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一,別裝死啊。”


    笙歌不厭其煩,契而不舍的喊道。


    她很是懷疑,對她自始至終實行放養政策的一一,在她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做任務的時候,一一在幹嘛?


    混吃等死?


    躺屍?


    “一一,本小仙女知道你臉皮薄,不跟你計較了。”


    “畢竟啊,有種人的優秀是不需要被承認的。”


    笙歌看著影像石不斷傳回的畫麵,嘴角彎彎,整個人說不出的柔和。


    真是沒想到,被逼到這個份上兒的“趙高”竟然也變成了個滾刀肉,老油條。


    不過,滾刀肉也不怕,她畢竟是拿過屠刀殺過豬的胡屠夫。


    提到胡屠夫,就想起了她的便宜可愛小女婿。


    糾正一下,老女婿。


    那些穿越過的世界,就像是她的經曆的一次次輪回。


    好不容易退燒醒來的韓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眉眼含笑,就好似尋常人家慈父模樣的始皇帝。


    也不知是什麽有趣的東西,竟然讓始皇帝如此開懷。


    這樣的始皇帝與白日裏威嚴嚴肅不近人情天壤之別。


    這些年來,他聽到的始皇帝,無一例外,要麽是生性殘暴,要麽是嗜血好戰,要麽就是昏庸無道。


    可若是真的生性殘暴,會當街救下他嗎?


    若是昏庸無道,又為何會得道張良的效忠。


    要知道,張良可是真正的勳貴之後啊。


    所以,真正地始皇帝是什麽樣子呢?


    他依舊好奇這個問題,隻是不需要從別人口中知曉了,他有幸被始皇帝待在身邊,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自己了解。


    究竟是當之無愧的千古一帝還是殘暴無人性的暴君,他自己會看。


    “皇上。”


    韓信聲音有些嘶啞,放在被子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笙歌了然,韓信再怎麽天縱奇才,現在也還是個孩子,心有惶恐很正常。


    “醒了?”


    “你別緊張,朕又不吃人。”


    這話不說還好,話一出口,笙歌就覺得自己更像人販子了。


    不過,她是真的不吃人啊。


    吃人?


    韓信默默在心底說道,傳聞中的始皇帝何止是吃人?


    吃人隻是基操,好嗎?


    民間甚至有人傳聞,當年始皇帝同母異父的孩子,就是被始皇帝下令撲殺之後,不知是被紅燒還是清蒸了。


    好吧,這傳聞貌似當不得真。


    始皇帝又不缺衣食,非得吃人肉,惹人詬病。


    理論上站不住……


    “重言,朕打算讓你待在扶蘇身邊。”


    可能是他凶名在外,所以韓信才會不自在。


    那他的便宜兒子扶蘇可跟他不一樣,哪怕是六國遺民,也都認可扶蘇的賢明仁德。


    韓信不假思索地應下,既然他已經宣誓效忠始皇帝,那就不該有所猶疑。


    始皇帝可以用人不疑,那他便應該做到不存二心。


    ……


    ……


    得了韓信,笙歌並沒有著急趕回鹹陽。


    反正鹹陽有扶蘇李斯張良在,最大地不安分因子“趙高”也時時處在她的監視下,翻不起大浪。


    嗯,“趙高”和係統的互動就當是生活調味品了。


    “去沛縣。”


    笙歌大手一揮,下令道。


    沛縣與淮陰,相隔不遠,既已來到淮陰,不去見見那位被後世偉人譽為“封建皇帝裏邊最厲害的一個”的劉邦有些不甘心啊。


    依稀記得,她當初上學學那篇《鴻門宴》時,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少年心性,竟然更喜歡項羽,而不是最後的成功者劉邦。


    甚至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寫了一篇作文。


    這個時候的劉邦還僅僅隻是沛縣泗水亭長,可卻有個端莊貌美的夫人。


    泗水亭長這個官職換個更現代的說法,就是派出所所長。


    劉邦長得額頭高高隆起,根據麵相學上說,這樣的麵相似乎是要注定大富大貴的。


    笙歌也沒想遮掩身份,就帶著韓信蒙恬大大咧咧的光臨了劉邦的小寒舍。


    劉邦的年齡看起來不到四十歲,可能是因為蓄著胡須,看起來要更加成熟老練。


    笙歌的到來,劉邦誠惶誠恐,反倒是呂雉有禮有節,禮數周全不卑不亢的招待了笙歌。


    笙歌暗自點頭,不愧是名滿後世的呂後。


    “你也不必驚訝,朕不過就是來淮陰尋人,素聞你賢名在外,朕特來一瞧。”


    笙歌雲淡風輕的話,卻讓劉邦冷汗淋淋。


    賢名在外?


    始皇帝這是在說他意圖造反嗎?


    “對了,你當年那句大丈夫都如此,勇氣可嘉。”


    劉邦:……


    他不就是當年在看到始皇帝巡遊地陣仗時隨口一說嗎。


    為何就這話都傳入了始皇帝的耳朵中,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劉邦臉刷的一白,撲通跪在地上。


    始皇帝的耳目已經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錯了……


    “聖上,草民當年年少無知,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口出狂言。”


    “可聖上,草民對您的一片敬重欽佩之心的是真誠的。”


    劉邦連連表清白表忠心。


    年少無知?


    笙歌似笑非笑,說這話時的劉邦再怎麽算也有三十多歲了吧,還年少無知?


    “好好幹……”


    笙歌拍了拍劉邦的肩膀。


    她在,那劉邦的帝國注定隻能是化為浮雲了。


    “對了,給你介紹下,這是韓信,韓重言。”


    “朕千辛萬苦尋的國之棟梁,朕打算認他為義子。”


    笙歌指著韓信,認認真真的介紹道。


    嗯,她就是故意賤兮兮的開口。


    像她這麽厚顏無恥的人,世間可能少有。


    劉邦抬頭,看著站在始皇帝身側的少年郎,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


    這個少年郎衣著簡單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挺得格外直的脊背和格外明亮的眼睛。


    能值得始皇帝千裏迢迢的從鹹陽來到淮陰專門尋找的人該是怎樣的驚才絕豔……


    還有幸運……


    天下有才之人不知何許,又有幾人能夠似韓信這般幸運,一步登天成為始皇帝的義子。


    可,看著韓信,他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他下意識覺得,這個少年郎應該是站在他身邊做左膀右臂的。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又格外強烈。


    劉邦的眼神成功的取悅了笙歌。


    嗯,她就喜歡這種做壞事,半路截胡,旁人還奈何不得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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