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晏家大宅。


    晏驚棠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往門口看去,直到車聲響起,晏驚棠才平定下了心緒,腳步卻是極快地衝到了門口。


    晏時瀾那輛白色越野上滿是泥水,可見這一路有多麽的狼狽。


    車門打開,溫長河從車上下來,見晏驚棠站在那裏,便說道:“你這丫頭,就會折騰我一把老骨頭。”


    他這一天,光在車裏麵坐著了,身子都要僵了。


    晏驚棠立刻過去挽上了溫長河的手臂,說道:“師父您精神矍鑠著呢。”


    溫長河終於到了晏家,明天可以同她一起去中醫館,她這心裏頭,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溫長河見她情緒都寫在臉上,是又氣又無奈,卻也因她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多少有一些心疼。


    “你師叔突然病倒,嚇壞了吧。”溫長河說道。


    晏驚棠聞言嘴巴一扁,說道:“可不是嘛,師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師叔病了?”


    不然,怎麽就把她趕去中醫館幫忙了。


    溫長河倒是沒有否認,隻說道:“醫館早晚得交到你和觀棋手上,你得提前適應。”


    原本,溫長河與曾仕欽的意思是,以曾仕欽的身體狀況,還能撐上個一年半載,就讓晏驚棠在醫館裏積累個一年經驗,這樣,也可以為以後的行醫資格鋪路。


    可誰也沒有想到,曾仕欽會突然病倒。


    晏驚棠不懂她師父和師叔的想法,以前在山上的時候,跟著溫長河學醫,卻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從事這個行業,如今聽到溫長河這麽說,頗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晏驚棠說道:“師父,您也不早給我說,這弄得我現在措手不及的。”


    要不是她跟著溫長河學了十幾年,理論基礎紮實,就今天一天,都夠她玩兒砸的。


    溫長河卻是笑道:“我看你適應的很好嘛,今天一天不是也撐下來了。”


    晏驚棠努了努嘴,並沒有說,今天是因為有一部分病人一看曾仕欽不在,就直接走了,她也沒有接診幾個疑難雜症,不然,還真難說,會怎麽著呐。


    與溫長河聊了一會兒,晏驚棠就讓他早些休息去了。


    從屋內出來,見晏時瀾在洗車,晏驚棠走過去,拿了塊抹布同晏時瀾一起擦車。


    晏時瀾說道:“你別沾手了,都是泥。”


    他是完全忍不到明天再把車送到洗車店了。


    晏驚棠說道:“辛苦你了,二哥。”


    晏時瀾無語地睨了一眼晏驚棠,說道:“和我還客氣什麽。”


    晏驚棠笑眯眯地說道:“那我可不能因為你是我親二哥,就一點兒事兒不懂嘛。”


    晏時瀾失笑搖頭,好半晌,才狀似無意問道:“你同靳三爺也這般懂事?”


    晏驚棠聞言,詫異地看向晏時瀾,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會突然這麽問。


    不自覺地回想了下,晏驚棠說道:“他對我,還蠻縱容的。”


    晏時瀾將水管拿來,將車子上的泡沫衝掉,許久,才淡聲說道:“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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