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子化作一陣清風一般飛身而下直奔墨白仙師而來!


    趙慕則同時閃身出現在塵心子的身後抬手打出一道符咒。


    塵心子冷冷一笑回身揮起袍袖將那枚符咒輕輕卷起,落在地上後瀟灑的對盯著自己的趙慕說道:「怎麽,空空山這是不把我北仙門放在眼裏嘍?為何要當街鬧事?」


    趙慕秀氣的臉上浮起一絲羞惱和戾氣,指著塵心子說道:「這二人當街殺人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北仙門難道就這點氣量嗎?」


    塵心子撇了撇嘴:「錯了就是錯了,這兩個人……我都要帶走!仙門坊市行竊,本就是罪過,這個野俢居然還要包庇縱容傷害無辜!他們兩個都得隨我去北仙門的刑堂島的大牢之內走上一遭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不由得集體一驚,刑堂島?北仙門覆水島一向做事散淡寬容,極少因為小事就對山下野俢或者武夫下重手,這不是北仙門的風格啊?


    趙慕死死盯著塵心子的眼睛:「你這廝,是在給水雲台那個人為虎作倀?北仙門……如此卑劣不成?」


    「放肆!仙門之內豈容得你如此汙蔑?你也走不得了,今日就把你們全都投進刑堂大牢之內,此事得聽憑我刑堂長老的判決發落了……」


    說罷,塵心子居然袍袖揮舞祭出一柄渾身上下水靈力纏繞的法器拂塵!


    「你這女子,速速束手就擒……」


    塵心子隨手一揮,拂塵的騼尾白絲如千萬冰針一般直奔趙慕的麵孔而來!四周圍觀的人群立刻轟然而散,趙慕眉頭一擰雙手揮動布下一片光幕死死擋住了塵心子的攻擊。


    塵心子笑道:「好個囂張跋扈的空空山賊人,居然還敢武力反抗仙門?今日你們三個全都走不得了。」


    一旁麵色不虞的墨白仙師突然抬起手放出一團銀白色的絲線,針尖對麥芒一般居然把塵心子的拂塵冰針攻擊全部攔了下來!


    「這位北仙門的仙師,為何苦苦相逼?」


    塵心子一抖拂塵將那些無形無相的絲線全部扯斷,瞥了墨白一眼冷冷的說道:「終於忍不住了嗎?嗬嗬……那就別走了,你一個半步四境的螻蟻,也敢公開和我北仙門作對?」


    四境大圓滿的塵心子微笑著上前幾步,拂塵揮灑如風以一敵二將兩個三境的對手逼迫得陣腳大亂步步後退。


    四周看熱鬧的人知道,不論輸贏如何、北仙門就算再寬容也絕不會讓墨白和這個黑衣女子離開覆水島了。


    仙門有仙門的麵子和底蘊絕不會容許有人在仙門之地公開的反抗自己的。


    遠處,有幾名白衣的仙門守衛禦風而來,背後全都背著北仙門的拂塵和法劍。


    「來了來了,是覆水島的護衛弟子,好像還是刑堂的人……北仙門這是,要借機對空空山下手了不成?」


    「躲遠點吧,今日這事怕是要鬧大。」


    「空空山而已,嚇唬嚇唬二流門派還行,仙門要對他們下手……他們算個屁啊?」


    眾人退到遠處,遠遠的看熱鬧。隻是苦了原本在旁邊擺攤的野俢武夫,逃跑前都得手忙腳亂的收拾起自己的寶貝,忙中出錯那是在所難免的……借機不付錢就跑的客人也有好幾個,一時間雞飛狗跳一片大亂,罵罵咧咧的不知凡幾。


    小郡主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冷不防呂不煩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就把她輕輕拋上了二層高台之上……


    「我朋友遇到難處了,小郡主就在那裏等著,千萬不要摻和進來!」


    「啊!啊……登徒子!你敢把我扔出去,我要我父皇把你抓緊宮裏做太監。打架,你敢不帶我一個……」


    呂不煩化作一道流光,就如一個真正的武夫一般裹挾起一道罡氣炮彈一般飛起,攔在了那三個一身白衣的刑堂弟子身前。


    一個刑堂弟子冷哼一聲抬手就將背後的法劍抽出,然後隨手一刺……「不知死活!」


    呂不煩眉頭緊皺瞬間就將重劍無暝從芥子物裏召喚出來硬碰硬的攔下了這一劍。


    叮的一聲響,製式法劍被這柄黑黢黢的奇怪重劍硬生生的彈了回去!呂不煩重劍如風車一般帶著厚重的武夫罡氣揮舞成一個圓圈,一時間居然逼得對麵三位四境修士止住身形提前落地。


    不遠處的塵心子見狀罵道:「哪裏來的野貨,真當我仙門是撒野之處不成?」


    呂不煩落在地上,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一股靈力繚繞在身上,抬起左手對著塵心子說道:「這是仙門贈予在下的玉環,這邊這位墨白仙師乃是我的朋友。絕不是空空山的人,還請北仙門的道友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兩個吧!」


    塵心子愣了一下:「你說你是北仙門的貴客,就憑這隻玉環?」


    後來的三個北仙門修士為首一人仔細看了看呂不煩手裏帶著特殊靈力的翠色玉環,一臉陰沉的對著塵心子點了點頭。


    塵心子暗自罵了幾句,臉上不滿的神色掩飾不住……「既然受我北仙門邀請而來,就更應該自重一些!怎麽可能和這種賊人攪在一起?」


    呂不煩剛要說話,身後的墨白卻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呂不煩的肩膀:「不煩,這些人怕是惦記我好久了,你護住小郡主就行了,我跟他們走就是了。」


    呂不煩搖了搖頭:「此事太過蹊蹺,怕是有人惦記上你法袍的來路了。


    呂不煩暗中傳音問道:「墨白兄,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白微笑著傳音答道:「這黑衣女子是空空山的少主人之一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此事你別管、我自有脫身的辦法。」


    塵心子麵色冰冷的看著呂不煩:「既然是客人,就得有做客人的規矩,道友速速退下、免得遭了池魚之殃。」


    趙慕仔細看了看呂不煩,然後冷冷的對塵心子說道:「休要胡亂牽連害了無辜之人!立刻放麽這兩個人。」


    塵心子冷冷一笑:「仙門地界之內,還能讓你一個屁民出頭露麵隨意吩咐不成?」


    一個眼色丟了過去,塵心子對對麵的三個同門傳音說道:「這是水雲台主人的意思,抓了這空空山的大小姐,還有那個來路不明的野俢!此事,我會向水雲台的華雲仙子為你們結下一樁善緣……」


    一聽水雲台三個字,三個北仙門刑堂弟子立刻心下一動……水雲台,可是北仙門覆水島一個極其特殊的所在。


    相對於覆水島清淡的修行路子,水雲台可謂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一個異類。


    水雲台的雲水心法,跟覆水島的數種傳承仙法幾乎是格格不入路數完全不一樣。講究的是順其自然自外而內破解心障,無論男女弟子皆是對情愛一事看得很開……


    放浪形骸者有之,癡情不移者有之!虛虛實實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水雲台的主人,那個一身鶴氅瀟灑不羈的男人,一身雲水心法居然修煉到了八境大圓滿的境界!在北仙門之中也是一方諸侯地位超然,據說還和大晉的皇族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和情分。


    三個刑堂弟子對視一眼,刷刷刷的亮出了三柄法劍,塵心子笑道:「這位客人,速速退下吧,若是在北仙門地界與我們動手,怕是你的師門也保不住你!今日之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呂不煩聞言沉默不語,隻是慢慢的將巨大的重劍無暝重重的插入石板地麵之中。然後看著對麵的三個北仙門修士說道:「我就不提我身後的宗門了,這件事……我的朋友並沒有什麽錯處,幾位若是執意要動手,我就隻能得罪了!」


    遠處,站在欄杆上仔細看著熱鬧的小郡主薑鈺跳了起來拍著手叫道:「好!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擔當,南人藏頭露尾的太多,有義氣有擔當的確實不多了,本宮支持你!」


    塵心子氣得不行,開口罵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這是都活膩了不成?仙門之地也敢一個個的大放厥詞隨意反抗!塵煙子,飛劍符傳訊刑堂長老!速速封鎖坊市將這些人和與他們有瓜葛的人全部下獄嚴刑拷問,看看他們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主使!」


    一下子,圍觀群眾更是一片雞飛狗跳。就連方才設局殺豬跟薑鈺郡主賭骰子的幾個閑漢都怕惹火上身趕緊屁滾尿流的卷攤子跑得飛快……


    小郡主薑鈺一見就是一咧嘴:「好嘛,這幾個貨色……搖骰子時一個個跟九境武夫一樣,遇見一點破事就被嚇破膽了,真是丟人現眼。」


    一道符咒帶著一絲劍氣衝天而起直奔天心湖的西北方向而去,


    塵心子冷冷的看著呂不煩墨白和趙慕三人:「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全部留下來束手就擒!要不然,就地格殺……仙門的威嚴絕容不得你等羞辱。」


    呂不煩歎息一聲,默默地運轉功法……幽遊劍術之下,重劍無暝似乎活過來一般發出一陣陣莫名的波動。


    「算了,住手吧!」


    趙慕聞言眼睛一瞪,回身一看……就見一個身姿窈窕臉上帶著一塊遮麵黑紗的紫衣女修正負手站在眾人身後。


    「孫婆婆!你怎麽來了?」


    隻露出一對豔若桃花般雙眼三十許的婦人歎息一聲:「你第一次帶著門人下山做事,我怎麽會真正放下心?不要怕,婆婆帶你去看看,這北仙門什麽時候竟然霸道狠辣到這個地步了?」


    塵心子愣了一下,開口問道:「看來,閣下是空空山的高人了?不知如何稱呼?」


    「老身孫尚雲,去和水雲台的那個人說一聲,別跟一些小輩費心思……老身就去他的水雲台看看,他到底能怎麽樣!」


    塵心子愣了一下,拱手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請閣下隨我走一遭吧!」


    趙慕皺著眉頭說道:「孫婆婆,不能去。」.


    自稱孫婆婆的豔麗婦人卻走過來按著趙慕的肩膀輕聲說道:「別太小看了北仙門,仙門之中不可能都是水雲台那人一般的心境心思,不會有什麽事的。」


    塵心子不屑的瞥了呂不煩一眼,對孫婆婆趙慕和墨白仙師說道:「請吧!別讓在下難做。」


    孫婆婆冷笑一聲:「刑堂的人是吧?什麽時候刑堂弟子都成了水雲台那人的走狗了呢?北仙門真是讓人越來越失望了。」


    「哼,多說無益,一切自有仙門長輩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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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對峙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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