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馮戰認出了這個人,他赫然便是剛剛離開議事廳裏的特裏斯。


    “是我!”


    特裏斯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你不是走了嗎?呆在這裏是想幹什麽?”


    馮戰雙眼微眯的看著特裏斯,隨時警惕著他的動作。


    “其實吧!我覺得你們保衛者就不應該存在,你們拿了傭金就該老老實實做你們應該幹的事,但你們卻逼我最敬佩的長官下跪,這讓我很憤怒。


    所以我本來想著打暈幾個人,算是出口氣收點利息,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特裏斯看向馮戰的目光變得不善了起來,在他看來馮戰能參加剛剛的會議,絕對走了後門,所以他並沒有太把馮戰放在眼中,臉上的不屑暴露了他心裏的想法。


    “噗!哈哈哈!你是小孩子嗎?”


    馮戰捂著肚子大笑,一旁的特裏斯氣得滿麵彤紅,冷笑連連心中暗道:“笑吧!等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特裏斯的目光中閃過的一絲怨毒被馮戰所捕捉,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善了起來。


    “所以呢?”


    馮戰好奇的攤了攤,麵容輕蔑的看著特裏斯,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因為剛剛在議事廳看到特裏斯僅僅隻是上等兵的軍銜,就這種強化程度也敢來挑戰馮戰,那不是廁所裏打燈,找死嗎?


    “去死吧!”


    特裏斯不再廢話,暴喝一聲,快速向馮戰襲來,同時手裏的拳頭帶著淩厲的勁風,速度之快一般上等兵根本反應不過來,但他的速度在馮戰眼裏如同蝸牛一般。


    “速度還行!力量嘛!你是娘們嗎?”


    馮戰很輕易的接住了他的拳頭,眼裏的嘲諷之色更甚,隨即輕輕用力一推,特裏斯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幾步,險些摔跤。


    “可惡!我殺了你!”


    特裏斯從腿上的武裝包裏抽出匕首刺向馮戰,臉上盡是瘋狂之色。


    馮戰搖了搖頭,一記鞭腿直接將他手上的匕首踹飛出去,隨後整個匕尖直接沒入旁邊的一道牆體裏。


    “啊!――”


    特裏斯捂著右手痛苦的嚎叫著,馮戰則是無喜無悲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若不是因為現在保衛者和鄰國是雇傭關係,以馮戰的性子,恐怕會直接殺了眼前這個人。


    很快,特裏斯的嚎叫引來了幾名正在巡邏的保衛者的注意,幾名保衛者走過來看了一眼嚎叫的特裏斯,目光先是一愣,隨後看向馮戰。


    “把戴森指揮官叫過來一下吧!我找他有事!”


    馮戰對著幾名保衛者吩咐道。


    “好的!長官!”


    幾名保衛者應答了一聲後,便消失在了這裏,不一會,戴森便領著他們回到了這裏。


    “怎麽回事?馮戰上士?”


    看了一眼麵色痛苦的特裏斯,戴森問了一句。


    “他在送完情報後沒有出基地,打暈了領路的兩名士兵,便想對今天白天的事報複一番,剛剛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所以我就想讓他明白一些道理。”


    馮戰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戴森沉思了一下後,便示意馮戰可以回去,馮戰見狀便離開了這裏。


    “準備車輛,把他送回去吧!”


    戴森閉上眼掐了掐眉心,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恐怕有的是麻煩。


    一夜流逝的很快,第二天,昨晚被點到名的人在廣場上站立的整整齊齊。


    “現在開始點名!”


    “馮戰!”


    “到!”


    “格瑞德·裏克!”


    “到!”


    ......


    每點到一個名字便有一人出列鏗鏘道,隨後所有人上了去軍火庫的車,時間流逝的非常快,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軍火庫。


    “立正!敬禮!”


    隨著鄰國指揮官一聲令下,所有鄰國士兵皆是齊齊敬禮,表示歡迎。


    “馮!我們又見麵了!”


    特裏斯咧嘴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目光中也幾乎找不到任何憎恨,好像昨晚的事情就沒發生過。


    “你好!”


    既然對方主動問好,馮戰當然不會丟了禮儀,隻是他的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沒去多問。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保衛者的精英們!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這次,我們不會再這麽做了,我們的人將和你們並肩作戰!我們要讓那些瘋子潛伏者知道我們的厲害!不能讓任何一隻軍隊小看我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士兵們!”


    不得不說鄰國指揮官真的很會做人,見麵先是自己賠了個不是,隨後又說出一股激勵人心的話。


    “是!”


    軍火庫裏,警家發出一聲震天喊聲。


    “明白了!那麽潛伏者什麽時候會來?”


    馮戰懶得多說,直接這樣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根據線報,應該不會很久,少則兩三天,多則一周。”


    鄰國指揮官為馮戰耐心的講解著,殊不知,特裏斯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的看著馮戰,而這一幕並沒有為任何人所察覺。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希望你們能暫時駐紮在這裏,等此次趕走潛伏者,我們便會轉移這裏的武器和設備!這些東西對我國很重要,所以!拜托了!”


    說到最後,鄰國指揮官直接九十度鞠躬,嚇得馮戰立馬將他扶起。


    扶起鄰國指揮官後,馮戰看了一眼裏克。


    “你是隊長!你來安排接下來的事吧!”


    馮戰雖然掛著副隊長的頭銜,但是他根本不想管那麽,索性直接甩給裏克。


    裏克招了招手,示意幾個人這次的另外七人湊過來,小聲商討著些什麽。


    見這一幕,鄰國指揮官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什麽,但是他也不方便過問,於是就此作罷。


    “這次你們七人就聽托尼少尉的命令!”


    鄰國指揮官轉頭對這次行動的士兵叮囑道,並指了指肩上閃爍著一顆菱形的中年人,其餘七人聞言,俱是點頭,特裏斯又看了馮戰一眼,他有些猜不透保衛者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我還有些事,就不多做停留了,你們好好配合友軍,千萬不要內亂,明白嗎?”


    臨走前,鄰國指揮官還不忘叮囑道,最後帶著莫名的意味看了一眼特裏斯,說實話,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容易暴躁的年輕人,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便懶得多管。


    隨後鄰國士兵的車隊和保衛者的車隊相繼離去,馮戰再次瞟了一眼特裏斯,他總感覺這個人會是個麻煩,但他並沒有在特裏斯身上看到,哪怕一絲憎恨,再次沉思了一會,馮戰便不再多想,但他的內心會一直警惕著特裏斯。


    由於之前的事情,保衛者士兵和鄰國士兵們的氣氛有些不太對,雙方都安靜的過分,大約僵持了十分鍾,特裏斯便率先打破安靜的氛圍。


    “你好!馮戰長官!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萬萬沒想到您的身手竟然這麽好!”


    特裏斯徑直走出鄰國的隊伍,對著馮戰就是一陣阿諛奉承的話,就好像他真的誠心悔過了一樣,但這些仍沒有讓馮戰打破戒心,其餘鄰國士兵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特裏斯,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特裏斯在鄰國軍隊中,以暴躁聞名,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特裏斯對一個人點頭哈腰。


    “難道那個叫馮戰的保衛者上士真的很有本事?”


    這是所有鄰國士兵心中共同的疑問,但是人家不願意說,他們也無法強求,但是有了特裏斯帶頭說話,保衛者與鄰國士兵之間氣氛也不再顯得那麽僵持,於是雙方開始和氣的聊起天來,一天很快便過去。


    由於之前匪家那裏被炸出一個巨大的豁口,沒人看是不行的,於是保衛者和鄰國士兵們各自派出了兩人前往,其餘人就聚在一起吃晚飯。


    夥食不算豐盛,但是能補充他們身體所需的能量,聚餐進行到一半,特裏斯召來一個鄰國士兵,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士兵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離去,再次歸來時拿出了一樣東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一些士兵當場咽了一口口水。


    “來來來!馮戰長官!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口頭上不足以表達我的歉意,讓我們幹了這杯八二年的拉菲,便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特裏斯一臉真誠,讓馮戰看的都不好意思拒絕,但是他現在有任務在身如果喝酒的話,那算違反紀律,但是看裏克一副我沒看到表情後,他猶豫了一下。


    “馮戰長官!你這是不肯原諒我了?”


    說著,特裏斯的表情突然變得頹廢,而馮戰正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再加他看到裏克已經和其他士兵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一咬牙,馮戰便端起酒杯,正好,他也想嚐嚐整天被人們掛在嘴邊的八二年的拉菲是什麽樣的。


    看著玻璃杯裏的紅色液體,馮戰一咬牙直接一飲而盡,隨即長舒一口氣。


    “好!馮長官果然好酒量!來,我們再來一杯!”


    說著,特裏斯準備再次馮戰倒上一杯拉菲。


    “不,不能再喝了,現在我們可是在執行任務啊!”


    馮戰一把奪過杯子開始推辭道。


    “誒!這怎麽能行?都已經開瓶了,不喝完會浪費的!再說,有馮戰長官您在,潛伏者就算來了,也絕對有來無回。”


    特裏斯奉承了馮戰一句,接著又從馮戰手裏奪回杯子再次滿上。


    酒這個東西就是那麽其妙,隻要喝了一杯,那絕對逃不開第二杯,就這樣,特裏斯一杯杯敬馮戰,一直到後半夜,所有人酒氣熏熏的進入自己的睡袋裏休息。


    “是的!他們已經都喝醉了!什麽?要等明天中午?


    那好吧!幸好我在他們的酒裏加了一些安眠藥不然絕對撐不到中午!”


    夜色下,一道看不清的人影好像在喃喃自語些什麽,但聽起來更像是在匯報著眾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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