的願望達成,便是邪惡序列收割果實的時候。”


    “那……這位霍夫人……”白露遲疑道。


    男人語氣平淡道。


    “她也一樣,她帶著滿腔仇恨重生而來,就是為了複仇,無論她是不是大仇得報,還是放下仇恨,等時間一到,就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她的丈夫和孩子隻是這場代價的利息。”


    看著那道靜靜哄著孩子睡覺的溫婉身影,白露輕聲道。


    “她自己知道嗎?”


    “不知道。”男人搖頭,他道,“邪惡不會自稱邪惡,邪惡序列隻是虛空中的強者對它的稱呼,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宿主,它有不同的稱呼。”


    “難道不能解除綁定嗎?”房間中女人看著懷中的孩子,臉上的笑容幸福而忐忑,對此一無所知。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而且解釋道,“其實這些序列遵循著虛空中最樸素的等價交換原則,當他們得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麽,虛空中沒有平白無故的好處,並且他們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遵循著他們最深處的願望,這是人性,它是無解的。”


    “這些序列隻不過將代價量化可見而已。”


    “況且她身上的係統是整個序列的一部分,當察覺有強大的力量將他們抽離,會有可怕的怪物破空而來,無窮無盡,直至將對方消滅。”


    “這其實是虛空強者常見的手段,虛空中各種強者修行需要從眾生身上獲得力量,他們就開發了各種序列。”


    “邪惡序列隻是其中的一個,誰也不知道這些序列後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它們背後,有可能是一群怪物,也可能是一群宇宙強者,或者虛空某些極其輝煌的文明。”


    “整個多維宇宙,無數平行世界,到處有他們的存在。”


    “不過有一點是他們的共同點:他們絕不容忍欠債不還。”


    白露聽得暗暗咋舌,她本以為自己在修仙界製作修仙係統,是自己的獨創的先例。


    沒想到虛空中那些強者早就走得更遠。


    隻不過,她求的是靈石。


    而人家求的是靈魂,是氣運,是執念,是惡意,是時空和命運。


    而且相比於人家動不動在諸天萬界,各個宇宙,無數平行時空的投放。


    自己在昆山宗試點,然後發展修仙界,進軍九界的想法的確有點小打小鬧。


    不過,她意識到,這個做法可能是那些虛空中的超級強者們的基本操作。


    她已經不知不覺,開始走上虛空強者的修煉之路了。


    “如果遇到其他序列怎麽辦?”


    白露忽然想到,既然有人可以重生,可以被係統綁定,那麽其他人也可以被其他序列重生,也可以綁定其他係統。


    大家都是有係統的人,那麽最後的結局可就未必是那些序列想要的了。


    “那就是序列之戰了,這些在虛空中很常見,比如此方宇宙,除了邪惡序列,還有黑暗秩序,他們是老對頭,雙方在諸天萬界,各個時空的宿主交手了不知多少次,一旦一方失敗,不僅宿主身死,他們體內的序列,還會被另一方吞噬。”


    聽著男人的講述,白露不僅對虛空中強者的手段悠然神往。


    不過,這些序列落在普通人身上,卻如宿命枷鎖般,無法掙脫。


    看著別墅中那個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女人。


    白露沉默了下,忽然問道,“你說我的機緣就在她身上?”


    家裏停電了,在網吧寫的,今天就這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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