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隻是,這鐵心蘭的小眼神是不是太過於曖昧了些?


    嘖嘖嘖,有些上頭啊。


    看著這樣的鐵心蘭,笙歌終於有點兒理解花無缺為何明知自己身中情蠱不可動情,依舊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鐵心蘭。


    每一分極致的痛苦,都是對鐵心蘭極致的愛意。


    唉,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


    ??[┐''_''┌]??


    笙歌在心中甚是敷衍的感歎著。


    美色誤人怎麽了?


    她自己也是顏狗,對於盛世美顏,毫無抵抗力。


    尤其是像鐵心蘭這麽秀色可餐還對著她星星眼的小姐姐。


    唔,作為反派的原則可怎麽辦?


    笙歌拉著鐵心蘭的手,看著對方如玉的麵龐,神色變幻莫測。


    世人皆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偏要逆流而上。


    誰規定反派大佬不能美人在側了,君不見土匪頭子都知道給自己搶壓寨夫人,林中猛獸都知道擇優二選。


    身為小仙女,她不能連畜生都不如……


    似笙歌這般善變膚淺還極其沒有原則的人,倒也活的滋潤。


    隨心而為,方能稱心如意。


    ……


    ……


    有車轔轔,蕭蕭馬鳴,一行人聲勢浩蕩的往江宅行進。


    圍觀人群竊竊私語,有人感歎江別鶴不愧是仁義無雙,自然也有人質疑這場戲。


    畢竟,江湖中能人輩出,並不缺乏有腦子的明眼人。


    哪怕江別鶴將畢生錘煉的演技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致毫無破綻而言,也難以堵悠悠眾口。


    嗯,越是完美越是讓人瘮得慌。


    一路上,江別鶴盡可能友善和藹,無論過路的行人是達官貴人還是山野樵夫,他都以禮相待,端端一副君子如蘭的雅致溫潤。


    笙歌懶散的癱坐在轎子中,盡興的看著江別鶴。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_''┌]??


    唉~


    笙歌歎了口氣,江別鶴這樣帶著麵具,日複一日的演戲,真的不會累嗎?


    地位也好,權勢也罷,讓江別鶴快樂的同時,也帶來了沉重的枷鎖,終有一日,被徹底禁錮。


    要麽瘋魔,要麽死亡。


    不會有第三種結果。


    看來,像她這般無執念無期許沒心沒肺活著當真是世間一大幸事。


    ……


    ……


    江宅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隻見江府內外喜氣洋洋,真真是有一種迎接主人歸家的模樣。


    就連門口比普通人還要高大威猛的石獅子上都掛上了紅綢,不知情的人怕是會以為江府要辦喜事了。


    笙歌簡單舒適的打扮反倒在這種興師動眾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有一說一,江別鶴在做戲做全套這件事情上倒是蠻敬業的。


    笙歌絲毫不顯局促,神態自若的在鐵心蘭的陪伴下踏入了江府。


    換了一個作妖的地圖,莫名興奮。


    “女兒玉燕見過母親……”


    笙歌揖禮鞠躬,隨後起身。


    聲音柔弱可憐,姿態卻不卑不亢。


    若說江玉燕與江別鶴的仇怨是隱在慈愛虛偽下的,那與這位江夫人就真真是針尖對麥芒。


    劇情中經典的賜名小狗吃餿飯被仆人毆打的場景是不可能出現了。


    也不知道這位鼎鼎大名的江夫人又會出什麽招。


    “嗯……”


    江夫人甚是僵硬的應道。


    母親……


    江夫人眼中的嫌惡藏都藏不住,於她而言,母親二字從江玉燕口中說出,無異於是一種恥辱。


    秦淮河長大的女子,有何資格喚她一聲母親。


    髒……


    “咳咳……”


    江別鶴無奈,隻好輕咳提醒。


    在接江玉燕回家前,他分明與夫人數次長談,其中利害也分析透徹,可為何夫人還是這般。


    他的確是需要仰仗大都督劉喜,可若是夫人總是拖後腿……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家中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安心住下就是。”


    在江別鶴的警告下,劉氏收斂了不情願,不溫不熱的說道。


    這姓江的莫不是翅膀硬了,竟然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威脅他。


    嗬,看來得讓義父派人來江家做客一段時間了。


    她絕不能讓江玉燕這個小賤人在江家站穩腳跟。


    江家的一切,都隻能是玉鳳的。


    “玉燕謝過母親。”


    “早就聽聞母親乃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女,清貴之流,最是賢良淑惠,謹遵婦德,女兒一想到日後能在母親膝下聆聽母親教誨就向往非常。”


    “還希望母親日後能多多指教,好讓女兒學習一二。”


    齊劉海在頭,自帶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氣質。


    說起來,這種氣質在演戲扮無辜時如同一把無往不利的利器。


    嗯,本小仙女最無辜,不容置疑。


    唉,柔柔弱弱說最紮心的話,就是如此爽。


    沒看江劉氏的臉都漲紅,話都說不出了嗎?


    江劉氏低頭,眼中的怒火和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這個小賤人,一詞一句都在戳她的心窩子。


    清流之人?


    名門貴女?


    那些冥頑不靈的文官差點兒用筆杆子戳斷義父的脊梁骨。


    哪怕義父大權在握,皇上寵信,可在外人,在天下人眼中都隻是宦官黨政,奸佞當道。


    這麽多年來,在義父的庇護下,她的確過得恣意瀟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罵名也背的不少。


    若不是江別鶴在十多年來在江湖上苦心經營了仁義無雙的名頭,她恐怕處境會更艱難。


    嗬,看來這個小賤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不過,這樣才正常啊。


    秦淮河上摸打滾爬長得的東西,能幹淨到什麽東西。


    “隻要你願意學,我自然不會推辭。”


    隻要今天這出戲演的圓滿了,在天下人麵前挽回了江別鶴的顏麵,那日後大門一關,江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小小的一個江玉燕,她有千萬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折磨死。


    “不知這位是?”


    江劉氏把目光移向了鐵心蘭,她怕她再看江玉燕一眼看吐。


    “家父狂獅鐵戰。”


    鐵心蘭蕙質蘭心,真真是應了她的名字。


    笙歌和江劉氏之間的隱藏在平和下的刀光劍影暗潮湧動,她看的分明。


    既然決定緊跟玉燕妹妹的步伐,那就要抱緊大腿。


    玉燕妹妹的敵人,那就是她的敵人。


    嗯,不管對錯,反正有理的就是玉燕妹妹。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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