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秦江生帶人過來之後,便分撥兩路,一撥去了工地,一撥去了醫院。


    從醫院那邊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那名工人傷的很重,腿是肯定保不住了,至於會不會有別的並發症,都還要再觀察。


    現在的情況及其的不樂觀。


    秦江生並不會懷疑醫生是故意誇大其詞,情況到底如何,很容易就能夠得到驗證,隻不過,他注意到醫生在同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兒是在閃躲的,這才叫他不由得多注意了起來。


    他在當晚重新去查了一下醫院的診斷,這才確定,那個工人的腿在前一天就已經斷了。


    秦江生說道:“三叔,這背後人用的招也太陰了,我讓人去以牙還牙吧。”


    他是真的被氣得不輕,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抓出來,送到靳郗的麵前,聽憑他的處置。


    靳郗倒是很平靜,已經猜到的事情,現在這個結果,隻不過印證了他的猜測而已。


    靳郗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既然對方想用口水把我淹死,那就用同樣的方法,讓他自食惡果,你去找一些媒體,把這件事情鬧大,我倒是也想看看,輿·論的壓力,他們頂不頂得住。”


    秦江生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立刻去安排。


    晏驚棠看著靳郗,說道:“這是為了錢不要命了,聽這意思,那雙腿的情況還挺嚴重的,要是再拖一點兒時間,爆發感染,很有可能救不回來。”


    身為一名醫生,晏驚棠實在是無法理解,到底是為了多大的利益,才能夠連性命都可以如此對待。


    靳郗說道:“這世上總有人願意舍命取財,個人的選擇而已。”


    晏驚棠說:“有人想活活不了,有人活著還作妖,什麽世道。”


    靳郗知道她這是想到了曾仕欽,捏了捏她的手,靳郗說道:“世事難料。”


    晏驚棠心情低落了一瞬,很快,調整過來,問道:“我能幫你做點兒什麽?”


    背後人這樣的陷害手法,實在是讓晏驚棠不爽到了極點,但她是個中醫,治病救人她能做好,或者,靳郗需要她同對方互毆,以暴力解決問題,她也可以辦得到,但輿·論上麵,她能做到的,就太過微薄了。


    靳郗說道,“棠棠,你不需要想著要幫我解決什麽,這些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小麻煩而已,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好嘛?”


    她總是想要為他做一些什麽,總是想要盡力幫他解決問題,靳郗自然是歡喜的,隻是,他又何嚐不會心疼她。


    她這樣操心他,反而是讓他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叫晏驚棠需要憂慮這些。


    晏驚棠能理解靳郗所想,隻是於她而言,她不做點兒什麽,心裏頭總是不太踏實。


    這也是性格使然,溫長河和喬聿岫所教她的,從來都是親力親為。


    抿了抿唇,晏驚棠說道:“靳郗,我不為你做點兒什麽,會叫我擔心,或許,你並不是很需要我,也許有一天,我就變成可有可無了。”


    說著,晏驚棠垂下了眼睫,真被自己這話給弄得難受了起來。


    靳郗聞言心髒一緊,雖說他可以想得到,這是晏驚棠在套路他,可她的語氣、她耷拉著腦袋的模樣,到底是叫他心疼不已。


    靳郗說道:“棠棠,你這樣說,是在紮我的心。”


    晏驚棠掀起眼眸,對上靳郗心疼的雙眼,立即就後悔了。


    她的確是在套路靳郗,可是,顯然,這一次,她的話是說得重了。


    晏驚棠立刻換了一個坐姿,雙手捧住了靳郗的臉頰,說道:“靳郗,我錯了嘛,我就是想讓你答應讓我幫你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靳郗抬手覆在晏驚棠的手上,說道:“我不是生氣,我就是聽不得你說這樣的話,讓我很挫敗,是我沒有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晏驚棠著急了起來,連忙搖頭,說道:“不是的,靳郗,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才這樣說的,我知道,不管我怎麽鬧,你都會縱著我的,但我做錯了,對不起,靳郗,我不該拿你的真心來套路你,是我太壞了。”


    靳郗偏了偏頭,吻上晏驚棠的掌心。


    晏驚棠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說道:“靳郗,你不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靳郗眉眼柔軟了下來,說道:“或許,我應該借此讓你哄哄我。”


    晏驚棠一聽這話,登時笑眼盈盈,這還不簡單。


    她往前湊了下,唇貼上靳郗的,“啵兒”的一聲,無比的響亮。


    晏驚棠說道:“怎麽樣,夠不夠有誠意?”


    靳郗失笑,說道:“我覺得,可能還差一點。”


    音落,他便反客為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提出要被哄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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