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莊主受不住,這難熬的等待,正要找趙莊主做個商量。


    可此刻,他楚家下人來報說,黃公公的車隊就要到達楚家莊。


    齊莊主雖然早已知道此事,但聽到來的如此迅速。


    他依舊還是大吃一驚,就像自己還未準備好一樣,可現實又無法叫他有過多的準備。


    這不,隻見楚、趙兩位莊主都各自打理這自身的衣裳,然後直徑向著楚家的大門走去。


    這齊莊主卻驚慌的叫了兩聲趙兄、趙兄。


    看那樣式,還想問問趙莊主有何打算。


    可這楚、趙兩位莊主自是頭也沒回,這齊莊主隻好快步跟上他們的步伐,前往迎接黃公公。


    當這三位莊主到達楚家大門,那黃公公的車隊也近在眼前。


    所有人自是都抱拳鞠躬,此時的楚家莊確是出奇的安靜。


    就連那駝車的駿馬,也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自是不敢發出任何的響聲。


    楚莊主原本還想引路,卻見那下了馬車的黃公公,卻並未理會。


    隻見他老人家,衣袖一甩,便由身邊的隨從攙扶著,獨自徑直向著楚家的議事大廳而去。


    這楚莊主自是一陣沉默,爾後更是轉身給了劉管事一個眼色。


    像是在告訴他,趕緊處理身後的大隊人馬,之後楚莊主便快速的跟上黃公公的步伐。


    眼下,這洛陽三大家族的主要人物。


    各個首領,各自都跟在自家的莊主之後,一起走入楚家的議事大廳。


    再說,楚家大廳的頭把交椅,此刻坐著的不再是那一手遮天的楚莊主。


    而是,端坐著剛剛不請自來的黃公公,楚莊主等人也隻能恭恭敬敬的站在身下。


    此時的場麵異常的冷清、更是壓抑,此刻更是無人膽敢發言。


    黃公公那雙赤紅的雙眼,正在散發出恐怖的威壓。那積蓄起來的怒氣,給眼前的所有人都帶來了恐怖壓力。


    洛陽三大家族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神經自是都緊繃著。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黃公公的怒火會如何爆發。


    自是,誰也不敢獨自承擔這黃公公即將爆發的暴戾怒火。


    可眼下,卻也不能由著黃公公的怒火積攢下去,要不然誰都無法脫身。


    楚二少倒是個明白人,小心思多得同時、內心也是焦急無比。


    雖然,他眼下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間狀況,但他還是希望有人出來試探這黃公公的怒火,打開此間場麵的尷尬。


    眼下,這楚二少想的自然不會是讓楚家先出來躺雷。


    楚二少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站在自己身邊一直抱拳、低頭,戰戰兢兢的舞秋風。


    他自然希望,這個不是三大家族內部人員的,舞秋風能夠主動上前。


    並帶頭說話,隻有他開口了,自己家族才好方便行事。


    這不,正當所有人都低頭不語的檔口,也就楚二少做了下小動作。


    他用腳碰了碰身邊的舞秋風,示意這舞秋風做些什麽。


    如今的場麵,又像是之前洛陽街道處一樣,那會兒舞秋風還有上前搭話的打算。


    可眼下,這舞秋風又哪裏不知道這楚二少的肮髒想法。


    他可一點也不傻,並常年跟在公公身邊,他深知黃公公脾氣。


    眼下,正是他老人家暴怒之時,舞秋風自己可不想躺這趟雷。


    這不,舞秋風直徑搖頭,那認慫的模樣,讓楚二少徹底的失望。


    此刻,空曠的楚家議事大廳內,此時的場麵出奇的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看來三大家族也好、舞秋風也罷這會兒沒人膽敢出聲。


    隻是大家都不說話、大家都在等,安靜的大廳內,最終還是傳來了黃公公威嚴的聲音:


    “今夜不是挺熱鬧的嗎?這會兒整麽一個個都變成啞巴啦?”


    “嗯哼!”


    “不應該呀,你們的膽子應該都挺肥的把。”


    “你們看看,像是今夜大鬧洛陽城,可也沒見有那個人,還把我這個老不死的放在眼裏啊!”


    “都瞞著老夫,自己行動了,說起來,老夫最近是不是太過仁慈啦!”


    “隻怕在用不了多少日子,你們這幫狗東西都敢騎到老夫頭上來了把!”


    這黃公公的一陣自我嘲諷,更是嚇得身下的三大家族更加惶恐,更是沒有人敢於回複。


    越是這樣,自然這黃公公越是氣憤,隻聽見,這黃公公的聲音又更高了幾分並大聲吼道:


    “都抬起頭來,讓老夫好好看看,看看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


    “你們的翅膀是不是都硬了,硬到可以不把老夫放在眼裏,硬到可以騎到老夫脖子上來了。啊!”


    “你們這些混賬,倒是說話啊。”


    隨著這黃公公憤怒的大吼,眼前的情況,也終歸要有一個人出來滅火。


    但是放眼望去,他的身下無人膽敢搭話。


    這不,一陣短暫的沉默,這楚家的楚莊主、楚元霸最終還是站了出來。


    或許他知道,今日如論如何,是逃不過去的,與其等死。


    不如上前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刻,這楚二少見到自己的父親上前,心中一驚。


    他不確定自己的父親,有沒有找到目前解決問題的方法。


    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能不能處理好眼下的事情。


    再說,這楚莊主上前搭話的舉動,牽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齊趙兩家的莊主,眼角都帶著讓人不可捉摸的目光,像是看戲、更像像是嘲諷。


    再或者說,他們更多的是希望,這做出頭鳥的楚莊主能夠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此次三大家族的危機。


    這不,隻見楚莊主抱拳道:


    “黃公公息怒,想來這些日子,黃公公多少知道了,此次我等漠北之行結果。”


    “此次漠北失利雖是被賊人戲弄、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我三大家族還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首先是我等情報有誤、辦事不力,沒有識別這虛假消息。”


    “造成此次行動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卻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


    “說起來,此次行動,雖說是沒有完成黃公公的囑托。但經過我三大家族的努力,也並非一無所獲。”


    “我等三大家族,此次也至少明白了些許事情。”


    “那就是前些時日,南方那偏遠的小縣城的秦家逆子之中,還有一漏網之魚,此次也出現在漠北之地”。


    “我三大家族更是打探到此子,很有可能就在這洛陽城之中。”


    “請黃公公放心假以時日,我等必將此子帶到公公麵前。”


    “至於今夜洛陽城中的行動,原本就是為了抓住,這秦家的漏網之魚,此事我等原本是要向您請示予以批準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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