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著“胭脂樓”的老板,隔著老遠,就在門外,迎著這緩緩而來馬車。


    因為他知道,第一、他得罪不起這馬車的主人;第二、他還得靠,這樣的人養活一大家子人。


    所以,他在笑臉相迎的同時,心中也在祈禱,祈禱今天是個好日子。


    千萬不要出什麽亂子,他可擔不起責任,更背不動這出了亂子的賠償。


    近了、近了,那輛奢侈的馬車,終於在約定的開餐的時辰來了。


    “胭脂樓”的老板,那眯起眼睛,就像看見,那金燦燦的大元寶。正在往自己懷裏占呢,這不,當馬車剛在在門口停下。


    這“胭脂樓”的門口立馬響起了,鞭炮的聲響,那迎接的陣勢。


    隻怕是這“胭脂樓”的老板,為了今天的接待,沒少下功夫。


    當今晚的主角“廖元吉”,與一位風騷穿著的女子,走下馬車。


    老板立馬,走上前去,那彎著的腰。


    就像老板,就要舔到這“廖元吉”的鞋子。


    當然這也並未打動,我們的大財主“廖元吉”


    隻見他,看都沒有多看這老板一眼。


    就見這”廖元吉”邁開步伐,向屋內走去。


    身後跟隨的,那豔麗女子,自是緊跟著而去。


    留下這”胭脂樓”的老板,在小雨中瑟瑟發抖。


    看老板這發抖的動作,知道的人,認為是高興到顫抖。


    不知道的人,可能認為,是害怕到極致。


    當然具體,隻有老板自己清楚。這不,隻見這老板,趕緊的跟著走進店裏去招呼,這些達官貴人。


    等眾人,進到屋內,此刻正被一片恭維、祝賀與歡歌載舞淹沒。


    就連老板,想上去拍些馬屁,都沒有機會。


    因為從宴會,開始到宴會結束,那輝煌、燈紅酒綠中。


    那些達官貴人,早就忘記了人的本能,就連最基本的警惕,都不知道為何物。


    男人們,早就被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迷的魂不守舍。


    就連“廖元吉”也在一片恭維,與酒水中迷失了方向。


    身邊,那妖豔女子,也早就被酒水放到在地上。


    那主客桌上,此刻,好像都是些醉客。


    “因脂樓”的老板看到這一切,卻並不擔心,因為來的都是些官老爺們。


    都有自己的手下,會來收拾殘局。


    此刻,就等著這些達官貴人們的下人,前來結賬,老板,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這不,酒過四巡,夜已三更。


    此刻的洛陽城的街道上,早就已經冷清,平常的百姓,都已經安睡已久。


    唯獨這“藥香居”秦天傑的臥室,還有些微弱的燭火,隻見他從棉被中坐起。


    借著夜色,隻見他利索的,穿戴好黑色的外袍、綁好自己的麵巾。


    帶上自己的寶劍,義無反顧的,輕輕的走出房門,隻是今夜,外麵的雨聲更大了。


    比起傍晚的小雨,此時的的雨水中,時不時還夾雜著陣陣雷鳴。


    隻不過秦天傑,並未在意這些,而是輕聲一躍而起。


    這原本就不高的“藥香居”院牆,對秦天傑來說,就如同平地。


    隻不過就在秦天傑,剛剛離開不久,內屋的梁婆婆的房間,卻亮起了燭火......。


    再說,那秦天傑一路飛簷走壁,以他的腳力,不會兒工夫便到達了,洛陽城中央,那貼告示的碑石處。


    隻見他毫不猶豫的揭下“懸賞令”的告示,接著繼續一躍,而起向著“胭脂樓”而去。


    而就在秦天傑剛走,在告示碑石不遠的黑暗巷道處,一抱刀而立的黑影,漫步出現在剛才秦天傑出現的位置。


    抱刀而立的黑影,看著這被人撕下,而缺失的告示。這個黑影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些許微笑弧度。


    那笑意明顯不是嘲諷,而是欣賞的表情。


    接著黑影也是一躍而起,看這功夫,隻怕跟秦天傑不相上下。很快黑暗的角落中,又有一道黑影跟隨,前一道黑影而去。


    看這黑影所去的方向,好像也跟秦天傑走的路線一樣。


    也是朝著“胭脂樓”而去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到達”胭脂樓”附近,隻見那秦天傑,慢下腳步,在一處高樓出站立。


    而秦天傑身後的黑影,則在另一處,高樓牆垣隱蔽處匍匐。


    反觀那“胭脂樓”內,此刻還是燈火通明,壓根就不會有人發現。


    這附近,突然出現的一個站立,一個匍匐的黑暗身影。


    當然,對於已經,喝的差不多,醉熏熏的“廖元吉”


    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警惕,甚至借著酒勁,說著哪些,連鬼神都不怕的豪言壯語。


    這不,酒過三巡,那些家奴們,攙扶著”廖元吉”,準備開啟返程。


    這廖元吉,則一手拉著,坐在身邊的狐朋狗友,邊走邊繼續吹噓。


    當然他的吹噓,在旁邊人嘴裏,隻能是一臉的恭維。


    與附和著留須拍馬之意,這更讓廖元吉開心。


    這走出“胭脂樓”的寥寥幾十步,這廖元吉,竟然吹噓拍馬,走了約小半柱香的時辰。


    秦天傑,當然有足夠的耐心,去等著這奢華的馬車啟動返程。


    因為用秦天傑的話說,不能在這“胭脂樓”的門口動手。


    此處,幹道太過寬廣,如若失手,便讓敵人有逃跑的可能。


    所以,秦天傑早就計算好了路線,隻有等到這輛馬車。


    走到相對狹小的巷道之後動手,才是最佳時機。


    此刻,那廖元吉,已然被下人攙扶上車,馬車也慢慢啟動。


    一批忠實的家奴,有條不紊的帶著馬車,向著回去的方向前進。


    那奢侈的馬車中,還不時傳來醉酒之人的瘋言瘋語,時不時,還傳來一陣狂笑。


    狂笑之後,便傳來廖元吉的自言自語:


    “早就聽聞,有人想買我廖某人的人頭,這都兩年過去了怎麽還沒動靜呢。”


    “哈哈..哈哈..”


    “們這幫沒用的廢物,哈哈......真是讓人搞笑啊,怎麽還不來殺我呢?人生真是


    無聊呢?哈哈


    話說,這廖元吉,那狂妄的笑聲,還未笑完。


    很快,就被座駕馬車,突然的停頓,而導致的馬匹,嘶鳴的聲音打斷。


    馬車之所以突然停頓,是因為前方帶隊的騎士,不得不停止前行。


    “籲!”


    一聲吆喝,車隊前方的騎士,用力的勒住馬匹。導致其身後所有馬匹,同一時間嘶鳴。


    這帶隊的騎士,不得不停止,因為他的前方,不遠處。


    道路的正中央,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人影。


    此刻,就連馬匹,都能從前方的黑影處,感受那瑟瑟的秋風,帶來的寒意。


    更何況,是最前方帶隊的騎士


    當然,這馬車的突然停止。


    也打斷廖元吉,開心的笑聲,惹得車內的廖元吉,相當不開心。


    隻聽見,馬車內,傳來了廖元吉那咆哮的吼聲:


    “是什麽不長眼的東西,擋住了本大爺的去路,不要命了嗎?”


    說著,隻見他憤怒的拉開,馬車車簾。


    可映入廖元吉眼眶的,卻是一柄銀光閃閃的飛劍,這廖元吉瞬間,酒醒了一大半。


    緊接著渾身,滲透著冷汗,


    話說,眼看飛來的長劍,就要穿透廖元吉的頭顱,廖元吉嚇得身子一軟。


    也恰好,廖元吉這恐慌的動作,使的他,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劍。


    隻見那從頭上,額頭中間,飛過的寒光閃閃的飛劍。


    雖然沒能取下這廖元吉的性命,但這一劍之威,卻直接讓廖元吉的馬車,炸成兩半。


    廖元吉,雖然好巧不巧的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劍,但額頭上,卻被那看恐怖的劍氣,劃出了一條血線。


    此刻因為奢華的馬車頂,被炸開,廖元吉臉上,被冰冷的雨水淋滿。


    這刺骨的寒意,總算讓廖元吉清醒。


    緊接著,又一聲敵襲,不知道又誰喊出,傳到這廖元吉耳裏。卻變成撕心嘞肺的哭喊。


    “救命、救命啊......”


    這廖元吉的身子,不斷在馬車上挪動,像是要找到,能讓自己躲避的地方。


    要說剛剛,這一劍來的太快,快到天上,掉落下來的雨滴,都被這一劍的中間分開。


    從前方的騎士,勒住馬匹,到廖元吉,打開馬車車簾的一瞬間。


    或許廖元吉。身邊的家奴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到了,這廖元吉,撕心裂肺的哭喊。


    這會兒他身邊的家奴,終於有了反應,分分拔出身邊的樸刀。


    而那個黑色的身影,也因為剛剛一擊必殺的失敗,貌似錯過了最佳刺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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