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葛軒逸三人與殷九醉結伴後,四人在尋父的路上,懲貪官,治惡霸,不知不覺卻是三年已過。


    溫和的月光透過樹葉照在屋頂上,東一片,西一片,風起,隨著樹葉的擺動,屋麵顯得斑斑點點,像無數星星灑滿了整個屋頂。


    屋內,一名男子,身著靚藍色外袍,領口和袖口都鑲著銀絲流雲文的滾邊,外袍的裏麵則是一件乳白的裏衣,腰間上束著一條藍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配著頂嵌玉小銀冠。


    男子靜坐在案桌前,一手執筆,一手伏案,氣度不凡。


    忽然,隻聽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徐徐而來。男子嘴角瞬間上揚,卻是依舊不為所動地揮動著手中的筆。


    而剛剛進來的是一名妙齡女子,她身著粉紅衣裙,纖細的腰肌用一條白色錦織帶束著,黑而細的長發批於雙肩,臉上的膚色白裏透紅,雙眸含水,散發著一絲嬌俏。


    她輕輕把手中的茶水壺放於案桌上,瞄了一眼男子正在寫的書信,又自顧走到男子對麵的椅子坐下,雙手隨意拖著下巴,清澈靈動的雙眸落在男子身上。


    片刻,女子悠悠開口:軒逸哥,這蕭宇哥何時能回來呀?


    軒逸淡笑,溫和道:恐怕還得耽擱一段時間,怎麽啦?最近怎麽老是問起蕭宇來了?


    箬珊抿抿嘴,說道:沒什麽,就是有點想他了。


    軒逸抬眸,看著箬珊雲淡風輕的神色說道:莫不是想蕭宇那套無敵的刀法了吧。


    箬珊被人戳破了心事,自然有點不悅:你還說呢,上次蕭宇哥把刀法剛教到關鍵之處就被你急急召回京去了,本來是說就去十天半個月的,這半年可都過去了。


    翩翩公子隻是笑笑,便無再言其他。


    箬珊微微低了頭,忽然眼睛一亮,輕跺到軒逸身旁,嬌聲道:軒逸哥,反正蕭宇哥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的移步大法如此出神入化,教我可否?


    軒逸用筆在筆硯上沾了沾墨汁,輕輕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不可。


    箬珊怒怒嘴,嘀咕道:真小氣,還是蕭宇哥好。


    “是是是,你的蕭宇哥好,隻是這蕭宇若沒有我的應允,他能授你武功嗎”,


    軒逸說得不緊不慢,卻是堵住了箬珊的嘴。她自然記得當初哀求蕭宇教自己刀法的時候,他可是將目光投向了他家公子,見他家公子微微把頭一點,他才答應的,反之,那日若沒有軒逸的應允,哪裏能從他身上學到一招半式。


    箬珊坐到天佑身側,清眸悠亮,繼續撒嬌:我就知道,軒逸哥對我最好了。。


    軒逸停住手中的筆,把書信折好,緩緩放入信袋,隨之拾起桌邊的折扇,語氣堅強卻是柔和:撒嬌也沒用,此武功不可傳女子。


    箬珊一陣失望,問道:為什麽呀?


    軒逸笑笑,不答反問道:箬珊,以你目前的武功自保已經夠用,為何還要去學這移步大法?


    箬珊俏麗的臉龐揚起,說道:自保自然是夠了,可是你想啊,我要是學了你的一招半式,除了自保,我還可以保護軒逸哥你,是不是?


    “保護我?”軒逸囅然大笑:要我說啊,這姑娘家呀,就不該學那麽多的武功,而是應該。。。


    “而是應該多學學女紅,學學如何相夫教子,俗話說近墨者黑,你啊,說話的語氣跟你那位九醉師傅倒是越來越像了,說到底,就是瞧不起姑娘家嗎?


    箬珊嘴角抿起,語氣盡顯不悅。


    軒逸卻是一時語塞,無奈地瑤瑤頭,他知道若再與她論下去,這丫頭就更加不依不饒了,還不自己先退一步為妙。而時間剛好不偏不倚,門外一陣話音響起:“誰敢看不起你呀”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一位身著短身藍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隻見他身材微胖,頭頂小藍冠,手上的雞毛扇隨意扇著。


    他走向還在賭氣的箬珊,嬉皮笑臉道:怎麽啦,箬珊妹妹,誰惹你生氣了,告訴九醉哥,我一定為你出氣。說著便做了一個找人拚命的姿勢。


    箬珊看了如此滑稽的九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九醉哥,你今天是不是發財了?


    九醉一愣,隨之一廂情願說道:真不是我說啊,箬珊就是和我心意想通,,連我發財都知道。


    箬珊斂了笑意,不悅道:誰和你心意相通啦,明明就是你臉上寫了六個字,好嗎?


    “六個字?臉上”,說著,九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轉到軒逸身側,問道:徒弟,我臉上有寫字嗎?


    軒逸隻是笑笑,轉過頭去不作答。


    九醉又蹭回箬珊身前:箬珊,我臉上真的有字嗎,什麽字?


    箬珊聳聳肩,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笑道:九醉哥,你聽清楚了,你臉上的六個字就是:我掉進錢袋了。說完,再也顧不了女孩的矜持,捂嘴大笑。


    九醉終於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耍了,氣道:好你個林箬珊,枉我平時對你那麽好,你卻每次都傷害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說著自己獨坐在桌角一旁生悶氣。


    箬珊知道自己有點過了,便向軒逸投去求救的目光。傳遞回來的不免是軒逸那寵溺般的責怪。


    “好了,九醉師傅,你跑了一天,肯定累壞了吧,來,先喝口茶,再與我們說說今天你今天發財的事”,軒逸說著,將茶水遞到他的手上。


    九醉一聽得軒逸叫自己師傅,心中的氣便沒了一大半,又見軒逸為自己斟茶,更是竊竊自喜,早就把箬珊抓弄自己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他接過茶盞,往嘴裏一倒,又把空的茶盞遞給軒逸,神秘道:想聽嗎?


    “想聽“,軒逸和箬珊異口同聲答道。


    隻見九醉起身頓了頓,忽地撲哧一笑:其實也沒遇到什麽大事,就是賺了一點點小錢?


    箬珊輕歎口氣,雙手抱胸,無奈說道:看吧,我就是說嗎,還是跟錢有關。。。。


    軒逸輕抬折扇,阻止了箬珊接下去的話:那你到跟我們說說這小錢倒是多少啊?


    九醉望著他倆,笑著伸出來五根手指,在他倆身前晃了晃。


    “五十兩“,軒逸箬珊又是一陣異口同聲。


    九醉不悅地嫌棄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有點出息,五十兩,五十兩那能叫錢嗎?


    軒逸箬珊一陣無奈,問道:難道是是五百兩。


    “沒錯,而且這隻是訂金,事成之後,會給我這個數“,說著又伸出來了一個手指頭。


    “一千兩“,軒逸不假思索答道。


    “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叫出來的徒弟”,九醉的話表麵上在誇軒逸,其實則是在讚揚自己教導有方。


    箬珊則是一臉的吃驚,不解道:九醉哥,你該不會用了什麽江湖騙術,把人家一千兩給騙到手的吧。


    “呸呸呸,我說箬珊啊,你就這麽看你九醉哥的,在你心裏,我除了騙人,就沒有其他本事了嗎,啊?“九醉對著箬珊就是一陣斥責。


    軒逸自是護著箬珊,打斷九醉的話說道:好了,九醉,你別再給我們打迷糊眼,倒是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九醉眼角一眯,手中的雞毛扇一劃,悠悠說道:事情是這樣。。。???


    原來九醉今天在街上亂逛,順道尋找大賺一筆的機會。卻被一陣吵雜聲吸了去,隻見一位身著不凡的男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旁邊兩名下人一邊搖著他,一邊心急地喚著少爺。


    九醉本是一名大夫,見狀,二話不說,連忙蹲下為他細細把脈。


    順而又見他眉目緊蹙,不安自念道:怎麽會有如此嚴重的心疾。邊說著,邊從藥包掏出一粒黑色藥丸,從男子嘴裏塞了進去。


    片刻,男子慢慢恢複了血色,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問道:我這是怎麽啦?


    旁邊的下人將他扶起,恭敬回道:少爺,您剛剛暈倒了,好在這位公子救了您。


    男子轉頭望向九醉,卻見他正眨著雙目,似在說:沒錯,就是我救了你,趕快來感謝我吧。


    倒是沒讓九醉失望,男子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對著他就是一鞠躬,並讓隨從掏出一百兩的銀票作為答謝。


    九醉卻是沒有伸手去接那銀票,而是賣著關子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何家少爺?


    男子正要回答,卻被一旁的路人搶了話:這可是我們這裏富甲一方的林員外的二公子。


    九醉一聽到富甲一方,眼珠子睜得比誰都大,心裏盤算著:既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那可不是一百兩,兩百兩就能要解決的問題。想著不禁一陣癡笑。


    男子不解地望著正在做著發財夢的九醉,喚道:這位恩公,您這是。。。。


    九醉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呢,是一名大夫,這救死扶傷也是我的本分,就是有些問題想問你,不知方便否?


    男子尋思片刻,說道“這樣吧,鄙府離這邊不遠,恩公方便的話,隨我道府上一敘“。。


    九醉一聽到男子的邀請,便覺得白花花的銀子就要主動送上門了,連忙應道:方便,方便,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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