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於靜靈庭,也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管轄,藍染的表現不能說是無處不在吧,至少可以說是聊勝於無。


    藍染自己好像更熱衷於木葉顧問扮演遊戲,整天在木葉裏麵忙上忙下,而對於這些人的管束則是非常少,除了少部分一些時候讓他們去做點黑市任務補貼家用外,很少有強製性的做些什麽。


    而且真正喚醒的人也不隻是他們三個,隻是有些人選擇了重新歸於永眠,有些人試圖逃跑。隻是藍染就從來沒在意過這種事,甚至在某種程度來說,他樂意見得如此。


    就好像是在水桶裏麵已經沉悶的死水中放上幾條鯰魚一樣,那些流亡出去的人會帶著一點技術,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驚喜。


    一個人的才能和想法終究是有限的,那如果有更多的人有著更多的力量來一起推動呢?


    所以在這種思路之下,藍染實際上非常的寬容。那些任務也就是在那邊掛著,如果誰想要去做,那就去取下來直接做就是。


    像是宇智波鏡這樣的更多是為了表現他與藍染惣右介勢不兩立的決心。人總是要有些儀式感的,如果沒有儀式感的存在,那很多時候人的生命活的還不如一個臭蟲。


    隻是,對於旗木朔茂來說,這個儀式感就很微妙了。


    看著那似乎有些嚴肅的宇智波鏡,旗木朔茂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文化程度不算太高,也差不多是忍者的平均水平,能考慮麵對流言的選擇也就是直接噶了自己,所以很難說自己對目前這兩位隊長的看法。


    但是看到宇智波鏡聽聞自己祖地被監控的緊張模樣,又對比了一下他們對木葉如今的改變似乎有點視而不見,還有對普通忍者表麵上友好但本質上不在意的態度,旗木朔茂就總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好像有什麽詞匯能夠形容這種感覺,但是他文化程度低,說不出來。隻能繼續微妙的看著那似乎很是惱火的宇智波鏡。


    “——白色的人偶?這種監控的東西不是人嗎?”


    聽著旗木朔茂給出的情報後,宇智波鏡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一群不知底細的人潛入到了木葉附近,甚至監控宇智波的祖地和木葉的各處駐地。這種事情讓熱愛村子和家族的宇智波鏡無法忍受。


    如果是其他大國的間諜倒還好說,畢竟都是已經清楚的勢力了,但是這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監控者可是超脫了目前木葉監控體係之外的存在,跟他們差不多。


    這種消息不可謂不驚悚,在忍界居然還有一股跟他們類似的陰影勢力存在,這忍界還能不能好了?


    “居然在藍染之前就存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一旁的加藤斷也是一臉後怕的模樣。


    作為隱秘機動和處刑部隊的隊長,加藤斷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奇怪的東西在監視木葉。


    不過這消息對於旗木朔茂來說倒是怎麽都好。反正他一個戰鬥部隊的,跟宇智波這種貴族和加藤斷的邢軍聊不到一塊去。


    之所以第一個知道這個情報,恐怕也隻是因為除了他之外,剩下兩個人基本上不怎麽看公告板而已。反而是他一個戰鬥部隊的沒事閑的會去看看。


    “藍染那邊是這麽說。隻是他不會親自動手。”


    夾了一口小菜送到嘴裏,旗木朔茂低聲說道:


    “但是相比較過去的力量,他更看重未來的可能性,所以他不會親自查看,讓我們去追蹤這些東西的來源。他是這麽說的。”


    “那家夥還真的是能使喚人啊……”


    “不然他把我們弄出來是為了什麽呢?我覺得總不是因為我們長得好看。”


    “朔茂君,你最近的評價是不是有些辛辣啊?”


    “可能是吧。隻是,從我們這個角度感覺上好像能看到更多不同的東西。”


    腰間掛著一把短劍,望著窗外一片清澈的天空,旗木朔茂微微閉上了眼睛。


    “我倒是建議兩位也不要老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往外麵看看說不定會有別的感覺。”


    “木葉現在確實是很不錯,但是建立在虛假和恐怖上的繁榮,真的是正確的嗎?”


    “如果虛假和恐怖能夠帶來繁榮和安定,那又有什麽錯?”


    旗木朔茂看著自己的兩個隊友,拎著酒杯低聲說道。


    跟另外兩個沒有孩子和家室的忍者不一樣,旗木朔茂是有一個兒子的。


    在自殺之前,他覺得自己的死亡能夠帶給卡卡西安定,但是現在,自殺隻是一個懦弱之舉。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這個世界安定和諧下去,沒有什麽意外,不會讓卡卡西受到什麽傷害和痛苦。作為一個父親和平民,他跟宇智波鏡這種主推家族木葉,還有加藤斷這種千手女婿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們更在乎木葉整體的上層結構不被動搖,但旗木朔茂隻想要讓自己的孩子和木葉更多的人安定下來。


    “大家想要的也隻不過是安居樂業。木葉甚至也有自己的根和暗部,刑訊和陰謀同樣也不少,甚至我自己也是一樣。那為什麽藍染就不可以,其他人就可以呢?”


    “因為藍染是一個惡人。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加藤斷看著麵前有些頹廢的男人,很是認真的拉攏道:


    “朔茂君,我知道因為木葉現在的問題你心中想法很亂,但是我們不應該自亂陣腳。我們內部不應該出現裂痕啊。”


    “可他是木葉顧問代理,而且三年後肯定是木葉的顧問沒錯。”


    “那也隻是——”


    “隻是什麽?忍者不就是要聽命令的嘛?”


    喝了一口小酒,中年男人看著自己兩個沒結婚的隊友歎了口氣。(有關止水和鏡的關係,請看下麵的作者的話)


    “於情於理,如果現在我們是木葉的忍者的話,現在也應該聽他的才是。”


    “可我們不是。隻有我們知道真相。”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叛忍不就是我們了?反對顧問暗中保護木葉的計劃,破壞木葉的團結什麽的。真正要計算起來,他說自己一切為了木葉,那背叛村子的恐怕是我們啊。”


    “……”


    這種話題讓加藤斷和宇智波鏡愣在了原地。


    一直以來都是以木葉大族的身份和逐漸融入到上層的他們,確實無法理解這種想法。


    他們想著的村子的規矩,和旗木朔茂想著的村子的規矩,完全是兩個東西。這種完全的底層忍者說出來的理論讓兩個高層忍者愣在了原地。


    想要找點反駁的話,但是兩人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來什麽能夠反駁的話語。


    是啊,木葉顧問代理是有資格配備一些秘密部隊的。


    而且藍染在召喚他們之前,就已經有權利招攬一些幫手,隻是並沒有直接公開。但是資金和消息也都是木葉上層所默許的。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藍染隻要不說,他們甚至在序列上還是木葉的忍者。偏激一點直接帶這個身子去吃空餉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藍染隻要沒叛變,就是木葉的人。


    而既然是木葉有權限的人,那這麽做又有什麽不對呢?


    這種觀念上的衝擊讓兩個人閉上了嘴巴。


    外麵的喝酒劃拳聲逐漸的喧囂起來,而在房間內的三個人,也開始逐漸考慮起來自己的位置和應有的想法。


    而就在三個隊長開始陷入對人生的思考的時候,木葉三代目辦公室內,一個金黃色頭發如同太陽般的青年正笑眯眯的看向麵前的藍染惣右介。


    “波風水門上忍,剛剛結束任務回到村子。掌握飛雷神之術,能夠幫你快速脫險和處理敵人。而且他也是我打算派給你用來研究時空忍術的對象。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


    三代目帶著鬥笠看著麵前站立的兩人,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突然想起來,你們兩位明明是木葉的太陽和月亮,但好像還從來都沒見過麵吧?”


    “您說笑了,這種浮誇的稱呼,我並不需要。”


    藍染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鏡,然後看向了麵前同樣笑容和煦的波風水門。


    “以及,又見麵了,波風水門上忍。已經有數年不見了吧。或者說,用水門稱呼你比較好?”


    “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吧,惣右介。”


    “……?”


    你們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看著兩個相視一笑,好像很是熟悉的二人,三代目火影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而對於三代目那有些不解的樣子,藍染很是溫和的對著他解釋了起來。


    “實際上在更早之前我們就認識了,三代目大人。那時候我在木葉的圖書管理區域經常看書了解火之意誌和忍界的故事,而水門君也很喜歡讀書。”


    “所以那個時候我因為比水門君年齡稍微大幾歲的原因,可以借到一些水門君借不到的書,幫助他拓寬視野。一來二去之間,我們也就慢慢的熟悉起來了。水門君也幫助了我很多東西。”


    “隻是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隨著水門君逐漸成為獨當一麵的忍者之後,我這種沒有能力的人就沒有辦法再次碰到他了。隻是沒有想到,最終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見到水門君。怎麽說呢,反而有種命運的感覺。”


    能夠碰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對於麵前仿佛太陽一樣笑著的年輕人,藍染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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