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就是那位億萬光輝之主送給你的卡牌嗎?”


    外麵沒有了危險,小蛤蟆的注意力立即被白露元神手中的卡牌吸引。


    卡牌中女人泣血的眼角,痛苦的表情,以及那頭海藻般的長發,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意境,仿佛有魔力般,吸引著它。


    它忍不住伸出舌頭,長長的舌頭剛想要觸碰那張卡牌。


    忽然,舌頭上冒出一陣青煙,疼得眼淚直飆。


    “哎呀,痛痛痛……”


    小蛤蟆捂著嘴巴上躥下跳。


    長庚序列卻是不厚道地笑了,它拍著小翅膀,來到少女身邊。


    “這張卡牌是億萬光輝之主親傳,哪是你說碰就碰的。”


    說著,它的目光看向卡牌。


    隻是當看到卡牌中那道人身女尾的綠發女人時,神色也是微微一變。


    白露注意到它神色的變化。


    “小庚,你認識這張卡牌?”


    “不認識,不過這張卡牌上的氣息,令人心悸,又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這……似乎不是這片時空之物。”


    長庚序列神色鄭重道。


    它還想說什麽,忽然神色一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快看,外麵的光芒在消失!”


    耳邊傳來小蛤蟆的聲音,它與少女齊齊向外麵看去。


    隻見籠罩在外界的熾烈白光正在如同迷霧般緩緩散去。


    虛無的空間漸漸顯露出原本的場景。


    長庚序列感受著那白色的光芒如流動的牛奶般緩緩從他們身邊流逝而過。


    柔順絲滑的觸感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有一種沐浴在陽光的溫暖舒適。


    它忍不住發出感歎。


    “不愧是被高等虛空加持過的歲月之術,果然神奇。”


    “最重要的是,那麽多虛空強者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居然沒有相互消耗,也沒有發生任何紊亂,還如此巧妙地配合在一起,能夠發揮出各自的威力,這種對力量的拿捏精細入微,妙到毫巔。”


    “那些家夥死定了!”


    小惡魔信誓旦旦道。


    “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小蛤蟆迫不及待地跳出少女的識海,嘴裏大叫,“剛剛快把我憋死了。”


    長庚序列也忍不住露出舒心的笑容。


    心中仿佛放下了塊大石。


    “我通知了主人,隻要主人趕到,想辦法解開因果界蟲的封鎖,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說著,它也拍打著翅膀飛了出去。


    那道聲音與邪惡序列的強者給它帶來了強大的心理壓力,它也迫不及待到外麵透透氣。


    兩個小家夥說話間,先後飛出了她的識海。


    “欸……”


    當白露想開口時,它們已經一前一後飛了出去。


    見狀,少女有些心緒不寧。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白露回想著與億萬光輝之主之間的談話,以及對方說話時的語氣,神態。


    總感覺對方幫助自己強化這招術法的舉動有些突兀以及……詭異。


    難道她真要借自己的手殺掉自己的妹妹?


    怎麽可能?


    一個心胸能裝下鴻蒙宇宙海時時刻刻心心念念整片時空安危的女人。


    怎麽會對自己相依為命同根而生的親妹妹狠下辣手?


    這裏麵究竟有什麽門道?


    還不待她理清其中的關竅,耳邊忽然響起小蛤蟆的大叫聲。


    “怎麽會這樣?!”


    白露聞言,猛的朝外麵看去。


    隻見虛無的空間中,除了位於中間的四神柱巨形虛影已經消失不見,其他所有人,包括那個渾身籠罩在重重光暈中的科技人以及身穿白衣帶著麵紗的塔羅文明神女,還有四隻巨大的白蟲,一個不少,全都整整齊齊漂浮在漆黑的虛空中。


    熾烈的光芒散去,他們驚魂未定地左顧右盼。


    而活蹦亂跳的小蛤蟆,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脫離了少女的識海,自動失去了字訣的庇護。


    急著出去放風的小蛤蟆就如此毫無預兆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尤其是它那肆無忌憚地大叫立即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匯聚而來。


    小蛤蟆興奮得剛剛綻放開來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


    而緊隨其後的小惡魔,也如此大喇喇地拍打著翅膀飛出少女識海。


    當看到空間的景象,它頓時身體一僵,翅膀上的火焰都微微凝滯。


    這時,它才發現在它前麵的小蛤蟆已經如同凝固在琥珀中的蟲豸,定在半空一動不動。


    在它們不遠處一道朦朧的身影,渾身繚繞著一層層氣流。


    氣流中仿佛時時刻刻有無數世界生滅,如同一朵朵大道之花般綻放,層層疊疊的簇擁著他,仿佛世界的中心。


    感受到光霧之後的目光森然地盯著自己。


    長庚序列腦袋裏的血直往頭上湧,頭皮一陣發麻。


    這是邪惡序列的那位大天尊?!


    而它的動作比思想快,幾乎是對方看向自己的第一時間。


    長庚序列就迅速拍動著翅膀,下意識想要逃回白露識海。


    可是當那淡漠的視線從朦朧的光霧中穿透而來。


    它的身體立即如同陷入無形的沼澤中,再也不能動彈。


    “帝彌,你怎麽會……?”


    這種力量……


    小惡魔嚇得魂飛天外。


    失聲叫道。


    僅僅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它的身體就仿佛灌了鉛般被固定住,不能動彈。


    這一刻。


    它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不禁心中哀歎,雙方實力懸殊,這根本沒法打。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嗬嗬……,原想還要費番手腳,沒想到你們自己出來了。”


    男人輕笑。


    “你們怎麽會沒事?”


    看到對方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長庚序列百思不得其解。


    它沒有想到,在那樣恐怖力量的衝擊下,這些人居然全都毫發無傷。


    那個億萬光輝之主的歲月之術到底靠不靠譜啊。


    “我們沒死你很失望對嗎?”


    伴隨著一陣悠揚悅耳的聲音傳來。


    一道動人的冷笑聲同時響起。


    直到此時,長庚序列才發現,在那個男人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影,渾身被金色的光輝包裹。


    不,那不能說是一個人影。


    隻能說是一個被金色波紋牢牢包裹下的透明空間,正緩緩填充成一個人影。


    猶如一隻優雅天鵝從蜷縮狀態徐徐舒展開身姿。


    伴隨著長發飛揚,手腳舒展。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就連氣息中都仿佛有悠揚動聽的琴聲響起。


    “嗬嗬……那個賤人想要殺我?她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更沒有這個運氣……嗬嗬……”


    此時,那金色的光芒緩緩收縮,漸漸凝聚在她胸口。


    光芒中有一道掙紮的人影若隱若現,如同囚籠般將他籠罩在內。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她想殺我,卻誤打誤撞幫了我一個大忙……嗬嗬……”


    優雅好聽的聲音陰冷的笑著。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


    隻見金色的波紋中,緩緩映照出一張溫婉動人的臉。


    那是一名長發披肩的女子,白皙的皮膚,挺巧的鼻梁,再加上紅潤的嘴唇、婀娜的身材,她隻是單純的站在那裏,就像是這世間最亮麗的風景。


    她閉起眼睛,又黑又亮的長發不受束縛,隨風飛揚,纖長的眼睫毛微微翹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圓潤光滑。


    那雙纖細修長的手仿佛有魔力般在空氣中拂動,就像在拂動著空氣中看不見的音符。


    空氣發出清脆靈動,悠揚動聽的聲音。


    當她出現的那一刻,空氣中仿佛有優美動聽的琴聲如溪水般潺潺流淌而出,圍繞著她徐徐流淌。


    歡快而雀躍的樂章仿佛長了翅膀的精靈般,在她發絲間纏繞,讓人不由自主的在音符的海洋中徜徉,陶醉。


    她就像是歌聲中誕生的天使,一舉一動都帶著美妙的聲音。


    隻是比較古怪的是,她穿著一身普通的白色襯衣,衣服有點寬大,袖口被挽起,露出白皙細膩的手臂,領口的一圈蕾絲花邊襯出她纖細優美的脖頸。


    光芒中的她就像一件精致的瓷器,絕美而脆弱。


    隻是當長庚序列看到她那張柔弱絕美臉時,卻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就連已經被釘在那裏渾身都不能動彈的小蛤蟆,都忍不住瞳孔驟縮。


    “是你?!宋晚晚?”


    在眾人眼前的女人,可不就是,霍氏集團的少奶奶,霍南旬之妻,他們不久前見過的宋晚晚嗎?


    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變。


    可是,她整個人的精神氣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那常年憂思成疾的眉眼變得無比淩厲逼人,憂鬱惆悵的雙眸也被深邃銳利的眼神取代。


    如果說,之前的宋晚晚是一位柔和隱忍的大家閨秀,那麽現在這位宋晚晚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女閻羅。


    如果不是她身上還穿著地球上的衣服,它們都不敢認這是同一個人。


    “什麽宋晚晚?”


    女人蒼白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疑惑,隨著她腦海中記憶翻湧,那雙清澈絕美的眸子中頓時閃過一抹駭人的厲芒。


    “該死的老東西,居然敢如此羞辱於我!”


    小惡魔形態的長庚序列聞言,有些驚疑不定地道,“宋晚晚,是你的果身?!不對,不對,你的果身,怎麽可能是凡人呢?”


    “什麽凡人,無知的螻蟻,本尊成道於極古之前,若不是道基被毀,又豈會被幽河冥族一個半死不死的老家夥暗算?”


    “幽河冥族?”長庚序列一愣,那不是早就滅絕了吧


    倒是旁邊光霧中的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悠悠的喟歎。


    “想不到你為了四神柱居然做到這一步,連古老傳說中的種族都找到了。”


    帝彌一臉複雜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宋晚晚”冷嗤一聲,“誰讓他們是黃泉與母河的寵兒,擁有虛空最純粹的虛空之力呢?可惜這一切都被那個賤人給毀了……”


    說到這裏,女人好看的眉眼間不由浮現出深深的戾氣。


    “我追尋整片宇宙海,終於在那個單體宇宙小小的蠻荒星係上找到了一點幽河冥族血脈,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得手,沒想到卻被那個賤人截了胡……”


    女人看著空蕩蕩的虛無空間,猙獰目光中顯露出不甘的血絲。


    “你怎麽會陷入這麽惡劣的凡人劫?”這個時候,光霧中的男人微微掐算。


    立即算出了對方這具身體在那個單體宇宙的經曆,不由大皺眉頭。


    “唉,是我大意了,”提起自己在地球上的經曆,永恒與歲月之歌便歎了口氣,隨即咬牙切齒,“對那些凡人,我本以為自己能夠手到擒來,卻沒有想到被那個藏在他們血脈中的老家夥暗算。”


    “他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誕生於幽河的冥族?”帝彌有些吃驚地盯著她的胸口不斷閃動的金色身影。


    那金光符文的威力,他親自體會過,沒想到那道身影隻能被它勉強困住。


    如果他是真正的幽河冥族,那倒情有可原。


    那是真正的頂級虛空生命,哪怕脫離族地導致實力下降,也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說起來他還真是,”永恒與歲月之歌冷笑,“不過他受傷太重,隻能躲在幽河冥族的血脈之中苟延殘喘,幽河冥族的後人越多,血脈越濃鬱,他的實力越強,相反……”


    她冷冷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就算我不能殺盡虛空中的幽河血脈,但是,隻要我將這片宇宙海的幽河冥族滅絕,也足以給他重創。”


    為了傷人,就要滅了整個宇宙海的幽河冥族人?


    看到“宋晚晚”臉上那誌在必得的陰狠,長庚序列都不由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想起地球上的霍南旬……


    它現在已經知道,她恐怕是對他早有預謀,隻是被他身上的幽河冥族血脈給坑了。


    這……獵人常常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啊。


    “怪不得你老公要這麽虐待你,真是活該啊。”


    它忍不住輕聲嘀咕了句。


    “你這個低級序列,在說什麽?”


    刷,淩厲的視線如刀般射來。


    小惡魔的脖子本能地一縮,急忙堆起笑臉道,“我說您神通廣大,居然能夠逆轉整個宇宙的時間重生。”


    “逆轉時間?嗬,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怎麽可能做,我不過是在時光長河找到的一個平行世界,將他們的記憶注入到主時間線上那些人頭腦中而已。”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它身上,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看著那熟悉的微笑,長庚序列有些恍惚,眼前的身影隱隱與某個身影重合。


    它仿佛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不禁驚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抱歉,抱歉,忙昏了,昨天寫好忘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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