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哥,我們順道在富士山下車去玩一天吧,順便看看日出。很近,不會礙什麽事的。”


    “你想去青木原樹海自殺的話,先留下遺書再說。要捎上我們,免談。”


    麵對遊雲幾乎是嘻皮笑臉的懇求,翻著手中那份《讀賣新聞》的勝雄隻用一句話就把他給噎了回去。這對兄弟平時在人前都是遊雲擺出嚴肅精幹的模樣,而勝雄則是溫和有禮得接近溫柔可人了。但是一旦沒有什麽外人在場,兄弟倆馬上就原型畢露。看著遊雲像個大孩子一樣撒嬌,而勝雄則是一副冷淡腹黑的模樣,旁邊吃著零食的女士們都幾乎沒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不過鬧歸鬧,這對兄弟的感情卻是極為深厚的。這一點不隻是深諳二人內幕的莉香和理奈,就是其他人也可以從二人有點過份做作的吵吵鬧鬧中看出一點端倪來。


    新幹線的速度是很快的,從東京到名古屋也隻不過花了不到兩小時而已。而大家也在車上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這讓原本準備了很多娛樂節目的遊雲鬱悶不已。在他身邊的勝雄合上報紙準備下車的時候,他也隻有無奈的把手裏的psp關上,隨手扔進了理奈的小提包裏。


    “喂,這東西是你的吧,幹嘛塞在我包裏?”


    “不要了,一個個都不搭理我,連玩點遊戲都輸的那麽鬱悶,送你了。多玩會兒這難得變態的遊戲,讓你也鬱悶鬱悶。”遊雲苦著臉揮揮手,拿起自己的東西跟在勝雄身後下了車,完全不去理會理奈在他身後衝他直瞪眼的表情。


    “哼,嘿,你…你這個窮擺闊的敗家子兒!”


    離開名古屋站,眾人沒有多作停留,馬上就搭上計程車前往娟子那位於近郊的家。那裏雖然稍微偏僻了一點,但據娟子說那裏環境很好,非常的清幽,尤其適宜喜歡清靜的人居住。當然,這一點正中勝雄的下懷,隻是娟子並不知道罷了。相反的,我們那位喜歡熱鬧的社長大人自然就暗暗叫苦了。當初一時衝動提出要大家陪娟子回家探親,結果卻落了個冷落自己的下場,這可是他當初萬萬沒有料到的。


    不過比起現在來,他的意外遠遠沒有之後的事情來得更甚。在計程車於一條小街的街口停下時,眼尖的遊雲一眼就看到站在街口向他們揮手微笑的白發少女,以及後麵那個穿了一身白色風衣、神色卻冷過北極冰山的棕發男子,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比路邊枯萎的野草更難看了。


    “喂喂,最近怎麽總是見到不該見到的人啊?老天保佑,他似乎是你的朋友是嗎,娟子?”


    “…是同學啦。”坐在前排的娟子麻利的打開車門,興奮的向著街口的二人揮手,“喂,紀紗,社長,你們已經來了嗎,真早啊!”


    “死小象,誰讓你居然不告訴我到這裏要坐幾點的車,隻能讓瀨人用會社裏的直升機載我們過來了!”跑到娟子麵前扳住她的肩膀,紀紗毫不客氣的提手就給娟子頭上來了一記,順便還向從車裏走出的眾人飛快的瞥了一眼,“真是的,有了那麽多的帥哥,就把我們兩個老同學都丟到一邊去了嗎?”


    “少來,你們兩個把朋友丟在一邊去逛街遊樂就行,我交幾個朋友就不行嗎?”娟子也毫不客氣的伸手去刮紀紗的鼻尖,她們是多年的同學和朋友,關係好得不得了,彼此之間自然不需要有什麽拘謹。


    “不過真意外…我沒想到娟子居然會帶這麽多朋友回家呢…”視線越過娟子看著後麵提著大包小包的裕二,紀紗有點發呆,“咦,這位行李工不就是你的那位…”


    “什麽行李工,這是我們部長啦!”娟子有點尷尬的低聲提出抗議,“還有,什麽叫我的那位…我們除了工作之外,隻是普通朋友來的!”


    “哦!‘普通’朋友!”紀紗故意加重了“普通”兩個字的音調,弄得娟子更窘迫了,臉上一片通紅。


    “喲,海馬先生,好久不見。”出於一路來的不爽以及針對對方的成見,遊雲並沒有使用“社長”而是改以“先生”來稱呼對方,“怎麽放下會社裏的工作陪女朋友來遊山玩水麽?這麽有閑空啊?”


    “彼此彼此,你們不也是一樣。”對於遊雲的挑釁,海馬也冷漠的予以反擊,“居然連會長也親身出動了,恐怕你們那邊更閑一些吧?”


    “呀,正相反,其實是忙得要死…”對於海馬,勝雄卻擺出了一副抓著後腦傻笑的表情,在他清秀的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無辜”兩個大字,“其實在這邊玩不了多久,我們幾個管爛攤子的就得回東京去呢…”


    “哼,反正你們會社的事情和我無關,這次既然大家都是私事,我希望我們最好兩不相礙。”說完,海馬便提著手中從不離身的金屬箱子走向紀紗,兩人低低的說了幾句話。紀紗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俯耳在海馬耳邊說了些什麽,海馬的臉色馬上像硬吞了一隻死老鼠一樣,變得極為難看。盡管如此,他還是詫異的望了娟子一眼,轉身又走回了勝雄麵前,有些慢吞吞的伸出了手。


    “這兩天我們將成為同一屋簷下的旅伴,多多指教了,會長。”


    “哈哈,多多指教…哎?哎哎?”剛剛握上海馬的手,勝雄突然反應到海馬話中的異樣,不由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旅…旅伴?難道你們也是娟子她…”


    “不然你們以為我們放下會社的工作跑到名古屋來做什麽?我和紀紗的家可都不是住在這裏的。”


    驚愕的轉頭看著笑得很尷尬的娟子,再看看幾乎笑翻到地上的紀紗,勝雄的腦袋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塊大大的“我上當了”的牌子。


    “喲,這不是小娟子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哎,阿梅婆你好!我剛剛放假,陪朋友來回家看看。”


    “哦,娟子呀,好久不見了,在東京過得還好吧?”


    “謝謝您,善次郎大叔,我過得很好,您過得也不錯吧?”


    “娟子姐姐!這次去東京給我捎什麽土產來了嗎?”


    “哎呀,對不起啦小信,娟子姐姐忘記了啦,下次一定會記得的…給,這個是姐姐帶過來的涼果糕,算是賠禮吧…”


    一路和街上的鄰裏們打著招呼,娟子帶著朋友們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前。那是一家門麵稍嫌破舊的旅店,在低矮的玄關門旁懸掛著的油漆斑駁的木牌上,大筆濃墨的寫著“萬象屋”三個大字。大門是虛掩著的,看上去似乎像沒人在家似的。


    “我回來了。”拉開門走進玄關,娟子一邊脫鞋一邊向裏麵大聲的喊著。裏麵的走廊上立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的身影從拐角冒了出來。她穿著一身淡紅色的連衣裙,紮著漂亮的雙馬尾,配上秀氣的小臉,看上去就像個可愛的娃娃一樣。


    “姐姐?你放假了呀!”


    “玉美,媽媽在家嗎?”娟子一邊把其他人手上的行李接過來找地方放下,一邊詢問著妹妹玉美關於家裏的狀況,“大家都還好吧,爸爸的肺病沒有再犯嗎?大伯他怎麽樣了?”


    “媽媽出去買菜了,至於爸爸,已經好了很多了,大伯也很好。”幫著娟子整理行李,玉美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勝雄以及海馬等人的身上,“哇,這些哥哥姐姐還有叔叔阿姨們都是姐姐你的朋友嗎?好棒呀,這下子家裏可熱鬧了,你可從來沒有帶過那麽多人回家呢!”


    “呀,美麗的小姐你好…”以最快的速度換好拖鞋,遊雲以衝刺的速度第一個來到了玉美麵前,“在下乃東京柴又人士,姓車大名寅次郎,大家都叫我瘋子阿寅…”


    “居然用電影台詞來套話,你是夠瘋的。”理奈板著臉伸手提住了遊雲的衣領,把他硬拖到了身後,然後對玉美擺出了一副笑臉,“小妹妹你好,我是你姐姐娟子的朋友理奈。別理剛才那個不良大叔哦,他是危險人物呢…”


    “哦…哦…理奈姐姐好。”玉美的頭上流下了一顆大大的汗珠。


    “我…我是不良大叔…?”聽到理奈對自己的形容,遊雲當場石化。


    完全不去理會這一幕鬧劇,其餘人把各自的東西放好,然後大家一起在娟子姐妹的引領下來到了會客室。在寬闊得和梅比烏斯的會議室有一拚的會客室中心擺著一張小小的桌子,兩名有些蒼老的男子正穿著便服坐在桌子旁下將棋,不時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上一口茶,然後愜意的長出一口氣,帶著笑容繼續走出下一步棋。


    “爸爸,大伯,我回來了。”走進會客室內,坐在兩名對弈者的旁邊,娟子輕輕的說了一聲。其中一名發色仍然黑亮的男子“嗯”了一聲,而後似乎發現了娟子身後的客人似的,馬上放下了執棋的手,轉身認真的行了一禮。


    “哦,有客人來了啊,失禮了,孩子他媽!去給客人泡茶!”


    “媽媽出去買菜了,我讓玉美去泡茶吧。”說著,娟子向著妹妹努了努嘴,乖巧的小丫頭立刻心領神會的跑了出去。這時,另外一位頭發已見斑白的男子也轉過身來,對來訪的客人施了一禮。


    “啊,諸位,隻顧著下棋,失禮了。我是這萬象屋的…呃,以前可以說是旅店老板吧,當然,現在不是啦…大名萬象遠太郎,也是娟子的大伯。這邊這位是我的兄弟萬象遠次,是娟子的父親。幾位大概是遠道從東京來的貴客吧,真是有失遠迎啦…”


    “不不,哪裏的話…”作為這一行人主要的領導者,勝雄表現出的客套態度似乎有點溫和得接近軟弱了。唯一和這位會長接近平起平坐且絕不合拍的海馬兩口子卻是遠遠的站在眾人身後,根本沒有過來挽救冷場的意思,這也使梅比烏斯這一邊的人頗為尷尬。


    “咳咳…我來介紹一下,我們是娟子所在的梅比烏斯會社的同事,這位是會社的會長,我的大哥火馬勝雄;在下是東京…呃,不,在下名為火馬遊雲,在會社裏恭任一名小小的社長。”


    “哦哦,是娟子的領導啊,真是失禮!請坐請坐!”一聽說娟子的領導駕臨,娟子的大伯和父親馬上變得神情嚴肅起來,慌手慌腳的收拾起桌上的棋盤,讓眾人落座。雖然會客室很大,但梅比烏斯的同事連同海馬和紀紗小兩口,加在一起也足足有八個人之多了,再加上娟子和她的家人,略顯空曠的房間馬上變得熱鬧起來。除了勝雄和莉香有一搭沒一搭的陪兩位老伯聊天之外,其餘人都在自己找事做,娟子帶裕二去各人的房間放置行李,遊雲和理奈則跑到走廊外去看庭院裏修築的養魚池,海馬還是和紀紗在一邊神秘兮兮的說著什麽,隻有紀紗不時發出一兩聲低微而俏皮的笑聲,隻有阿政獨自坐在牆角擺弄手裏的行動電話,像一尊已經被人忘記了幾千年的荒神神像一般。


    “各位,請喝茶。”


    玉美把茶端入一旁的茶室之後,各人就紛紛進入茶室中開始品茶。但是理奈剛捧起茶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左看右看,才發現茶室裏似乎少了兩個人。


    “咦?娟子和高佃君呢?…算了,反正他們這麽大兩個人,也不會出什麽事。嗯,這茶真香啊。”


    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氣中清香的茶味,緩緩轉動著手裏的茶碗,理奈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


    “娟子,真沒想到你住在這麽好的地方啊。”


    推開客房的窗戶,望著窗外街後那一派田野、山林和遠山的清幽景色,裕二頓時覺得心曠神怡。要是換成自己生活在這麽清靜安寧的地方,打死自己也不會跑到那喧囂的大都市裏去當白領,哪怕是呆在這裏種地,都比累死累活的加班強多了。可惜這隻是他個人的想法,在這小小的遠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拋下手裏整天做個沒完的活計,躍躍欲試的打算到東京這一類的大都市去嶄露頭角呢。


    “嗯,以喜歡清靜的人群標準來說,這裏算是非常好的地方呢。”站在裕二的身邊,娟子的目光隨著他的目光一起投入了那深遠的山水之中,“不過,這裏沒有什麽特別有名的景點和好玩的地方,大概隻適合隱居不適合度假吧。”


    “那樣也不錯啊,兩個人一起住在這青山綠水之間,整天做點小小的活計,悠閑的生活下去…”將雙肘放在窗台上,雙手托腮的裕二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哎!部長,窗台沒有擦,都是灰啊!”


    “沒關係啦沒關係,不過比起那個來…”輕鬆抬起雙臂,裕二隨意的拍打著白色襯衫的肘部蹭上的灰塵,“你不覺得在這種環境裏還叫我部長,有點古怪麽?”


    “古怪?”聽到裕二這麽說,娟子不由一愣。看著她吃驚的表情,裕二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那張笑臉帶著三分孩子氣,顯得特別的可愛。


    “我是說,在這麽美麗的地方再互相往身上套那種俗氣的頭銜,太煞風景了吧?非工作時間,叫我裕二就行了吧?”


    “裕…”娟子下意識的接了一聲,下麵的字卻被她的喉嚨梗住,怎麽也說不出口來了。可能是因為梗得太嚴實了,她那張可憐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好像已經透不過氣來,馬上就要暈倒似的。


    “喂,那是什麽表情啊?”笑著用兩根手指挾了挾娟子的鼻尖,裕二臉上的笑容轉為了逗弄小動物般的促狹。娟子的臉更紅了,纖手下意識的“啪”的一聲把裕二的手打開,轉過身去訕訕的不再理他。但是沒過半秒,那隻被打開的大手,就已經帶著幾分溫暖牽上了她那隻小手了。


    “娟子,以後…別總是叫我部長了,很生分的,可以嗎?”


    “嗯…”娟子紅著臉點點頭,那隻纖若無骨的小手卻是反過來緊緊的握住了裕二的大手,這一點是怎麽做到的,恐怕她自己若是注意到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現在的狀態是心不在手而在人罷了…


    “姐姐,爸爸要我叫你們去喝茶…呃…?”


    玉美的聲音驚醒了傻呆呆的娟子和裕二,就在兩人慌忙鬆手各退了一步的同時,客房的門已經“砰”的一聲被關上了,中間還夾雜著一個俏皮的聲音:“我沒看到,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喲,嘻!”


    “玉美!你這臭丫頭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哦哦哦,姐姐抓狂了呀!”少女清脆的笑聲,回蕩在二樓那有些空曠的走廊上。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娟子的媽媽就回來了。很意外的,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很多,年近五旬的人,卻還是看不到一絲皺紋和白發,不知是因為保養得好,還是平時煩心事很少的緣故。另外,她很健談,是個典型的樂天派,能保有快樂的心態,大概這也是她顯得年輕的原因之一吧?


    “哎喲,我們家的娟子,平時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呀…”在廚房裏,娟子媽媽一邊擇著手裏的青菜,一邊掛著笑容與主動來幫忙的女生們搭話。


    “沒有啊,我們都是娟子的朋友嘛!”看著自己手中被削得多一塊皮少一塊肉的馬鈴薯,理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嗯嗯,說起來,我和伯母您也很長時間沒見了呢。”麻利的淘洗著鍋裏的米,紀紗的笑容顯得比娟子媽媽還要燦爛。


    “是啊,上次小紀紗你隻住了兩天就跑了,這次一定要多住些時候才行啊?哦,剛才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夥子是你的男朋友吧?蠻帥的喲,你真有眼光呢!”


    “沒錯沒錯,伯母你也這麽認為嗎?”一提到海馬,紀紗馬上就活躍起來了,“我就說嘛,我的眼光不會差的!不過娟子她也不差喲,一樣找了個帥哥呢!”


    “紀紗!”娟子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別在我媽麵前給我造謠!”


    “我有造謠麽?”紀紗一甩白色長發,發出得意的笑聲,“我有證人的,玉美她可以證明!哦嗬嗬嗬…”


    “紀紗你…!”娟子放下手裏的活計,向著紀紗直追過去,而紀紗則是笑著拔腿就跑,兩人你追我趕的跑出了房間,看得理奈和莉香有點發傻。


    “娟子這孩子真是,當著外人還這麽胡鬧…”雖然嘴裏斥責著女兒,但娟子媽媽臉上的笑容好像比紀紗還濃厚似的。那是當然,哪個母親聽到自己女兒有了好歸宿會不開心的?


    “啊…啊…”茫然的盯著門外打打鬧鬧的娟子和紀紗一連“啊”了七八聲,理奈才勉強吐出一句,“看不出…回了家的娟子…很開朗呢。”


    “沒錯,一點也不像會社裏那個悶嘴葫蘆。”莉香點頭表示讚同,娟子在會社是什麽模樣,這些經常和她打交道的朋友自然最是熟悉不過了。眼下“有幸”看到她的另外一麵,自然也有些驚訝。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直到娟子媽媽一聲:“兩位,可以準備開飯了嗎?”才把二人從訝然中驚醒過來。


    午飯過後,娟子便帶著大家到附近去散步。因為曾經來過這裏,輕車熟路的紀紗便拉著海馬獨自行動去了。至於冷得像塊鐵板似的阿政,則主動提出留下和娟子的父親以及大伯學習將棋。所以到最後真正一起去散步的,也隻有梅比烏斯的三對冤家而已。


    “這裏的風景果然不錯,呼吸著這麽新鮮的空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呢。”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勝雄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莉香背著手走在他身邊,不時的看看他的臉色,露出會心的笑容。


    “最近你的精神像是好了很多,聽遊雲說,你晚上也開始有不發病的時候了,真是一個不錯的兆頭呀。看來,治愈你的希望越來越大了呢。”


    對於莉香的話,勝雄也隻有抱以苦笑。確實,這兩天晚上,他的頭痛發瘋的病症已經不再發作了。但是它們並沒有消失,而是轉移到了更危險的白天。這一點他和遊雲一直在瞞著莉香。所幸的是來到娟子家裏之後,這個病好像暫時還沒有發作的跡象,假如清幽的環境真的有治療自己病症的功效,那可真是可喜可賀了。


    “謝謝你,莉香,一直以來這麽關心我,真的非常感謝。”


    “真的要謝的話就別口頭說說,來,挽著我的手吧。”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莉香擺出了電視中看到的西方淑女在舞會上接受男士邀請去跳舞時的姿勢。勝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故意哈哈的笑著把頭別向了一邊。莉香有點生氣的放下了手,嘟著嘴巴問了一句:“討厭,你笑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這樣做很滑稽而已…”壓製下自己的笑聲,勝雄忙不迭的向莉香道歉,就在莉香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表情準備死纏到底的時候,勝雄身上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他轉身取出電話,打開後放到了耳邊。


    “喂,是我。嗯…哎?什麽?”


    “怎麽了?”看到勝雄臉色大變,莉香清楚一定是出大事了。勝雄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鎮定,很少有事情會讓他聞之色變的。看到現在他的臉色又白又冷,變得就像北極的冰山一樣,莉香更加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雖然可惜了那麽好的假期,莉香,明天早上麻煩你收拾一下東西,陪我坐頭一班的新幹線回東京去。”合上手中的電話,看了一眼前麵有說有笑的走得很遠的娟子四人,勝雄咬著嘴唇低低的說了一句,“…會社裏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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